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 p18м.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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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盡宵的眼皮垂落又撩起,這樣的時候太快否認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直接坦蕩承認當然也不應該。 盡管她并不在意讓賀采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似乎是遲早要發生的——她實在是錯誤預估了賀遮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但這事情暫且瞞下來總比太早挑破要好,畢竟事后掀起的風波也許會波及到阿姐。 “什么,兄長?” 崔盡宵的思慮不過一瞬,她幾乎緊隨著賀采的問話開口,被吮吻得鮮紅微腫的唇微張著,恍惚又奇怪地看著賀采。 她并不會裝可憐,隨時流淚也實在犯難,但好在假裝這樣的情態于她而言還算容易,又有夜色遮掩。 她緩緩道:“怎么忽然這樣問——兄長為我阿姐尋了郎中,我很敬重感謝他,可是怎么與喜歡扯上了干系?” “不是…只能喜歡一個人的嗎?” 她用無辜的語氣,眨著眼睛望他,因為看不清,所以沒有聚焦,看人的時候顯得沒什么精氣神,又像是被他問出來的話傷到了,所以顯出頹喪的神情來。 賀采注視著她。 那視線懸在她頭頂上方,崔盡宵看不清,但感覺得到。 是什么樣的眼神? 她猜測著,是思索,失望,還是懷疑? “我嫁給了你,怎么還會喜歡別人呢?” 她皺起眉頭,尾音在高潮的余韻里帶著點顫抖,但又似乎是因為惱火:“你誤會了什么嗎?” 她的語氣純良無辜,回答的話也毫無破綻,賀采并不是刑訊拷問的好手,尤其是在床笫之歡的時候。 軟綿綿的xuerou尚且還吞含著他性器,一點點地吮著,春水慢吞吞滋潤他,勾得他向更深處探尋,叫他腰眼都發麻,也讓他覺得也許在這樣的時候,貿然提問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崔盡宵輕輕捶一下他胸口:“你出去!” 這次不必猜了,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咬牙切齒的,重重捶在他胸口。 然而話已經出口,似乎也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一點點把那手握住,手指擠進指縫的間隙里,把她按在軟榻上。 窗外的雷雨聲交織在一起,不時有幾道電光閃過,光在兩個人臉上浮動。 春日里,不該有這么瓢潑的大雨。 一對新婚夫妻之間,似乎也不該有這樣的對峙。 崔盡宵在電光閃過的幾個瞬間看見了賀采。 他比她狼狽,頭發上的水沒干,濕漉漉的往下滴,眼圈紅著,直勾勾注視著她,似乎是度量著她那話的真假。 那眼神里沒有崔盡宵猜測的任何一種情緒,沒有思索,沒有失望,也沒有懷疑。 是愧疚與nongnong的歉意。 崔盡宵心里一下子涌上內疚,隱約覺得自己不該這么騙他,至少他一片真心,至少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她有些后悔,覺得自己最開始就勾搭賀采算了,不該想著給自己留一條后路的。 誰能想到看起來最清正君子的賀家兄長,情事上居然有那么不依不饒的混賬無賴姿態。 但是此刻后悔也晚了,而崔盡宵也并不是喜歡后悔的人。 她是為了阿姐,此刻目的也算達到,既然如此,旁的情緒還是先拋在一邊的好。 瘦長的手指撐在她兩側,他低沉了語氣,也有無限的委屈。 “宵宵,別生氣,別生氣——我只是問一問…你忽然就這樣哄我,叫我有些…不適應,也好心慌。” 崔盡宵眼皮輕輕眨了一下。 她想她也許還是該對賀采上些心,原本以為一場歡好性愛過后,他就不該疑慮太多,但她熱情有些過,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最開始不該有糊弄的念頭。 她抿一抿唇,仰著頭,卻沒有親他,甚至避開了他落下的親吻。 她手托著他臉頰,一字一句認真地講:“因為你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我以為是公務里遇上了難事或委屈。” 她語氣里帶著一點惆悵:“原來是我想多了。” 空氣一時沉默下去,賀采似乎微弱地顫抖了一下,唇落下來,貼在她眉心上。崔盡宵沒有再吭聲,手指捏著他手臂,頭也偏到一邊去,仿佛不愿意再看他。 賀采輕輕地蹭一蹭她脖頸,語氣可憐:“對不起…宵宵。” 他抿著唇,小心翼翼地去親吻她。 賀采想,也許的確是他錯了。 他與崔盡宵成婚前,的確不曾見過她與兄長有太親密的交集。 崔盡宵對他們兩個似乎都是一樣的,送給兄長的糕點他這里也會有一份,平日相見的時候一樣會被音調婉轉地叫一聲“表哥”,除了她偶爾會去兄長那里借一本醫書,請教一點功課。 但這也無可非議,他并不如兄長一樣常在家里待著,也沒有那么多的藏書可供她翻閱。 何況她做那些只是為了她阿姐。 至于婚后,也許只是因為覺得自己會相信她,所以才并沒有那么多的顧忌,照常與兄長來往。 只是沒想到他并不很好,沒想到他其實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他會惡意地揣測與懷疑她,叫她平白受委屈。 他想起夜間街道上,兄長手指抵唇時候,緩緩露出的那笑。 她那時候睡得正熟,她又知道什么呢? 若說有誰有不該有的心思的,也只該是兄長吧…… 他努力忘記那天清苦的藥的氣息,忘記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她或許在騙他,可她說了只喜歡他一個人。 那么賀采選擇無條件相信崔盡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