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嬌男二he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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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三月份,天氣還稍微有些寒涼,這就顯現(xiàn)出凡人和修士的區(qū)別,走在道路中間的是修士,大多數(shù)身穿法衣,上面隱約有符文陣法波動,而且十分單薄,看著飄逸灑脫。 這些人中還夾雜著一些奇裝異服的修士,有人穿著類似苗疆的服飾,有人一身漆黑、脖子上掛著一圈骷髏頭項鏈,有人袒胸露乳、兇神惡煞,孟芫甚至還看到一群戴著面具、身后背著黑棺的人...... 這些修士走在路上,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冷漠中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氣勢。 這邊位于南街,商鋪比較多,靈器鋪、丹藥鋪、法衣鋪、靈酒鋪……鱗次梓比,一眼望不到頭,適合有錢人逛。 經(jīng)濟比較拮據(jù)的會去東市,那邊魚龍混雜,街道兩邊是小攤販。 這些是孟芫出門前跟小二打聽到的。 蓮白是半妖,而且他的眼睛和發(fā)色很明顯,孟芫出門前拿著紗巾給他罩住,不過還是不保險,怕出事,便先帶著他去了成衣鋪。 孟芫雖然不怎么會打扮,但她儲物袋里的每件衣服都是上好精美的法衣,光身上衣服就不會讓人小瞧。 店小二一看見進門的孟芫,立馬揚起笑臉熱絡道:“仙子請進,不知仙子想買什么?咱們店里新進了幾匹東洲過來的玉流月華紋鮫紗,這可是與深海鮫人一族換來的高級貨,與普通仿制的鮫紗不同,仙子可要看看?” “對了,咱們店里的繡娘最近又出了新品,以雪蠶冰絲為線,以珠珠獸產(chǎn)出的彩晶為綴,您要是穿上它,保證美得驚呆所有人……咱們家的珠珠獸啊,都是我們親手培養(yǎng)的,喂以靈石靈乳,那產(chǎn)出來的彩珠外面的便宜貨可比不上……” “......” 孟芫本來只想給小魚妖買幾身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店小二太熱情了,最后兩人從店里出來都換了一身新衣服,每人腰間還都多了一個儲物袋。 哦,因為買的太多,店里大方的送給他們兩個儲物袋。 孟芫摸了摸自己身上閃閃亮亮的衣服,心里既滿足又心虛。 她還從來沒這么大手大腳花過錢。 不過,花錢的滋味確實爽。 小魚妖也終于變成了小男孩模樣,寶藍色的精致衣袍,腰間束著黑色腰帶,頭發(fā)扎成一個小揪揪,用藍色鑲玉發(fā)帶系著,活脫脫一個富家小公子。 他頭上的發(fā)帶有隱藏面貌的作用,上面那顆金色玉石是一個五階海妖的眼睛,能遮擋外人窺視,很多修士喜歡佩戴。 當然也不便宜,光這一根發(fā)帶就花了孟芫一千塊下品靈石。 孟芫牽著小魚妖繼續(xù)逛,逛完南市又去了東市,東市要熱鬧的多,街上還有各種吆喝聲。 兩人又雜七雜八買了不少,還吃了很多修真界的美食,等傍晚回到客棧,兩人已經(jīng)吃得肚皮溜圓了。 回到客棧,孟芫帶著小魚妖悄悄上了二樓,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驚動隔壁的司灼。 她還記著司灼今晚好像要去城主府,只希望他能別想起自個兒。 小魚妖乖乖點頭,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哪知兩人剛要摸到房門時,身后突然幽幽傳來一聲,“還知道要回來?” “......” 兩人身體同時一僵,頓了頓,然后動作整齊的慢慢扭過頭去看,就見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著一個人。 男人身形修長筆直,走廊幽長昏暗,廊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只燈籠,燈光朦朦朧朧,他的身軀一半迎著光亮,一半陷入黑暗。 橘黃色的光打在他半邊臉龐落下陰影,光的那面皮膚白皙似玉,暗的的那面看不清神色,仿佛蟄伏在黑夜里的兇獸。 空氣有一瞬間的靜謐,不過這靜謐的氛圍很快被那個男人自己打破了,他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著,最后視線落在孟芫身上,怪笑出聲。 隨即他抿起嘴憋笑,笑著笑著肩膀抖動起來,仿佛站立不穩(wěn),身體慵懶往旁邊墻上一靠,顫抖著抬起手指向孟芫,“好丑的衣服,你今天莫不是穿了這么一身在外面逛?” “......” 男人笑得停不下來。 孟芫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頭不確定的看了看。 丑嗎? 店小二跟她說這件衣服可是鎮(zhèn)店之寶。 而且,她可是一眼就看中了,紅色掐腰衣裙,外面罩著薄紗小衣,上面綴滿閃閃亮亮的寶石,走路還叮咚響,一看就覺得很貴氣,要知道在現(xiàn)代,一顆寶石能賣出天價。 抬起頭不滿的看了對面男人一眼。 司灼本來已經(jīng)收斂了一些,對上她那一副“你不懂”的眼神,“噗嗤”一聲,又忍不住悶笑起來。 這笑聲驚動了隔壁的寧蓁,她開了房門探出身子,問了一聲,“怎么了?” 不解朝外看了一圈,看到不遠處的孟芫,直接愣了下。 司灼還在笑,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孟芫那個方向,“你看她像不像一只五彩錦毛雞?哈哈哈......” 五彩錦毛雞,這個孟芫知道,她今天還在街上看到了,一身五顏六色的夸張毛色,每片羽毛下都綴著彩色晶珠,蓬松肥壯,高高的血紅雞冠,一邊戰(zhàn)斗一邊興奮咯咯叫。 聽說rou也很好吃。 本來寧蓁還沒多想,聽到司灼這么說,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她素來沉穩(wěn)安靜,很快收起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咳了咳,不過眼里笑意卻難以遮掩。 她快速看了眼孟芫,抿嘴努力忍住笑道:“挺好看的。” 然后快速關上門。 某人笑得更夸張了,花枝亂顫。 因笑得多了,那雙漂亮的鳳眼尾角染了紅,潤著水光。 看著比女人還要嬌艷嫵媚。 孟芫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牽著小魚妖的手回了房間。 心情不是很好。 回了屋,小魚妖抬起頭看孟芫,十分貼心的安慰道:“jiejie穿這個很漂亮,是哥哥不懂。” 說著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沒騙人。 孟芫勉強扯了扯嘴角。 心里惡毒的想,活該某人是男二。 這么一打岔,孟芫也忘了司灼今天晚上要去城主府的事。 天色不早了,孟芫和小魚妖整理了下白天買的東西,完了就給自己和小魚妖施了個除塵訣,去床上睡覺。 —— 半夜,孟芫是被一陣冷風吹醒的。 刺骨的風吹在她身上,哪怕她已經(jīng)筑基期了,也感覺到一絲冷意。 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后就見自己正被吊在半空中往前飛,一時間有些懵,眨了眨眼,下意識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什么綁住了,動彈不得。 皺眉低下頭去看,眼睛瞬間瞪大,她的身體不僅被綁住了好幾道,還距離地面很遠,遠到都看不清底下的場景,目測有幾百米高。 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尖叫出聲,“啊啊啊......救命......” “叫什么叫?” 頭頂上空傳來一道不耐煩的冰冷聲音,隨即一張符紙扔到孟芫額頭。 聲音戛然而止。 也不知是不是飛的太快了,周圍風有點大,吹得她額頭的符紙呼啦啦響,就是不掉。 孟芫雙手貼身綁著動不了,只能尋聲抬頭看向上面,她頭頂上方兩米的地方是一柄飛劍,司灼正百無聊奈的坐在上面,他穿著一身黑色衣袍,左手支著臉,右手拿著一顆白色的珠子拋著玩。 他身下的那柄劍就是孟芫前些日子在他手上看到的那把蛇形小劍,不過這次變大了許多,約兩米長、半米寬,他一個人坐在上面綽綽有余。 在劍柄的位置,上面隨意纏著一根烏紫色鞭子,鞭子另一頭就綁在她身上。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嗤笑一聲,“我說要你守著,自然不會忘記。” 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聰明,他淡淡移開視線,重新將手中的珠子拋高,一副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樣子。 孟芫氣得吐血,咬了咬牙。 在心里又給他記下一筆。 也不知飛了多久,最后兩人在一處空無一人的巷子里落地。 孟芫兩腳踩到實地上后,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伸手快速扶住旁邊的墻,勉強撐住身體。 她低下頭捂胸喘氣,白著臉半天沒緩過來。 司灼恢復往常冷漠模樣,抬起手整理了下衣袖,輕飄飄看了眼孟芫,然后扭頭看向前面不遠處高高的圍墻,“這里便是城主府。” 高大巍峨的院墻,顯示出這座城主府的不一般。 孟芫已經(jīng)猜到了,不做聲。 司灼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彎起嘴角笑得惡劣,“好好守住了,別想耍什么小心思。” 說著扭過頭重新看向高墻,臉上神色漸漸淡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凝重。 孟芫從他的表情就猜到,這城主府不好闖,里面恐怕危險重重。 心里忍不住一緊,顧不上對他的討厭,有些害怕的試探道:“會不會太危險了,聽蕓夫人說城主可是化神期,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要不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擔心這家伙斗不過連累她,書中這里司灼好像受傷了。 他都能受傷,就更別說她了。 司灼如今的修為孟芫也不清楚,按理說同一境界的修士,妖修要比人修厲害,這來源于妖修修煉的環(huán)境更為艱苦,他們不懂煉丹煉器之道,只一門心思修煉。 而司灼,他這時候還沒有真正化形,他化形的時候被人修發(fā)現(xiàn)暗害,拼著斷尾之痛逃脫,還算不上化神期。 也不知道他這次為何這么積極,感覺有點不太符合他人設,孟芫都懷疑城主府里是不是有他想要的東西? 但書中這里沒有細寫,只一筆帶過,提到寧蓁在客棧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司灼帶著傷回去,并將偷來璃月藍葉給她。 司灼仿佛聽見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話,輕扯了下嘴角,那雙沉寂的眉眼里帶著不容置疑的蔑視,殺意凜然道:“怕什么,誰發(fā)現(xiàn)了就殺了他,在這兒等著。” 似乎看穿了孟芫的廢物本質,根本都沒想過要將她帶進去。 他神色冰冷的收起飛劍和鞭子,轉身就要走。 但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來了什么,腳步一頓,然后扭過頭看她。 男人黝暗的眸子定定,面龐俊美中帶著幾分陰柔,頭頂夜色中的月光照見他挑起的長眉,然后輕啟薄唇,用十分理直氣壯的口吻道:“給我一顆九轉還魂丹。” 說話語氣自然的仿佛在跟她說,你現(xiàn)在身上這件衣服不錯。 孟芫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