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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青州苑的第四十天。 …… 王棄花了半小時來到城郊的宅子,他剛走進去,一個小臂大小的花瓶就砸了過來,接著就是茶杯,凳子等一系列東西。 他眼眸陰冷,看著褪去了華貴的外表顯得有些瘋癲的女人撲了過來。 “都是你,你這個禍害,你這個該死的妖精,如果不是你,阿閆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擰著眉,有些厭煩的將女人揮倒在地,整了整被扯松的領口。 女人怨毒的看著他,披散的長發陰森又狼狽。 “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 女人咬著牙根,豐腴的身形消瘦不少,那張向來帶著精致妝容的臉也變得憔悴扭曲。 “如果不是你一直對我們下手,阿閆手上的財產怎么會一分都留不下,如果不是你威脅他,他又怎么會去做這種事,一切都是你,全都是因為你!” 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出聲,尖利的嗓子帶著刻骨的恨意。 王棄將額前的碎發順到腦后,他仰起脖子,看著灰蒙蒙的天。 “這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他姓王,是王家的子嗣,是你的兒子,所以才有今天的一切。” 王棄歪著頭看她,蒼白的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 女人緊咬著牙根,猛地站起來甩了他一巴掌。“賤人生出來的兒子就是跟她一樣賤!” 王棄舔了舔嘴角裂開的傷口,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面色猙獰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妄圖找到青州苑,我根本就不會多看你一眼,本來念在王苡的面子上,我已經放了你一馬,沒有讓王閆死在臟亂潮濕的巷子口,可你偏偏……為什么這么不識趣……” 王棄眼眸黝黑,仿佛盛滿了被濃墨染黑的血液。 女人睜大了眼睛,沒忍住退了一步。 “我們已經離開了王家,決定不再找你的麻煩,你為什么還要傷害阿閆!” 聽到女人的質問,王棄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 他走近一步,壓低了嗓音:“我傷害了他?” 女人仰起脖子,陰鷙的雙目直視著他,那里面帶著他從小看到大的厭惡與鄙夷,還有刻骨的陰毒。 所有積壓的焦躁都變成了難以自控的暴戾。 王棄脫去外套,猛地扯開身上的衣服,露出光裸的上半身。 “這個煙頭是他印的,這個鞭痕是你打的,這個牙印是他咬的,這個疤是你劃的……” 王棄一步一步的逼近女人,艷麗的面龐在扭曲而又壓抑的陰郁中陰森駭人。 從小臂到前胸乃至后背全是陳年舊傷,大大小小的淡褐色傷口,布滿了這具漂亮白皙的身體。 王棄摁住女人的脖子迫使她仰起頭。 “我十幾歲的時候你們沒有放過我,現在憑什么要我來放過你們!” 女人從他的身體一掃而過,眼里沒有慌張,沒有懼怕,只有高傲和理所當然。 她睜著怨毒的雙眼直視著王棄的眼睛。 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成為了王棄少年時期揮之不去的噩夢。 那時,只要他在夢中驚醒,一轉頭就能看到這樣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透過門縫看著自己。 從最開始的不安到后面的麻木,眼里的驚懼變成了平靜。 后來,這雙眼睛在黑暗中變成了殘暴的鬼。 他會在放學回去的時候被拖到房間里,門窗緊閉,哪怕外面艷陽高照也透不進一絲光。 毫無預兆的毒打在那雙眼睛里充斥著猩紅的血色暗光。 理由僅僅只是因為她不高興。 第一次的反抗換成了一道粗重的鎖鏈,套著他的脖子,像一條被圈住的狗。 而鏈子的那端被王閆牽在手里。 就在這棟陳舊精奢的宅子,他被牽著走過每一個角落,他抬起頭,看著王閆昂首挺胸的背影,屬于少年生動澄澈的眼睛,在那一刻變成了暗無天日的死寂。 王棄抓著女人的手指開始顫抖,他的雙眸震動,凝聚著散不盡的暴戾與陰郁。 女人毫不畏懼,她斜勾著唇角嗤笑一聲。 “就算現在人模人樣,你以前也不過是我們養的一條狗,身上也早就被打下了印記。” 女人眼里的高傲與志得意滿,仿佛王棄身上的傷就是她曾經勝利的勛章。 王棄抬起下巴,閉了閉眼睛。 下一秒,他抓著女人的頭發將她拖進了宅子。 …… 王棄回到青州苑的時候,細心的用紙巾擦去了手指上的血跡。 他整了整衣服的褶皺,將垂落的發絲順到腦后,隨后帶著笑容走進了青州苑。 回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是要去臥室看李清楷。 只是原本關嚴的門卻敞開了一道門縫。 王棄臉上的笑容一收,他快步走過去,卻猛地定住了腳步,垂到身側的手用力捏緊。 房內的李清楷正扶著墻緩慢的行走。 王棄用力的握著門框,陰郁的臉上滿是似笑非笑的怒氣。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有了知覺,能夠站起來的呢。 這是他對自己的怒氣,因為他幾乎二十四個小時都和李清楷待在一起,每天都定時的幫他按摩,可他卻從來不知道,李清楷早就恢復了知覺。 甚至到現在,他已經有了行走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