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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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少主你冷靜。他帶來的護衛連忙勸阻,沒拍到就算了,咱們也不缺這條黑金礦。 出手如此闊綽,又坐在貴賓室里,絕對不是什么簡單人物,有句話說得好,強龍不壓過地頭蛇,出門在外還是要收斂一點。 今天不能就這么算了。暴躁少年卻根本不聽,他氣勢洶洶地走出五號貴賓室,順著走廊向一號貴賓室走了過去。 底下的負責人看見這一幕,眼皮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兩方都是尊貴至極的客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故而連忙吩咐周圍的護衛。 快點過去攔住,別鬧出事。 然而護衛到底是慢了一步,還沒跑上樓,暴躁少年已經走到了一號貴賓室。 他繞開了欲阻攔他的侍女,然后一把推開了一號貴賓室的大門。 就是你在跟本少主搶東西 嗯?太師椅上的白發男人發出了一聲疑惑,而后轉過頭來,容貌恍若神祗,因為上挑的眼尾又帶了一絲攝人心魄的邪氣,盛氣凌人。 你、你氣勢洶洶的暴躁少年看著突然啞了聲,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 城、城主,怎怎么會是您啊 剛問完,暴躁少年古銅色的臉忽然爆紅,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魔金商行開在平陽城,自然會邀請作為平陽城的城主。 他早該想到的,少年有些懊惱地皺起了眉。 謝珣靠在太師椅上,右手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面前陌生少年那變來變去的臉色。 你進來時說,我搶了你的東西? 第4章 不不,我之前不知道是您在這里,我只是少年臉色爆紅,連忙擺手。 謝珣卻沒有耐心聽他的解釋,只淡淡打斷道:拍賣這種事從來都是價高者得,競爭不過就妄圖撒潑,可不是什么好教養。 少年被說的有些委屈,但也無力反駁,因為對方并沒有說錯,他過來時確實打著找茬的主意。 想到這里,少年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慫地好像是犯了錯被師長抓住的學生一般,低下頭道:您教訓的對。 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貴賓室的客人已經從房間里走出來,擠在了一號貴賓室附近走廊,只不過因為魔金商行的護衛已經圍了上來,不能靠近一號貴賓室罷了。 少年的護衛好不容易從人群中突圍走到門口,聽見里面安靜,沒有沖突聲音,稍稍松了一點氣。 但當他走到少年身后,無意間瞥見太師椅上坐著的俊美男人,確實臉色一變。 雖然平陽城現任城主甚少出現在人前,但是他無數次從自家少主的口中聽說過這位城主長了一頭白發。 護衛冒出一身冷汗,少主在人家的地盤找茬就算了,還找到地盤主人頭上去了。 平陽城的發展一直是五大主城中的佼佼者,也難怪,先前拍賣時那樣大的手筆。 但如果是這位的話,少主應該是不敢對他說出什么過分的話。 護衛吐出一口氣,上前作揖,語氣萬分誠懇:謝城主,我家少主年幼不懂事,冒犯了您,請您見諒。 本城主不至于與一個小孩計較。謝珣并不驚訝對方會認出他來,他擺動了一下手表示不在意,目光落在護衛胸前的勛章上,是安陽城盛家的人? 是的。護衛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因為魔金商行的邀請,正好少主想著要出來歷練一下,所以家主人便讓少主過來了。 謝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后微微勾唇看向一旁低著頭的少年,原來這位小公子是安陽城的少城主。 少年的耳尖通紅,因為過于緊張沒忍住用腳尖磨了磨地面,不不用叫小公子,我的名字叫盛鴻光。 謝珣卻覺得少年的反應有點趣,他眼帶笑意朝著太師椅上一靠,有些惡趣味地開口,盛少主看起來似乎有點緊張? 少年呆呆地看著白發男人眼中的笑意,也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故而有些茫然地啊了一聲。 一旁的護衛在心中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從前光知道少主一直崇拜著平陽城的城主,但這一副看見真人后,立馬從暴躁少年變成智商為0的小綿羊,這反差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就在盛家護衛想著怎么把自家少主帶走的時候,一個同樣是護衛裝扮的青年走了進來。 謝珣收起眼里的笑意,看向自己帶來的隨從,賬結清了? 是的,城主。謝家隨從答道。 本城主還有事在身,恕不多陪。謝珣看向盛家主仆二人組,今日不得空,盛少主遠道而來,若是接下來不急著回安陽城,明后幾天可以來城主府做客。 盛鴻光一開始聽他要離開,還有些失落,聽到后面這一句,眼睛頓時亮了。 真的可以嗎? 謝珣微微頷首,自然。 謝云柔一路疾奔到達魔金商行,已經臨近中午了,她估摸著估計這場拍賣會已經差不多了。 謝云柔下了馬,將韁繩往馬背上一扔,而后朝商行門口走去。 小姐,拍賣會已經結束了,現在結算階段,還不可以進入。商行門口新來的侍者攔住了她。 讓開。謝云柔壓抑著心中的火氣,我是來找人的。 小姐,您那名侍者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拉開。 他一回頭,發現正是管理一樓會場的張管事,正對著那名小姐笑的諂媚。 新來的不懂事,謝小姐您勿怪。張管事低頭彎腰。 謝云柔傲慢地瞥了先前那名侍者一眼,這要是平常她定然是不會輕放過他,但現在,還是先找到兄長為好。 這么想著,謝云柔看向張管事,我兄長還在沒在里面? 張管事一怔,這個小的實在不知,城主那樣的人物,豈是小人能探聽行蹤的。 貴客有專屬通道,他只是管理一樓會場,又怎么能知道貴客行蹤。 謝云柔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行了,別擋著我,我自己進去找。 張管事連忙側身讓開,伸出手:您這邊請進。 謝云柔抬起頭,快步穿過。 張管事。先前那名侍者不解地開口,咱們不是有規定拍賣會結算的階段只許出不許進嗎?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張管事批評他道。你知道那位小姐是誰嗎?那是咱們城主府的千金,你剛才還敢堵她,差點就讓你罪了人。 謝云柔進到會場門口,場內已經逐漸有人起身離開,謝云柔只看了一眼,便想朝樓梯走去。 只是,剛走了一步,擦肩而過的兩人口中的內容讓她不由地停住了腳步。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謝云柔拉住其中一人,你說誰失蹤了? 被拉住那人先是一愣,而后略有些譏諷地看了謝云柔,喲,這不是我那廢人堂哥的前、未婚妻嗎?怎么我堂哥失蹤了,你又關心了?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引得周圍人像謝云柔投去了八卦的目光。 謝云柔咬牙切齒,這才認出來自己拉住人是秦思遠的堂弟秦明哲。 謝云柔松開手,冷笑地從上而下地打量了秦明哲一眼,真是可笑,一個廢物還笑別人變廢,秦思遠就算現在變成廢人,那也總比一出生就是廢物的某些人強點。 謝云柔你秦明哲氣急,謝云柔卻雙手抱胸,蔑視地看著秦明哲,你不會真以為你爹成了家主,你也能跟著王八變成人吧?就你也配? 呵秦明哲冷靜下來,笑了一聲,我不配誰配?總不會是你那個已經死透的未婚夫配。 秦明哲!謝云柔眼里怒意,她最討厭還有人把她和秦思遠那個廢人牽扯在一起。 秦明哲看到她這幅模樣,卻以為她還對秦思遠余情未了,眼里露出一抹惡意。 你知道嗎,秦思遠最后出現的地方是一處懸崖,那懸崖深不見底,他一個廢人掉了下去,懸崖下面又指不定有妖獸出沒,估計這會被啃得只剩下一副白骨了。 謝云柔怔住,怎么會呢? 她只想過要解除婚約,卻從來沒想過秦思遠會死。 你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失蹤的嗎?秦明哲見她一副怔愣的模樣,只覺得心里更加快意了,就在退婚的第二天,他什么也沒帶就離開了秦家。 所以,害死他的 別說了。謝云柔嬌俏的臉上俱是怒意,他的死活與我有什么關系,依我看,指不定是你們父子搶了秦家大權后趕盡殺絕,導致他逃出去躲了起來。 這下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落在了秦明哲的臉上,他得意不下去了。 謝云柔。秦明哲咬牙切齒,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有沒有說中謝云柔嗤笑了一聲,誰心里急了誰知道。 算了,你和一個女的爭論什么,咱們走吧。秦明哲欲再要爭辯,被他同行的人拉著離開。 謝云柔翻了個白眼,白白耽擱了這么久時間,她轉身徑直朝著角落處的樓梯走去。 依她的了解,兄長若是真在這里,必定是在樓上的貴賓室里坐著。 剛走到角落,一只手伸出來,攔住了謝云柔的去路。 謝云柔正要發火,抬起頭看見攔路的人,卻是一愣。 這不是她兄長身邊的隨從謝興嗎? 你在這兒,兄長呢? 大小姐。謝興不贊同地開口,您不該逃回來的,城主送你去武神學院,也是為了你好。 我正要問問呢,不就是退個婚,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憑什么不問我的意愿就要送走我?謝云柔提到這個就生氣,兄長在哪,我要去找他。 謝興嘆了一口氣,城主已經發現小姐來了,城主先回了馬車,吩咐屬下來帶小姐過去。 他停頓了一下,小姐等會還是先好好認個錯,別惹城主動怒。 謝云柔根本聽不進去,只命令道:帶本小姐過去。 謝興轉身引路,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該說的他已經說了。 謝云柔跟著他走到謝家馬車的停駐點,黑金色的馬車在太陽底下閃著刺眼的光澤。 那兩人是誰?謝云柔抬了抬下巴,謝家馬車旁邊站了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一主一仆。 那是盛家的少主帶著他的護衛。謝興回答道,因為盛家的馬車也停在這邊,所以可能是在跟城主打招呼。 謝云柔提步朝著馬車走去,腳步聲引起馬車旁邊主仆的注意,但在看見跟在后面的謝興時,盛鴻光閉上了嘴。 他認得,這是謝城主的隨從。 謝云柔上了馬車,原本怒氣沖沖想要質問的話,在看見自家兄長暗沉如水的表情時,不由地止住了聲。 兄長 謝珣抬眸:看來你很不聽話啊。 低沉的嗓音帶著刺骨的冷意。 第5章 馬車緩緩駛在回城主府的道路上,而車廂里的氣氛,卻是萬分壓抑。 至少對于謝云柔來說是這樣。 「畢竟主人的性格已經不是您之前看到的樣子,他現在更像是一個真正的城主?!?/br> 謝云柔突兀地想起管家福伯警告她的這一句話,只可惜她當初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此刻真正見到自家兄長的時候,謝云柔才意識到福伯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兄長看向她的眼里,再沒有從前的寬和與寵溺,眼神冷漠地仿佛在一個不聽話的寵物一般。 管家應該告訴你,你若是中途逃跑,會有什么后果。 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震的謝云柔心中直打鼓。 謝云柔當然是記得的,可她之前是不相信的。 可是現在,謝云柔心中一緊,忙道:兄長,我可是你唯一的親meimei。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謝珣語氣溫柔,但是眼里卻沒有半點溫度。 一而再地不聽話,可是要受懲罰的。 謝云柔被迫抬起頭,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謝珣瞥了她一眼,手指微動,一道勁風直沖著謝云柔的膝蓋而去。 謝云柔直覺有什么危險即將到來,忽然地膝蓋一陣劇烈刺痛。 ??!她驚叫一聲,捂住疼痛不已的腿跌坐在車廂地板鋪著的墊子上。 這是給你的懲罰。 劇烈的疼痛從膝蓋處傳遍全身,謝云柔一個千金大小姐,哪里經歷過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根本顧不上謝珣說了什么。 但這痛來得快,去的也快。 謝云柔嚎叫了一陣后發現自己的膝蓋不痛了,她抬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流淌在臉上的淚水。 停車,我要下去! 謝云柔惡狠狠地看向謝珣,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去武神學院的,你不想有個丟人現眼的meimei,大不了我不做這個謝家大小姐就是了。 謝云柔的話音剛落,車輪滾動的聲音一停,馬車還真的停了下來。 謝云柔懵了一下,眼見謝珣看向自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下就下,誰怕誰啊。 她咬咬牙想要從地板上爬起下車,卻發現自己的腿不聽使喚。 怎么可能? 謝云柔臉上閃過一抹驚恐,雙手朝著自己膝蓋以下摸去無知無覺,不管是抓還是捏,都沒有任何感覺。 車廂的門被人推開,謝珣沒有看跌坐在地板上的謝云柔,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