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嬌男二he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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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圍眾妖反應過來急急跑去爭搶時,她又拿出一沓爆裂符扔向對面椅子上的女人,女人暫時顧不上她,正氣憤呵止著,“不許搶,都是我的!” 聲音刺耳尖銳,與剛才的清脆悅耳完全不同。 音夫人尊處優慣了,余光看到孟芫扔過來一沓符紙,也沒認出是什么東西,人妖兩界隔絕千年之久,像丹藥符紙這種好東西,妖界并不常見。 女人下意識揮手拍開,扭過頭正要發怒,然后就是一陣連綿不絕的劇烈爆.炸聲,“啊——” 而原本伺候在周圍的小妖,已經不管不顧搶奪起來,甚至扭打成一團,根本想不起來還要護主。 那可是傳說中的丹藥啊,他們窮極一生都不能見到。直到聽見爆炸聲時才扭過頭看,而音夫人已經在陣的爆炸聲中鬼哭狼嚎,聲音凄厲不止。 這時,孟芫已經帶著兩個侍女跑了,怕被人追上,還在腿上貼上疾行符。 后來的情況孟芫就不清楚了,回到宮殿后她就躲在內殿不敢出去,等著某人回來跟她算賬。 孟芫心里門門清,要是在音夫人那里吃了虧受了傷,司灼那個家伙肯定不會給她撐腰的。但同樣,那個音夫人出了事,他也不會在意,就算對方找上門來,以那個家伙的脾氣,可能還會覺得打就打了,死了拉倒。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尤其她和音夫人還算不上什么道友。 孟芫也不傻,她要是傻的話也不會長這么大,音夫人此舉不善,細想就能明白是這位身后的人想借著踩她試探司灼,就算最后鬧的不好看,也可以推脫說女人間的小事,都是侍妾,大不了殺了泄憤。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侍妾就是逗趣的玩物,并不是什么入眼的重要東西。 雖然想得清清楚楚,但孟芫還是有些慌,畢竟某人的腦子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來揣測,也不清楚他會不會又不高興犯病了。 所以一下午的功夫,孟芫都乖乖待在宮殿里,連澡都不泡了,絞盡腦汁給自己找借口。 晚上,司灼從外面回來,他沒有直接回屋,而是走向內殿那間最大的主屋中。 應該是白天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孟芫還沒睡,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偏殿看看人回沒回來,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轉了兩圈。 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身體一僵,然后慢慢扭過頭看向門口,恰好看到從外面進來的男人,他穿了一身暗紫色衣袍,臉上神色不辨。 孟芫面上故作淡定,但放在腹部前的兩只手卻不自覺地攪了攪。 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兒見著人,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里有些別扭,還記著前幾天跟他鬧得沒臉這事,當時都快被他氣哭了。 男人也沒看她,進屋后,神色自若的坐到桌子旁,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抬起狹長的鳳眸看她,幽藍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諷,冷嗤一聲,“還以為你有幾個膽子,不過是個窩里橫的。” 跟他對著干的時候,也沒見這般膽小怕事,現在在外面惹了事,倒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 區區一個侍妾,就算是殺了又如何? 孟芫聽到這話,再看他漫不經心的做派,就知道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心瞬間落到了實地。 聽他嘲諷自己也沒生氣,不過也看不慣他如此貶低人,竟然還有臉罵她窩里橫,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有多神經病。 孟芫覺得跟他說不到一塊去,更不想和他待在一處受氣,便順著他的話,敷衍應了句,“是,我窩里橫。” 瞥了他一眼,身子一扭,腳步輕快的回里間。 決定不跟他計較。 司灼一噎,看著她很快消失在門簾后的背影,臉色瞬間一沉。 他一來,她就走。 再聽這話,雖然順了自己的意,但明顯意思不對。 剛剛上揚的嘴角,又壓了下去,身上氣勢嚇人。 手握了握拳,將杯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然后突然起身,面色陰鷙的對屋子里兩個侍女道:“看好你們的主子,再出去惹事,以死謝罪。” 最后四個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冷冷看了眼里面,一甩衣袖出去了。 嚇得屋子里的兩個侍女尾巴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守在殿外的焰冉,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自己主子出來了,也沒來得及多想,順嘴問了一句,“夫人睡了?” 司灼腳步一頓,扭頭危險掃了他一眼,目光如冰。 焰冉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趕緊低下頭,心里大呼,這兩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冤家,怎么回回見面都要鬧一場? 后面的事,還是孟芫從焰冉那里打聽到的,她那些符紙似乎太過厲害,將音夫人炸回原型,如今無法恢復人身,需要修養個幾十年。 所以音夫人第二天便被送回母族去了,翠音靈鳥一族又送來一名容貌美艷的女子伺候大公子,還因為音夫人的事,送了族中一男一女給司灼,大概是聽到司灼不好女色,多此一舉送了名男子過來,不過都被司灼轉送給底下的下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孟芫的兇名,之后倒是沒人敢來找她麻煩了。 畢竟人家一出手就是一沓符紙將人打回原型,連囂張跋扈的音夫人都被她弄走了,三公子又將人護的緊,別人根本近不了身。 就這么安安穩穩過了一個月,一個月后蛇宮有一場小宴。 這場小宴屬于開胃菜,也是蛇族幾大家族之間的一場聚會,再過段時間,妖界眾多種族都過來時,那才是真正的賀宴。 參加晚宴當天,孟芫也被兩個丫鬟好好打扮了一番。 在打扮前,焰冉匆匆從外面進來一次,遞給孟芫一顆金色珠子,讓她吞下,說是司灼替她找來的,吃下這個就算沒穿蛇衣也不會被發現身份。 “這是妖丹,只要不煉化就沒事,主子說晚上回來他會幫您取出來。” 孟芫也知問題輕重,只好將妖丹吞下。 按照她的打算,本來是不想參加的,但司灼說他今晚要行動,她不能留在內殿。 具體怎么做他沒透露,但他既然這么說了,孟芫也只能配合。 沒辦法,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從吃完午飯,孟芫就開始收拾了,婢女將她頭發盤成一個漂亮的發髻,發髻高高的,上面插著各種精美寶石珠釵,鬢角兩邊是金色蛇頭樣的小步搖,一插插到底,細細金色流蘇垂到她耳垂位置,下面墜著紅色寶石珠子。 白皙額頭畫著一朵漂亮的紫色花朵,黛眉朱唇,濃麗的妝容讓原本清純至極的面容多了幾分嫵媚柔情。 兩個婢女以為孟芫偏愛紫色,這次也給她換上一件淡紫色的衣裙,不過這件衣裙華麗精致很多,流光似的布料,卻如同紗霧那樣輕薄飄逸,據說是由一個叫夜蠶的妖族吐的絲制成,因數量稀少,一匹價值千晶。 孟芫不太識貨,只知道穿在身上確實不錯,很舒服,也很好看。 衣裙裹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身材,外面再披上一件白色羽毛外衫,外衫曳地,拖得很長,毛絨絨的,夾雜著的翎羽十分漂亮,白色與紫色相融,使得整個人嬌艷中透露著幾分清雅。 收拾好后在屋子里等了一會兒,沒多久,司灼就大步流星過來了,他似乎有點忙,衣擺獵獵如風,陰柔的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耐煩。 今天他穿了件大紅色的華麗衣袍,色澤如焰,衣服胸口和后背繡著金色龍紋。 他還戴了一頂帽子,那帽子形狀有些奇怪,高高的,有點像孟芫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裝神弄鬼跳大神的白帽子,不過他是黑的,鬢角兩邊各垂下一條紅色絲帶,絲帶長度到膝蓋。 可能臉的緣故,這帽子戴在他頭上不僅不丑,還憑添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瑰麗詭異美感,襯得整個人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不過這種美感,在他一張口說話就瞬間沒了,只見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皺了皺眉,語氣頗為嫌棄道:“怎么穿這么多?” 第十八章 微驚 孟芫正歡喜摸著身上的衣服,這外衫上用了三種鳥族的羽毛,皆是白色,觸摸上去的時候只覺得十分柔軟溫暖。蛇城終日不見太陽,白天還好一點,一到晚上就格外的濕冷,雖然修煉的人不太在乎這些,但蛇族的習性喜溫喜濕,所以很多蛇族女修愛穿鳥族羽毛做的衣裙,一是好看,二是暖和。 聽到這話,孟芫沒好氣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很想回他一句,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把自己的嘴當個擺設不好嗎? 收拾完,司灼便帶著孟芫往外走去。 他走在前面,孟芫落后兩步。 到了外殿,門口正停著一輛三匹云蹄馬拉的黑金色馬車,后面站著兩排長長的侍衛。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這個馬車比上次孟芫來蛇宮乘坐的要大很多,里面有一個小房間那么大,地上鋪著金色的毯子,烏色木頭打造的軟榻和幾子,馬車中間那里還有一張膝蓋高的小桌,上面是一頂小香爐,小香爐煙氣裊裊,在馬車內散發著幽人清香。 司灼直接坐到軟榻上去,旁邊搭手的幾子上擺放著一套淡綠玉石茶具,茶壺里煮著茶,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剛進來還沒什么感覺,但湊近后就發現聞了后腦子一涼,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孟芫坐到軟榻另一邊,余光看到他倒了杯茶水,緋紅色的茶水倒入淡綠色的杯子中,顏色對比鮮艷,她這才注意到,這個人好像很喜歡喝茶,每次見面都看到他給自己倒杯茶喝。 心里忍不住吐槽,一只妖竟然活得比人還講究,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司灼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后用神識跟孟芫道:“等會兒你跟在我身邊,什么都不用做,如果今晚順利的話,咱們后天就走。” 孟芫點點頭,也用神識問了他一句,“是去跟師兄匯合嗎?” 這幾天她已經學會用神識傳音了,倒是挺方便交流的。 現在聽到這話,就忍不住開口問他,這些天一直沒聯系上容少卿寧蓁他們,她還挺擔心的,害怕自己這個bug影響了劇情。 司灼聞言拿著茶杯的手一頓,他沒有一口應下,而是給了個模糊的答案,“先看情況。” 孟芫也就不多問了,以為他口中的看情況是指今晚行動順不順利,順利的話就去找容少卿,不順利的就繼續蟄伏。 便理解的點點頭,還順著他的話附和一句,“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這話她說的真心實意,只有他目的達到了,她才能盡早離開這里、離開這變態,她也沒什么理想抱負,只想趕緊回宗門啃老。 司灼聽了這話,面色一緩,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舉起手中的杯子又喝了一口。 嘴里輕輕嗯了一聲,似乎表示自己知道了。 云蹄馬飛了兩個時辰,終于到了宴會地。 蛇宮太大了,而且各個宮殿的樣式都差不多,孟芫也分不清哪里對哪里,只知道小宴的地點也很大。 確實很大,幾個足球場大的宮殿中,燈火通明,人山人海,一眼望去都數不清,除了九大家族,還有蛇族其他種族也都派代表來了,這么一來,有數萬人不止。 宮殿內部很是輝煌氣派,黑色映著燭光的地磚,一排排的金色桌椅,最中間那里是舞臺,舞臺曲水環繞,上面有女姬在跳舞,妖嬈多情。 最上首是城主大人之位,城主大人左右兩邊是兩位生了公子的夫人及三位公子,司灼在大公子右手邊。再下面,便是九大家族依次順序坐下,九大家族之后,就是蛇族其他種族了,這些種族坐的位子沒那么講究,安排的很緊密。 孟芫再次感嘆修真界之大,她是侍妾,需跪坐在司灼身后的位置,司灼則比她自由的多,懶散坐在軟墊上,紅色衣袍散在地上,如同盛開的花朵。他也不管,手肘支著矮腳長桌上,桌子上擺放著不少吃的,不過都是些靈果和酒。 他似乎不大感興趣,另一只手拿著牛角酒杯把玩著,眉宇間略帶不耐煩。 孟芫不太習慣這種跪姿,跪了一會兒兩腿就酸了,身子兩邊挪重心,還偷偷伸出手撐在地上。 坐在她身前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這一幕,微微偏過頭來看,看到她如坐針氈的樣子,突然彎起唇角,似乎來了興致,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用揶揄的口吻道:“不舒服?不舒服也要跪著,可別給本公子丟臉。” “……” 孟芫偷偷白了他一眼,又悄悄給自己挪了個重心。 她剛動完,就有人過來了,一黑一白兩個年輕俊美的男人并行而來,在距離四五米的地方便熱絡笑著喊了一句,“三弟——” 先出聲的是黑衣男子,緊接著白衣男子也笑著問了一句,“來的這么早?” 司灼收起臉上的笑,他也不站起來,只淡淡瞥了他們一眼,然后可有可無的朝兩人點了下頭,漫不經心回了句,“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