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嬌男二he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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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淡淡道:“你應該聽說過,九魔嗜月陣。” 容少卿一聽這話,直接倒抽一口冷氣,臉色瞬間乍白,甚至身形不穩的晃了晃。 九魔嗜月陣他確實聽說過,傳說中用九具同族血脈擺出嗜月魔陣,而且這九人都必須慘死,嗜月魔陣則是上古天魔一族極為惡毒的一種陣法,威力無窮,在上古大戰中絞殺無數仙人,幾乎是只要進去了就出不來。 其他人看他臉色就知道不好,蕓夫人擔心問了句,“此陣沒辦法可解嗎?” 寧蓁也著急開口,“我們現在去還來不來得及?” 不光是擔心容少卿師弟,還擔心自己宗門的弟子也跟著進去了。 容少卿拿著傳音符不停呼叫兩個師弟,但一點反應都沒有。 孟芫也著急,忙扯著司灼的胳膊,問他,“沒有法子了嗎?” 司灼臉上神色極為平靜,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也不是沒有。” “……” 其他人一臉憋屈的看向他。 司灼無所謂的笑笑,然后神色自若的說:“當初我在布下此陣的時候留下了一條生路,這條路誰都不知道。” 此話一落,大家都明白了,意思就是這條生路就他知道。 容少卿頓時松了口氣,抹了把額頭冷汗,催促道:“那還等什么,快走。” 司灼坐著不動,抬起頭看向他,兩人都沒說話,只是突然間,容少卿的臉色變了變,看著他的眼神又氣又惱,也不知道司灼用神識跟他說了什么。 隨即司灼站起來了,一臉悠閑的扯了扯袖子,然后拉著孟芫往外走,到了外面司灼攬住孟芫的腰,帶著人飛到半空中去。 身后的容少卿咬了咬牙,“跟上去。” 半空中,孟芫用神識問司灼,“你剛才跟大師兄說了什么?” 司灼答非所問,說道:“那陣法有點危險,待會兒你待在外面等我。” 孟芫抬起頭瞪了他一眼,覺得他真討厭。 司灼輕笑一聲,低下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乖。” 他也沒說錯,那個陣法確實有些危險,當初之所以留有一條生路,也是擔心有一天他也會進去,他是想過拿那些人陪葬,但沒想到讓自己丟命。 九魔嗜血陣,他用的便是他父親和祭祀的那幾個長輩,反正都死了,那就干脆成為陣眼吧。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后山湖泊,后山湖泊旁邊圍著十幾人,能進去的都進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比較膽小的低階修士,他們留在這里純屬就是看熱鬧。 司灼他們出現時,眾人都看了過來,司灼看到底下人群中有個熟悉的人影,臉色立馬有些不好看,漂浮在半空中不愿下去。 孟芫看向底下那個湖泊,湖泊很大,藍汪汪的一片,像一顆純粹的寶石,微風吹過時掀起一圈圈波紋,很是漂亮。 突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孟道友——” 孟芫尋著聲音看過去,認出是之前碰到的司徒少主,她臉上微微驚訝,“司徒少主。” 忙扯了扯司灼的衣服,讓他下去。 司灼不情不愿的下來了,只是臭著一張臉,下來后,將孟芫拉到身后隔開兩人。 司徒少主看到也沒在意,臉上笑容加深,對孟芫道:“沒想到你們也在這里。” 孟芫朝他點頭,正要開口,后面的容少卿他們也跟著過來了。 一落地,容少卿就催促道:“走吧。” 司灼臉上有些猶豫,他是想將孟芫放在上面的,底下太過危險,但現在有這個男人在,他心里就有些不放心了,還記著之前孟芫跟這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里跟泡了一缸子醋似的,又酸又難受。 最后還是孟芫安危占了主位,他咬了咬牙,把孟芫又扯遠了一些,然后給她設下三層結界,每道結界都有一本書那么厚,也不知道防著誰。他警告的看了眼某個男人,然后轉過頭對孟芫聲音溫柔道:“乖,等我回來。” 孟芫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這人真是......” 都不知道怎么說他才好。 司灼哼了哼,這才帶著容少卿他們離開。 司徒少主正與容少卿他們交談,還勸他們不要下去,“剛才有一群舉止奇怪的人下去了,你們最好不要沖動。” 容少卿接受了他的好意,只是有些話不好說的太明白,畢竟關于司灼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他面色沉重的點點頭,“多謝。” 司灼一過來,容少卿便向他告辭,轉身跟在司灼身后跳入湖泊中。 走在后面的寧蓁沒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目光微妙的在孟芫和司徒少主身上轉了一圈,不帶惡意,只是有些復雜。 上輩子聽聞這兩人是一對神仙眷侶,現在可能因為她的出現,孟芫和司灼在一起了,而且感情深厚,可見有些事不是不能改變的。 想到這里,她更加確信,這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釋然笑了笑,跟在容少卿身后。 幾人消失不見后,孟芫臉色平靜的從結界中出來,這是靈獸袋中的大腦袋龍頭告訴她的,“你身上有他半顆妖丹,這結界困不住你,將手覆蓋在結界上,我教你怎么出去。” 孟芫聽話的將手覆蓋在結界上,然后出來了。 不遠處的司徒少主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好笑。他承認自己之前確實對孟芫有所好感,孟芫不僅長得好看,更重要的她父親是八階煉丹師,據可靠消息稱,早之前甚至已經是九階煉丹師了,光憑這一點,就是他高攀了。 只是后來見到那位司道友,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可能了。那位司道友滿心滿眼都是她,這點他捫心自問做不到,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家族,他給不了她想要的,而孟芫也并沒有外界傳的那樣愚蠢廢物,時間久了她肯定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那個。 果然,再次見面兩個人已經走在一起了,只是幾次見面相處下來,他心里不免還是有些遺憾的,不光是她的身份,還有她這個人也讓他有點心動,不爭不搶,沒有世家弟子的傲氣和冷漠。 他上前一步笑道:“司道友似乎格外不放心孟道友。” 孟芫聽到這話也沒有多想,無奈笑了笑,“他這人就是喜歡瞎想。” 嘴里雖說著嫌棄的話,但語氣中的親近卻是難以掩藏。 司徒少主臉上的笑容加深,“也是因為孟道友很好,才會讓司道友如此在意。” 孟芫以為他真的在夸自己,靦腆笑了下,“你夸獎了,沒有的事。” 司徒少主愣了下,頓了頓,然后又笑了,這次臉上的笑容真摯很多,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感到歡愉。 他邀請孟芫去一旁坐著聊天,孟芫猶豫了下后就同意了,反正也不知道司灼什么時候回來。 不過她也沒有聊太久,畢竟不是很熟悉,而且在她的心里,現在既然跟司灼在一起了,那她就應該主動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司灼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她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與他對著來。 若是換位思考,司灼趁著她不在跟別的女人關系親近,她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所以聊了一會兒東洲的風土人情后,孟芫就不顧人的挽留回到結界中去。 一回到結界中,孟芫就松了口氣,覺得還是跟司灼相處比較舒服,這個司徒少主人確實挺好的,就是喜歡拐著彎說話,反應慢點都聽不懂。 而底下,司灼幾個下到宮殿大門時,他就告訴容少卿他們其他人的方位,讓他們在三天之內到達中殿,說完就消失不見。 容少卿幾個不敢耽誤時間,當下就扭頭去尋找宗門弟子,遇到一個就讓他們前往中殿,愿意聽是好事,不愿意也只能算了。 司灼當初為了迷惑別人,硬是將月氏一族祭祀的那些宮殿全都搬了過來,里面有不少好東西,下來的修士拿到寶物后都很興奮,聽到容少卿他們的話,沒幾個相信,都覺得他們是過來搶寶物的。 —— 孟芫在上面等了三天,三天后,平靜的湖泊水面開始晃動,不光是水面,周圍的地面也是,伴隨著沉悶的轟鳴聲。 孟芫待在結界中還好,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外面的修士東倒西歪,司徒少主還跑過來尋找孟芫,“孟道友——” 孟芫猜到底下可能是出事了。果然,很快就聽到一聲驚叫,“快看湖面——”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藍汪汪的湖面水位陡然下沉,越陷越深,最后出現一個黑色的大洞,水全都不見了。有修士飛到半空中去看,發現這個洞看不到底,用神識探也不行,神識往下十幾米的地方就被什么東西擋住了。 “這是出了什么事嗎?” 這下不管是誰都看出情況不對了,一個個心中慶幸自己沒有下去。 大洞出現后沒多久,整個地面也開始跟著寸寸塌陷,站在結界旁的司徒少主站立不穩,他的隨從跑過來著急道:“少主,此地危險,咱們趕緊離開。” 司徒少主去看孟芫,擔憂道:“孟道友,要不你跟我們一起離開吧?” 說這話的功夫,地面飛快往下塌了十幾米,像是失控的電梯,好在結界困不住孟芫,她直接從結界中飛了出來,不好讓人看見烏蟬它們,孟芫自己運用靈力托起身體。 她現在是金丹期,不需要借助外力就能飛起來,只不過飛得不是很快。 空氣中的靈力波動也很大,修士們飛的都不穩,搖搖晃晃跟喝醉了一樣,司徒家拿出一艘黑色的飛行船,也不知他們用了什么法子,飛行船穩穩停在半空中,司徒少主站在甲板上,見孟芫飛的吃力,扔出一條白色飄帶。 飄帶快要纏住孟芫腰身時,底下黑色深洞中快速飛出一個人影,一把摟過孟芫,避過那條白色絲帶。 男人帶著孟芫停在半空中,冷冷看了一眼不遠處司徒少主那個方向,“多謝,不過不必了。你們速速離去,這里將要消失。” 說著徒手撕開一條空間裂縫,帶著孟芫進去。 孟芫扭過頭看了眼,一聲道謝都來不及說。 對面的司徒少主看著閉合的空間裂縫,無奈一笑。 孟芫和司灼再次出現是在桃花林中,這祖地中有禁制,司灼的空間裂縫展不開。容少卿他們也在這里,進來數百號人,如今出去只有五十幾人。 人雖然少,但只有兩艘出去的小船,根本坐不下,如此一來,很多人便爭搶起來。 在孟芫他們出現前,有人跳入河中化為血水,都知道這水有問題,只有這船沒事。 但一艘船頂多能站十人,而后山的塌陷已經延伸到這邊來了,根本來不及兩趟。 最后不知道誰想了一個辦法,將兩艘船全都拆了,一人拿一塊大木板飄出去。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好法子,孟芫和司灼也分到了兩大塊木板。 司灼本想暴露尾巴,被孟芫瞪了一眼,只好歇了心思,他扶著孟芫站在木板上,然后自己跳在另一塊木板上,驅使著木板與孟芫并肩飄在水面上。 孟芫牽著司灼的手,剛才太緊張沒發現什么,這會兒沒了太大的危險,她才察覺到他的體溫似乎有些高,奇怪問道:“你怎么了?” 扭過頭去看,就看到司灼一向蒼白透明的肌膚這會兒微微泛著紅,漆黑的眸子里也有些發紅,鬢角還滾落兩滴豆大的汗珠。 司灼抿了抿唇,不說話。 孟芫皺眉,就是這時候,旁邊飄來一個白衣身影,女子被一個清秀男子扶著,她面色也有些過分紅潤,朝著司灼一臉感激道:“司道友,方才多謝。” 第六十九章 夜羅城 是之前碰到過的柳若水。 孟芫偏過頭去看, 對上女人微紅的面頰和氤氳著春水的眼睛,皺了皺眉。 柳若水也看到孟芫了,眼里有些不好意思,還想再說些什么, 哪知就被男人不耐煩的打斷了, “不是你硬纏上來的嗎?” 語氣十分沖人, 似乎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