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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鴻,這五六年里,你我朝夕相對,我卻從不知你有這樣陰狠的手段,歹毒的心思。這步棋是你老早就想好,精心為我步下的吧?!?/br> “略勝一手,承讓了。” “姚昶是我兄長心腹,現在看來,你們怕是早就勾連到了一處?!?/br> “姚昶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往往心思多?!?/br> “那你還等什么,還不快把我送去給姚昶那條背主的狗?!?/br> “西秦人誰不知,進了皇城司鐵獄,九死一生,僥幸出來,也要落得個終身殘疾。我怎么能忍心讓殿下去那里受苦?!?/br> 慕容鴻貼近符潼耳邊,狀似親昵的說。邊說,邊想解符潼的衣帶。符潼一掌揮開慕容鴻的手,憤然道“欠你的,我昨夜還了你。你既恨我入骨,何必再虛情假意,惺惺作態?!?/br> “殿下不愿服侍枕席,那就要去皇城司走一遭了。我依然給你選擇的機會,我對殿下,永遠心慈手軟?!?/br> “是不是應該跪下謝你?”符潼聽到這里,忍不住譏笑道。 “怎么舍得殿下跪我。不過我猜,殿下定是不想去皇城司,畢竟如今,殿下心里想的是早日尋得陛下消息才好。” 言罷又要去解符潼衣襟,符潼掙扎,可是又沒什么力氣,這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渾身乏力,丹田空空如也,內力已消失殆盡。 “慕容鴻,剛才那碗藥?” “只是暫時化去你的功力,讓你手足酸軟。我既然猜到了你要跑,我最近又事忙,也不能整日盯著你,捆著你。吃了這個,大家安心?!?/br> 符潼眼中全是震驚,不敢相信他居然對自己用這種下作手段。 慕容鴻看到符潼眼中鄙夷之色,突然暴怒,三兩下撕碎符潼身上衣物。 “我手段再下作,也比你們西秦人要強上一些。你忘了你哥哥是怎么對我們姐弟的?你們是怎么對待我的族人的?” 符潼把自己當做死人,任他擺布凌虐。 他從未像此刻一般厭惡慕容鴻,這種強迫式的交合,只讓符潼覺得極度的恥辱。心中恨意陡生,恨到連眼淚都再也流不出來。 然而他的冷漠并未對慕容鴻的興致有一絲一毫的影響,等慕容鴻意猶未盡的放開他時,符潼的眼神都已經無法聚焦,只是急促的喘息,像是一條脫水待死的魚。 看他饜足之后,親手為自己打理的樣子,符潼心中一片清明。他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剛才你說讓我選的話可還作數?”符潼負氣似的問。 “當然” 叫姚昶的人來,帶我去皇城司問話。我是冤枉的。 “你知道那里是什么樣的地方嗎?冤枉?這世間的冤枉事太多了,不多你這一樁,你以為你熬過皇城司的苦刑,就能洗脫罪名么?” “難道我這個國之儲君,不比你這個‘亡國男寵’知道的更清楚些!” “阿潼,你為何要激怒我?” “因為你讓我覺得惡心。我寧愿去對著姚昶那狗東西,也不想整日對著你。” “殿下不想對著我,也可以?!?/br> “你又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還有什么值得你覬覦的?” “你我兩國的傳國玉璽是不是在你這?我翻遍了皇城內外,也沒找到?!?/br> “原來你想要這個。不管你信不信,玉璽不在我里。” 符潼心道:原來他是存著這個心思,是呀,皇叔著急要拿著玉璽名正言順的繼位。慕容鴻也要帶著北燕玉璽,才能回去完成他的復國大業。他現在還肯這樣,原來,我又自作多情了。想到這,不由心如刀絞,悔恨不已,更覺對不起手足兄弟。 “你想帶著玉璽回去北燕復國?皇叔想要名正言順的繼位?都是亂臣賊子,你們倆,都別做白日夢了!” 慕容鴻聽他這么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好像就要就此掐死他。 “你現在不說,姚昶自然有法子撬開以你的嘴。”慕容鴻惡狠狠的說罷,恨恨而去。 符潼脫力的閉上眼睛,想睡上一時半刻。也許再過一會,被帶去了皇城司,自己想像現在這么躺著,就是癡妄了。 人生在世,如處在荊棘之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符潼也不知道究竟為什么,自己和慕容鴻會走到今天這步。他終究未能參透與慕容鴻的分合糾葛。 第3章 皇城司鐵獄之中,符潼已經熬了四天。 這四天,無論鎮撫使姚昶問什么,符潼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符潼已經想不起來是如何進來的,只是每天全身疼的要命。 “銀針和拶子,殿下選一個吧,燕國公說下官要給殿下選擇的機會?!币﹃茲M是惡意的嘲諷,目光閃爍,眼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符潼的手,修長好看,執劍是任俠少年,持弩可九子連珠,琵琶技藝更是冠絕西秦,一手工筆畫,深得大儒顧粲真傳。 他如何愿意指骨受損,日后不能再握劍、彎弓、執筆。 只好在姚昶逼迫之下,點了點銀針。 于是十根手指的指甲被那銀針根根穿透,再用鉗子一一剝去,露出嫩rou,浸在鹽水中。 符潼整個人好似水澇一般,連頭都抬不起來,嘴唇被自己無意識的咬破,連目光都已經被疼痛激的毫無神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