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嬌男二he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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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無表情看著前面的路,突然冷聲問了一句,“你要嫁給他?” 語氣硬邦邦,似乎不是很高興。 孟芫:“......” 這人有病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被司灼附身了嗎?” 簡直一樣的神經病。 孟芫懶得搭理他,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身后男人聽到這話,不僅不生氣,反而眼睛微亮,看著女人走遠的背影,他挑了挑眉,臉上的冷意消失,還心情甚好的將手中的油紙袋扔了出去。 裝著滿滿的油紙袋在空中被扔出一道弧度,然后在半空中一瞬間化為煙霧。 男人將雙手背于身后,抬腳跟了上去。 然后孟芫就發現,身后的男人就跟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她買什么,他就跟著買什么,她去哪里,他就跟著去哪里。 臉皮之厚,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市坊還沒逛完,孟芫就受不了了,最后讓小魚妖在街道路邊等她,她則將人拉到角落里,抬頭無奈問,“大師兄,你到底想干嘛?你是不是修煉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除了這個解釋,孟芫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其他原因。 這家伙的所作所為簡直比某個神經病還要神經。 男人神色自若的站在對面,聽到這問,一臉淡定從容,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伸出一只手朝她頭發探去,被孟芫眼疾手快拍開。 孟芫瞪了他一眼,“給我老實點。” 男人略有遺憾的收回手,對上女人惱怒的眼神,他輕笑一聲,突然低下頭。 四目相對,兩人臉龐離的很近,近的幾乎只能看到對方。 孟芫甚至能感受到他噴灑在自己臉上的氣息,清冽冰涼,像是冬日里落在梅樹枝頭上的雪。 周圍的環境過于昏暗,以至于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也染上了幾分濃墨,看著像是暗幽幽的黑寶石。 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孟芫有一瞬間的失神,她很快反應過來,臉色微僵,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低下頭猛地推開人出去了。 原本藏了一肚子的話,最后一句都沒說。 男人的腳下仿佛生了根,站著沒動,女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時,一縷長發掠過他薄涼的唇瓣,酥酥麻麻,像是親昵的吻。 他微微一愣,試探著抬起手輕輕摸了下,隨即皺了皺眉,發現已經不是那個感覺了。 他扭過頭去看,就見人已經不見了。 回想起她剛才的失神,男人彎唇一笑,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愉快,但笑了一會兒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神色漸漸淡了下來。 他轉而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 輕壓眉頭,臉上露出疑惑神色。 —— 之后幾天,孟芫又窩在山上不敢出門,還是半個月后良玉給孟芫傳音,“劍峰弟子小考要到了,既然小師妹在宗門,就過來幫幫忙吧,好歹也是師叔呢。” 這樣,孟芫就不好還縮著了。 想著都這么長時間了,容少卿可能已經不在宗門了。 哪知道她剛跨進劍峰職務堂,就看到屋子里除了良玉,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良玉似乎很忙,朝她招招手,“過來。” 孟芫朝他走過去,良玉坐在桌子上,桌子前擺放著一摞本子,旁邊還有兩只儲物袋,他道:“你過來接手這事,把這些弟子的情況錄入在名單簿上。” 說著給她演示一遍,將儲物袋里的玉簡貼在額前,神識一掃,然后將玉簡上的信息錄入到簿子中。 完了又道:“像我這樣,你把名單簿錄好后交給大師兄,大師兄會給他們安排出場次序。” “……” 孟芫不是很想干這個活,不光是不想和某人一起工作,還有她不會寫毛筆字。 倒是不遠處的男人埋著頭,手中拿著毛筆輕輕松松寫著,似乎沒聽見這邊的情況。 良玉很忙,他就相當于劍峰的管家,沒辦法,整個劍峰上上下下都是大老粗,師父撒手不管,幾個師兄妹都是沒心沒肺的,底下就更靠不住了,只能他來管。 現在好不容易大師兄和小師妹都在,能拉一個算一個。 講了兩遍他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便急急忙忙道:“我還有事,不懂去問大師兄。” 說完就著急走了。 孟芫沒什么要問的,直接坐到良玉剛才的位置上,不太熟練的拿起毛筆,然后學著剛才良玉的做法拿起一根玉簡貼到額頭上,放出神識,得到信息后錄入到簿子上。 步驟不是很難,就是有些繁瑣。 孟芫笨拙用毛筆記錄著,一開始還注意字體,后來發現就算認真寫也還是丑,干脆就不管了,怎么快怎么來,反正又不是她看。 就這么忙碌著,最后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坐在隔壁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手里拿著兩本名單簿走到孟芫身側,他將簿子扔到孟芫面前,簿子懸浮在半空中,無風自動翻頁,他笑著開口問道:“請問、這些是字嗎?” 孟芫從桌子上抬起頭,看了看簿子上黑乎乎的一團,心里有些發虛,再扭過頭看了眼旁邊的男人,抿了抿唇,厚著臉皮一口咬定,“是啊,你不認識?” 男人呵了一聲。 孟芫覺得受到了侮辱,也來了脾氣,將毛筆往桌子上一放,“不挺好看的嗎,知道意思就行了,就你事多,那你自己一個人弄。” 她還不想伺候了呢。 作勢起身就要走。 男人見她不像是開玩笑,直接伸腳攔住她的去路,偏著頭含笑看她,突然問道:“又想跑?這幾天躲著我做什么?” 故意壓低聲音,還將臉湊近看她,似乎是想看清她臉上的神色。 孟芫覺得他靠的太近了,下意識伸手推了他一把,沒太注意,手意外直接觸碰到了他的臉,男人的臉溫涼涼的,皮膚很光滑。 他似乎也沒預料到她的舉動,俊美的臉龐順著她輕飄飄的力道往另一邊偏去。 肌膚相碰,兩人都跟著一愣。 孟芫懵了片刻,反應過來后猛地收回手,哪怕她沒談過戀愛,也知道這樣子有些出格了,尤其她現在心臟那里跳的有點快,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其他。 孟芫覺得這很危險,莫名感覺有些東西超出控制了,甚至,她心里隱隱生出一種撬人墻角的愧疚感,又還有些對自己的厭棄。 難以想象,自己剛才竟然有點對身邊這人有了一點點異樣的感覺。 孟芫臉色一白,她不敢再看身側的男人,忙低下頭重新坐下,掩飾性的拿起旁邊的毛筆裝作要繼續工作的樣子,開口趕人,“你快走,我要忙了。” 說著又拿起一根玉簡往額頭上貼,貼了半邊都沒反應,這才發現竟然貼倒了,又手忙腳亂的拿正。 眼尾余光瞥見男人就站在一旁看著,更覺得尷尬,臉上微微燙了起來,氣惱的抬起頭兇他,“你煩不煩,還不走!” 清麗白皙的臉龐上,面頰和耳朵都紅了,眼里帶著火氣,亮的驚人,像一只炸毛的貓。 男人對上她漲紅的臉龐,努力忽視胸口處的熱意,這次沒有說話了,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 就在他背過身去的時候,身后孟芫腰間儲物袋里突然飛出一枚傳音符。 傳音符閃爍著白光,與此同時里面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芫芫,我現在在龍城,寧蓁失蹤了,需要借你的天目乾坤鏡一用,快過來!” 話音一落,屋子里的兩人身形都是一僵。 孟芫是愣住了。 她握住失了白光的傳音符,再扭頭看向背對著她的男人,臉上神色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問了一句,“這是大師兄,那你是誰?” 這時候,孟芫就是再傻也知道傳音符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容少卿。 對嘛,這才符合書中的劇情,容少卿和寧蓁還在龍城,兩人遇險感情升溫。 既然容少卿還在龍城,那眼前這個只能是假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孟芫有些不確定的小聲喊了一句,“司灼?” 雖然口中這么喊著,但她心里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從妖界到宗門起碼要半年的時間,按照焰冉的說法,司灼鞏固境界最少也要半年,所以怎么會現在就出現了? 而且他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這里是萬道宗,他來萬道宗做什么?寧蓁又不在這里,他就算從妖界出來,也應該第一時間去找主角寧蓁容少卿他們。而她和他,只是暫時合作關系,尤其她身上的妖毒已經解了,他應該有所感覺。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了。 但讓孟芫震驚的是,站在不遠處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一頭青絲漸漸增長,面容也一點點幻化出真實模樣,仿佛剝開了一層面具,露出了那張艷麗邪肆的容顏。 他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琥珀色的眸子變為幽藍,唇紅如血。 孟芫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兒,神采不對,眼前這人雖然一直學著容少卿笑,但容少卿的笑容清朗如風,而他,哪怕換了張正氣的臉,那也是帶著邪氣的笑,違和感太重。 只怪她根本沒將這人往司灼身上想,尤其他身上半分妖氣都沒有,連二師兄良玉都沒發現不同,她也就不會多想了。 但現在,孟芫只覺得胸腔里一股怒火壓都壓不住,她心里很生氣,甚至從來沒有這么氣過。 完全想不通他為什么這樣做,站起身沖他質問,“耍人很好玩是吧?將我騙的團團轉,看著我出丑是不是很有意思?” 男人漸漸收起笑,不說話。 孟芫看著他,這些天他裝成容少卿的樣子接近自己,是不是想著等她重新喜歡上“容少卿”后再狠狠拒絕? 哪怕她不是“孟芫”,也覺得憤怒,尤其想到自己竟然有兩次真的對他心跳加速,更覺得羞恥。 她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壞? 孟芫見他不為所動,恨恨得將手中的毛筆朝他扔過去,眼睛漸漸發紅,“我承認,我以前是喜歡過大師兄,但那又怎么樣?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值得被你這樣侮辱?我哪里對不起你了,是,以前我是罵過你,但我也從其他地方補回來了,我們之間已經一筆勾銷,什么關系都沒有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你懂什么叫喜歡什么叫愛嗎?” 毛筆沾了靈木的汁液,砸在男人白色衣服上,落下一個黑乎乎的巴掌大印子,筆從他胸口滑落,又帶出一條長痕,尤為明顯。 男人仿佛沒看見,只是用幽藍的眸子陰沉沉盯著她看,尤其是在聽到那句什么關系都沒有了,臉色唰地冷了下來,如同覆蓋著冰霜。 最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再說一遍?” 孟芫不知道哪句觸怒了他,絲毫不懼,一把推開人就要走。 擦身而過時,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用力帶到他跟前,男人臉色難看至極,反客為主質問,“一筆勾銷?火精嗎?當初誰跟我夸下海口說火精能改變血脈?可我現在告訴你,那東西對我根本沒用。” 最后陰森森提醒一句,“莫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你該怎么賠?” 孟芫簡直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睜大眼睛看他,“你不要欺人太甚!要是沒用怎么會引來天雷?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普通半妖,火精要是對你沒用,那也是你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