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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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細看,就會發現,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竭力壓制著緊張。 喉頭微滾。 顧瑜感覺自己好像猜到了點什么,但不容他多想。 藺洲就已經說了出來,坦白且直率,因為我喜歡你。 這話一說出口,眸色更暗。 此時,窗外陽光傾瀉而入,灑落在他臉上,將他的表情映得一清二楚。顧瑜也看到了他的眼神,真摯,直白,還有幾分野獸般的侵略,令人無所遁形。 雖然,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藺洲微微擰眉,但看著他,眼神就變得溫柔,聲音低低的,但我可以試著學,我學東西還挺快的。 我會盡我所能,對你好。 不是隨便說說,我很認真。 藺洲第一次跟人表白,就算做了準備,也總覺得不夠,話語太輕了,無法將心里想的都表達出來,還控制不住和別人比較。 我知道,你被表白過無數次,可能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了。但我還是有點獨特優勢吧?我身材還可以,精神體隨便你摸,還有貓耳和尾巴。 藺洲微微俯身,高大的陰影籠罩住顧瑜,卻難得沒有很強的壓迫感,就像是一只乖順的大貓。 他低頭,輕輕握住顧瑜的手,拉著放到自己頭頂的黑色貓耳上,漂亮的貓瞳認真凝視著顧瑜,低聲說。 你說想談戀愛,那也考慮一下我。 可以嗎? 第46章 回應 直到藺洲把話都說完了, 顧瑜都還怔怔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來這里的路上,他猜了很多種可能, 但就是沒往表白想。 他覺得根本不可能。 就連現在,都還恍恍惚惚的, 不敢置信。 藺洲為什么會喜歡他? 但仔細一回想,又真的有跡可循。 很大方地借精神體, 牽手被人誤會了也不說,情緒突然變化,一些有深意的話, 很多細節,還有昨晚 顧瑜猛然回神,手里還捏著毛絨絨的貓耳朵, 慌忙收回了手。藺洲握住他手的力道很輕,他很容易就縮了回來。 藺洲依舊看著他,耐心地等著答復。 顧瑜知道, 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面前站著的藺洲, 頭頂上是尖尖的貓耳, 微微動著, 金色的貓瞳明亮,透著明顯的期待和忐忑, 身后長長的尾巴翹了起來。 換做平時,他肯定問能不能rua了。 但現在不能。 他沉默兩秒,猶豫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這算是拒絕的意思了。 藺洲聽得出來, 也有設想過這個結果, 身后的貓尾巴垂落下來, 緊抿著唇,顯而易見的情緒差。 他低聲說:朋友也可以發展成戀人吧。 我覺得不太行,這有點奇怪,我從來沒想過,你怎么會顧瑜干巴巴的,說得有些語無倫次。 那你現在想一下?我雖然沒談過,但做戀人,應該不算是糟糕的選擇。 顧瑜頓住,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沒有直接明確拒絕,留了余地,讓人覺得有空子可鉆。他以前對別的表白者明明不是這樣的。 大概因為是朋友,就忍不住覺得把話說太直不好,說不出口。 顧瑜慢慢搖頭。 藺洲不是輕易就放棄的人,但又沒有過于逼近的強勢,而是很輕地問:可以問一下為什么嗎? 顧瑜難以回答。精神體都感覺到了主人情緒不穩,跑了出來,坐在顧瑜的肩上,皺著小小的眉,十分困擾。 只是試一下,藺洲觀察著顧瑜的神情,讓我做你的臨時男友,你可以隨時分手,這樣呢? 顧瑜無法理解,直接反駁,當然不行,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我不就是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渣男嗎? 藺洲笑了一下,身后的尾巴輕晃著,可是我很愿意被你玩弄。 顧瑜: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顧瑜無奈嘆氣,為什么他要搞得那么卑微的樣子,他可是中將,那么厲害的一個人。 你別這么說話。 藺洲頭頂的貓耳朵抖了一下,十分吸引顧瑜的注意,他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然后反應過來,立刻移開視線。 不得不承認,他看著半獸化的藺洲,心里有一點動搖,這太戳他了。但藺洲很認真,如果不是抱著同樣的情感,感覺對他很不尊重。 藺洲的精神體也跑了出來,熟門熟路地跑向顧瑜,在桌子之間靈活跳躍,然后主動把頭伸到顧瑜的手心 但顧瑜沒有擼毛,反而把手向后縮了縮。 球球頓時一臉委屈,眼巴巴地看著他,讓顧瑜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你會因為這事而疏遠我嗎?藺洲低著頭,幾乎和球球是同出一轍的委屈。 顧瑜哪里見過藺洲這個樣子,遲疑片刻,就搖頭說:不會,我們還是朋友。 藺洲神情放松了些,那就好。 顧瑜以為這算是談完了,藺洲會放下,他們再次做回朋友,以后慢慢忘記這事,幾年之后,或許還能毫不介懷地提起來,開個玩笑。 但藺洲又說:不能做臨時男友,但應該可以做個追求者吧? 顧瑜瞪大眼睛,立刻就想說不行。但藺洲先他一步,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那還問他干什么。 顧瑜感覺手癢,是球球用爪子抱住他的胳膊。 他看了一眼,手指動了動。 它很想你抱它。藺洲說。 顧瑜當然想,但這行為明顯不妥當。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必須拉開距離。精神體這么私密重要的東西,更是不能碰。 所以,顧瑜說:你抱走它。 藺洲眸光微閃,因為我,你不碰它了? 顧瑜嗯了一聲,以前是我沒把控好距離,朋友之間不會互借精神體。 你以前說隨時借我的話,也不算數了? 顧瑜心虛,但眼下的情況,的確不應該。所以他還是點頭了。 好。 藺洲點頭,接受了他的決定。 顧瑜稍微松了口氣,說:那,我先走了? 藺洲嗯了一聲。 顧瑜當即轉身,打開教室門,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走出去后,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藺洲倚靠著桌子,垂著眼簾,長腿撐在地上,暗色籠罩住他,顯得很陰郁。 顧瑜突然就有點愧疚,沉默著,快步離開了。 教室里,低頭垂尾巴,一大一小兩只貓,像被主人拋棄了似的,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走了。藺洲抬眼,看向敞開的門口,眼神幽暗。 精神體蹲在他身邊,喵喵叫,似乎在怪他把人嚇走了,連貓都不摸了。 藺洲按住它的頭,別吵,不說出來,就一輩子都只是朋友了。越過這條線,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很正常。 雖然知道顧瑜跟他保持距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心里還是不舒服,還有一絲懷疑,自己能不能追到人。 精神體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伸出毛絨絨的爪子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慰似的拍了拍,讓他努力爭取,早日如愿以償。 顧瑜很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想做點什么轉移注意力。 但沒辦法,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藺洲。 這種情況,只有他最一開始理解表白的含義,被人表白時,才有的慌亂。后來慢慢習慣,他已經習以為常,不會有多少反應。 但這次有些不一樣。 別的人不熟,拒絕完表白,很少有接觸的機會。而他和藺洲經常見面。 雖然說繼續做朋友,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相處了。 顧瑜躺在床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人魚也在枕頭上,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臉,啾咿啾咿地叫,似乎是在安慰他,想他開心一點。 顧瑜偏頭,蹭了它一下,低聲說:謝謝,我沒事。 他給小人魚換了衣服,又一起看了電視劇,看起來好像跟平常差不多。 第二天。 孔豐羽又興致勃勃地來找他了,說是找到一個挺火的游戲,應該適合大家一起玩。 盛情難卻,顧瑜也確實想玩,就答應了。 到了之后,發現人挺齊了,他是最后一個。 藺洲也在。 顧瑜腳步頓了一下,然后故作自然地走過去。 留出來的空位,就在藺洲旁邊,一向如此。誰都知道,藺洲和顧瑜關系好。 要像以前一樣,顧瑜當然不能故意換位,而是就這么坐了下來,就在孔豐羽和藺洲的中間,不偏向藺洲,坐得有點僵硬。 一起聊游戲背景劇情設定時,孔豐羽特別投入激動,話很多。 顧瑜也研究起來,暫時忘了尷尬,思考到一處卡住,他下意識轉頭看向藺洲,脫口就想說話,又忽然想起來,一下僵住,硬生生轉回去。 但藺洲湊了過去,低頭跟他說起了自己的看法。 顧瑜沉默聽完,點頭,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藤聽春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就轉頭問可能知道點什么的孔豐羽,壓低了聲音,他們吵架了? 孔豐羽想都不想就說:怎么可能?他們前天晚上還一起訓練了一整夜呢。 完全沒控制音量,他們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藤聽春一聽,就覺得不簡單。一整夜?那肯定不是訓練。是有什么大進展了嗎? 他頓感欣慰。 訓練?藺洲頓了一下,看向顧瑜,然后點頭,對,是訓了很久。 顧瑜被孔豐羽這一嗓子,坑得只想埋頭。藺洲雖然是在配合隱瞞,但聽起來怎么都不對勁,更像是此地無銀。 顧瑜僵硬著,將話題轉移,看得差不多了,進游戲吧。 這一次,是全息游戲。 他們所有人都進了游戲艙。 流光一閃而過,成功登入游戲后。 他們都出現在一棟廢棄破舊的別墅前。 墻壁脫落,陰暗潮濕,鐵門嚴重生銹,被風吹動時,發出詭異的吱呀聲,聽得人背后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