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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一件事,就是你在扮演副本角色的時候,你的角色就是你的名字。”他相信混亂都市這個副本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抽到這樣的劇情。 或許不會有自己這么地獄這么復雜,但牙醫這個身份,以及租客這個角色都是固定的。 唯一的區別是,扮演他們的人是誰。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見過的一個人,是牙醫的jiejie。”裴無涯轉頭看著美術教室外的窗戶,“當時我就在奇怪一件事,為什么牙醫的房間里,會出現那些和自己衣服對半分的女裝,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那是屬于牙醫女朋友的。但后來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測,覺得那也許是牙醫本人的。” “就像我曾經猜測過的,他和自己的jiejie是雙胞胎,于是打扮成了jiejie的模樣。”從娃娃屋那個副本開始,他就發現了一件事,這些副本之間并非沒有聯系。 只可惜當時他的副本重點并不在于那個房間,在破解了喬臻的真相后,他自然就離開了副本。 他還記得在那個房間里發現的,屬于那個沈笑的尸體——那個真正的玩家沈笑,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對方在那個時候還沒有被林淵替代身份,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在正確的時間線上,對方確實是2018年的時候,進入到游戲之中,甚至也有一個叫做S的論壇玩家身份,只是很不湊巧的,這名玩家并沒有通關他的那個副本。 “這個副本里只有三個身份,牙醫、租客以及牙醫失蹤的去參加選美比賽的jiejie,去除姓名這個干擾項,副本的內容很簡單。” “玩家需要扮演的角色是租客,收到了一個任務,這個城市里有一些假借選美名義,騙取年輕女子,最后把她們殘忍殺害的組織。” 或許是站著累了,裴無涯又坐回了小蘑菇板凳上,他輕輕敲擊了幾下桌面,“玩家的任務很簡單,畢竟只是小丑樂園的第二次副本,不會多復雜,只需要找到選美比賽的真相。” “租客的最初線索,就是jiejie也去參加選美比賽的牙醫,并且這個牙醫恰好在出租房子。”裴無涯思考了一下說,“從游戲攻略的角度,這好像是告訴玩家,現在就應該去租這個房子。” “這也是在樂園或者說小丑的預料之中,我們都知道這是個多惡心以及熱愛捉弄人的游戲。”他毫不客氣地評價道,他知道自己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對著一幅畫說話的樣子有多傻,但有些時候,這確實是游戲通關的判斷標準。 ——你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玩家作為租客,會進入到牙醫的房間里,同時也獲取了一個信息,對方的jiejie自從參加選美比賽之后,就很久沒出現,四周的鄰居都能證明這件事。” “報紙上,也在報道這些以參加選美比賽為借口,實際為拐賣人口的案件。”他說話的時候,教室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他的聲音,所以即便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依舊清晰。 “租客首先需要調查的肯定是牙醫,牙醫最開始的態度是抗拒的,他并不信任租客的話,甚至覺得對方是在說些無稽之談,副本的世界局限在那個還沒有被改造的城市中,在那個地方,隨時消失一個人是很常見的。” “那棟屋子里有兩個房間,墻壁上還擺放著一些掛歷海報,上面都是些泳裝女郎,參加選美比賽的那種。”他記得在那個房間里的時候,只要他們出去一次,房間掛歷上的泳裝女郎就會發生改變,掛歷上的時間也會產生變化。 在沈笑的任務里,曾經說過,這個城市失蹤了10多名女子,具體數量沒有說明,假設失蹤的人數是12名,那么出現在家中墻壁上的掛歷就是提示。 事情回到了原點,為什么會把牙醫的房子當做事情發生的舞臺?為什么牙醫房間的掛歷,恰好是一些選美比賽的泳裝女子,并且沒有眼睛。 如果這個時候,租客愿意偷偷趁著牙醫不在的時候,來到對方的房間里,就能發現一個信息——牙醫衣柜的一半都是女裝,并且這些女裝完全是牙醫本人的尺碼。 四周的鄰居都見過牙醫的jiejie,但是在選美比賽開始之后,牙醫的jiejie便失蹤了,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些來參加比賽的10多名女子。 牙醫和jiejie的短信非常固定,看上去關系冷漠,不像是能夠共享衣櫥的關系。 那么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無論這個答案多么離譜,可能都是正確的答案——從頭到尾就沒有什么牙醫的jiejie,只有牙醫一個人。 他既是jiejie也是弟弟。 牙醫扮演的jiejie身份,也許誘惑著那些人參加了選美比賽,從而消失在了這座城市里。 他當然還記得一件事,自己在混亂都市的第一個世界扮演牙醫的身份時,那個“富太太”詢問他的那件東西——雖然這是一部喬臻想象里的電影,但有些東西或許并非虛構。 他牙醫診所里的牙齒,也許來源正是那些參加選美比賽的女孩。 那么高先生又在這個故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那是千禧年的前后,按照現在的時間線來說,高先生的年齡不太對。 “不對。”裴無涯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是我想錯了。” 他之前一直覺得高先生不應該和那個房間有關聯,是把他當做一個類似于貓小可的本地居民,但是假如把對方的情況替換進青藤高中以及山中別墅之后,就發現這并不是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