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親吻他妻子的時候,她下意識叫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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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悶熱,四周又極其安靜。 崔盡宵眨了眨眼,曉得此刻最不該的就是沉默。 但似乎說些什么也不合適,那一聲喊得太猝不及防,哪怕崔盡宵心知肚明這事情遲早有一天要露餡,也不曾想過會在這么突然的境況之下。 但她并不算很心慌,甚至有些平靜。 “你回來了?” 電光石火間,崔盡宵坐起來,語氣帶上歡悅的情緒,她幾乎是立刻作出一個期盼等待了夫君許久的妻子應有的、恰當?shù)姆磻志o緊握住賀采的手臂,然后撫摸上他臉:“真的回來了?” 她抱住他,緊緊的:“我以為我還在做夢。” 崔盡宵原本準備再叫一聲“表哥”,去照應那一聲“哥哥”。 畢竟在婚前,她也時常叫他“表哥”,或許可以假裝是下意識叫錯了。但這樣實在有些欲蓋彌彰,若真叫出來,也許反而會使他心里有別的想法。 然而賀采沉默下來,并沒有急著開口,甚至沒有伸手回抱她。 他只是靜靜坐在那里,呼吸輕緩,手指卻用足了力氣,緊緊握著那盞兔子燈。 良久,崔盡宵聽見他輕輕重復一遍,嗓音低啞:“哥哥?” “是說兄長嗎??” 他的語氣其實不壞,沒有質(zhì)問、嘲弄甚至歇斯底里,只是疑惑不解,像是遇上了不解事情的稚童。 他好像只是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親吻他妻子的時候,她下意識叫了另一個人。 崔盡宵皺了眉頭,原本緊摟住他的手指略松開了些。 其實這事情藏不住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甚至在崔盡宵看來,告訴賀采也無所謂——如果不是阿姐的病還沒痊愈。 她緩緩松開手,要挺直脊背,從賀采懷抱里退出來。 但出乎意料的,賀采手臂猛地用力,緊緊把她按在懷里。 她的骨頭被硌得生疼,微微皺了眉頭,輕嘶聲道:“賀采?” 此刻再去喊那一聲黏膩膩的“郎君”或“表哥”似乎是沒有什么必要了,崔盡宵一貫是悲觀理智的人,既然要顯現(xiàn)出覆水難收的勁頭,那不如就破罐子破摔,把話說得清楚明白。 “賀采,我……” “唔——” 賀采的手指驟然捏住她后頸,他額頭壓下來,緊緊地抵住她,不等她適應就鋪天蓋地親吻起她,截住了她要說出口的每一句話。 他吻得很著急,舌尖伸進來,抵著和她的糾纏,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按在床榻上,似乎怕再晚一點,她就要說出些什么。 崔盡宵被親吻地仰起頸子,細瘦的腰被牢牢禁錮住,四周一片晦暗,只床前被他隨手扔下的兔子燈還晃著光,她瞇起眼,借那燈的微光看賀采。 眉眼輪廓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似乎瘦了一些,適才摸上他手指的時候,隱隱約約似乎摸到了幾痕新添的傷疤。 只有那一雙眼睛不一樣,里面的光碎成一片,依舊是黑亮清澈的,只是似乎有水光一閃而過。 他才洗過的長發(fā)垂落肩頭,和她的纏繞在一起,仿佛他們大婚那一夜,在青廬里共結(jié)的發(fā)。 崔盡宵鮮少見他狼狽落拓又脆弱的情態(tài),僅有的幾次,都是在床榻上。 恰如此刻。 他仿佛要落下淚來,直勾勾地看著她,親得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執(zhí)拗地與她對視。 最后他放開她,手臂撐在崔盡宵的兩側(cè)。 那盞兔子燈要熄滅了,燈光黯淡,崔盡宵看不見他,只聽得見他喘息聲,試探地叫:“賀采?” “宵宵…別說。” 賀采輕輕道,近乎祈求的語氣:“什么都別說。” 崔盡宵抬了抬眼,近乎殘忍地意識到這事情里還有轉(zhuǎn)機。 賀采又一次低頭,親吻她。 兩個人的心跳聲迭在一起,崔盡宵默默地在心里打算著,身體下意識地回應他的吻。 她心不在焉地回應著,賀采則直直注視著她。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清醒。 他很認真地在想,想崔盡宵與賀遮如今走到了哪一步。 他不知道旁人在這樣的事情上會有怎么樣的反應,也不明白在這樣的事情上,什么反應算是正常的反應。 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崔盡宵。 與“失去崔盡宵”這件事情相比,失去與他血濃于水、血脈相連的、卑劣的兄長,似乎是一件十分輕松容易的事情。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也許不可能再完整擁有崔盡宵的愛,或者從沒完整擁有過。 他合了合眼,很認真地在想,他要怎么做,才能被崔盡宵偏愛。 他們沉默良久。 聽見賀采輕輕說:“宵宵。” 他慢慢道,以卑微至極的語氣:“宵宵,你是喜歡兄長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他不再詢問崔盡宵是不是喜歡兄長,而是詢問,你更喜歡誰? 崔盡宵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他捂住了她嘴。 他提出問題,卻不敢聽見回答,他說:“算了。” 然后他說:“宵宵,如果不能只喜歡我,那相比兄長,偏愛我一些,好不好。” “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