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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曜又氣又想笑,半側了下身與昏睡不醒宴朔面對面,毫不客氣地用力揪了揪青年的臉,而原先眉頭緊鎖的人在經了他這么一番動作后反而松了眉頭,睡顏之中露出些恬靜之色。 鐸曜眸中情緒溫和平靜,偶爾面上還露出點微淺的笑意,不見方才的錯愕也沒什么惱怒,任由宴朔壓住了他的頭發困著他一同入睡。 團團哼哼唧唧道:“主人,這家伙好放肆。” 它的主人就算在時空總局之中,也沒有一人敢這般行事,困住主人一同入睡更是作死行為,根本不用主人出手連近身的機會也不會有。 還有,主人為什么對這家伙這么縱容啊! 鐸曜摸了摸青年的頭,惹來熟睡的青年無意識地向著這邊靠了靠,仿佛在本能追逐著他手心的溫熱。 鐸曜笑嘆了一句:“兇的有點可愛。” 團團反駁:“哪里可愛,像個狗狗一樣拱來拱去的。” 鐸曜與團團對話時,聲音只出現在系統空間,而此時團團就聽見了主人意味不明的回話。 “上古兇獸擬態后許多都像狗狗,我見你上次與它們玩得很開心?” 團團聲音小了些,略心虛:“那不一樣,它們雖然擬態可愛但原型都是叱咤風云的上古兇獸,這個家伙跟它們不一樣。” 而且它們原型太駭人,團團有一次還嚇到了。 鐸曜又戳了戳青年的臉,修白指尖在他臉上一戳一個坑,連著在一處戳弄,還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一處紅印。 輕輕笑了一聲,鐸曜收手闔眼睡下了,他不修養身體時還是習慣夜間入睡而不是打坐。 徒留團團自己在系統空間內糾結不已。 次日凌晨,宴朔睜眼剛要起身,整個人就驀地僵住,他向懷中看去停了許久,又默默睡了回去,手上的動作還緊了緊。 睡顏恬靜的師尊睡姿意外的乖,三千青絲盡散在身后,濃密睫羽掩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眸,唇色帶粉,一只手搭落在了白皙臉側呼吸輕淺均勻。 宴朔眸色深沉,手下腰肢的溫軟纖細是他從未想過的真實,指尖捻了又捻還是沒敢撫上勉強松了手。 昨日他的兇性被激了出來,見過血的人都知道,他們再如何維持住面上溫和表象,骨子中對殺繆卻是有一種難言的渴望。 意識模糊之下,他只勉強記得幾個片段,但有師尊在身旁,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些晦澀至極的惡念全牽在了他一人身上。 師尊是他最后的善,也是他所有的惡念所在。 宴朔勾了勾師尊的指尖,心中熱意涌上,記憶相融時的那些雜亂心緒全部沉淀下去,化為一片平靜。 鐸曜眼睫微動,掀起眼簾眸中含著茫然的水色看了緊盯著他不放的宴朔一眼,無意中外現的瀲滟風色攜著晨光轉眸間直撞入宴朔心坎,以致他心口發酥呼吸忍不住一頓。 鐸曜眉尖微蹙眼眸中清澈許多,似是才清醒過來懶散起了身。昨夜未寬衣但幾番動作之下衣衫難免松垮,微敞的頸處衣口出細膩冷白膚色,如艷麗春光般若隱若現。 宴朔目不斜視,只盯著眼前一處一副安分模樣先開了口:“昨日是我神智不清冒犯了師尊。” 鐸曜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抬手時掉落的玉簪回到了他手中,抬手挽發時袖袍滑落露出瘦削骨腕白皙惹眼,宴朔心中想著法卻也忍不住在上定了下。 收束整齊后,鐸曜才輕睨了竭力做出愧疚模樣的青年:“你失了神智總要有個緣由,有些事是為師也不能知道的嗎?” 宴朔低首面帶落寞:“先前未告訴師尊——此處是我的故土。” 說完他傷了神般,不再開口,余光卻在師尊束腰處反復徘徊。 鐸曜下了床,語氣淡淡道:“難怪……” 他看了一眼想繼續說的青年,眉眼柔和道:“為師聽見其他弟子們的聲響了,你去將他們集中至屋內。” 宴朔應下了,心內卻頗為郁結。 鐸曜在宴朔出門后才輕撇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而后走到窗前站定不動,垂眸看向晨光初露便已挑擔上街來販賣的百姓們。 動用靈力從這高處向遠處望去,人影如蟻群,看似松散卻早已無聲填滿了這處空間。 鐸曜輕咳幾聲,突有所覺,抬手指尖碰了下唇角看去怔了一瞬。 玉白膚色上是鮮艷的殷紅色,饒是鐸曜素來淡漠的性子也覺得這個顏色著實刺眼了些。 他指尖互相碾磨數次,才讓那抹殷紅淡去,成為指尖上不起眼的一塊粉色。 鐸曜微嘆:“有些麻煩啊……” 最為重要的是,這具身體比他所想的還要病弱。 昨日他只動用了仙界本體五分之一的力量來探測煞地陣眼處是否已經為魔界開了縫,卻剛好直面撞上了正試探冒頭的魔爪努力撬著那條堪比發絲的縫隙。 鐸曜見到那個熟悉的爪子,第一反應是抬腳就將其踩了下去,下面許是感應到了熟悉的仙力沒敢冒頭但蠢蠢欲動的魔力讓他略感為難。 一處煞地的形成需要成千上萬的活人冤死祭陣,這里應該是被大能鎮壓過才平息了具象化的怨氣,但也不知這臨鼎國國君哪里來的膽子敢在此處建立國都。 而宴朔口中說這是他的故土。 鐸曜面容毫無波瀾,清冷無雙的眉眼垂斂著,卻恍若將微染橙意的溫暖晨光也鋪上一層霜雪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