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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拒絕了程謹之要去公寓見陸一鳴的要求。 陸一鳴現在還不知道那天他真把自己的老哥送出去了, 陸聲以前覺得就這樣瞞著陸一鳴也挺好的,反正他永遠不可能讓程謹之和他見面,而他自己也不可能和誰戀愛,一直拖到自己走之前他都能瞞得天衣無縫。 現在......恐怕是有點不行了。 只要想想陸一鳴那黑面煞神一樣的臉色,他有點孩怕。 陸一鳴管他跟管兒子似的, 永遠都是陸聲氣勢上的爸爸,他自己腦補了一下要是他以后有了兒子,自家兒子二話不說拿了他給的身份證和別人結婚,他首先就想把拐兒子結婚的那完犢子玩意打骨折。 然后再慢慢收拾兒子。 現在讓程謹之跟陸一鳴見面不是明智之舉, 倆人雙雙都得受責難,他得想個辦法把鍋甩到陸一鳴身上,分他一半的鍋...... 談判目前還算和諧, 雙方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至少是表面上滿意的結果...... 陸聲昨天晚上泡了舒服的熱水澡, 今天一天沒有工作,身心放松下來,不知不覺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一點多。 他還是有點認環境和身邊人的, 許是在雙月灣住久了,潛意識接受了這個地方,就放松了警惕,然后就被一個賤婢爬上了龍床。 罷了,不提這個,想起來就鬧心。 程謹之這個賤婢接了個電話以后就面色凝重地急匆匆離開了,像個拔X無情睡完就走的渣男一樣。 陸聲只會騎自行車,沒有駕照,還不會開車,就算考了駕照,以他的路癡程度,怕是能從劇組開到天亮也找不著家。 他不太會用導航,東西南北常年不分,陸聲這輩子已經放棄了買車的打算。 程謹之從車庫里取了車出門,把家里的司機留給了陸聲,他還記得晚上陸聲要去參加劇組的殺青宴。 他走了的時候都已經是三點多了,交代了兩句殺青宴結束給他打電話,便驅車離開了雙月灣。 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看通話時語氣中的熟稔,有可能是被齊柏熠叫走的。 陸聲下床挑了一身簡單舒適的休閑裝,隨意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差不多該出發了。 雙月灣位置還是有些偏的,去市里是要多花些時間,陸聲和司機報上地址以后就開始閉目養神。 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大腦也閑不下來,全是程謹之給他洗腦的那些東西,攪得他不得安寧,心煩意亂。 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約定好的地點——春分樓。 這家飯店在國內還是稍有名氣的,一般劇組或者大型的宴請都喜歡來這里,據說幕后的老板是某位享譽國內外的影帝。 所以很多劇組殺青宴或者開機宴的時候都會選擇春分樓。 春分樓的設計典雅古樸,菜式是很傳統的中國菜,融合了蘇魯粵湘川等幾種在國內廣受歡迎的菜式,滿足各種口味食客的需求,價錢也是十分合理。 頂層是最大的場地,視野廣闊,環境裝修皆是俱佳,沒有其他包間,專門為劇組或者新婚夫妻準備。 王盛提前了半個多月才訂到了這個搶手的頂層,劇組當時開機的時候也是在這里吃的,只不過那一次陸聲忙著在雙月灣照顧程謹之并沒有參加。 當陸聲到五樓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都齊了。 他還是提前了十多分鐘到的。 他們這幾個主演和兩位導演坐在主桌,其他人依次往下排列。 今天沈時安沒跟著他一起來,好像是冉一寧那邊又出了點事,其他幾位主演也只有楊羽臨的經紀人跟著一起來了。 溫瑜長發披肩,順滑的黑發如滑膩的絲綢般垂墜,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和發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黑與白的視覺沖擊下,用珍珠耳飾點綴,整個人看起來清純溫潤,不會因為身上單調的黑白二色而失去風采。 楊羽臨配合溫瑜,一身黑色西裝,全梳上去的發型使他露出了整張臉型,銳利的外表充滿了攻擊性,側著頭和經紀人說些什么話,睥睨之意盡顯。 陸聲瞅著打扮得精致的溫瑜和坐在她身邊的楊羽臨,腦子里突然冒出四個字兒:黑白雙煞…… 相比起其他人,陸聲就有些太隨意了。 一身深色的休閑服,腳上搭一雙時下流行的運動鞋,氣質清爽自然,頭發也沒有過多打理,隨意撥了撥,有種蓬亂的美感,他是沒想到其他人都穿得這么正式。 王盛見他到自家的三位主演,和副導演打趣道:“到底是小年輕啊,怎么折騰都好看,隨便穿身衣服就能拉出去街拍。” 《舊夢》雖然剛剛殺青,但是因為接連不斷出現的某些事情和各種讓人大跌眼鏡的反轉,引起了眾多吃瓜群眾的注意,熱度從低到高節節攀升,國民討論度也不斷上升。 三位主演演技全部在線,劇組里的小摩擦也終于過去了,王盛省了心,也不用夾在中間當和事佬了,為這個捏一把汗為那個加油鼓勁兒的,如果不出意外,這部戲應該會有不錯的成績。 星輝對陸聲的態度很明顯,沒準兒能繼續捧出來一個一線流量小生,這部劇作為陸聲的開門紅,星輝的宣傳不會落下的。 楊羽臨那邊忙著洗白,宣傳自然也會跟上,還會更用心。 這個小算盤王盛打對了,花最少的錢請到了最優惠的演員,平白省了一大筆宣傳經費,讓他怎能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