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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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持著飛行御劍,抵在襲擊之人的脖子上,居高臨下打理凌云派眾人,仿佛凌云派眾人都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剛才好像聽你們在罵本尊,是你們罵的吧? 凌云派眾人剛才那一瞬間被江懷玉驚艷的心消失,都不笑了,笑聲淹死在江懷玉的利劍下。 空氣凝固,他們陰沉下臉,盯著江懷玉,空有張好皮囊,只知道追著林尊者跑的廢物舔狗。 第二十章 與此同時,樓上空氣也凝固了。 林湛盤坐在房間里軟榻上,借著能夠看到樓下場景的水鏡看到這一幕,手指不敢置信地一顫,盛著靈果的白磁盤差點摔地上。 江懷玉怎么不走劇情? 按照劇情發展,玄魏宗眾人被凌云派之人打傷,自尊即將被踐踏時,他出場護住玄魏宗眾人。 江懷玉為討他歡心,跟著一起出場,幫他趕走凌云派之人。 江懷玉就是個廢物,說得好聽是幫他趕走,說得不好聽就是他只是在后面裝腔作勢,半點用沒有,趕走凌云派之人全靠他林湛。 江懷玉的出場就是為了襯托他的魅力之大;江懷玉的行為也是為襯托他的真善美;江懷玉的現場 然而,現在為什么江懷玉會提前出場?! 江懷玉不應該坐著看好戲,幸災樂貨這幫平時看他不順眼的弟子被欺負,然后等自己出場相護,才姍姍出場嗎?! 系統在一旁沉默著,檢測劇情偏差聲響起,又停歇,又響起,又停歇。 它也不明白為什么江懷玉會提前出場。 林湛不敢置信看著水鏡片刻,想到什么,笑出聲,放下果盤,仰頭倒在軟塌上。 如果是想以此獲得我注意,手段未免太過低俗。 系統恍然大悟,江懷玉上次在懲戒臺以退為進,裝做出一副不喜歡宿主的模樣,本以為會讓宿主另眼相看,獲得宿主好感。 沒想到宿主理都不理他。大概是知道以退為進不行,現在一出事,他就跳腳了,著急出場表現,好獲得宿主的好感。因此導致劇情出現偏差。 林湛看向水鏡,江懷玉對我的好感已經達到滿級,數據不會騙人。 水鏡中,江懷玉紅衣耀眼,林湛半瞇起眼,讓他表現吧。 系統:宿主不下去? 林湛勾唇一笑,等玄魏宗這些人被凌云派一眾狠狠踐踏自尊,厭惡江懷玉身為一個尊者、一個領隊,連宗內弟子都無法保護時,我再出手相救也不遲。 明白宿主的意思,這樣做,確實能快速提高眾人對你的好感度。 系統猶豫片刻,可萬一江懷玉真能護住玄魏宗這些弟子,豈不是會提高眾人對江懷玉的好感度?他只是個NPC,不配有好感度,會導致劇情進一步出現偏差 江懷玉身為化神修士,哪一次打贏過我半吊子水的元嬰后期?林湛捏死系統的猶豫不決,直直看著水鏡。 連個半吊子水的元嬰后期都打不贏,這不就證明了江懷玉化神修士是靠江家雄厚資源堆上去的?一個廢物罷了,系統,你還以為他能護住? 系統:這 林湛翻了個白眼,這這這,你除了這這這,還有其他話嗎?上次聽你的,攻略黑蓮花,好感度不增反掉,這次必然不會聽你的。閉嘴。 系統被說得啞口無言,再說不出話來。 樓下氣氛緊繃,宛如一根拉緊的弓,稍微一放松,無形利劍便要刺穿空氣,發出刺啦細微爆炸聲。 韓漱玉緊緊盯著江懷玉抵在自己人脖子上的利劍,臉色如打翻了的調色盤,變了又變。 他上前幾步,抱劍極其敷衍的行了一禮,皮笑rou不笑的道歉。 江尊者,是我們罵的,不好意思,我們只是被你們玄魏宗氣慘了,氣不過才罵得帶隊人。 未曾想,帶隊人是江尊者,還請江尊者海涵,請放下劍,都是各洲領袖極宗派,沒必要傷和氣。 韓漱玉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叫人目瞪口呆,到底是誰氣誰? 玄魏宗眾人立刻憤然罵道:胡扯,明明是你們蠻橫無理,毫無自知之明! 江尊者眾多憤然聲音中,一道壓低的聲音夾雜其中。 凌云宗跟我們宗向來不對付,這次敢如此挑釁,必定有底牌。弟子認為不如算了,離開此處。 江懷玉聽到壓低的聲音,垂眼朝說話人看去。說話提醒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差點被凌云派偷襲的其中一個弟子。 這個弟子是假丹初期,江懷玉認得,正是他那天在禁地上救出的夜巡弟子。 當時,他跑到最后,差點被兇獸咬斷脖子。自己把他從兇獸口中救下后,他還說了聲,江尊者小心。 程云飛見江懷玉朝他看來,不自在地扭開頭。 另外一個差點被偷襲的筑基期弟子見狀,抬眼朝他看去。看了會,這位瘦瘦弱弱,干小的筑基期弟子害怕地拉住江懷玉衣角,目光怯怯,幾乎要哭出來一樣,看著韓漱玉。 江尊者,我怕他話還沒說出口。 江尊者,還請放了我凌云派的弟子! 見江懷玉沒有當即回復,韓漱玉不耐煩了,故意提高了聲音,狠狠瞪了瘦瘦弱弱、干小的幾乎隨時要駕鶴西去的弟子一眼。 殘害凌云派的弟子,整個凌云洲通緝,后果是非常嚴重。 才凌云洲通緝,原主被黑蓮花徒弟謝眠污蔑時,可是全修仙界,十二境通緝追殺。 江懷玉拿出手帕,丟給瘦弱干小筑基期弟子,示意程云飛和這個瘦弱干小弟子去李殊身邊,而后懶散地掀起眼皮,睨視韓漱玉。 不就是被通緝,有什么嚴重后果?本尊難道會怕你個金丹后期的廢物點心。 你罵誰廢物點心?! 此話一出,凌云派的人都怒懟出聲。 韓漱玉壓制著怒火,他露出笑容,客客氣氣道:臨行前,師尊交代要好好請教江尊者,向江尊者學習。不知現在可否向江尊者請教? 不給江懷玉回話機會,他張開緊握手掌,一道火光從地面攀升。 得罪了,小輩韓漱玉,請教江尊者。 那道火光化作龍形,舔舐著地板,直沖江懷玉來。 玄魏宗的人瞳孔猛縮,這龍形火光并不是普通火,而是一種炎心烈火,沾身不滅,一但沾身,燒盡渾身骨rou。 江懷玉這種被資源堆砌起來的化神修士,沾到這種火焰保不齊要落個殘廢。 江尊者,趕緊躲開! 玄魏宗眾人平時就算再不喜歡江懷玉,這會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李殊低罵一句,握緊劍就要上前拉開江懷玉,自己去接這道火光。 手還沒拉到江懷玉,江懷玉已經收起抵在偷襲之人脖子上的飛行御劍,抬腳掃飛偷襲之人,而后速度極快推開他,并攏雙指掐訣。 眾人只看到江懷玉指尖閃爍出一點比火光更耀眼的紅色亮光。 火光來勢洶洶,吞沒江懷玉,也吞沒了江懷玉指尖那點比火光更耀眼的亮光。 玄魏宗眾人怔在原地,臉色一片慘白,他們看著刺眼火光,已經能夠想象這火光接觸到江懷玉衣服時,燒盡衣服,燒穿血rou,燒灼骨頭的滋滋聲。 韓漱玉勾起嘴角,轉動手上扳指,江尊者也不過如此,真是叫人可憐。 凌云派眾人紛紛附和韓漱玉的話。 確實可憐。樓上,從水鏡中瞥見這道火光,林湛施施然從軟榻上,伸了個懶腰,江懷玉終于出局了,接下來就該玄魏宗眾人受欺負,然后我 話沒出口,只見剛才吞沒江懷玉的火光瞬間被漂染上層紅色亮光。 紅色亮光不再像之前一樣,指尖上一點,而是借著火光的勢,耀眼無比。 眾目睽睽下,江懷玉毫發無損的從火光中走出來,撣了撣衣袖,眉眼帶笑,看向韓漱玉,笑意比漂染上紅色亮光的火光更耀眼。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林湛伸懶腰的的動作頓住,笑容僵在臉上。 怎么可能毫發無損?! 韓漱玉:怎么可能毫發無損?! 林湛和韓漱玉同一時間,因為太過震驚脫口而出同一句話。 全場死寂,喧鬧熱烈的紅色震撼人心。 紅色比烈陽還灼目,灼燒得玄魏宗弟子熱血在胸腔翻騰,心里江懷玉靠江家資源堆積起來的廢物形象,瞬間支離破碎。 與之相反,凌云派等人在震驚過后,臉色難堪至極。 讓你失望了,不好意思。 江懷玉冷笑一聲,他掐訣,連紅色亮光帶火光一起收回。目光看向韓漱玉,看了會,目光又從韓漱玉身上慢慢移到其他臉色難堪的凌云派等人身上。 凌云宗是凌云洲第一宗派,來凌云洲聽說了貴宗不少佳話。可沒想到,純粹是閻王爺上奏折,鬼話連篇。 凌云宗等人漲紅臉,你! 江懷玉:不服氣?本尊也不服氣,本尊一來,什么壞事都沒干,便遭人背地里罵廢物,還遭人下狠手。你們凌云派的人是不是專門盜|墓? 胡說八道,我們凌云派行的端坐的正,豈會干盜人墳墓的缺德事! 江懷玉:不專門盜|墓,怎么凈干些打開棺材,冤枉死人的缺德事? 全場一愣,還是玄魏宗的人先反應過來,江懷玉這是在損凌云派,說凌云派胡亂冤枉他是廢物,就差沒把他冤枉死,頓時爆發一股狂笑。 好生有道理! 凌云派居然盜墓?! 凌云派不愧是凌云派,修仙界榜樣啊!由此可見,我們玄魏宗果然比不上你們凌云派,甘拜下風。 凌云派眾人眼睛都氣紅了,脖子粗了一圈,抬手就想攻擊。 韓漱玉一張臉更是陰沉的似乎要滴水,他攔住要攻擊的人,冷冷看向江懷玉。 江懷玉能在火光下毫發無損,化神強橫實力毋庸置疑。 底牌暫時不能暴露,要留到飛星沙城,而背后靠山還沒到凌云洲,若是硬碰硬,去攻擊,指不定要被打壓。 江尊者巧舌如簧,小輩們領教了。韓漱玉咬了咬牙,沉聲道,我們走! 韓漱玉說完這句,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串殘影在眼前閃現,緊接著江懷玉來到自己面前。 化神修士強勢的威壓鋪面而來,韓漱玉彎下腰,喘不過氣。 他胸口被化神修士強橫威壓壓得發悶,血氣翻滾,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身后,所有凌云宗弟子皆吐出口血,撲通數聲,接二連三跪倒在地上,腰都無法直起。 江懷玉居高臨下看著韓漱玉,裹挾著早春料峭寒意,他抬起劍,用劍尖挑起韓漱玉的下巴。 想走就走,想來挑釁就挑釁,當玄魏宗的人都是包子?是條狗都能咬一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給玄魏宗所有人道歉。 韓漱玉被迫抬起頭。 他望著江懷玉,目光掃過站在對面,幸災樂禍的玄魏宗眾人,握緊拳,手背青筋暴起,壓制的怒火難以控制的溢出一絲,道: 江尊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依小輩看,江尊者追求林尊者不成,就是為人處事,過于咄咄逼人。 冠冕堂皇說什么不再糾纏,指不定肚子里在打什么壞水。你當旁人不知道,你當初追求林尊者,什么都要跟著林尊者學,林尊者說什么話你都記住,還偷偷畫了九十二張林尊者的畫像。 韓漱玉說完,呵了聲,低下頭,真不愧是江尊者,仙門世家,第一紈绔。 江懷玉被他這一套套說辭氣笑了。 手微微往下壓,鋒利劍尖把韓漱玉脖子隔出條紅痕,江懷玉微微彎腰,俯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低呤道: 本尊咄咄逼人你知道,本尊跟著林尊者學你知道,甚至本尊畫了多少林尊者的畫像你也知道。對本尊這么了解,你是不是心悅本尊? 聲音如羽毛,撩過耳側。 韓漱玉的臉瞬間飚紅,不知道是羞還是怒的,他刷地抬頭看向江懷玉。 江懷玉雪肌紅唇,木檀似的墨發并未束冠,隨意散至腰際,紅色衣擺因他動作,迤邐于地。 他靠得太近,身上絲絲縷縷的香往他鼻間飄,香很淡,不是什么胭脂水粉的香味,而是什么花香,聞久了還有種清甜。 整個人都顯得稠麗輕挑。 韓漱玉直面江懷玉,被晃得緩不過神,他穩住心神,咬牙切齒道:胡說八道。 江懷玉離開他耳側,笑容晃眼,怕什么,你若心悅,本尊也不是不能接受。邊說著,邊上下打量韓漱玉。 韓漱玉呼吸一滯,臉更紅,紅得就差滴出血。 他磨了磨牙,看向魏延宗眾人,不再強撐,單膝折于地面,低頭。 抱歉。 玄魏宗眾人冷哼了聲。 凌云派一等人面面相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韓漱玉。韓漱玉扭過頭,看向身后一等人,還不道歉。 凌云宗一等人被吼得一怔,愣了會,接二連三低下頭,抱歉,以后不會再找玄魏宗各位麻煩。 記住你們的話。江懷玉收起劍,如果再犯,本尊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記住了。韓漱玉多看了江懷玉兩眼,帶著凌云派一等人,相互攙扶著離開客棧。 他們前腳離開,后腳客棧爆發一陣狂歡,狂歡差點把客棧房頂都給掀了。 江師叔萬歲! 玄魏宗眾人雙眼亮晶晶湊了過來,也不生硬地喊江尊者了,一嘴一個江師叔。 江懷玉轉身看向眾人,揶揄道:怎么,不喊江尊者了? 他們都是其他尊者或長老的親傳弟子,按理說,都應該喊師叔,但因心里不服氣,看不上原主,一直都喊江尊者。 喊江尊者還喊得不情不愿。 眾人低下頭,局促看向自己腳尖,以前是我們不對,我們以為江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