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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的視線落在殷盛樂身上。 眼中的冷光散了。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好運氣的人,在被臨川侯府磋磨死之前,攥住了救命的稻草。 孟啟看著他們,突然笑起來。 他很少會笑,殷盛樂的記憶里,孟啟總是滿臉冰冷陰郁的神情,今日這一笑,竟有種冰消雪融的美感,但——殷盛樂下意識地去尋沈徽,果然一個常年冷臉的人突然笑起來很奇怪吧? 接收到殷盛樂遞來的視線,瞬間就明白了他心里的絮叨的沈徽很是無奈。 “人若是餓急了,便會覺得什么東西都是香甜美味的。”孟啟淡淡說道。 他微微躬身,又說:“陛下,沈大人,外頭傳來密報說,有人偷偷往圍獵場里放了東西,是一頭百年難見的白鹿。” “白鹿?”殷盛樂嗤之以鼻,“朕就長得那么像干啥啥不行只能靠所謂的祥瑞充面子的皇帝嗎?陳平!” 陳平:“陛下。” “你去找頭鹿來,給它染成九彩的。” “......是。” 那些習慣了用從前的經驗來揣度皇帝心理的人大概沒能想到過殷盛樂如此任性頑劣。 而殷盛樂也反應過來:“他們想用祥瑞引朕離宮,好來撬朕的墻角?” “約莫是這樣的。”孟啟臉上的笑容曇花一現,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緩緩地轉向了站在殷盛樂身側的“墻角”。 沈徽不太自在地躲開他的目光:“上一次與他聯絡,說是半個月內能叫皇帝離宮呢。” “不過一頭白化的鹿罷了,還值得朕親自出宮去看?它是比尋常的鹿更好吃嗎?”殷盛樂覺得籌劃此事的人腦子里簡直是有坑,坑還不小。 他攤手:“什么傻缺玩意兒?” 沈徽拉拉他:“那陛下之意?” “我才不出宮,想挖朕的墻角,看朕不給他手撅折了!” “陛下!”沈徽用力拽殷盛樂的衣袖,“先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嗎?” 不管幕后之人誆騙殷盛樂離宮的借口多么離譜,他都要歡歡喜喜地去,以給那些人計劃一切順利的錯覺,還能叫沈徽能借勢打入敵人內部,把最大的那條魚釣上來。 孟啟習慣性地無視了這兩人無意識的恩愛作態,繼續說道:“與我聯系的那人說的是,半月之內,宮中必定生亂,屆時,我亦可趁機脫離監視,與依舊忠心前朝,忠心于我之人相見。” “呵。”他冷笑。 “忠心于我。”孟啟的長發從烏沙鑲玉的帽子里漏出一縷,垂在鬢角,發尾緩緩掃著蒼白無血色的側頰,愈發顯得他消瘦病態。 殷盛樂對他臉上的表情并不陌生,那是一種刻骨的仇恨。 蟬鳴聲愈發響亮起來。 殷盛樂猛地回頭:“還沒捉干凈嗎?!” 陳平被嚇得一激靈,忙叫捉蟬的小太監加快動作。 壓低的眉頭,殷盛樂身上的氣壓變得極低:“真搞不明白這群腦子有坑的傻貨到底為什么這么能藏,平白添這么多麻煩事兒。” 他現在可忙得很。 又要敲打心思各異的朝臣,又要計劃著提高大殷國民的生活水平,還得幫著籌劃書院的事情,順便盯著人去南邊尋找更加高產的糧食作物......這么團團轉轉地忙著,殷盛樂懷疑都不用前朝余孽用上秘藥,他自己手上這堆事情就能直接把自己給逼壓瘋了。 “若無意外,將前朝余孽悉數鏟除就在此回了,還請陛下稍安勿躁,莫真的將自己陷入對方的陷阱之中。”孟啟的表情又變得平淡無奇,他本來就很少將自己的情緒外露,仿佛戴著張凝固了的面具,愈發叫殷盛樂想起他讀書時的班主任了。 他神色一滯,露出些許對著長輩時才會有的乖巧,只不過眉宇間依舊是焦躁的:“太醫院的動作太慢了。” 沈徽看著他,正欲張口安撫,卻見殷盛樂往側大跨一步,幾乎整個人都貼過來:“阿徽,我心里難受,你親......陪我說說話唄。” 先是顯露出暴躁不安的情緒,后不顧自己是個高高大大的壯年男子,啟用西子捧心式的撒嬌,這已經成了殷盛樂最近這段時間里,最慣用的手段了。 可先前他再是亂來,到底也還避著人的。 沈徽心中頓時就變得窘迫起來,再抬頭,卻看見孟啟已經悄然離開,他微微松懈些許,長嘆了一口氣。 然后就被殷盛樂拉到角落處猛親一口。 亭子里看不見他們的動作,殷鳳音摸了張牌:“爹,娘,女兒是當真覺得阿徽到了咱家,天天都受小七欺負。” * 作者有話要說: 姨媽來了,躺平ing...... 修改了部分內容。感謝在2022-01-05 23:42:00~2022-01-06 23:33: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徐一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4章 這一章兩更合一 受了“欺負”的沈徽雙唇顯著不太正常的鮮紅色。 幸好在場的除了殷盛樂姐弟之外, 都不是愛打趣旁人的性子。 而只要殷鳳音一開口,就會被殷盛樂極其自覺地接過去,極大地緩解了沈徽的窘迫。 太上皇到現在都還不太能接受自家崽子的性取向, 但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明確反對,也改變不了什么, 還不如心平氣和地泡一壺枸杞茶,好好兒地養養身子——不管將來如何, 只要自己與皇后還在, 多少能幫著孩子們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