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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糾纏她的是吳王。 太上皇親子, 皇帝的親哥哥,宗室超品的親王。 殷盛樂不置可否,聳肩:“我五哥這些日子愈發頹廢了,除了跟五嫂置氣,就是與李美人大眼瞪小眼。” 在原作的這個時間段,五皇子早已死了。 而他的母親由原本的麗妃降為美人,十多年過去,依舊沒能挪窩。 她曾在殷盛樂五歲時意圖謀殺他,沒能成功不說,反而被揪了出來,原本照著商皇后的行事風格,是不會留她性命的,然而她手里有些關乎于前朝余孽的線索,拿出來交換了一條性命。 如今那些線索已經到了殷盛樂手上。 他也無意再對一個腦袋不清楚的蠢貨做什么,當然前提是他們母子都必須安安分分,別給自己鬧出什么麻煩事來。 “若是你小堂妹身上有了官職,他必然會選擇放棄,不再糾纏。” 吳王的外家視他為無物,李美人依舊在禁足中,只不過禁足的地方從皇宮變成了南宮,依舊每個月只能見一次外人。 吳王的妻族也不是什么很繁盛的,岳父不過一京都小官,又和吳王妃把日子過得更仇人一樣,可以說,吳王手上是半點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就連最最墻頭草的官員都沒有要投資他的意思,畢竟吳王勢弱,而且人過而立,至今無子。 和魏王一樣的。 殷盛樂的這兩個兄長至今都沒有孩子。 他大概能猜到是自己的母后做了什么。 在自己之后,太上皇后宮便一無所出,說不準,商皇后還對曾經相愛過的枕邊人都沒有留手。 “在正式‘選秀’之前,就叫陳小順給你小堂妹在隔壁租個院子住下吧,若她真能考上,便叫她用今后的俸祿還房錢,若沒能考上,朕就拿她堂哥抵債。”殷盛樂仿佛化身放債的惡霸。 沈徽懷里,認真看著小人書的殷元庭抬頭:“舅舅,沈舅舅和你的東西不都是一起的嗎,你這么做不就是虧了嗎?” “小孩子懂什么。”殷盛樂揉了一把小太子的腦瓜,“今天又識了幾個字了,都會寫了嗎,你沈舅舅先前給你說的故事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欺負小孩兒。 殷元庭嘴巴一癟,反身就抱住了沈徽,委屈巴巴:“爹爹,父皇他故意刁難福寶。” 沈徽渾身一僵,有些慌亂的把小孩兒抱住,無措地看向殷盛樂。 “嘶。”殷盛樂忍不住撇嘴,小破孩兒,腦袋瓜子靈光過頭了。 最后他還是伸手把殷元庭從沈徽懷里提了出來:“得了,別跟你爹爹撒嬌,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該這么嬌氣。” 殷元庭很不服:“可父皇你先前還撒嬌讓爹爹給你吹額頭呢,只需那什么放火,不許福寶點燈,壞!” 人小道理多,殷盛樂嘖嘖稱奇,他抱著孩子,蹭到愛人身側:“好哥哥,你平日里都教他些什么,怎么這么能叨叨?” 沈徽哭笑不得,驟然被喊了聲“爹”的無措感也漸漸消退,身旁那面容相似的一大一小用同一種告狀的表情看著他,這讓沈徽突然有了種“家”的感覺。 “福寶很聰明的,我不過教他些書上的道理,更要緊的,還是陛下的言傳身教啊。”沈徽開玩笑地說道。 殷盛樂一反思,似乎自己確實也從小話多來著,與懷里的小東西對視一眼,在無言中,達成父子間的和解。 兩人又陪著小太子讀了會兒書,眼見殷元庭生了倦意,便叫陳平把他帶下去午睡了。 殷盛樂當然也沒放過這個機會,熱情地邀請沈徽也一起瞇一下,被沈徽搬來一堆沒處理完的折子,無情拒絕。 時隔多年,曾經教導他們的夫子都已經入土為安了,殷盛樂卻再一次體會到了小時候被沈徽溫聲細語地盯著寫作業的感覺。 “說起來,靜華她家里也不是很好。” 堆在案頭的折子只剩下兩本,殷盛樂沾了朱砂,給正研究如何加大水泥產量的工部又批出去一筆經費:“嗯?” 沈徽將他看過的奏折分類整齊地放好:“我那遠房堂叔和沈健是同一類人。” “哦,明白了。”殷盛樂點點頭,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后一本,“說起來,臨川侯府最近好像都沒什么動作。” “我二叔膽子小,唯一的優點是識時務。”沈徽淡淡道。 殷盛樂把最后一本折子合上,精準地丟在沈徽分類好的最上層:“那你還想不想報復了?” 沈徽點頭:“奪了本該是他的侯爵之位,去了柳氏正房夫人的名頭,沈德至今都沒能說上親事.....我覺得,這樣的情形,還是叫他們都得好好活著,再體會個幾十年才好。” 自從發生了沈德爭搶宮里給沈徽的賞賜不成,傷了沈徽的手這件事之后,沈健一家子的名聲便落到了谷底,而隨著沈徽扶搖直上,就更沒有人愿意跟臨川侯府的大房搭上關系了。 而且,無需沈徽出手,那些想要討好太子太傅,皇帝近臣的人,自然也不會叫他們好過。 沈徽把自己對沈家的惡意全部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很想把這些陰暗的想法全部撈出來,擺在殷盛樂面前:“我希望他們能受盡折磨,一事無成,求而不得,受人唾棄,在不安與恐懼里衰老,然后去死。” 殷盛樂對沈徽的念頭并不驚訝,他心疼地握住沈徽的雙手:“阿徽,你太善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