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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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臉色的表情在梅子期醒來的瞬間,溫和了。 他半磕上眼,疲倦地看向梅子期,愧疚道:不關(guān)你的事。如我先前所說因我而起,錯在與我。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不用守著我,你守著,我反而無法休息。 心里恨恨罵了江懷玉幾句,梅子期咬著牙,盯著林湛,半響,點頭應(yīng)下,好。握緊劍,踏出房門。 他踏出房門后,并沒有離開,而是靠著房門站了半宿。 江懷玉嗅到殺意,謝眠是真的想殺他。 江懷玉望著謝眠的眼睛,在古木參天的遮蔽下,謝眠眼睛更加漆黑。 謝眠,你殺了本尊,你以為江家會放過你?他們就不會起疑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來? 江懷玉質(zhì)問謝眠,質(zhì)問的話剛出口,謝眠手臂收緊,即將墜地的身體被抱緊。 謝眠剛才笑得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消失,他彎起眼睛,踏著細碎陽光,迎著風略寒的風,往思悔崖下走去。 行走間,宮鈴蕩出一連串清脆的鈴聲,鈴聲中,少年又恢復了那副又乖又溫順的模樣。 師尊快要睡著了,弟子聽說許多人閉上眼睛就睜不開了,弟子擔心師尊,才說出大逆不道的話。師尊見諒。 謝眠眼尾天生下彎,迎著朝陽,無辜乖巧。仿佛剛才那一切是錯覺。 可江懷玉知道,他在撒謊,江懷玉清楚感覺到謝眠身上的殺氣。 那殺氣足夠破開他胸膛,割下他頭顱,毀尸滅跡。 長明殿內(nèi),燈火通明,火光灑在床塌,照散在床榻上的墨發(fā)發(fā)尾像是閃著光。 江懷玉披散著頭發(fā),半趴在床上。 他臉色蒼白,冷汗染濕鬢角,一身紅色衣裳半解,退到腰間,讓人分不清究竟是他背上的傷口更灼眼還是這身紅色衣裳更灼眼。 藥香在鼻尖浮動,江懷玉邊回憶著白天差點被謝蓮花從思悔崖丟下去的事,邊咬著手背忍痛,扭頭看著給他上藥的謝眠。 房間內(nèi),燈火搖曳,謝眠彎著腰,認認真真、細心的給他上藥。 半點看不出殺氣,完全是個討人歡心的少年郎。 外表看不出來,但他內(nèi)里黑透了。 他是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時間到了,就炸了,炸得人尸骨無存。 偏生你還不知道時間設(shè)定的是哪一天。 江懷玉心想,這顆定時炸|彈還是想辦法,快點踢出師門,越快越好。 收回看謝眠的目光,江懷玉思緒開始亂飄。 從思悔崖下來,他本來打算讓魏延來給他上藥,懲戒鞭打在背后,江懷玉自己上不到。 可魏延卻不知去向,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 長明殿本來有許多人服侍,但原主針對謝眠,為了折磨謝眠,故意將人都譴走,只留下一個魏延。 魏延疲懶,修煉都懶得修,靠著哄原主開心,蹭吃蹭喝蹭資源,讓他干事,比殺了他都困難。 沒辦法,江懷玉硬著頭皮指使謝眠給他清理傷口,上藥。 時間一點點過去,燈芯發(fā)出輕微燃燒的響聲,隨著響聲,火光搖晃了兩下,晃到放置在桌面的玉牌上。 桌子靠窗,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江懷玉取下的玉牌就放在桌子右角。 火光晃過的瞬間,玉牌里冒出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只有小指粗,尾巴是黑色,尾巴尖是白的,往上一點,有個黃色斑點。 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暴露在空氣里,晃蕩了兩下,似乎是意識到什么,又縮了回去,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尾巴收的太快,謝眠和江懷玉都沒注意到。 謝眠上好藥,將還沒用完的藥放在桌上,眉宇間有些疲倦。他抬頭按了按眉心,壓下疲倦。 藥是宗主給的,還有些,師尊且收好,需要換藥時,叫弟子便是。弟子隨時在。 江懷玉停止咬手背,松口,他咬得太用力,手背被咬出血。 余光看見謝眠按眉心,江懷玉艱難坐起,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今晚用不著換藥,你先去休息,謝謝,辛苦了。 魏延消失不見,靈鶴也召不到,從思悔崖上徒步回到長明殿已經(jīng)入夜。 清理完傷口,上好藥,就更晚了,寅時都過了。因為他,謝眠在這期間一直沒休息過,江懷玉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哪有這樣的欺壓未成年 謝眠詫異的抬眼,看向江懷玉,師尊,你說什么? 江懷玉痛得沒什么力氣說話,聲音跟蚊子嗡嗡叫沒兩樣,小得讓人聽不見。 修長細白的手指滑到褪下的衣衫中,江懷玉欲拉上衣服,遮住傷口,沒什么,下去 衣服刮到纏著白紗的地方,江懷玉輕嘶了下,拉衣服的收頓住,未完的話卡在喉嚨,江懷玉痛得臉色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懲戒鞭當時抽完,不覺得有多痛,抽完后,懲戒效果出現(xiàn),整個人都痛,痛得說話都困難。 如果不是謝眠在這里,江懷玉馬上崩人設(shè),裹被子滿床打滾。 謝眠站在一旁,正要轉(zhuǎn)身離開,見此,停駐在原地。 片刻,他走到床邊,半蹲下,溫順的詢問江懷玉,師尊,我能碰你嗎? 江懷玉:? 江懷玉緩緩打出個問號。 背后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江懷玉覺得這話怪怪的,他抬眼看向謝眠,眼睛里明晃晃掛著你想找死。 上完藥就趕緊滾,還想碰本尊?本尊是你能碰的? 你在想什么? 師尊,弟子習得門秘術(shù),以靈力為介,可以壓制疼痛。 謝眠看出江懷玉所想,低下頭,解釋道,不過弟子也是第一次使用,,太不熟練,不知道會不會產(chǎn)生什么副作用。 還有這等好事? 江懷玉痛得厲害,自動過濾副作用五個字,彎腰就想自己貼上去,碰碰謝止痛藥。 即將碰上時,江懷玉又定住了,謝蓮花這么好心,該不是要搞什么事? 江懷玉警惕的看著謝眠,定定看了好一會,沒察覺到對方惡意,又忍不住疼痛。 他扭過臉,牢記原主的人設(shè),故意冷哼一聲,不滿道:早些時候不說,現(xiàn)在才說,謝眠,你是故意的么? 弟子怎么會?這門秘術(shù)要配合外藥才能發(fā)揮。 謝眠撐著床沿,半起身,額頭輕輕抵在江懷玉額頭,師尊,閉眼。 對方體溫偏冷,額頭抵在自己額頭上,冰冷的如同某種冷血動物。 江懷玉心底發(fā)憷,不著痕跡打了個寒顫,推開他,用手溫了溫他額頭。 謝眠手指輕顫了下,身體僵硬,十分抗拒。眼中陰狠浮現(xiàn),謝眠垂下眼簾,壓下抗拒,乖巧讓江懷玉溫著額頭。 江懷玉溫熱后,才自己低頭閉眼碰上去,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本尊便信你一回,若是不成江懷玉冷笑了聲。 謝眠乖巧點頭,自然而然接過他話,應(yīng)道:若是不成,師尊大可罰弟子入水牢,弟子絕無怨言。 絲絲縷縷的靈力裹挾著冷意,從額頭滑入,緩緩滑過全身,停駐在靈臺。江懷玉冷得清明許多,背后疼痛也隨著冷意,仿佛被什么東西壓制住,慢慢消失,直至完全感覺不到痛。 謝眠睜開眼,站起身,退后幾步。 師尊感覺如何,可還痛? 江懷玉心想,你比麻醉劑都好用,留在修仙界簡直是糟蹋人才! 但滿意是不能表達出來的,原主看謝眠怎么看怎么不滿意。江懷玉微微抬起下巴,嗯了聲,語氣平淡,尚可。 謝眠彎眼笑了,師尊若是以后 話沒說完,耳邊忽然響起及其細微的聲音,聲音逐漸清晰,越來越清晰,像是有人貼在他耳邊低呤,聲線干凈悅耳。 [謝蓮花不搞事時真討人喜歡。] 謝眠怔住,未說完的話截然而止,他低頭看向江懷玉。 床簾半勾,江懷玉并沒有說話,他正低著頭,用發(fā)帶收攏散在床榻上的發(fā),脖子傾出好看的弧度,艷麗矜貴。 江懷玉察覺到謝眠的視線,攏好一頭墨發(fā),用發(fā)帶簡單綁起來,輕飄飄挖謝眠一眼。 站在這里做什么? 謝眠立刻回神,弟子這就退下。 弟子兩個字都沒出口,那道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江懷玉披著惡毒的外表,面無表情,糟心的想,謝眠什么時候走。 [你為什么還不走?] [我壓力好大。] [你再不走,我就要變壞人,心腸歹毒的趕你走了。求求你趕緊走吧,我只是個讀書人,為什么要承受這種壓力。] [好難啊,跟謝蓮花玩心眼,本讀書人折壽十年。] 謝眠: 第十一章 *第十章 修過一部分,麻煩看過第一個版本的小天使們倒回去看一眼,不然對不上后面劇情~啾~ 耳邊聲音不斷,低低沉沉。 謝眠聽著江懷玉的抱怨,意識到他口中的謝蓮花就是自己,表情微僵。 江懷玉見謝眠僵在原地,半天不動,想著原主在書里對謝眠的態(tài)度,不耐煩地皺起眉,抬手敲了敲桌子。 正琢磨著,要想說點十分歹毒、殺人豬心的話,讓謝眠乖乖離開。 謝眠搶先一步,恭敬告退,轉(zhuǎn)身離開了,只是他神情有些恍惚,表情詭異。 江懷玉想不通謝眠為什么一副比見了鬼的樣子,他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也不想了。 舒了口氣,轉(zhuǎn)頭趴在被子里睡覺,他也折騰了一天,實在沒精力去深究黑蓮花到底在想什么。 燈火搖曳,滿室溫暖。 江懷玉蒙著被子沉沉睡去,他睡著后,玉牌又閃動了兩下。 一條毛茸茸,尾尖白色,帶著個黃色斑點的黑色小尾巴偷偷摸摸從玉牌里露出,懸在空中,左右甩動。 甩了會,似乎是甩的太兇。 啪嗒一聲,連尾巴帶身體,把自己從玉牌里甩了出來。 光滑可鑒的玉石地板上,一個黑色團子從玉牌里甩出來,在地面滾了兩圈,滾懵圈了,才堪堪穩(wěn)住。 這只黑色團子,外形像狼,不過是縮小了很多倍的,它四肢下一點,覆蓋著薄薄的鱗片,其背上還長著兩只小翅膀,翅膀收攏在背部黑毛里,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搖搖晃晃站起,黑色團子甩了甩白色尾巴尖,賊頭賊腦的墊起下肢,去看江懷玉被吵醒了沒。 見江懷玉沒醒,黑色團子松了口氣,賣力扇動翅膀,想縮回玉牌里,但想到什么,黑色團子側(cè)身看向江懷玉。 房間只朝西開了面窗,窗外桃花猖獗,探了枝零零星星開了幾朵桃花的花枝探入房間,卡在窗戶右上角。 花香浮動間,很明顯的血腥味和藥香夾雜其中,證實房間的主人受傷不輕。 黑色團子恨恨的磨了磨牙齒,綠色眼睛直勾勾盯著江懷玉,眼底壓抑著報復。 它盯著江懷玉看了一會,下一刻,一道光似的,直沖江懷玉脖子去,張嘴狠狠一口咬下去。 血管破開,皮膚迸裂,鮮血四濺,江懷玉連聲都叫不出,慘死在自己房間里。 想象中的情況,以上都沒有發(fā)生。 黑色團子呆滯的松開口,看向江懷玉脖子,光滑細膩,幾縷頭發(fā)散在頸側(cè),別說咬破血管了,就是皮都沒咬破,只留下淺淺小牙印。 怎會如此! 黑色團子瞪圓眼睛,盯著江懷玉看了會,使出全力,朝著同一個地方,狠狠咬下去。 功夫不負有心獸,黑色團子終于咬破皮,咬出血。 江懷玉睡得迷迷糊糊,脖子忽然傳來類似蚊子叮咬的疼痛。黑色團子正得意洋洋,自己咬破了江懷玉皮,第一步磨穿江懷玉rou,咬破血管。 下一息,直接被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懷玉當蚊子扇飛。 黑色團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被扇的一頭撞墻壁上,咕嚕嚕滾到桌子上,又滾到地上,連帶著桌上的玉牌都被它牽連,從桌面跌向地面。 黑色團子: 黑色團子火冒三丈,憤恨地爬起,露出利爪,打算給江懷玉來個一爪見血,卻不料從桌子上跌落下的玉牌直接落到它腦袋上。 黑色團子兩眼一翻,直接被玉牌砸暈了過去。 江懷玉懶懶散散從床上坐起,他還有些迷糊,茫然的盯著房間看了會,正想驚恐自己睡著睡著,周圍環(huán)境變了。 這才猛地想起穿書了。 他已經(jīng)穿書好幾天了。 江懷玉想起這一點,裹著被子,又倒回柔軟的綢被中。他半磕著眼,連說幾聲上班了,上班了,這才掙扎著起床。 工作黨,設(shè)計職位,碰上不放假,他能咸魚躺尸一樣,在床上躺一天。 唯有對自己說上班了,才提得起精神自律,乘業(yè)余時間,去學習考研,防止墮落,咸成一尾最咸的咸魚。 說到考研,他本來筆試都過了,就差去目標學院面試了,誰知晚上熬夜加班修改設(shè)計稿,直接倒霉穿書了。 堪比世界上最倒霉之事,沒有之一。 身上雖然有傷,但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江懷玉快速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找越沉水,問問他飛星沙城秘境什么時候開啟,給謝眠和自己拿個進入秘境名額。 飛星沙城秘境是個百年一開啟的秘境。 原文中,原主躲回江家避開擅闖禁地、放跑兇獸、殘害弟子的風頭后,又大搖大擺回玄魏宗,纏著主角受林湛要去飛星沙城秘境。 主角受林湛同意了,但前提是帶謝眠一起進入飛星沙城秘境。 林湛憐愛謝眠,總是事事照顧謝眠,所謂日久生情,謝眠后文自然無法自拔的陷入林湛的照顧中,即使變態(tài)到?jīng)]有人性,也以溫柔以待林湛。 原主想要進飛星沙城秘境就是為了多跟林湛在一起,增加林湛對他的好感。 即使再不喜歡謝眠,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謝眠去秘境,讓謝眠當五百瓦大電燈泡。 謝眠在原文中,這個時候已經(jīng)斷了左臂,瞎了雙眼,原主讓謝眠進秘境,毫無疑問是找死。 謝眠記恨原主,在秘境里開始污蔑原主是歪魔邪道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