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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州心頭一嘆。 開機儀式很快就結束了。 和桑連云之前說的安排一樣,開機儀式結束之后,第一場戲就是容璟和牧云州的對手戲。 整座醫院都已經被劇組租下來了,容璟被化妝師叫去上了一下裝,便跟著場務往拍攝的地方走去。 空曠的走廊里擺放著各種器材,飾演護士醫生們的演員也基本到齊。 等到容璟和牧云州都到場之后,桑連云和他們確認了一遍劇本,然后便開始正式拍攝。 “噠噠噠、”沉穩而有序的腳步聲傳來,病房門被推開。 穿著一身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的喬醫生走了進來。 墨黑的發濃密而柔亮,琥珀色的眼眸噙著親近的笑意。 喬望之走進病房,看見穿著病號服靠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溫和地問道:“鐘先生,今天感覺怎么樣?” 他手上拿著一個病歷本,為了演繹出的感覺更加真實,容璟在進組前還專門買了一個病歷本練習過怎么拿在手中才最好寫字。 這會兒他拿著病歷本溫和地看著牧云州,從鏡頭看去,動作便顯得十分自然。 偏偏他的姿態也維持得極好,整個畫面給人的感覺極為和諧,就好像真在看一位負責的醫生在問候患者一樣。 牧云州早在開拍前就提醒過自己不能分心,然而…… 那雙向來清冷淡淡的眸子里此刻映著的唯有他的身影,親近柔和的笑意不似作偽,牧云州和他對視了一眼,心頭驀然一蕩。 不過他到底在圈里混了將近小十年,演技在年青一代中也是毫無疑問的第一,所以在恍惚了一瞬間之后,他便立刻回過了神來,將手往被子里一放,嘴唇勉強地往上翹了翹:“……好像還是有些不太好。” 因為劇情需要,化妝師特意給牧云州選了更白一號的粉底,配著沒涂口紅的嘴唇和凌亂的頭發,牧云州——或者說鐘應弦本人看起來滿臉都是憔悴之色,大大的黑眼圈掛在眼睛下,活像一晚上沒睡一樣。 果不其然,喬望之喬醫生聽到他這樣說之后,就皺起了眉頭盯著他看了幾眼:“還在幻聽嗎?還是原來的內容?” 鐘應弦點點頭。 喬望之:“不應該啊,之前用過這個藥的患者效果都很明顯。” 鐘應弦又不是真的有病,喬望之給他的藥他也偷偷在上廁所的時候沖掉了,又怎么知道這個藥效果明不明顯。 只是他還是擔心露餡,聞言只低著頭,目光卻在觀察著這位直到現在還被許多患者熱情“夸贊”著的喬醫生。 對方顯然是一位極為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即便穿著白大褂,上面也沒有一點兒污漬。 露出來的袖口折痕平整,拿在手上的病歷本也不像一般醫生那樣隨意地翻折,而是整齊地歸到了同一個方向。 只從目前試探到的情況來看,這位喬醫生對待患者確實十分負責,但鐘應弦卻不認為,只靠這樣的負責就能讓每一個病人在痊愈好幾年后都念念不忘他的治療,甚至于將治療期間的每一個小細節都記在心里。 ……而且,那些患者們身上的身體狀況也極為一致,生機流失卻不自覺,簡直像是墜入了一場迷夢中一樣。 “看來之前那個療法對鐘先生您的情況好像沒什么用。” 喬望之看著病床上的青年袒露在外面的流暢而充滿了生機的rou體,微微一笑,“鐘先生要是愿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再換一個療法?” 容璟本就生得極為好看。只是他性情清冷,眉眼間總是神色淡淡,整個人便多了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冷氣息。 然而為了融入到角色中,容璟提前看了不少類似的角色演繹,又專門對著鏡子聯系過眼神與笑容,此時眉眼間的寒意散去,精致的眉眼越發顯得柔和漂亮。 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好像也多了點什么。 溫和的、親近的笑意下,多了一分難以言喻的誘哄。 像是伊甸園中的毒蛇,循循善誘地誘哄著亞當與夏娃偷吃禁果。 ——是鬼氣! 就在喬望之笑著問他要不要試試看另一種療法的時候,鐘應弦忽然感覺到了一絲鬼氣從眼前的俊美醫生的身上傳來。 輕輕淡淡的并不明顯,卻是直接地對著他的神魂襲去。 意識有一瞬間的混沌,鐘應弦本身是天師,修為不低,一著不慎中招之后,就連忙調動了體內的靈力將那縷鬼氣給包裹了起來。 而沒有感覺到鬼氣消散的喬望之此時也終于放下了心底的最后一絲懷疑,看著眼神迷離了一瞬的鐘應弦,笑意更深:“鐘先生?” 鐘應弦有些遲疑地抬起頭,“……好。” 因為這一場戲剛好是劇本中間,所有謎底還未曾解開,所以不管是容璟所飾演的喬望之又或者是牧云州所飾演的鐘應弦,需要表現出來的狀態就必須具有一種值得琢磨回味的復雜感。 牧云州作為影帝,自然是將這種狀態演繹得極好,但桑連云沒想到,容璟居然也能將這種感覺詮釋得那么到位—— 畢竟對方天師的身份實在是太硬核了,這會兒讓他演一個十足的厲鬼,即便試鏡的時候表現得不錯,但到底不是真正的拍攝,所以桑連云其實已經做好了這一次重拍的準備。 但沒想到,容璟在這一段里簡直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