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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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一聲。 布料裂開的聲響,在安靜的洗手間里十分突兀。 顧瑜緊繃的神經一松懈,雙腿措不及防再次變成了魚尾,沒辦法維持站立,只能跌進身后人的懷里,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藺洲瞳孔驟縮,及時扶住他,半摟在懷里。 外面走到門口的男生也聽到了,忍不住哇哦一聲,驚嘆:還撕衣服,好粗暴好狂野! 他們會心一笑,識趣離開,甚至很貼心地帶上了門。 隔間內,藺洲從后背摟住顧瑜的腰,姿勢曖昧,破碎的褲子落在他們腳邊的地上,上面還有一團三角碎布,引人遐思。 但實際上,藺洲只是下意識抱住顧瑜的腰和魚尾,以免他摔倒。 外面已經沒有別人。 顧瑜終于抬頭,禮貌說:謝謝您,藺中將。 也因為這樣,藺洲得以在極近的距離下,第一次和顧瑜對視。 淺金色的卷發細軟,垂在額前,海藍色的雙眼純粹剔透,皮膚雪白,兩頰卻浮著淺淺的紅色,認真細看,就會發現那淺紅是印在臉上的修長指痕,仿佛剛被欺負過,有種異樣的美感。 是他弄出來的。 藺洲一看到,就瞬間意識到這個事實。 但顧瑜不知道,他還在因為剛才被捂住嘴巴,悶得臉紅,有點喘不過氣來。 空氣微妙地凝滯了一瞬。 藺洲抱著人,面無表情,唇線緊繃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氣勢冷厲,十分不好接近的模樣。 隔間里,只回蕩著顧瑜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直到顧瑜露出點困惑的神情了,藺洲才似突然回神,沉聲解釋:我知道你是覺醒者,剛才那么做是為了幫你遮掩。 其實顧瑜也有猜到一點,此時聽到藺洲的話,更是放下心來。他現在這情況,如果有個可靠的覺醒者前輩幫忙,再好不過。 這里顯然不適合交談久待。 藺洲將顧瑜打橫抱起,準備離開,同時還不忘撿起地上的碎布料和鞋子。如果被人看到了,說不定又會引發不得了的遐想,誤以為這里有人剛做過什么極其激烈的事。 進到病房,就看到他果真醒了過來,坐在病床上,而且神情看起來十分冷靜,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精神力暴走的跡象。 醫生們在病房門口頓了一下,然后都快步進去,cao作儀器,進行檢查,問藺洲身體情況,有沒有什么不適的癥狀。 藺洲雖然是坐著,但因為身形高大,肌rou分明,渾身充滿勃發的力量感,再加上經歷過戰場硝煙,眉眼鋒利,如寒冷冰刃,透著隱隱的殺伐戾氣,氣勢駭人,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第33章 貓耳 一次極致的社死, 顯然不是輕易就能過去的,甚至在很多年后回想起來,依然會頭皮發麻, 恨不得倒地瘋狂打滾,撞墻到失憶, 忘記這難以啟齒的尷尬。 顧瑜接下來幾天, 都有點難以面對藺洲,和他正常對話就已經用盡了所有勇氣,表面上的平靜都是裝出來的,實際只想死。 而藺洲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冷淡,氣場驚人, 令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說話都小心翼翼,還有人躲起來悄咪咪說,藺中將臉色那么差, 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隨口猜的一句話, 卻一不小心戳中了真相。 而且, 藺洲的情況更慘, 根本還沒談上戀愛,還在暗戀階段,試圖和對方拉近距離熟悉起來,結果被疏遠躲避了。 藺洲的心情當然很不好。 有責任感的他依然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成果也無可挑剔,只是有時候表情嚇人了些。 終于,藺洲忍不住了。 在走廊上走著的顧瑜,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被窺視, 身后有人跟蹤。 直勾勾的視線, 如影隨形,不容忽視。 不論走到哪里,都緊緊黏著。 更奇怪的是,那目光不含惡意,也沒有讓顧瑜產生反感的情緒,只是覺得別扭古怪。 他試著通過光腦,看身后的畫面,但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基地里那么多覺醒者,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察覺不到一個行為如此詭異變態的人才對,但確實沒有一個人發現不對勁。 因為他是唯一的人魚,所以被盯上了嗎? 顧瑜正考慮著,把這事告訴藺洲或是研究團隊的人。 一個黑影就猛地朝他撲了過來,熟練地跳進他懷里,還發出了一聲軟乎乎的喵嗚聲,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顧瑜愣住,看到懷里的球球,什么都還來不及想,就先下意識抱著貓進了自己的房間。 然后,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換做以前,他肯定肆無忌憚地擼貓,捏耳朵,按rou墊,摸尾巴,像個變態一樣強行埋肚皮吸了,但現在知道了球球和藺洲之間的聯系,他抱著球球就像拿著個燙手山芋,手足無措。 多碰一下,都覺得自己是個色批,在占人便宜。 所以他動作僵硬,還俯身蹲下,準備把球球放到地上。 可球球怎么可能愿意。 它會偷偷摸摸跟蹤顧瑜,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藺洲的精神體感知到了本人強烈的情緒,在沖動驅使下,再次背著他離家出走了。 球球立刻用兩只小爪子抱住他的手腕,死活不松開,還睜著一雙濕漉漉的貓眼,又無辜又委屈地看著他。 明明是一只貓,但這眼神比狗狗眼還厲害,完全掌握了讓人心軟的精髓。 果然,顧瑜停住了,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把它的爪子拿開,而是問:球球,你是自己偷跑過來的嗎? 球球:咪嗚~ 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顧瑜說:我送你回去,你是藺中將的精神體,應該在他那里。 球球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聽到了這么殘忍的話。 這下,顧瑜伸手過來抱它,它一點都不黏糊糊鉆他懷里了,反倒是躲什么似的,一下避開他的手,逃到了一邊。 顧瑜追過去,球球就用兩只爪子牢牢抱住床腿,像是一只被主人強迫洗澡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的倔強貓貓。 顧瑜強硬扯它出來帶走也不是做不到,但怎么可能舍得用太大力,平時抱球球都溫柔又小心,所以他握住圓嘟嘟的爪子拉了兩下,就有些沒轍。 他想了想,還是打開光腦,打算和藺洲說一聲。 但光屏浮現時,也彈出了他之前沒關掉的貓舍頁面。 和球球長得很相似的孟買貓圖片,上面還有著一行顯眼的標語 與貓結緣,相伴一生。 瞬間,球球猶如晴天霹靂,整只貓都傻了,陷入了呆滯狀態,就連抱床腿的爪子都無意識放松了,一副大受打擊傷心欲絕的樣子。 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瑜,仿佛在質問你不愛我了嗎?你要拋棄我,去找別的貓了?! 球球雙眼潮濕,大概是想哭出來,更有優勢,讓顧瑜心疼它,但很可惜,貓貓不會因為情緒落淚,它又煩躁又焦急,控制不住用貓尾巴纏住了顧瑜的手腕,像是拴住了,顧瑜就不能扔下它。 顧瑜被他看得心虛了,像是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但,這是藺洲的精神體 顧瑜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伸手放在球球的頭上摸了摸,順手又輕捏一下它的耳朵,很遺憾地說:為什么你不是我的精神體呢? 球球喵喵直叫,我也想啊! 又過了好半晌,顧瑜才哄好了球球,讓它放開了床腿,中間不乏保證自己不會逛貓舍,不會養除了球球以外別的貓,不會拋棄它等等。 雖然知道,這些話說出來,藺洲也很可能會聽到,但對著球球那可愛的樣子,顧瑜實在狠不下心來。 他想,這事是他和藺洲之間的社死,球球就是一只可愛的貓貓,它又有什么錯呢? 反正藺洲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精神體的事了,現在就裝作還是把球球當成貓,最后放肆rua一把,之后再收手,不占藺洲的便宜了。 顧瑜抱起了球球,撓下巴,捏rou墊,順毛摸摸,但當然,更過分的吸貓肚皮捏鈴鐺是不敢了。 擼貓好久,顧瑜都還是不滿足,大概是想到以后可能很難有機會再擼了,非常舍不得。但怎么也還是要把貓還回去,不然等藺洲上門來找,就很尷尬了。 顧瑜抱起球球,打算去藺洲那,但球球反應很快,抱住了門,不肯走。 我說了不會不要你,下次還可以再來找我呀。顧瑜低聲說,哄著球球。 只是這個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藺洲還會同意借貓給他嗎? 如果不肯,球球偷偷過來找他,也不能怪他吧? 顧瑜有點狡猾地這么想著。 球球終于愿意松開爪子,乖乖任他送回去,還很黏人地蹭了他一下,毛絨絨的觸感極好。 顧瑜笑得兩眼彎彎,同時又忍不住想,要不是清楚知道球球是藺中將的精神體,其實還真不敢相信,一人一貓相差太多了。 他看官方資料的時候,似乎有寫到,精神體在一定程度上,真實地反映了本人的性格。 真的嗎? 高冷嚴肅的藺中將還會像球球那樣撒嬌黏人? 顧瑜實在想象不出那畫面,但真的很想看看。 因為藺洲是他的監護人,在最一開始,藺洲就將自己在基地里的房間號告訴了他。顧瑜抱著球球,直接就去了藺洲的住處。 離得并不算太遠。 不過,一路上,球球都有些煩躁不安,在他身上爬來爬去,甚至用rou墊踩他的胸口,有點貓咪踩奶的感覺。 只要不是用有倒刺的貓舌舔,他不疼,就也不在意,軟乎乎的rou墊觸感,按摩還挺舒服。 顧瑜安撫地順毛摸摸。終于站定在藺洲的房間門口。 大概是知道他來了。 剛到,眼前的門就打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藺洲一直守在門口等著。 高大的身形,籠罩下來一片陰影。 藺洲看起來像是剛洗過澡,頭發濕潤凌亂,穿著寬松的休閑服,比平日隨意很多,減弱了臉上的銳利和冷硬,顯得不那么難以接近。 顧瑜注意到他身上帶著的水汽和涼意。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冷,洗澡應該都要用熱水了,他居然還能沖涼水澡。 驚訝了一瞬,顧瑜將懷里的球球遞了過去,說:球球跑來了我這,給你送回來。 藺洲眸光沉沉地看著他,很沉默,頓了一下,才伸手將貓接過來。 但沒能成功。 球球用兩只爪子死死地抱住顧瑜的手,渾身上下都抗拒著回去,連貓尾巴都卷起來,不肯被藺洲碰到。 實在難以想象,這是藺洲的精神體,嫌棄自己的主人嫌棄到這份上,屬實難得一見。 顧瑜一邊高興于球球黏他,一邊又覺得很尷尬,像是做了壞事拐走別人重要的東西。 他往前伸手,球球面對著藺洲,突然有點兇地喵嗷了幾聲,像是在罵他什么。 顧瑜驚奇。 精神體也會兇本人的嗎?這算不算自己罵自己? 藺洲終于似忍耐不住,強行把貓撈過來,寬大的手掌按在它背上,下一秒,球球就化為細碎的光點,飄進他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