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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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并未見過此人,但是心中卻有種詭異的熟悉之感。 謝珣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頭望去,正好看到躺在里面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李學良。 他提步繞過柜臺,朝里走去,他這是怎么了? 李家的下人一愣一愣的,這位公子,認識我家少爺? 一旁開藥方的鄭大夫聞聲抬起頭,在看見謝珣的模樣之時,眼里閃過一抹震驚。 你是謝、謝大夫? 是我。謝珣輕輕頷首,而后又看了那邊藥童一眼,我來抓點傷藥。 藥可不能亂抓,若是吃出問題了,他的醫館可擔不起,雖然對方本身是個大夫,但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一醉二十年,只怕這醫術也忘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里,鄭大夫忙起身走到藥童身邊,藥方給我看看。 藥童將藥方遞給他,鄭大夫快速掃了一眼,而后將藥方還給藥童,就照上面抓。 他走到謝珣的面前,目光極其感慨,一醉多年,謝大夫總算是愿意醒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可惜,當年的謝大夫醫術精湛又有一顆醫者仁心,這望仙城以及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的恩惠,后來對方一蹶不振,望仙城內的人每每提起,都要罵上一句老天不長眼。 而如今,老天竟然真的開眼了,一醉多年的人醒了,不僅風采依舊,就連醫術也依舊。 一旁的李家下人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珣,你你是謝大夫?那個酒鬼? 謝珣沒理會他們,看著昏迷不行的李學良,扭頭對著鄭大夫開口,麻煩借銀針一用。 在別人的醫館救治別的大夫的病人,這無異于砸場子。 但是于鄭秋來說卻并不在意,他對于謝家的銀針之術好奇已久,故而謝珣的話音剛落,他立馬取了裝著銀針的針袋過來,將其打開攤在謝珣的面前,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謝大夫,您請。 謝珣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用一旁的酒精泡了泡,而后解開李學良上身的衣物,往李學良的身上xue道扎去。 若干細長的銀針將李學良扎成了個刺猬,一旁未能阻止的李家下人不由地打了個冷顫,目光緊緊地觀察著自家少爺的反應。 謝珣將最后一根銀針扎下去,昏迷不醒的李學良總算是有了反應,先是胸膛猛烈起伏,而后是睫毛動了動,他緩緩地睜開了眼。 我這是在哪啊?李學良目光渙散地看著屋頂,而后又極緩慢地將褲目光落在自己的胸膛上,看見了密密麻麻的寒光。 少爺還真的醒了!李家下人松了一口氣,連忙擠到床邊,少爺,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了?李學良試圖抬手摸自己的臉,他的臉火辣辣的疼,然而手才抬到一半,發現自己手臂上也扎了幾根銀針。 少爺你剛剛在城外暈了過去,小的們用馬車給你送到鄭大夫這里來。李家下人們說著,又看了白發男人一眼,不過還是那個酒鬼不不不,是謝大夫過來給少爺扎了這銀針,少爺才醒過來。 李學良自然是沒有聽漏,他雙瞳放大,不可思議地驚呼開口:你說是那個酒鬼給我扎的針?開什么玩笑,他成日醉醺醺的 少爺。李家的下人推了推李學良,彎下腰極小聲對他說道:人謝大夫還在這呢。 他說著又悄悄指了指后面,李學良是躺著的,面前又有下人們圍著,只能看到個影子。 李學良想要坐起看,然而他身上全都是銀針,他連動都不敢動。 李學良好奇極了,對著一個下人吩咐,你去問問,我身上這針能不能拔了? 另一邊,藥童將抓好的藥包好遞給了謝珣,鄭大夫躊躇片刻,下定決心上前:謝大夫這一手銀針之術,令在下大開眼界,只是謝大夫的回春堂已經不在,不知謝大夫日后有何打算? 謝珣看向鄭秋,有些不解。 鄭秋神色嚴肅地拱手,如果謝大夫無別出可去,我這仁心堂還缺一位坐堂醫師,不知謝大夫可愿屈尊? 那個酒謝大夫。李家下人的聲音插了進來,他走到謝珣面前,討好地笑了一下,我家少爺讓我來問問,銀針能不能拔了? 可以拔了。謝珣這么說著,提著藥包絲毫沒有過去的意圖,鄭秋愣了下,看到謝珣手中的藥包,連忙反應過來,謝大夫應該還有事,這針還是我來拔吧,雖然在下沒有謝大夫那手出神入化的銀針之術,不過拔個銀針還是會的。 那就有勞鄭大夫。謝珣微微頷首,而后看向藥童,這些藥多少錢? 總共二十一文錢。藥童小聲回答道。 謝珣摸出一小塊碎銀遞給藥童,他來時先去了當鋪,這錢還是他把那把劍當了換來的。 一旁的鄭秋看到,連忙阻止,謝大夫幫了仁心堂的忙,怎么還能收謝大夫的錢,不可不可。 錢本少爺付了。李學良忍不住出聲,你快過來給本少爺拔針。 鄭秋以為李學良在催促自己,連忙應聲跑了過去,哎,來了。 誰喊你了!李學良咬牙切齒,但是看著鄭秋已經上手拔了,再也顧不得其他,哎哎喲喲地吸氣起來。 等好不容易結束這個酷刑之后,李學良連忙從床上爬起,撥開下人的身影,卻發現柜臺那邊只剩下藥童了。 他人呢? 藥童指了指門口,謝大夫剛剛已經離開了。 什么?李學良瞪大眼睛,跑到醫館外面,外面人來人往,根本看不見那人的身影。 李學良氣的原地轉圈圈,一邊憤憤地罵道:我就知道他就是忘恩負義沒良心,我這樣都是為了誰?要不是怕他在懸崖底下餓死,我怎么可能會下去還遇到那個女妖怪? 少爺。圍在他身邊的下人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少爺,你真遇到女妖怪了? 可不是,那女妖怪身上也不知道涂了什么,直熏的本少爺打噴嚏。李學良回頭看向下人,結賬了沒? 結了。下人回答。 結了還不快去給本少爺找人!李學良瞪他們一眼,腦袋笨就算了,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下人心里委屈,小的們之前打聽到他昨天回了從前的住處,本想告訴少爺,結果少爺當時暈了。 另一名下人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他今天肯定還會回去,咱們直接過去等就是了。 他從前那個住處?李學良皺起了眉,那房子他去看過幾次,地方偏僻就算了,都那么破了哪還能住人。 跟本少爺去看看。 李學良提步往馬車上走,然而才踏上馬車,便被人攔住。 是李家的下人。 少爺,老爺聽說少爺出事,讓少爺立馬回家。 李學良目露不悅,看向自己身邊的下人,誰回去多嘴的? 少爺之前暈倒,小的們害怕,便讓阿四回去報信了。 李學良生氣,但為了不讓自家老爹在家里擔心,還是帶著下人們打道回府。 另一邊,謝珣提著藥走出了城門,然而出城門才走了不到一刻鐘,便下起了雨。 路邊有座城隍廟,謝珣腳步微頓,稍作猶豫還是決定先躲會雨,畢竟夏天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聽到腳步聲,打坐的中年男人睜開眼,在看到謝珣時,露出了一抹詫異,咦? 打擾了。謝珣沖著他微微頷首,也并不走進去,只在門口一側站著等雨停。 中年男人沒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總不至于他才剛到化神期就眼花了吧? 然而,無論他怎么揉眼睛,門口那人身上的功德金光閃耀得幾乎刺傷他的眼睛,就連這城隍廟中的神像也受到了功德金光的影響,表情生動的似乎要活過來一般。 可是一介凡人怎么會有這么龐大的功德金光?若非他能告知到面前這人沒有絲毫修為,他幾乎要以為是哪位大能者隱藏修為入世了。 正待中年男人想著打訕的詞,又一個身著墨綠色長衫的男子撐著傘走了進來。 這雨太大了,在下躲個雨,打擾兩位了。男子拱手賠禮,表情真摯,然而他本就長了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這幅表情做起來倒是怪異極了。 中年男人將手搭在劍上,又瞥了一眼那個凡人,猶豫片刻,還是放下了手。 一旦打起來,凡人體弱,難免會被誤傷。 墨綠色長衫的男子似乎并未察覺到他的動作,自顧自地將幾個蒲團上的灰塵清理干凈,隨后一一擺好。 這雨一時半會看來是不會停,這蒲團在下已經清理干凈,門口那位公子,為何不進來坐坐? 謝珣扭頭對著他的眼睛,又看了一眼煥然一新的蒲團,而后提步走過去坐下。 在下向龍,不知公子姓名? 謝珣。 小兄弟!中年男人連忙出聲,奈何阻止不及時,他將手搭回劍上,萬分警惕地看向龍,萍水相逢,不過第一面就問姓名,閣下未免太心急了一些吧? 我問,他愿意答,與你個臭道士又有什么關系?向龍看了他一眼,嗤聲道。 這個名字倒是有趣。謝珣看向面前的男子,向龍向龍,若一不小心聽岔了,指不定就聽成了像龍? 像龍也好聽。墨綠色長衫的男子挑了一下眉,看向謝珣,你要不信,要不你念上一句? 小兄弟不可。中年男人連忙開口阻止,向龍臉上的笑容微微扭曲,臭道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礙眼?再多嘴,信不信我殺了你? 他與你無冤無仇,你若是殺了他,有違天理。謝珣淡淡開口,我剛才見你蒲團清理的挺干凈,不如你再把這城隍廟里外都打掃一遍? 向龍瞇起眼,盯著謝珣的眼睛,你看出來了? 謝珣神情不變,看出什么?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做就罷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已經握緊了劍,只要這個無毛畜生敢有任何異動,他就先下手為強。 向龍看了謝珣好一會兒,而后,他伸出了手。 第53章 虺修五百年為蛟,蛟修千年化龍。 然而,想要化龍卻不是修為到了就能輕而易舉蛻變成龍,還有極為重要的一關。 封正渡劫。 人類作為萬物靈長得天道寵愛,世間生靈們若是能從膽大德高的人類口中討封,好處是極大的。 需要化形的妖,譬如黃鼠狼之類的,隨便找個人類討到彩頭后,無需經天雷轟頂便可直接化形。 蛇蛟化龍,雖然同樣可以找人類封正以抵消天雷,但是對于封正之人卻有極高的要求。 膽大的人類本就不好找,膽小的再得知他們是妖怪便嚇昏死過去了,再有一個功德深厚的要求,那就更難了。 即便找到了,封正卻還是有危險,若是向人類討封不成,人類說了不該說的,那么輕則修為倒退,重則一語成讖。 修行千年,誰都不愿心血一朝化為烏有,所以選擇討封之人,便是慎而又慎。 向龍已經尋覓了近百余年,為了避免失敗,甚至還特意投機取巧地取了向龍這個名字。 向龍,像龍,只要在他問話的時候,那人類喊上一句他的名字,便可算討封成功。 向龍本以為自己還得找上多年,沒想到他在自己洞府中納涼,功德深厚之人卻從天而降,一身功德金光直接將洞中沉睡的他照醒了。 向龍便化作本體縮小,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在看到對方進入城隍廟躲雨之時,整個城隍廟都因為他的停留覆上了一層光輝。 那層光是城隍廟在迎接貴客,它本身年久失修破爛不堪,但有了這一層光輝之后,落下的雨水便無法從屋頂的破洞進入廟中,也就無法驚擾到廟中的貴客。 幾乎是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的機緣來了,故而他半點不猶豫地化作人形跟著走進了城隍廟。 然而,這個人類膽子是不是太大了?竟然敢使喚一個修行上千年的蛟打掃衛生? 向龍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對方竟是來真的,然而既然開口討了封正便沒有中途而廢的可能。 向龍伸出手,刺啦一聲撕下了自己的衣擺,而后拿著那塊布料走了出去。 小兄弟你可知他是中年男人神情有些糾結,他修行多年也從未見過這般,敢于使喚討封的妖去干活的。 是他有求于我。謝珣漫不經心地看著正在外面擦窗子的男子。不管他是什么東西,求人就該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謝珣說完,又看向中年男人,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澹臺正初,乃是歸元門的修士。 謝珣眸光一閃,故作不解,修士? 澹臺正初道:按你們人間的說法,修士就是修行追求長生得道之人。 那什么人才可以成為修士?謝珣問。 澹臺正初在看見面前這人的第一眼,就起了愛才之心,見他發問便毫不保留地說了起來。 謝珣認真聽完,而后側頭看向澹臺正初,那道長怎么會來到人間? 我是追著兩個妖精來的。澹臺正初解釋道,雖然大多數妖都是躲在深山獨自修煉,但是人的精氣于妖來說是大補之物,所以總有一些妖試圖走捷徑利用自身的法力吸取人類精氣,人類的精氣一旦被榨干,那么這人離死也不遠了。 謝珣頷首,若有所思,道長追的妖,其中一個是不是花妖? 澹臺正初一怔,小兄弟你見過? 我擦完了!一塊濕漉漉地布扔在謝珣的面前。都按你說的做了,你滿意了吧? 謝珣抬起頭,便看見了墨綠色長衫黑著臉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