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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聲對程謹之這個總裁能不能看好自己的財產表示很憂心。 質問失敗又開始懷疑人生的陸聲食不知味地吃著晚飯。 飯桌上沈明珠又開始催他們的蜜月問題。 程謹之面不改色地扯謊:“已經訂好地方了,明天下午就走,我推了工作。” “聲聲呢?”沈明珠問道。 “......”訂個狗屁地方,這幾天是沒工作,但是他并不想把大好的休息時間浪費在程謹之身上。 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卻道:“嗯,媽,我也推了工作,這幾天專心度假。” 沈明珠笑道:“這才對嘛,哪有剛結婚的小兩口不過二人世界的呢,你們訂了哪里啊,我朋友有一處私人島嶼,要是地方不合心意我就......” “不用了,媽,是我們倆一起商量的。”陸聲強擠出一個笑容,和程謹之互動。 他一聽“私人”倆字就慌。 他可不想和程謹之天地為家似的在什么荒無人煙的私人島嶼上演荒島求生。 程謹之少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倆人去那種地方他就得照顧一個自己萬分嫌棄的巨嬰。 山與三夕 那他會有把程謹之扔海里的沖動的。 必須去個一切生活設施健全的地方,最主要的是!人越多越好! 晚餐過后,兩個人回房間研究策略。 陸聲攤手:“去哪?你撒謊都不打草稿,東西也不收拾,咱來明天裸奔去嗎!” “東西不用收拾,說你想去的地方吧,我會讓人給我們準備好的。” 真·總裁出門從不帶行李。 程謹之道:“這是媽希望的,我會給你補償,地方由你選,就當你的公費旅游了,而且……全程消費由我承擔。” 陸聲想了想,突發奇想道:“要不你不用去了,到機場之后咱倆分道揚鑣,我去度假,你愛干啥干啥去,等我回來你給我報銷就行了,到時候跟媽聊天,我把照片里p上你,發給媽也行。” 這真是個好主意。 一想到不用和程謹之一起,還能得到個公費旅游全程報銷的好事兒,陸聲忍不住心情愉悅。 程謹之氣笑了:“不行。”你還挺會想的。 “為啥!” “媽比你還會ps,你覺得她會看不出來嗎?” 程謹之說著,為了證明著什么似的,給陸聲看了看沈女士的朋友圈和微博。 “......”陸聲看著照片里仿佛年輕了十幾歲的沈明珠,由衷敬佩,大佬。 程謹之調出地圖,問道:“想去哪?確定好告訴我,我去買票。” 陸聲琢磨了半天,選定了一處。 程謹之:“......”笑容漸漸消失。 他在陸聲的監督下讓助理給他們訂好了兩間全酒店最奢華的大床房。 終于可以睡覺了,陸聲打算繼續從柜子里找出自己的地鋪故技重施。 有了上次的教訓,陸聲可不再用漁線了。 他在房間里四處走,選定了落地窗那里,離床最遠。 程謹之早已經機智地把房間里全部的枕頭和被收了起來。 只剩下他床上的兩只枕頭和一條被。 陸聲:“我鋪蓋呢?” “媽那天收拾房間,把多余的被收起來了。”程謹之淡淡道。 “你房間怎么不上鎖!” 程謹之無辜道:“鎖著空氣不流通,而且......我從來不鎖門,突然鎖們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拍了拍身邊,“過來睡吧,不然我們這樣早晚有一天會露餡。” 陸聲冷哼:“你不收我錢了?” 感情一直惦記著這事呢? 程謹之失笑:“不收了,快睡吧,已經很晚了。” 因為今早他的睡衣被陸聲暴力撕開,程謹之換了一套睡衣,總算是和陸聲身上這套款式不同了。 順帶著,陸聲瞅程謹之也順眼了點。 夜晚的空氣有些冷,而且程謹之也不知道開了多少度的空調,導致屋內氣溫很低。 陸聲洗漱完出來以后,程謹之就進去了。 他想了想,雖然這張床很大,但還是要保持距離。 程謹之著出來之前,他找著屋里能搬的東西,可著勁的往床中間填補,畫出了一條極其明顯的楚河漢界。 兩個人床中間那座那小山的高度,堪比天柱。 程謹之穿著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帶著一身蒸騰的水汽,一手隨意地揉著濕發,抬眼就見到了陸聲這蔚為壯觀的大工程。 “......” 他走了過去,惡劣地伸出手輕輕一推,陸聲堆在中間的東西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嘩啦啦倒了下去。 陸聲氣惱:“哎哎哎別推啊,你干什么玩意兒!” 程謹之:“你過家家呢?還三八線,高中的時候還沒玩夠嗎。” 高中的時候他因為某些隱秘不可言說的心思把陸聲舉報以后,陸聲就堅定地和他在課桌中間畫了三八線,整整一個月沒搭理他。 一提起這事陸聲就更氣了,又去床下拿了倆抱枕上來。 程謹之動動小手,十分輕易地又推倒了陸聲堅固的堡壘。 “抱歉,手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無辜,還稍稍眨了眨眼。 發梢的水滴順著肌膚的紋路劃過肌理分明的胸膛,漸漸隱沒在浴袍之中。 陸聲平素的脾氣是十分溫和的,除非是特別過分,很少與人生氣,也只有總喜歡在陸聲崩潰邊緣試探的程謹之能輕易調動他內心那種名為“暴躁”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