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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送給你。” 溫茶如同變戲法一般,掌心靜靜躺著一枚銀色精致的復古袖口,中間雕刻了一只翱翔的鷹。 溫榮像一只鷹,沉默可靠。 溫榮有些愣神,眉眼怔怔。 溫茶急急解釋:“我沒有用哥哥給我的卡,這是我自己攢的錢,雖然沒有那么貴重,但是以后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送更好的給你的。” 仿佛突然明白語文書里心化成一灘春水的比喻是什么意思,溫榮接過,低聲說:“我很喜歡。” 溫茶的眼睛一下子像有星星一樣明亮。 薛眉來到時明顯察覺到大兒子不同以往的好心情,用猶疑的眼神詢問溫茶發生了什么。 溫茶俏皮地抿嘴笑,聳了聳肩把嘴巴拉起拉鏈。 不過薛眉馬上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她的大兒子,她萬年不發朋友圈的大兒子,她悶sao如同冰山的大兒子,竟然破天荒地發了條朋友圈。 [弟弟送的。] 配圖是襯衫上的袖扣,背景黑黢黢的格外不講究,可以看出應該是在地下車庫。 底下相熟的富家子弟格外捧場。 [榮哥,我以為我看錯了,你被盜號了嗎!] [什么神仙弟弟,我家那位就知道耍小手段和我爭家產,服了] [啥時候出來賽車,把你弟弟帶上] [希望老天爺也賜我一個像溫茶弟弟一樣的弟弟] “從前怎么不見你對弟弟有這股稀罕勁兒?”薛眉發出善意的嘲笑。 誰知溫榮沉默了半天,冒出一句:“從前總覺得不像一家人。” 薛眉怔愣。 溫榮小時候明明和其他小孩一樣,膽大包天闖禍,但也會依賴父母撒嬌耍賴。究竟是什么時候和他們漸行漸遠的呢? 似乎就是溫榮七八歲,溫樂水三四歲的時候。溫榮曾經隱隱抱怨過父母對溫樂水的偏心,被溫興盛兇幾句罵小孩子就知道爭寵之后,再也沒有什么埋怨的話語出現過。 溫樂水能哭會鬧,她無意間會傾注更多的關注。經溫榮提醒,那以后總是做到一碗水端平,沒想到還是給小時的溫榮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是mama的疏忽。”薛眉的心腸總是太軟了,喜歡反思自己。 溫榮感到自己失言,笨拙地回復:“媽,你做得很好了。” “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哪里需要道歉。”溫茶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點亮車內幽黃的燈光,故意打在自己的臉上做鬼臉逗他們笑。 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薛眉無奈地拿指尖戳了下溫茶的額頭:“是是是,我們是一家人。” 她無比慶幸溫茶能夠回到她身邊,想到如果溫茶沒有被接回溫家,此刻仍然在艱苦貧困的地方求生,而不是像如今這般肆意,她的心就止不住后怕。 手機屏幕停留在溫榮最新發布的朋友圈界面已經很久很久。 私人醫院哪怕保證了環境的溫馨,但消毒水的味道依舊刺鼻,溫樂水抓住手機,只覺得舌尖不斷泛著苦意。 弟弟? 他給溫榮當了十幾年的弟弟,比不過溫茶才回來幾個月叫的幾聲哥哥。 他承認,小時候不懂事和溫榮爭搶過。可是后來他明明道歉了,溫榮為什么不能原諒他呢? 一雙大手奪過他的手機,輕輕捂住他的眼睛,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別看了。” 一片黑暗之中,溫樂水突然控制不住淚意,握緊男人青筋凸起的手,只說了一句就泣不成聲:“君浩哥哥……” “伯父沒什么大礙,剛才醫生給他包扎完,今晚先在醫院住院留觀一晚,明天沒什么不適就可以出院了。”齊君浩的聲音無聲安撫著他。 溫樂水一把拉下他的手,露出濕潤的眼睛,撲進他的懷里,口齒不清地說:“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聽這些。” 他像攥住救命的浮木一樣攀上齊君浩的肩膀:“你是不是喜歡他?對不對。我好害怕,我感覺我就要被他取代了,哥哥、mama都……” 齊君浩輕柔撫摸他的后背,安慰道:“你三歲學芭蕾,五歲學小提琴,十五歲出道,所有人都喜歡你。誰可以取代你?” “那你呢?”溫樂水紅了臉,鼓起勇氣問,“所有人都喜歡我,那你呢?” 齊君浩笑,擦掉他臉上的淚珠: “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著你。” 溫樂水第一次在齊君浩眼里看見那么濃烈炙熱的情感。 齊君浩摟過溫樂水的腰:“你知道,我爸爸不喜歡我,爺爺也不屬意我,我在公司舉步維艱,這樣的我又能給你什么呢?” “我不在意!”溫樂水急急忙忙說。 齊君浩勾起一抹冷笑:“我介意!我想要我們的未來是一片坦途,被所有人祝福。溫茶只是達到目的的工具,你沒必要和一個工具爭什么” 他親了下溫樂水的上眼皮:“小水,我需要你。” 溫樂水哪里還會有不同意的呢,點頭不再說話:“好。” 只要齊君浩的心在他那兒,他怎么樣都可以。 他只需要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蟄伏,默默提升自己,把溫茶比下去,讓溫茶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輸家。那么到時候大家就會更愿意夸獎他和齊君浩天作之合,而不會在意溫茶那樣不起眼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