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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主神和他們主事神一樣,都是天道欽定,都天生尊貴,都從出生起體內便有與神位相契合且獨一無二的神格,時間一到自會有神靈降世領著他們入神界,該是他們的永遠是他們的。 哪能想到這個位置還需要去爭去搶。 他又說了下一個問題:“候選人有很多個嗎?” “上千個吧。”師瑜低著睫毛,將剝下來的谷粒扔進瓷碗,“沒仔細數過。” “都在靈棲村?” 師瑜搖搖頭:“只有少部分在這里。” “其他的呢?” “在別的地方。” 所以是隨機投放? 元祭心里琢磨著,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你想當主神嗎?” 這個問題扶央離開前才問過。 師瑜答案也沒變:“沒想過。” “如果這個位置給了你,”元祭頓了下,“你會討厭嗎?” 靈棲村的稻穗長勢是連元祭這個外行都看得出來很不好的程度,哪怕植株看著茂盛,可真要算起來能算作谷子的其實也沒多少粒。 師瑜剝完一株稻穗,將光禿禿的稻草桿子扔回竹籃,又重新拿起另一株:“為什么會討厭?” 元祭追問:“既然不討厭,那你當主神也是樂在其中的了?” 師瑜終于抬眸看了他一眼。 元祭這才想到這里可不是現實,這個年紀的師瑜也壓根還不是主神,根本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趕緊補救:“我的意思是,如果天道讓你去當主神,你會接這個位置嗎?” “會。” 元祭一愣:“我以為你不喜歡當主神。” 師瑜有點疑惑地看著他:“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你在任期間每月一次的集會,每年一次的考核,接見主事神永遠例行公事的態度,那么多年也未曾主動摘下面具露出真容,還有墜落凡塵后面對故人始終如常的態度。 元祭沒有說話。 師瑜說:“給了我就去當,這不是應該的嗎?” ※ 扶央走進地牢。 牢獄甬道狹長,越往里便越是能聽清里面被關押者的喊叫。 最初被關在這里的是令昭,在經歷各種反抗卻被壓著死活闖不出去以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硬是從這座群山環繞下的地牢里叫來近百只灰撲撲的老鼠,數量多得叫人懷疑他是不是把整個地牢的老鼠都找過來了,一半負責啃咬牢房上的鎖,另一半則在外面游街似的巡邏試圖尋找出口。 地牢其實相當于一個陣法,每每進出的解法都不同,若不帶著引路石,即便沒有磐石鎖關著,也幾乎不可能靠自己走出去。 令昭原本也只是碰碰運氣,卻沒想到出口還沒找到,先從這群老鼠口中聽到自己隔壁多了新鄰居的事。他抓著欄桿:“是誰?” “吱吱吱。” “大概形容一下,長什么樣?” “吱吱。” “這世上誰不是兩只眼睛一張嘴?” “吱——” 令昭皺著眉,正想叫它回去看看,卻在這時,一直縈繞在牢籠外的霧氣消散了。 眼前的畫面逐漸清晰。 令昭驟然抬頭。 扶央停在他的牢門外,只當落在自己身上幾乎要將他撕碎的目光不存在,抬手便解開了磐石鎖。 “轟——!!” 凝聚的神力猛地砸向來人的面龐。 令昭的攻擊發了狠,抄著刀子沖上去,溢散的光芒里卻陡然伸出只手,穩穩地扣住了他握刀的手腕。 扶央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令昭不受控制地砸向了牢房的石壁,視線花白了幾秒,好不容易清晰,便看見不是何時已經站到自己面前的扶央。 扶央掌心按著他的肩膀:“我找你借點東西。” 令昭被桎梏得動彈不得也不影響破口大罵:“你他媽給我滾!” 扶央臉上沒有變化,神力凝聚成匕刃,剜開對方的胸腹和心口,接著掏出瓷瓶。 令昭疼得渾身直冒冷汗,自愈能力影響,傷口總會迅速愈合。 偏偏對方為了阻攔他止血,還要一次一次在原傷口上來來回回地捅。他連反抗桎梏的力量都小了下來:“你想干什么?” 扶央用瓶子去接他淌下來的血:“借你點神力。” “借?”令昭氣笑了,“你他媽管打劫叫借?你當初把大人從主神的位置上拉下來自己坐上去的時候是不是也說的只是借?你能不能要點臉?就這么賤?!” 扶央眼中的平靜終于不在,手里的刀子完全沒入對方的腹部,他雙手握著刀柄,用力旋轉,攪著刀子剜出的窟窿和rou糜。 令昭身體根本蜷縮不起來,冷汗瞬間浸濕衣服,卻忍著一聲不吭。 直到刀刃被拔,扯出的血線蜿蜒。 令昭拼盡全力吐出字音:“你以為接點血就能把我的神力轉嫁到你身上了?在做什么夢呢?” 扶央收了眼里的火光:“你以為你的神力很珍貴嗎?” 令昭在視線里看見對方又換上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眼神。 扶央看著他,“你以為你天生身懷神格就是天命之子,就合該高人一等,就是最特殊且不可替代的那一個了?” 令昭咬著牙不吭聲。 “你也不想想,為什么神殿上的主事神一直是九十九個?為什么只要有一個死了,塵世里就一定會有新的神祗降生,且體內一定會有死的那位主事神的神格?”扶央將其中一個瓷瓶接滿血,又拿出另一個,“因為你們恰好在上一任主事神死后出生,他們死后脫落的神格才恰好到了你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