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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奶奶家就在溫家隔壁,陳奶奶心善,時常把原身拉到家里給他點糖吃,包容他的冷漠,耐心教育希望改掉原身的惡習。可以說,那是溫茶的回憶里唯一溫暖的存在。 溫茶乖乖點頭。 “是要來做什么嗎?”陳奶奶問溫茶,越過他的肩膀和攝像小小哥和藹地微笑。 溫茶這才想起來被忘在身后的攝像小哥,上前和小哥有商有量:“小哥,今晚剩下的就別拍了唄,明天再拍,反正你的素材也夠了,讓我和奶奶嘮嘮家常。” 吃人嘴短,小哥猶豫片刻,晃動攝像機點頭。 溫茶向陳奶奶解釋:“我參加了一檔節目,要回到杏花村錄制。” “好。”陳奶奶的父親是位教師,她在鄉里也算個識文斷字的文化人,特別開明,所以接受良好,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排斥,“還好有空出來的房間,我去收拾收拾。” 怎么敢讓老人家一個人忙活,三個人一起收拾出一間有個炕的空房間,陳奶奶盯住溫茶手腕上跑出來的佛珠,笑著夸獎:“這珠子很寶貝吧。” 溫茶聞言下意識撫上佛珠,溫潤光滑的觸感和指腹相碰:“別人送的生日禮物。” 要不是忽然提起來,沒良心的溫小茶快要把齊修竹拋在腦后了。 “生日禮物那么貴重,這個人對你很好。”陳奶奶感嘆,“還好親生的家人們寵你,沒想到竟然是抱錯的,你小時候生的好,鄉里人就嘀咕過你不像他們家的,沒想到還真不是。” 陳奶奶今天格外有聊天的興致,絮絮叨叨道:“那個抱錯的孩子怎么樣?” 溫茶似乎在思考什么,手上鋪床單的動作都慢了下來,聽到陳奶奶的問話才回神,直言不諱:“我們關系可差了。” 小哥又想聽又不敢聽,溫茶不愧王子行為,就從來不屑于裝個面子上的好看。 但溫茶沒再繼續吐露什么豪門撕逼事兒,把床單的一個小角兒弄皺、撫平,再弄皺、再撫平,似乎在發呆。 小哥敢怒不敢言,要不是看在溫茶好看的份上,他就要譴責這種偷懶行為了! “行了,你們奔波一天,快休息吧,明天再和奶奶聊天。”還是陳奶奶解救了正被□□的床單。 一夜無夢。 農村的雞四點鐘就能叫,節目組七點就要集合,但溫茶睡眠質量好,節目組忍無可忍強迫小哥把溫茶從床榻上拖起來,匆忙洗漱完,他們才最后一個到達聚集地。 “小茶,你住哪兒了?”陳詩詩帶著一陣香風走到溫茶面前,新的一天新的煩人。 溫茶沒醒,有起床氣,見到陳詩詩懟到她面前的一張憔悴的用粉底都遮蓋不了粗糙皮膚的臉,下意識開啟防衛機制:“jiejie,好羨慕你會化妝哦,不像我,只會擦防曬。” ? 陳詩詩覺得自己臉上的粉底快要笑卡殼了,更可氣的是,溫茶的臉上確實找不到任何化妝的痕跡。 尹羽頭一回對陳詩詩生出一丁點同情:“她為什么總要上來自取其辱?” “你多學學她的自信。”溫茶語重心長地教導。 節目組會在每天嘉賓共同集合的時候發放直播鏡頭,嘉賓個人的內容剪輯以后再放出,總之能蹭到多少流量就蹭到多少流量。 因為有幾位嘉賓分外有知名度的緣故,直播間的人氣并不低,留言都特別熱情。 [早安,寶!] [陳詩詩煩不煩,茶寶都不想理她了為什么老要湊上去] [溫茶才是沒禮貌吧,烏魚子,什么茶里茶氣的發言] [怎么不允許人家說事實了,溫茶皮膚確實好,借我蹭蹭!] 而某種意義上來說,溫樂水來上這個節目挺對的,他現在那副憔悴、驚恐的小白花樣子,特別容易引起不明所以的人的憐惜,再加上彈幕罵他罵得狠,已經有所謂的正義斗士在鳴不平了。 [溫樂水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被你們罵的那么慘] [只是個道德瑕疵沒必要小題大做,追著人不放吧] 果然,娛樂圈只要厚臉皮沒什么不能存活下去的。 等溫小茶少爺醒過神,主持人也發布完今天的任務:“為了讓大家更好地融入鄉村生活,我們將以抽簽的形式確定大家今天需要完成的農活,共助鄰里一家親。” 大家的眉頭快要皺成“川”字,節目組能說出來的農活,那一定就是不一樣的農活,他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臺簽都有些啥?”昨天嘲諷導演的厭世臉小哥詢問。 節目組耍心眼:“你們抽完不就知道了嗎?” 大家將信將疑地把手伸向命運的簽,在心里默默祈禱。 其實節目組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生怕溫茶拿到了那個收音廣播站主持的任務讓少爺跑到廣播站輕輕松松地享樂打嘴炮瞎嘮嗑。 也許是老天爺終于開了眼要懲罰溫茶的王子病。 陳詩詩率先念出來:“我是去廣播站播報稿子給村民的文娛生活帶來點趣味。” 導演偷偷“耶”了一聲。 尹羽跟上:“挑水。” 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給蔬菜澆冬水。” “修農具。” “打井。” 溫茶慢條斯理地把他手上的小紙條打開,微挑眉:“放羊。” 導演大聲“耶”了出來! 溫茶:……這歡呼聲未免太大,我都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