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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飛鸞剛才只是心虛之下的本能反應,因為他把藥方攥在了手里,現在回神后就趕緊把兜兜放了出去,自己則迅速把藥方塞到了衣襟里。 兜兜什么也不知道,他興奮地噠噠噠跑過去,小炮彈似的撲到司祺淵腿上,大聲道:蘇蘇啊。 張太醫就在旁邊,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非常復雜,尤其是這么近的距離,他可以徹底地看清兩張相似的臉。 司祺淵淡淡地掃過來,眼神里帶著一分探究,張太醫立刻恭敬地低下頭行禮。 祝飛鸞一臉虛弱地走出來,和剛才精神奕奕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雖然已經露餡了,但祝飛鸞還是想要搶救自己一把。 司祺淵抱著兜兜,無聲地站在一邊看他演。 張太醫,朕剛才沐浴完突然一陣暈眩,險些站不穩,雖說現在已經好多了,但總歸有些不放心,你來給朕看看。 張太醫演技也不錯,馬上盡職盡責地伸手去號脈,表情十分敬業。 陛下,您脈象平穩,沒什么大礙,只是以后沐浴還是不要太久的好,不然就會像今日一樣,頭暈乏力。 祝飛鸞連連點頭,他又磨蹭著和張太醫多說了幾句,結果旁邊的司祺淵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只好道:張太醫,你去給朕配幾個藥浴的方子,朕氣血虛,要調理調理。 張太醫應了聲是,然后就和李公公一起離開了。 祝飛鸞站起身,看著司祺淵,笑瞇瞇道:攝政王這么晚過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司祺淵丟給他兩個紙包,有記號的是給兜兜的。 祝飛鸞一臉驚喜,這是老管家做的嗎,替朕感謝一下他。說罷就想打開,被司祺淵按住,陛下,飲食還是節制些的好。 祝飛鸞:說什么呢,朕明明吃的極少! 但司祺淵可不管他,直接轉頭吩咐身后的小太監,把東西拿下去。 祝飛鸞氣哼哼的,既然不給朕吃,那何必要給朕看見,直接交給小太監不就好了嗎? 司祺淵朝他的衣襟處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陛下,蘇啟上次給你安排幾十位美人,一個也沒看中么? 祝飛鸞警惕道:攝政王此言何意,朕可不是隨便的人。 是嗎?司祺淵勾了勾唇,陛下覺得北燕男子比我大齊更好? 啊?祝飛鸞簡直莫名其妙,他什么時候覺得了? 本王瞧著褚子濯和陛下頗為投機,不如讓他多留幾日,陪陪陛下? 祝飛鸞順著他的話認真想了想,覺得可行,畢竟褚子濯多留一日,他就多一分從他那里套出解藥方子的可能性。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褚子濯就不是什么聰明人,想必搞定他不是什么難事。 于是,他淡定點頭,就按攝政王說的辦。 司祺淵看著他眼底暗藏的激動小火苗,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看來今晚對褚子濯還是客氣了些。 此時遠在驛館的褚子濯:阿嚏,阿嚏! 過會兒張太醫藥方子寫完了,祝飛鸞假意去看,暫時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攝政王時不時地就會把視線放在他衣襟處,弄得他怪心虛的。 他離開后,就剩下司祺淵和他懷里的小胖兜。 兜兜朝祝飛鸞離開的方向看,一只胖爪爪伸出去,疑惑地啊了一聲。 司祺淵摸摸他的小腦袋,哄道:他一會兒就回來。 兜兜仰著小胖臉,大眼睛清澈純真,爸爸啊。 嗯,他去藏東西去了。 衣襟這個位置,司祺淵也沒多想,只當小皇帝又偷偷藏了什么吃食。 一聽藏東西,兜兜就拍拍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高興道:肚肚啊。 司祺淵失笑出聲,這一大一小兩個活寶,可真夠相似的。 他一邊看著門口,一邊隨意和兜兜說話: 兜兜把東西藏到肚子里了? 啊。 那爸爸呢,他把東西藏到哪里了? 兜兜想了想,小胖爪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睡衣,露出rou乎乎的小胸膛,然后像模像樣地拍拍。 原來還可以藏到這里嗎?司祺淵故作驚奇,兜兜高興壞了,扭著小身子下去,滿屋子轉悠。 怎么了? 兜兜興奮地拉著他,搖搖晃晃地走到一個角落里,司祺淵笑著捏捏他的rou爪爪,正要開口就見兜兜蹲下身去,兩只爪爪扒拉了一會兒,摸出一只精美的小盒子。 司祺淵看了一眼,這是什么? 爸爸啊。 看來是祝飛鸞的私藏了。 司祺淵并不想打探祝飛鸞的隱私,但一想到這人的本性,他還是接了過來,手上不知怎的稍微鼓搗了一下,鎖就開了。 本以為里面會是小零食,結果打開一看,居然是一些銀子首飾之類的東西,雖然各個都價值不凡,但數量并不多,對于攝政王這樣的有錢人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寒酸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合上,然后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對兜兜說:不要告訴爸爸我們打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