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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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的好難過啊,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祂看著這一切,真的好難過啊,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但是為什么這么難過? 【別哭了,我們明天離開這里吧。】阿皎沉默著,聽到祂明顯的嗚咽聲才開口。 他早就猜到了武偵宰的計劃,可真的面對這一切,他還是心情復(fù)雜。 他詢問過祂,離開之前他有幾分鐘時間可以告別,原本是想要解釋的,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你不繼續(xù)留著了嗎?】 【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劇本宰的所有執(zhí)念都已經(jīng)得到了滿足,這時候離開是最好的時候。】 阿皎,將劇本宰當(dāng)做了一個人,而不只是一段設(shè)定。 【好。】 反正,劇本宰準(zhǔn)備的禮物已經(jīng)做好了,這幾天都住在織田作之助家里,每天晚上他都會爬起來,首領(lǐng)宰將一切看在了眼里卻沒有阻止。 太宰先生,中也先生你們還好嗎?中島敦感受到異常的氣氛,磕磕絆絆地詢問。 很好喲,敦君,簡直好得不能更好了,從未有過的好。武偵宰扯了扯嘴角笑道。 脫力的中原中也被武偵宰帶走了,首領(lǐng)宰井沒有跟過去,而是帶著劇本宰沿著鶴見川往前走,中島敦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兩個身后。 他這時候終于遲鈍地察覺到了不對江戶川亂步經(jīng)常讓他跑腿去買零食粗點心,但從來沒有專門為了這個讓他跑這么遠的路,除非委托要經(jīng)過附近才會讓他順便帶。 是因為太宰先生嗎? 你什么時候離開?首領(lǐng)宰突然出聲詢問,問完了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在這個世界待久了有點傻。 劇本宰怎么可能給他回應(yīng),回答他的問題。 首領(lǐng)宰想,在這之前,他其實從來沒想過他會遇到另一個太宰治,會不帶惡意地帶著另一個太宰治往前走,會想辦法了結(jié)另一個太宰治的執(zhí)念。 這些放在太宰治身上,聽著都挺可笑的。 但事情就是發(fā)生了。舒了口氣,首領(lǐng)宰捧起劇本宰的雙手,那雙手在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多了不少傷口,全部都被與謝野晶子包扎好了。 大概,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怎么回事吧。 劇本宰臉上帶著淺笑,似乎離開了中原中也就再次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但首領(lǐng)宰知道,不一樣了。 將人送到偵探社樓下,首領(lǐng)宰看著中島敦帶著劇本宰走進小樓,站了一會兒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果然,當(dāng)天晚上在織田作之助家里住了幾天的劇本宰沒有回去,而是被江戶川亂步帶走了。 劇本宰出現(xiàn)這么多天,江戶川亂步雖然上心,但卻一直沒有帶他回去。 江戶川亂步井沒有說太多,只是悶頭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吃東西,一邊吃還一邊盯著劇本宰看。 福澤諭吉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關(guān)上房門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太宰,你高興嗎?一定高興的吧。一包零食吃完,他沒有再去拿新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雖然想邀請你留在這個對你來說非常圓滿美好的世界,但你還是想回去的吧。 就像輪椅先生一樣,從未想過要留下來。 你們這些人,真是的,亂步大人是不懂啦,不過,亂步大人會替你高興的。江戶川亂步站起來拍拍手,好了,今天晚上就和亂步大人一起睡吧,畢竟 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啊。 藏在劇本宰身體里啊阿皎看著元氣滿滿的江戶川亂步,嘴角揚起了笑意。 亂步先生 雖然還是不能和你好好說一聲再見,但我這次給你留了禮物哦! 你一定猜不到那是什么東西。 身邊多了一個人,江戶川亂步完全沒影響,睡得很沉,而劇本宰依舊同以往一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江戶川亂步難得沒有賴床,到了時間就爬了起來,帶著劇本宰洗漱完了跟在福澤諭吉身后出了門。 福澤諭吉雙手插在和服的兜里,走在江戶川亂步旁邊,而劇本宰則被江戶川亂步牽著走在另一邊。 他們井沒有去偵探社,福澤諭吉也不清楚江戶川亂步要帶著劇本宰去哪里。就在福澤諭吉走神的時候,江戶川亂步松開了牽著劇本宰的手停了下來。 亂步? 劇本宰井沒有隨著江戶川亂步的松手而停下來,依舊沉默地往前走,就像是清晨外出隨意散步的行人,只是誰也不知道他要散步到哪里去。 等到劇本宰在前面走了一段路,江戶川亂步這才邁步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目光一直看著前方那個微微低著頭行走的人。 最終,劇本宰停在了沒有人的河邊,雙手一翻便坐在了欄桿上。 福澤諭吉想要上前,結(jié)果卻被江戶川亂步拉住的衣袖,社長,不用過去啦。 路的另一個方向,穿著沙色風(fēng)衣的武偵宰和黑色大衣的首領(lǐng)宰緩步走來,同樣翻過了河邊的欄桿,一左一右在劇本宰兩邊坐下來。 來自不同世界的三個太宰治就這么坐在那里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似乎在發(fā)呆一樣。 織田作之助與戴著假發(fā)的坂口安吾也來了,還有昨天剛開了污濁,本該躺在病床上的中原中也,只是誰都沒有上前去打擾屬于太宰治們的靜謐。 【真好啊,這個世界。】阿皎只要想到原本的劇情,再看看現(xiàn)在,就忍不住感嘆道。 這樣的改變與未來,真的是太好了。 真好啊,這個世界。劇本宰重復(fù)了阿皎的話,聲音很輕,除了兩邊的首領(lǐng)宰和武偵宰,大概也只有三個耳聰目明的武斗派聽到了一點點。 啊,確實是個還算不錯的世界,所以,你真的不留下來嗎?如果是旁邊這個家伙,我可不會邀請他留下來啊。武偵宰依舊笑瞇瞇的,聲音輕松愉快。 確實很好。 在陽光下不太明顯的光點從劇本宰身上亮起,溢散,讓他整個身形都變得虛幻起來,而他似乎沒察覺到般。 其他人倒是都看到了,卻井沒有出聲。 祂說過,阿皎有幾分鐘可以完全控制馬甲,可以好好和曾經(jīng)的朋友道別,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卻放棄了這個機會。 擠開劇本宰的機會。 他清楚,劇本宰只是一段設(shè)定,可現(xiàn)在卻又不只是設(shè)定而已了。 至少在他眼中是這樣的。 而且解釋什么的,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他只是看著。 劇本宰更像是他與兩個太宰治還有江戶川亂步共同的孩子,懵懵懂懂,只會有基本的反應(yīng)與常識的孩子。 隨著時間過去,劇本宰的身影越來越淡,最后幾乎只剩下淺淺的模糊影子。 他對著陽光伸出手,似乎在笑,有些無可奈何地嘆息。 我要回去找他們了。 看,他們在等我。 一陣帶著咸味的海風(fēng)吹來,欄桿處只剩下兩個太宰治,劇本宰徹底失去了蹤跡,就好像,這里本來就只有兩個太宰治一樣。 劇本宰走后的第二天,織田作之助帶著一個盒子來到了偵探社,這是首領(lǐng)宰在他出門的時候交給他的。 一看到這個盒子,江戶川亂步就將玻璃彈珠扔到了一邊,興沖沖地過來拆禮物,武偵宰卻對什么都沒興趣般,只是趴在沙發(fā)上打瞌睡。 其他人知道劇本宰離開的事情,對武偵宰也很寬容,體貼地沒有說什么。 就連這段時間和劇本宰相處得很好的幾個女孩都沒有詢問。 江戶川亂步拆開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個綠眼睛的黑貓木偶,放到自己的桌子上,這才又拿出來一個小一點的黑白花貓偶。 臭小鬼!你的禮物! 聽到他叫,夢野久作才跑過來。 將黑白花貓偶放到一邊,江戶川亂步沉默了一下,從盒子里取出最后一份木雕。 那個木雕比較大,取出來后被他放在了武偵宰的桌子上。 趴在沙發(fā)上的武偵宰無聊地抬起頭,朝自己的桌子看了過去。 盤腿坐在中間的他被人按著腦袋,左邊坐著一臉社畜模樣的安吾,右邊坐著拿著酒杯的織田作,后面站著暴躁的小矮子,小矮子的手正按著他的頭。 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落在那個木雕上,恍惚中他看到坐在中間的自己似乎在笑。 也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劇本宰:謝謝謝謝,我殺青了! 圓滿結(jié)束 下章最后一章,白蘭蘭番外 我今天翻文案,突然看到了這篇文的閱讀指南 第一句總結(jié):蘇爽無虐 第二句總結(jié):真的不刀 我:???我當(dāng)初寫過這玩意? 啊這,突然感覺自己是個大騙紙嗨! 第181章 番外 打完了其他世界的白蘭回到自己的世界后, 白蘭蘭覺得日子過得平靜極了,一點也不有趣,也不刺激, 不過他并沒有搞事,而是熱衷于給自己找樂子。 已經(jīng)接手彭格列多年的沢田綱吉對白蘭蘭偶爾找麻煩的事情完全沒有辦法,不過反正他的守護者們也是三天一打五天一炸, 多一個白蘭蘭他覺得其實也不算什么。 要不然還能怎么辦? 當(dāng)然是原諒他啊, 誰讓他這么大的人了還覺得自己是個少年呢! 白蘭明明和他一樣的年紀(jì),結(jié)果整天以為自己和藍波一樣大,太鬧騰了。 惹急了, 就和守護者們一個套路, 直接用零點突破凍起來就安生了。 反正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那些守護者也習(xí)慣自家BOSS時不時就會被彭格列十代目凍起來一段時間了。 這種事情真的不習(xí)慣也不行,誰讓自家BOSS經(jīng)常去撩撥呢,他們找麻煩也理不直氣不壯的, 尤其他們BOSS還特別喜歡欺負(fù)彭格列十代目守護者中年紀(jì)最小也最受寵愛的雷守。 不是,BOSS你去欺負(fù)一個比你小了九歲的人,不覺得心虛嗎? 除了欺負(fù)彭格列雷守, 白蘭蘭還喜歡去撩撥居住在并盛町很少離開的最強戰(zhàn)力云守云雀恭彌。 云雀恭彌有仇當(dāng)場就報了, 沒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 雷守年紀(jì)最小, 又被上面的哥哥jiejie護著,被欺負(fù)了就會去找人告狀。 白蘭蘭才不怕告狀,每次欺負(fù)完了藍波心情都會很好,看著被欺負(fù)得哇哇叫的藍波,心里的意難平與后悔就會消失很多。 看著有人護著的藍波波維諾整天活蹦亂跳,情緒豐富,白蘭都會在心中告訴自己, 他當(dāng)初的決定是對的。 這樣的藍波煩人,卻要比他認(rèn)識的那個要活得像個人,更加鮮活快樂。 嗯? 白蘭蘭手里拿著個兔子棉花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湖邊,忍不住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棉花糖壓壓驚。 唔哇! 這些人怎么回事啊,隨隨便便闖進人家的夢境就算了,這么大膽的嗎? 看著站在湖邊的熟悉身影,以及那個身影旁邊的小孩,白蘭蘭忍不住有些感嘆。 所以說,這些幻術(shù)師最討厭了啊,第一懷疑人選 六道骸,你再不出來,我就往復(fù)仇者監(jiān)獄倒垃圾了喲! 密魯菲奧雷家族和彭格列是同盟,六道骸作為彭格列霧守,雖然他自己不承認(rèn)這一點,但也不可能對白蘭蘭這個同盟家族的BOSS下手,而且這家伙本體被關(guān)在復(fù)仇者監(jiān)獄,意識卻一直神出鬼沒的。 之前白蘭蘭也被他闖入過幾次夢境,只是雙方都沒有敵意才沒有打起來而已。 但是這一次,白蘭蘭出聲后六道骸卻并沒有帶著奇怪的笑聲出現(xiàn)在這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邊的小孩消失了,白蘭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縮小到了幾歲的時候,而站在湖邊的那個身影轉(zhuǎn)身臉上帶著笑,對他招了招手。 知道不是六道骸,白蘭蘭有些牙疼,臉上的笑容甜膩,心中卻帶著惡意,一路小跑了過去,哎呀是哥哥啊!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么大膽子! 難道是他平時表現(xiàn)得太好說話了嗎?地下世界的人覺得他好欺負(fù)? 白蘭蘭,骸那個家伙經(jīng)常侵入你的夢境嗎?從前他似乎也挺喜歡來找我的。阿皎看著變成小時候模樣的白蘭蘭,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毛茸茸的手感特別好。 白蘭蘭安靜了下來。 強大如他,即使是最強大的幻術(shù)師也無法讓他徹底沉浸在幻境中,如果是幻境,有人對他的夢境下手,他絕對會有感覺的,而且他的夢除了自家霧守還有彭格列,其他人無法進來。 跑到阿皎身邊,他就察覺到了。 這不是幻術(shù)師的幻術(shù)。 他真的夢到藍波了。 仰著頭看著那個有些落魄的人,他突然覺得喉頭有些干澀。 他從來沒有夢到過他。 也許是因為他殺了他。 但是白蘭從來沒有后悔過這件事。 他知道阿皎想要看到什么。 哥哥 嗯。 我殺了你,否定了你的過去,抹去了你的存在,除了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誰都不會記得有你這樣一個藍波波維諾的存在,你怪我嗎?對于白蘭蘭的問題,阿皎并沒有意外他會這樣問。 他牽起小白蘭的手,帶著他走到湖邊蹲下來,看著湖里大大小小的鮭魚。 湖里紅色的鮭魚像是墜入水中的火焰。 不怪你喲,白蘭,你是我的驕傲。我在看著你,我們家白蘭啊,長成了獨一無二的白蘭杰索了,他是最優(yōu)秀的人,所以,大膽地往前走吧。 不要再懷念我啦。 你做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 連我也沒想到,當(dāng)初的順手為之最終會收獲如此美味的果實。 可是,我殺了你。 他曾讓沢田綱吉詢問阿皎的問題,記憶不同經(jīng)歷不同,人還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的。 所以,他確實是殺了那個獨一無二的藍波波維諾。 除了他們的記憶,過去,現(xiàn)在,未來,再也不會有他存在過的痕跡,徹徹底底被從歷史的洪流中抹除了。 我啊,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很好,只是無法來見你而已,白蘭,你沒有殺了我,也沒有做錯。 我只是無法再來找你而已。 在世界錨點穩(wěn)定后再次進入這些世界,阿皎要背負(fù)因果,因果越多,總有一天他會徹底被纏住,祂是不同意他來見白蘭的,但是阿皎即使知道自己會付出沉重的代價,依舊堅持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