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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烏羽玉含有大量的□□。 □□是什么? 那是一種學名為三甲氧□□的強致幻劑,口服后能產生強烈的幻聽、幻視作用。 也就是說,那些人吃了涼拌烏羽玉的又去吃藥葫蘆,因為內心覺得那是甜滋滋的西瓜,所以吃到嘴里之后感官也被幻覺所欺騙,以為自己真的是吃的香甜又多汁的西瓜。 諾蘭本來就是個冷眼旁觀的人,只是因為司霧比較合她的眼緣,所以之前主動聊了兩句。 后面又看到司霧在吃菜的時候也沒有真的吃下去,她便懶得開口管其他人。 在恐怖領域生存,同情心是最多余的。 心安理得且毫無愧疚的諾蘭在認出借住的村民們家里院子的棒槌樹和房間里做點綴的沙漠玫瑰都是劇毒植物之后,更是打定主意獨善其身。 于是,半夜她就打算先下手為強——她可沒忘記,任務重分數最高的可是消滅沙村的惡靈呢。 既然是惡靈,想必就是晚上出現的可能性最高了。 只是讓諾蘭沒想到的是,她想過了沙村的村民們不懷好意,卻沒想到他們能壞到這種程度! 那叫做死亡之蟲的血紅色怪蟲居然是由他們豢養的! 這些村民們還算計著用他們這些闖關者們的血rou去喂養那些死亡之蟲,還打算將他們當作祭品去祭祀所謂的神靈! 話雖如此,經歷過七八個世界的老人,諾蘭在初期的驚訝之后還是能夠很快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卻不想……出了個豬隊友! 諾蘭這個時候可顧不得之前想的盡量不和這個新人收割機對上,反而只想將對方暴揍一頓! 偷偷跟隨半夜出門的村民們,尋找線索這種事情就是暗中進行,各憑本事,未曾想這個巴新在暗算新人的時候手段一套一套的,在做正事上卻真的生疏得可以! 居然能因為受驚嚇而失控碰出響聲,然后被發現?! 這踏馬的是經歷過三十個恐怖小世界的老人?! 諾蘭都為那些被巴新坑殺過的新人委屈。 最重要的是,這家伙死到臨頭還把自己拖下水?! 敲里嘛巴新! ※※※ “他媽的這是我能控制的嗎?我本來就有鼻炎呼吸道問題,”巴新臉上也沒有那憨厚的表情了,他一點沒有將諾蘭拖下水的愧疚,一雙略小的眼睛里迸射出兇光,“誰讓在場的那些村民沒有呼吸!” 說起這個,巴新還有些后怕,也覺得倒霉得很。 他能一次又一次坑殺新人,除了他虛偽做作外,實力也是有的。 當然,他的實力算不算出色,能在三十個恐怖小世界里全須全尾活下來,靠的除了讓新人去當替死鬼外,還有就是他很能茍——就是那種能躲則躲的茍。 像是這次的海選賽,他在看到任務之后就知道去沙村的路上有問題,沙村里肯定也有大問題。 只是為了讓更多的新人墊背,享受那種背后cao控的樂趣,他一路上表現得并不突出。 惡劣的沙漠環境他一樣汗流浹背、恐怖的死亡之蟲襲擊他也是驚慌失措地逃亡,好不容易到達了沙村,按理說出事也該是兩天后那個祭祀……誰知道當天晚上就提前引爆了BOSS! 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群……準確地說是全村?! 全村的村民都是沒有呼吸的存在,是僵尸?還是鬼魂?! 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那種鬼屋之類的小世界,可鬼魂的行動都是有限制條件的。 哪里像是現在,直接就狂化追起他們來了啊?! 這踏馬的這種程度還只是海選賽?!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到后期了那些賽事會如何恐怖。 但,無論他內心如何吐槽和不滿,他卻一點也不敢懈怠,畢竟這一旦失敗,賠上的可是性命??! “少扯偏話題!既然是你的責任,你就拿出道具來解決當前的問題!” 見巴新不說話只是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諾蘭心里一動,先聲奪人道:“我可不是被你蒙騙的那些無知新人,你已經惹了我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你敢繼續利用我,我就讓你當場毒發暴斃!” 巴新自然是有不少小道具的,但作為海選賽,他也是被限制了最多只能使用一個小道具——新人和老人之間本來就有經驗和身手之間的差距了,若是小道具再開掛太多,那就失去了海選賽的意義了。 也正是因為被限制了使用小道具的個數,所以諾蘭也吝惜得很,舍不得這么早就用掉。 畢竟巴新和諾蘭都有經驗,還想用小道具在消滅沙村惡靈這個任務上以防萬一呢。 這么想著,巴新眼珠子一轉,干脆猛地朝諾蘭的方向一推,然后拔腿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說讓自己毒發暴斃,那肯定也是用小道具,毒姬怎么可能舍得將小道具用在他身上? 相反,賭一把,說不定那些村民們全都去追毒姬去了呢! “想跑?”胡村長看著前面跑著的兩人忽然分開方向,眼中精光一閃,打了個呼哨喚來了毛驢,然后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柴刀,干凈利落地斬向毛驢! 隨著毛驢頭身分離,一股仿佛放置了很長時間的濃烈的腐臭味彌漫開來,同時,一大蓬血頓時飛濺出來,染紅了黃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