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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驚訝過后,便是心如鼓擂,直跳個不停。 他他他什么意思……他為什么要親他…… 幽童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夏瑜,勾了下嘴角,而后俯身在他耳邊說道,“你剛才喝的酒,名為合巹酒。” 幽童將兩杯酒飲入口中,渡了一半給夏瑜。 過程不過程的他不在意,他只要結果,喝了這杯酒,他就必須要認這婚事。 夏瑜不知道的是,他現在身上正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袍,同幽童身上的樣式相同。 他聽完幽童的話,沒有出聲,他給他說這個什么意思?他當然知道合巹酒是什么。 可自己喝,那不也是他強迫渡給他的嗎? 幽童將夏瑜身上的繩索給取了下來,而后又將他眼上蒙著的黑布給取了下來。 一張白潤,帶著微紅的面容出現在幽童的眼前,那雙清澈水光的眸子里還帶著淡淡的困惑。 嘴唇上還沾著一滴濕潤的酒水。 幽童看得有些心悸,在夏瑜還沒反應過來時,彎身親了下去,將那一滴酒水輕輕吸吮在口中。 夏瑜整個人還處于震驚的狀態,他感覺他的心快要跳出來了,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唇瓣上的柔軟,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這種感覺……他居然一點都不討厭。 此刻的心跳,和當初對小花一見鐘情時,如此相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片刻后,幽童離開了夏瑜的唇瓣,眸光幽深,他說道,“我給你機會喊停,你不愿,我不會強迫你。” 夏瑜聞言回了神,他神色變得復雜起來,不知道該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看著幽童問道,“你為什么……”這樣做。 “我的心意,你看不出來嗎?” 幽童面色無任何波瀾,他不知道夏瑜居然對他的心意遲鈍到這種地步,他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心間有些煩躁,幽童直起了身子,說道,“你要是不愿意,我立馬離開,今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 不會出現礙他的眼,不妨礙他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 夏瑜有些著急,他肯定不想今后都看不到幽童,但讓他現在就做決定他……也有些為難。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幽童是怎樣的心情。 看著他左右為難的模樣,幽童的神色也緩和了一點,他看得出來,夏瑜其實是喜歡他的,只是他并不知道這種感情,事關情愛。 他在夏瑜不知所措的目光下,再次俯身上前,說道,“遵從你的內心,好嗎?” 遵從……內心…… 夏瑜被推倒在了床褥上,對上幽童的目光,他的耳尖和他的臉頰一樣的紅…… 唇瓣上的柔軟,輕柔綿長…… 第112章 霍溫文——(1) 霍溫文已經很久沒有理過墨九淵了。 蘇清淮讓幽童給宋歸舟下了封印,自己跟著帝洵回了天族。 墨九淵知道實情不但不說,還幫著蘇清淮隱瞞,直到蘇清淮身死自己才收到消息。 蘇清淮死了兩次,第一次回來了,第二次他還能回來嗎? 霍溫文不知道,但還是一個人偷偷的難過了好久,蘇清淮在玄元派死的那次,他就一個人偷偷的哭了好久。 好不容易他回來了,還沒能好好的說說話,他就又消失了,有消息時,人已經被幽童葬入了妖族的后山。 他認識蘇清淮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剛接手太虛峰不久,霽寒宵平時冷酷又嚇人,俞古也是個冷面。 只有蘇清淮,會安靜的聽著他說話,時不時回他幾句,平日不來往時,知道他在還沒什么。 但他死了,性質就不一樣了,代表著今后他再也見不到蘇清淮了。 在偌大的青宏劍宗,唯一能聽他說話的人也不在了。 以前還能抱著黑狐說說話,但現在最可惡的就是這個黑狐了。 當年不知情,對他說了多少掏心窩子的話,想想都覺得可惡。 他還隱瞞了蘇清淮的消息,他明明知道,蘇清淮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卻是最后一個知道他不在了。 太虛峰上,霍溫文手中研著藥材,邊回想著過往種種,手中的力道恨不能將藥材直接碾成灰燼。 一旁的弟子們,都瑟瑟發抖,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驚擾到師尊,然后被無辜牽連。 霍溫文倒也沒有難為過弟子,只是心中有些不痛快罷了,苦于無處發泄。 片刻后,將整理好的藥材,分開包裝,交給了一旁的弟子,說道,“給掌門送過去吧。” “是……” 小弟子恭敬的接過了藥材,然后飛快的向蒼梧峰跑去。 出門時尤看到守在山腳下的小弟子飛快的跑了回來。 二人匆匆一面,擦肩而過。 太虛峰的院落中,一棵粗壯的老樹,枝葉繁盛,樹下是一張石桌,和幾只石凳。 霍溫文凈了手,而后在樹下坐了下來,背影寂靜,顯得有幾分落寞。 他嘆了一口氣,對著弟子呈上來的茶水擺了擺手,他沒心情喝茶。 他不擅長隱藏情緒,因此有什么都會顯在臉上。 端茶的弟子見此微微搖了搖頭,而后又將茶端了下去,接著霍溫文就看到門外跑進來的弟子。 他微微蹙眉,“怎么了……” 小弟子在他面前停下,喘著大氣,穩了下后說道,“弟子拜見師尊,墨……墨公子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