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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謹之已經貼心地幫他把支票放兜里了。 坑到最后一張后,陸聲話頭一挑:“但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需要沖動點,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一、輩、子、幸、福、美、滿的!” 阿姨嘆了一口氣,問道:“小伙子你真決定好了?” 她最終還是能能拯救這個問題少年,阿姨表示很失望。 “是的。”陸聲淡笑道。 “行吧,來,兩個人看一下攝像頭,露出最幸福的微笑,哎對,就這樣,小伙子你再幸福點,笑得開心點......” *** 折騰了許久,倆人總算是辦完了證,領了兩個紅本本,出了門以后,陸聲就要跟程謹之分道揚鑣。 程謹之往哪走,他就往相反的方向去。 “你去哪?”程謹之攔住他。 當然是去看不見你的地方啊,瞅你一眼少活十年。 尤其是想起那個反彈的詛咒,祝福程謹之不成反倒坑了自己,還得做坑比任務解除,陸聲對程謹之的好感更是降到了懸崖深處。 這混蛋對他負百分之二百的好感度!真能裝! 要不是昨天順嘴查了一下,真不知道這家伙這么虛偽! 陸聲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蔑地“哼!” 程謹之道:“你不能走,我們今晚要回去見我母親,告訴她我們的事。” 哦,差點忘了,人家是個乖乖的孝子,為了讓自家老佛爺開心滿意,不惜套路他呢。 程謹之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他沒帶陸聲回家,而是先去了他自己租住的公寓。 這是公司旁邊的一套精裝公寓,地理位置好,離公司就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有時他加班太晚就不回雙月灣的別墅了,直接在這里休息。 “這是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陸聲有點方了。 程謹之沒有帶他回家,而是領他來了這處看起來極為私人的高麗公寓,還順便給陸聲錄上了開門的指紋密碼。 一時之間,種種念頭在他的腦海閃過。 金屋藏嬌?契約情人?替......替身情人?囚......囚禁禁? 難道是想反悔要錢了嗎!陸聲捂緊了兜里那兩個破錢。 要命可以,要錢不行! 在他滿腦子不健康思想亂竄的時候,程謹之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他這房子只有一間臥室,剩下的兩間被他改成了衣帽間和書房。 東西不多,都是臨時的。 程謹之手臂托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換上去看看,要是不合適的話......只能臨時去商場買一套了。”他淡淡道。 “什么東西?奇怪的東西我不穿!”陸聲急速后撤了一步。 他這身咋了?挺貴的呢!牛仔褲和鞋子都是千八百塊左右的,對他來說這可是最貴的行頭了,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對他來說,這就是陸聲自己方式的正式。 再說了,鬼知道那破盒子里是啥東西。不會是什么制服......女裝之類的東西吧!不換! 程謹之把盒子懟道陸聲面前:“不然你要穿這身見媽嗎?你在想什么?” “......”陸聲默然。 一定是系統的錯,都是系統成天在他腦海里叨叨它的小說,帶壞了自己純潔的靈魂。 他默默接過盒子,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一臉平靜地去里間換衣服。 步伐沉穩,走路帶風,看起來很正常。 “鞋就在地下,一會兒直接換上,號碼不對和我說。” 雙目無神的陸聲聽到這句也不知怎地,“咣”地一聲,锃光瓦亮的腦門砸在了門框上。 “噗......”程謹之剛發出半聲笑,就被額頭上頂著一個碩大紅印的陸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憋住了那聲笑,扭曲生硬地把大笑轉成了咳嗽。 換好衣服出來后,饒是程謹之也驚嘆了一聲。 陸聲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不難看,但以前穿的也都是偏向于青春活力的休閑風,看起來就是個稚氣未脫的青年。 卻是沒想到這么穩重的西裝他也能駕馭得住。 人襯衣,衣襯人,不穿休閑服裝的陸聲褪下了那幾許少年氣,增添了一些成熟穩重的氣息,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清冷矜貴的臉和這身西裝搭配得天衣無縫。 陸聲不會系領帶,像打紅領巾似的松松垮垮地□□了那條漂亮的酒紅色暗紋領帶,卻不顯得荒唐,倒是看起來成熟穩重里還隱約有那么點瀟灑不羈的意思。 他身上的西裝基本上和程謹之是一樣的,只是領帶的顏色搭配的是程謹之皮鞋的顏色。 相同的,程謹之換了條領帶,他的鞋子顏色也是程謹之領帶的顏色。 鞋子的號碼和西裝的尺碼都正正好好。 程謹之滿意自己的精準算計,就聽到陸聲說:“和你那身咋那么像呢?咱倆往那一站都不愁別人了,跟連體嬰似的,多顯眼。”他就不想跟程謹之搞一樣的。來自靈魂深處的拒絕。 陸聲哪都好,就是不能開口說話,一張嘴就暴露本性,尤其是煩你的時候,那張破嘴能把你噎死,情商低到令人發指。 他的額頭上掛著一個明晃晃的紅印,影響整體觀感。 陸聲覺得這衣服合適是合適,就是打領帶他弄了半天沒弄會,最后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少先隊員打紅領巾大法。 程謹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語氣溫柔:“過來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