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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小冬? 該吃吃,該喝喝,他甚至還學會了在祈禱和告解時光明正大地走神,反正這個世界的教會奉行愚民政策,絕大多數平民都是文盲,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就連貴族大多不學無術。 因此,只要把那本還沒有高中歷史書厚的《光明圣典》完完整整地背下來,就算是在最虔誠的信徒面前,林小冬也絲毫不虛。 而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接受過光明神的寵愛后,圣子的信仰變得更加虔誠了。 “嘖。” 深淵之底,故意把古籍放在書架上的邪神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但同時,他也對征服圣子產生了更強烈的興趣——有挑戰的事情才有動力,這點對于神明來說,也一樣適用。 “圣子大人,請沐浴。” 再一次浸泡在牛奶浴中,林小冬開始還有些忐忑,生怕再遭遇一次變/態,但等過了許久也不見邪神出現,不禁讓他松了一口氣。 看來之前的確只是個意外情況,這里畢竟是光明教會的大本營,就算是邪神,估計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闖進教堂將他擄走吧。 林小冬伸出手,掬起一捧浴池中的乳白色牛奶淋到胳膊上,還別說,這牛奶浴真的挺管用的。他現在的皮膚就和剛剝殼的雞蛋一樣滑嫩,身上穿的衣服也只能用最柔滑的絲綢,否則很快就會因為摩擦而泛紅。 他偷偷看了一眼下方跪拜的信徒們,見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快速用指尖沾了一點兒牛奶,伸出一點舌尖舔了舔,瞬間眼前一亮—— 好香醇的味道! 按照光明神教的教義,最珍貴的珍寶只能獻給教會,所以這些用來給圣子沐浴的牛奶當然也是最頂級的。林小冬從來沒喝過這么好喝的牛奶,所以盡管知道它只是自己的洗澡水,但他還是忍不住,又偷偷嘗了兩口。 反正都是自己的身體……不嫌棄不嫌棄。 但他沒注意到,教堂外的云朵漸漸遮住了日光,前方光明神的雕像在彩色琉璃窗的映襯下,竟顯出了一種詭秘的感覺。 深淵之底的惡魔用冰冷的視線默默注視著浴池中的金發青年,在看到他因為牛奶香濃的滋味幸福地瞇起雙眼,唇上還殘留著一圈淡淡的奶漬時,邪神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像是看到了一只偷喝主人牛奶的小貓。 或許,飼養也是不錯的選擇? 邪神收回視線,想了想,隨手召喚來一只形似母牛的深淵魔物。 “哞——” 母牛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聲音響徹荒涼大地。 看著它渾身如小山狀隆起的腱子rou,邪神沉默了。 ……他還是從人間抓一頭回來吧。 而身處于教堂之中的林小冬還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人偷窺了,待信徒們念完贊美詩后,有了經驗的圣子便趁著他們跪拜的時機,主動站起身,用神仆準備在一旁的干凈絲綢裹住自己的身體。 他赤著腳,剛邁出浴池,忽然廳堂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誰!?” 原本安靜跪地不敢直視神顏的神仆們立刻從地上跳起來,殺氣騰騰地望向門口的位置。 擅闖敬神儀式,可是死罪! “對不起,我走錯了,”門口那人立刻伸出雙手以示清白,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圣子所在的方向,很明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光明神在上,我真的無意冒犯殿下。” 男人貪婪的眼珠在林小冬裸/露的前胸和纖細雪白的腳踝上來回掃視,惡心得林小冬后背冒起一陣雞皮疙瘩。 然而,就算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神仆們也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因為他是米賽公爵,王都貴族圈的最頂層,就連教皇見了他,也必須得客客氣氣地接待。 “公爵閣下,圣子接下來要更衣了,請您先退避一下。”領頭的神仆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 米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倒還記得自己身在光明教堂之中,面前的人還擁有著圣子的身份——盡管他對一個底層平民、還曾當過吟游詩人的圣子不屑一顧,但米塞卻對他的身體和美貌饞涎已久。 所以他點點頭,微笑著對林小冬道:“抱歉,那我就先走了。圣子殿下,我在告解室等您。” 雖然今天的告解時間已經過了,然而米塞對這些并不在乎。 畢竟,以他的身份,想什么時候來教堂都可以。 金發的圣子用那雙湛藍色的雙眼靜靜地凝視著他,雪白的身軀上裹著潔白的絲綢,長至腳踝的金發濕漉漉地貼在胸膛上,像是從蚌殼中孵化出的珍珠一樣,美麗得讓人不可直視。 他沖米塞淡淡一笑,笑容無暇而圣潔,似乎全然沒有感到任何冒犯。 “慢走,公爵閣下。” 在用清水沖洗完身體、換好衣服后,圣子如約來到了告解室的門前。 “您終于來了。” 聽到腳步聲,坐在帷幕后的米塞公爵咧開一個笑容,在黑暗中露出森森白牙。 林小冬在熟悉的位置上坐下,然而,當外面的神仆關上門后,桌上的魔法蠟燭并沒有隨之亮起。 他本想起身去叫人,但米塞阻止了他:“不用了,這是我吩咐他們的。我不喜歡魔法蠟燭的氣味。” 其實他還提前屏退了四周值守的神仆,米塞公爵得意地想,不過這個就沒有必要讓圣子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