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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主很快便來了靈堂,談話只能暫時掐斷。 師瑜在后屋的洗手池邊拆開了自己手上的白布。 裹了一晚上也沒能徹底止血,口子上的血跡色澤還很新,周圍一圈已經化膿。 他打開水龍頭,沒什么表情地把上面的灰塵沖干凈,又重新包扎好,平淡得仿佛手快爛掉的人壓根不是他。 外面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高高的靈棚,白旗和白氣球沿著田埂間鋪了一路。 別的先不談,山野間的村里子就這么大空間,這家人還能搞這么大陣仗,顯然家境不俗。 昨晚回自己住處的玩家以幫工的身份回來了,此刻都被安排去了廚房。 師瑜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眼,發現只有三個人。 昨天發問過那個姓劉的玩家不見了。 “劉叔呢?”程霧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旁邊,視線掃過廚房里的三人,“你們沒看到他?” 其中一位身材偏瘦的幫工“啊”了聲:“不知道,我一醒來立馬就趕過來,然后就看到他們兩個。” 身材偏胖的那位繃著身子不說話。 剩下的陸南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視線,趕緊跟著搖頭。 程霧野眉頭微皺,沉吟片刻,轉頭卻發現師瑜早就走遠了。 ※ 師瑜在回到主屋前被程霧野攔了下來,連帶著一起被叫走的還有道守棺的三個玩家。 一直到被拉回廚房,師瑜也沒想明白他們要開會為什么非得拉上自己。 程霧野關上廚房門,當著眾人的視線第一個開口:“劉叔很可能沒了。” 炒菜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 “這個村子太大,一個人搜不完。我們要活著出去,只能合作。”這是他第二句話。 老玩家都沒吭聲,半晌,是那個偏瘦的新人提了問:“活著,出去?” “不然呢?你不過在這里住了一晚上,還真把這里當你自己家了嗎?”程霧野掀起眼皮,“這里不是真的,真正的世界在外面,你的父母,兄弟姐妹,親朋好友,同事同學,都在外面;你的家,你的工作,你的學業,你所熟悉的一切,天天吃飽就睡看小說打游戲吹空調的安逸生活都還在,不在了的人是你。想拿回來,可以,只要你能出去。前提是你想辦法活著。” 偏胖的那個幫工眼睛微微睜大了。 陸南握著菜刀的手狠狠一抖,幾乎拿不住刀柄:“……真的?” 師瑜在木椅上坐下,目光平淡地看著火堆,聽見對方接著道:“你們進來都見過系統,看過游戲提示了吧?” 本場游戲名叫“白鹿”,玩家十人。 任務未知。 背景未知。 獲勝方式未知。 據程霧野的說法,“神域”里下九天的游戲都是這個模式,除了負責把人扔到一個地方,剩下的一切信息都需要自己摸索,非常之流氓。 陸南捕捉到關鍵詞:“下九天?難道還有上九天?” 程霧野沒否認:“下九天攢夠積分就可以進入上九天。至于上面是什么樣,你們暫時不用知道。” 陸南:“為什么?” 程霧野:“你活得到那時候嗎?” 陸南:“……” 師瑜想的卻不是這個。 下九天,上九天,加起來就是十八天,這個數字實在很容易叫人想到十八層地獄。 可這里叫“神域”。 還有昨晚程霧野提過一句,下九天每月初的游戲新老人數都是一比一,既然他自己也在下九天,為什么會知道上九天的存在? 就算這是老人比之新人的信息優勢,可剛剛那句“上面什么樣你們暫時不用知道”的語氣又似乎對上面非常了解。 那個和村子的喪事八竿子打不著的游戲名“白鹿”是眾人唯一觸手可及的明確線索,據老人的說法,每一次的游戲名都是當前場次游戲內核,其與通關的聯系類似于名著的書名或電影的影片名之于整部作品的聯系。 ……可惜也都是一樣的深奧縹緲難以理解,仿佛創作者給自己的作品取名取得直白一點會死似的。 除此之外,唯一的求助范圍就只有他們所在的游戲場地,以及當前場地里所有的人類或非人類。 陸南聽得心驚膽戰:“非人類?” 程霧野面無表情:“誰知道外面那些是不是真的人。” 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搜集線索就成了重中之重。 三個幫工有活要干走不開,事情只能落到幾個老人以及師瑜身上。 ※ 外面的雨凌晨就停了。 擺著靈臺的正廳里多了半個屋子的白花白布,正中央的棺材紅得有點暗沉。 農村的喪事講究多,持續時間長,過程又煩瑣。前來吊唁的賓客在外面排起了長隊,一個接一個作揖跪拜。 屋主裹了一身白布,背對著棺材跪在蒲團上,同賓客對拜。 師瑜站在門邊看了片刻,忽然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角,低頭一看。 那是個個子剛到他腰高的男孩子,臉上頂著兩團高原紅,笑容燦爛得像畫上去的。 師瑜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墻壁上,扯了下衣服。 ……居然扯不回來。 男孩抓著他的衣擺,湊到他身前,聲音脆生生的:“哥哥,我東西丟了,你能幫我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