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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音對他搖搖頭,說道:“你記錯了,我最怕的不是疼?!?/br> 他停下后退的腳步,一下下慢慢解開了纏繞在自己小臂上的繃帶,白色的、沾染著血絲的繃帶。 若他最怕疼,又怎么能忍受這日以繼夜的折磨? 他松開手,繃帶在他指間流連片刻,最終聽從風的低語,隨風而去了。 “我最怕的,是不得自由?!蹦揭魧佬拚f道,只這一次,笑意從他的眼角消失了,“為了自由,我可舍去這一身性命。” 他轉身而去,向著懸崖邊,狂風也似感覺到了他的決心,越發肆意起來。 嚴修被困陣中,他使不出靈力,即便用盡力氣也破不了這陣眼,他不顧自己是否會受傷,發狠地用自己的拳頭砸起光幕。 “慕音!你停下!你不是想要自由嗎?我給你,我給你,你回來!”他大喊道。 狂風吹散了這聲嘶力竭地喊叫,也不知傳沒傳入慕音的耳中。 慕音站在崖邊,他捂著自己的心口搖搖欲墜,嚴修知道一定是噬心咒因為距離過遠已經發作了,他更加瘋狂地捶打著光幕,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指,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慕音再一次張開雙臂,風聲呼嘯,他嘴角露出笑容,毫不猶豫地向下墜去。 他衣袖向上卷起,像一只真正的鳥兒一樣。 迎著風。 背負陽光。 朝向大地。 擁抱自由…… 砰! “慕——音——”嚴修目眥欲裂,驀地吐出一口心頭血,他知道那是噬心咒被解的緣故。 慕音,已死。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處度小天使的地雷和營養液,么么噠~ 第33章 在慕音身死的那一刻,祁清兒和林潮引這兩個當世神血覺醒者就感覺到了血脈之中力量的叫囂。 祁清兒當即忍受不了這種痛苦,摔倒在地蜷縮成一團,她身邊的卓山擔心地將她抱在懷里,“小師妹,你怎么了?” “我、我感覺好痛啊,全身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娘來找我了,她一定是怪我沒去陪她。”祁清兒胡言亂語著,不時悲切地喊幾聲“娘”,又喃喃自語著“我錯了”。 卓山試著輸入靈力,毫無用處,只能將祁清兒抱起,帶往師父紅山道人處。 而身在靈蟬村的林潮引正經歷著和祁清兒一樣的痛苦,不同的是,祁清兒可以顯露出她柔弱的一面,林潮引卻必須強忍痛苦。 他本來就因破解驅靈石而虛弱著,此時被血脈力量沖擊,只覺得渾身經脈欲斷。 所幸他修煉的是煉塵心法,經脈較常人強韌,否則此時怕是早已如血人一般了。 南忘溪此時并不在靈蟬村內,他聽聞靈蟬村計劃要挖水渠,于是就主動前去幫忙了。 有了他在,靈蟬村的水渠挖起來就方便許多,因此他們獲得了靈蟬村的一致歡迎。 等南忘溪忙完回來時,就見林潮引正端坐床上打坐,只不過他鬢發微濕,額角還有汗水未干,像是運功出了岔子的模樣。 南忘溪上前想要查探一番,剛伸出手去,就被林潮引捉住了腕子,再看林潮引,正滿面冰霜地看著他。 他掙了一下沒掙開林潮引的手,不快道:“抓著我做甚?” 林潮引不答,反問道:“你又想做什么?” 南忘溪見他如此,就撩起衣袖在他額頭上擦了一下,說道:“做這個?!?/br> 林潮引像是被燙到了,猛地甩開了南忘溪的手腕,又見南忘溪自顧看著自己笑,面上雖冷漠依舊,心中卻微感羞惱,不禁開口道:“不準碰我?!?/br> 南忘溪輕咳一聲,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后,隨便點點頭就出去了。 過不一會兒,海子娘端了一碰水進來,見林潮引坐在床上發呆,額頭上頂著一塊兒灰斑,在他白皙的臉上異常顯眼。 “南仙君讓我給您端盆水來洗臉,我說怎么呢,原來是您臉上沾灰了?!焙W幽锏拇笊らT驚醒了發呆的林潮引。 他聽海子娘如此說,就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想到南忘溪剛才在自己額頭上擦的那一下,忙化出個水鏡一看,果真在額頭上看見了那顯眼的灰記。 至此,他哪里還能不明白,想來是南忘溪幫著挖水渠時衣服上沾上了泥土,這下全抹自己額頭上了。 又想到南忘溪剛才還一直看著自己笑,林潮引一時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一時又覺得南忘溪這舉動幼稚至極,偏心卻不受控制地跳個不停。 最后他默不作聲地去凈了面,南忘溪的舉動雖可笑,但他剛被血脈力量折磨得精疲力竭,此舉反而沖淡了些他內心的焦慮。 神血之秘一日不得解,林潮引就一日難心安。他再一次撫上腰間的玉佩,看似通體紅色的玉佩上,唯有一點花蕊透出白色,若非朝夕佩戴,難以察覺這一點。 南忘溪早已躲遠了,他見靈蟬村此時靈氣正濃郁,不由就手癢了起來,拿村人的農具練起了手。 于是普通的農具上就出現了一個個符文陣形圖,普通的材質只能承載簡單的符文,雖簡單,卻也能給農人節省許多力氣。 “南仙君,這是你要的木頭,這可是我們村最堅固的了?!币幻迕窨钢绢^過來了。 南忘溪隨意地點點頭,示意村民將木頭放在一旁就可以了,那村民不敢多打攪仙君,隨即就告辭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