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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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他還未蹲到王家人出入,便被人從后面打暈,再醒來便看見眼前黑著臉如同閻王再世一般的獨眼男人,還被嚴刑逼供,若不是他拿出了信物驗明身份,他絕對活不到現在。 不過剛剛好像聽到這男人剛剛喊上面的人陛下? 青年想到這里,眼睛突然瞪大,驚愕不已。 如果他歷史學沒有記錯的話,這時候應當是燕朝最為黑暗的時期,這個時候的北燕國為那位出了名的暴戾恣睢的厲帝所統治。 暴虐無親曰厲,致虐無辜曰厲。 這是那個時代的文人們在這位暴君死后口徑一致給的謚號,亦是代表了他們對于這位亡國之君的憎惡。 青年動了動身體,想要看看這位史書記載中的暴君是何模樣,然而他被捆的死死的,連抬頭都抬得艱難,只能看見一點桌腳。 謝珣察覺到底下人的動靜,看向獨眼男人,淡聲開口,解開他手上的繩子,朕問問他。 是。黑鷹衛首領拱手應聲,他之前就測試過,這小子半點功夫都不會,所以半點也不當心他會對少年天子造成危險,速度極快地將青年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呸呸呸。青年被解開了雙手,當即迫不及待地扯下綁著嘴的布條,又將里面堵著嘴的布包拉出來扔在地上。 青年吐了吐口水,一邊用手揉臉,被布包撐著嘴這么久,他臉梆子都被撐的酸痛不已。 恰好,他腳下的繩子也被解開,青年感覺到自己能活動自如了,他緩緩將手摸到褲子口袋,趁人不注意立馬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黃色符紙,他用牙齒狠狠咬了一下食指,牙齒印露出點點紅血,他飛快地將血涂在符紙上。 血光在黃色符紙上一閃,而后青年將符紙又拍在腦門上,殘影一晃,以一種堪比風一樣的速度,青年的身影瞬間消失。 開玩笑,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再不跑他就得交代在這里。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黑鷹衛首領神色大驚,等他想要阻止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連忙欲起身去追,卻被謝珣喊住。 不用追了。 黑鷹衛首領停住腳步,面色羞愧道:陛下,屬下不知這小子身上竟還有這種邪術 他明明試過這小子身上是半點功夫也沒有的,就連他靠近都不知道,被他輕而易舉的打暈。 不論怎么說,沒查出那小子的特殊之處,這都是他的失職,甚至于還無知無覺地將人帶到陛下面前,若是那小子用邪術對陛下出手的話 黑鷹衛首領打了個冷顫,連忙跪下叩首,屬下失職,請陛下賜罪。 無事。謝珣擺了擺手,不是你的錯,他確實是一個普通人沒錯,他之所以逃的那么快,是因為他拿出來的那道符紙的作用。朕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他既然能被你打暈,就說明他的符紙也不過如此,只能用于逃命,而不是用于防范,再者他的符紙連防身都做不到,更別提用它害人了。 謝珣曾經歷經過一個特殊的世界,區區符紙反而是小手段,那個世界的人他們甚至還能依靠本身的力量飛天遁地。 謝陛下開恩。黑鷹衛首領起身,又有些不可思議地咋舌,若不是今天,屬下還真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種手段?難道那些和尚道士畫的符不是哄騙人的? 謝珣搖了搖頭,大多數和尚道士也都是普通人,真正有機緣得道的,都躲在深山中修行以期飛升,可不會在意世間這點浮華名利。 那,那小子怎么處理?黑鷹衛首領問。 派幾個人去搜查,他跑不遠,先處理好世家這邊。謝珣淡淡道,燕數盡那句話,朕不希望再聽見,如果他有任何異動,例如與洛澤之人來往 洛澤之地,位于西面,而男主便是從洛澤起義,一路打進京城。 謝珣沉下臉,眸光冷冷地看向黑鷹衛首領,殺無赦。 那個人自稱王家之后,若是將來他與男主走在一起, 黑鷹衛首領神色一肅,屬下領命。 劉康端著重新熬好的藥走進殿內,看見獨眼男人,咦了一聲,那個大逆不道的小子呢?沒帶來? 黑鷹衛首領默默地看了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太監。 青年逃出了皇宮,約莫半小時后,他翻過面前的柵欄,見沒有人追來,半癱在地上呼呼喘了口氣。 還好有這張加速符。青年將貼在頭頂的黃紙揭了下來,黃紙上的符文隱去,而后化作一團飛灰。 可惜了,就帶了這一張。 青年嘆了一口氣,而后皺起眉嗅了嗅鼻子,下一秒,他抬手用力地捏住了鼻子, 哇,這什么地方,怎么這么臭? 旁邊有粗烈的喘氣聲,青年茫然地轉過頭,昏暗的光線下,他對上了一雙赤紅的大眼珠子。 這里是牛牛棚 一步之遙的黑色水牛垂著頭,已經開始開始用蹄子不耐煩地踢踏著地面。 青年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舉著雙手呈投降狀,牛兄,牛兄,你冷靜,我不是故意搶你地盤,你別動我這就走 第42章 一炷香之后,青年狼狽萬分地從牛棚里逃了出來,因為鬧出的動靜太大,甚至還被耕作歸來的主人家當成偷牛賊,一家三口人拿著鋤頭扁擔就追起他來。 幸好我跑得快。青年坐在路邊,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不然我王承宣的命就得交代在那把鋤頭下了。 平復了氣息之后,青年才有空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是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所能見到的都是家家戶戶的后門。 因為已是傍晚,甚至還能聞到不知從哪飄來的飯菜香味。 王承宣咽了咽口水,不由地摸了摸干癟的肚子,他已經很久吃過東西了。 之前還是值得帶孩子的婦人見他餓暈了好心給了他一個大饅頭。 堂堂帝都王家嫡長孫,竟然會有一天淪落到餓肚子的這一天。 王承宣之前是想都沒想過,他不由地抬手摸著脖子上的扳指,這是他身上唯一看起來比較值錢的玩意了。 若是當了,吃穿肯定是有了,但是這是他身為王家繼承人的信物,他要是給當了,等回去后絕對能被他爺爺揍個半死。 王承宣嘆了一口氣,起身抹了一把臉,若是早知道會有穿越這一天,他鐵定給身上塞滿金銀珠寶。 不遠處的小門開了一個縫,一個女人端著木盆走了出來,她的身邊還跟了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孩子。 咦。小孩稚嫩的嗓音響起,娘,是昨天那個要飯的哥哥。 王承宣回頭望去,正好看見小孩用手指指著自己的方向,而那個婦人,正是之前好心施舍他饅頭的那個。 別胡說。婦人拉住了小孩,一邊歉意地對著王承宣笑了笑,小兄弟你這還沒有找到親人嗎? 王承宣正要說話,肚子忽然咕嚕咕嚕地響了幾聲,饒是心理素質再強大,王承宣也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小兄弟沒吃東西嗎?婦人微微詫異了一下,而后拉著小孩道。 你等等,大嬸這兒還有幾個剩余的冷饅頭,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就進去拿給你。 不嫌棄不嫌棄。王承宣連連搖頭。 那你等一會兒。婦人牽著小孩往屋里走去,不一會兒,她端著一個木碗走了出來,小孩仍然跟在她的身后,而她手中的木碗里堆著幾個白花花的大饅頭。 小兄弟,給。 多謝大嬸。王承宣接過饅頭想了想,將脖子上掛著的桃牌取了下來,遞給婦人。我身上沒什么東西,這是家中長輩聘請大師特意制作的平安符。 婦人連忙擺手推辭,這是你家中長輩的心意,我怎么能要,不過是幾個饅頭,不礙事的。 王承宣卻不會相信這種推辭的話,厲帝時期,賦稅極重,又時不時強征勞力,哪怕僅僅幾個饅頭,對于普通人家來說,那都可以是一家三口一天的伙食了。 王承宣將平安符掛到小孩的脖子上,露出一抹淡笑,摸了摸小孩的頭,這個可戴好了,別弄丟,它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保護你。 那小孩捏著平安符看了看,對于上面的花紋微微好奇,在聽到王承宣的話后,立馬將它塞進衣領下,我知道了,謝謝哥哥。 天色很晚了,小兄弟還是快找地方安頓下來。遠處的更聲傳來,婦人臉色頓時變了。這幾日城內事多,宵禁極嚴,小兄弟還是莫要在街上亂走,。 多謝大嬸提醒我知道。王承宣道,一邊朝著小孩揮了揮手說了句拜拜,而后轉身離開。 吃了兩個饅頭之后,王承宣腹中的饑餓感稍稍好些了,但是住哪卻成了一個問題。 他身上沒有錢,客棧自然是不能去的,而且他也不敢去,他從宮中逃出來,指不定對方會發布畫像通緝于他。 王承宣漫無目的地走著,一不小心走到了大街之上,比起白天的熱鬧,晚上的大街只剩下幾個空蕩蕩的攤子擺在路邊,那些白日里在大街旁邊乞討的叫花子也不見了人影。 王承宣抬起頭看天,卻發現某一個方向的天空都映紅了。 那個方向?王承宣怔了怔,朝著那邊走了過去,隔著老遠便看到火光沖天,隱隱約約還聽到有人在喊走水了的聲音。 王承宣匆匆跑了過去,看到那處宅子許許多多的下人提著水桶進進出出。 沒過一會兒,又有幾個人扶著一個老人走到外邊,王承宣的目光停留在老人身邊的青年臉上。 王沐之正氣憤于下黑手之人,卻忽然察覺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下意識回望或許 被火光映亮的天空之下,他見著了一張與自己極為相像的面孔。 王沐之神情一愣,而后極快地反應過來,伸手一指,來人,把那個人攔下。 王家在這個時候失火,又恰好出現了一個容貌與他極為相似的人,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茍延殘喘的世家余部搞出來的陰謀。 畢竟世家若是敗落,作為天子的簇擁著,天子世家是沒辦法再動了,但是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王家,必定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rou中刺。 王承宣僅有的一張加速符早已經用掉,所以他連十米都沒有跑出,就被王家的下人抓住。 王承宣被押到王老太爺和王沐之面前,兩人看見他的容貌俱是一驚,由其是王老太爺。 他看了看王沐之,又看了看被下人押著的青年的面容,而后恍然大悟,難怪之前黑鷹衛首領突然來問老夫 他當時還以為黑鷹衛首領是來消遣他,氣的他拿著拐杖將人打了出去。 馬蹄聲由遠而近,幾人回頭,一身黑色勁裝的獨眼男人騎著馬奔來。 獨眼男人看了看火光沖天的王家大宅,他剛剛收到手下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王老太爺,王家主,你們沒事吧? 王老太爺搖了搖頭,沒事,還好有黑鷹衛在附近守著,及時通知我們撤了出來。 沒事就好。黑鷹衛首領松了一口氣,陛下那邊,我已經派人去稟告了。 我們也沒有受傷,都這么晚了,為何不明天再告知陛下。王老太爺有些不贊同,這幾日陛下整治世家勞心費力,老朽實在不想再用這點小事打擾陛下休息。 一旁的王承宣在看到獨眼男人騎馬過來之時,就渾身僵住了,他使勁低著頭,期望對方不要發現他。 然而,令王承宣絕望的是,他家老祖宗直接將他供了出去。 王沐之指著與自己容貌相似的青年對著獨眼男人道:對了,我剛才抓到個人,你們黑鷹衛見多識廣,你看看這人的臉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獨眼男人一愣,他來了這么久,注意力全在王家父子身上,倒是沒注意別處,此刻順著王沐之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認了出來。 是你。 王沐之有些驚訝,你認識這個人? 黑鷹衛首領點頭,走到王承宣面前,王承宣警惕地抬起頭看他,你干什么?你別亂來,信不信我一道符 青年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從脖子后面打暈。 這人有點門道,為了防止他逃跑,在下只能出此下策。黑鷹衛首領道,之前他就在王家附近轉悠,我抓了他去見陛下,結果這人使了點手段讓他跑了。 跑了?王沐之有些不可思議,陛下都沒有抓到他? 黑鷹衛不行就罷了,他是見識過少年天子的本事的,那樣一個被下人們輕而易舉抓住的青年竟然能從小外甥的手下逃脫? 黑鷹衛首領搖了搖頭,這人有點名堂,我和陛下也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跑沒影了。 王沐之有點不敢相信,可是,他剛剛輕易地就被下人控制住了。 此地不好說。黑鷹衛首領話音稍頓,一名黑鷹衛匆匆跑到他面前低聲說了幾句,黑鷹衛首領對著他頷首,而后轉向王家父子。 陛下的吩咐,令二位即刻進宮。 他說完之后,黑鷹衛駕著馬車走了過來,王家父子上了馬車,黑鷹衛首領又提起地上昏迷的青年跟著走了進去坐下。 王沐之目光怪異地看著腳底下昏迷的青年,他的臉,可是用了什么手段變成這樣? 沒有,這就是他真實的模樣。黑鷹衛首領看了王老太爺一眼,之前在下去找老太爺確認,也就是因為他與六郎君太像了,這才 王老太爺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倒是我之前錯怪你了,還望見諒。 也怪在下沒有表明清楚,老太爺不過是人之常情。黑鷹衛首領回答道。 幾句閑聊之間,馬車徑直駛入了宮門。 王承宣是被一盆水潑醒的,這回倒是沒有人捆住他手腳了,但是睜開眼看到極為眼熟的屋頂之后,王承宣覺得自己這回恐怕是完了。 千算萬算,沒想到會被老祖宗坑了,這回可沒有什么加速符幫他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