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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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爸爸。 幸村爸爸看著面前那個小聲道歉的少年,腦海里想起無數抱著這個小男孩的畫面。他的愛人送給了他一個小天使,讓他知道了現實中也有美好童話。他接著又得到了一個小公主,把世間最美最可愛的三個人都擁入懷中。 他差一點失去過,因此現在百倍地珍惜著。他摸著少年細瘦的骨頭,慢慢皺起了眉,不要光顧著練習,你本來就沒有弦一郎強壯,不多吃點體能跟不上,比賽要吃虧的。 幸村點著頭,笑得乖巧。他從來都在父親面前是個可愛的孩子,小時候起便會在男人這里獲得最多的擁抱。比起其他父子的矛盾相處,他反而更多會和母親商量大事,和父親撒嬌。 也因此,他對于讓爸爸說出這些話感到有點愧疚。 比賽要全力以赴,不要留下遺憾。男人站起身,走到廚房里,mama和由衣待會也要起來了,過來幫我準備早餐。 幸村哭笑不得。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爸爸都是家里最辛苦的人吧。 不要欺負佐助太過了,弦一郎。 回到學校門口登上合宿巴士的兩個人和隊友都打過招呼,在雙人位坐下。幸村把網球包放到一邊,翻出剛剛從真田家離開前,真田mama讓他帶上的點心盒。 沒有欺負他。真田幫他一起打開,準備分給聞到香味湊過來的隊友,他打亂了我的計劃。 幸村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追根到底還是由衣闖的禍,便不再多說。他之前陪家人用過午餐,安慰好meimei之后去拜訪真田祖父,在真田宅受到了熱烈歡迎。這種情景是他沒想到的,而且佐助還不開心地黏著自己。 他取出一個點心咬了一口,軟綿綿的口感還帶著溫熱的果醬夾心,你知道由衣和佐助的學校之間有交流嗎?最近由衣總是給他打電話,她不會是 真田皺著眉看了看他,由衣好像有喜歡的人了,佐助告訴我是她們劍道部前輩的哥哥。 幸村愣了愣,睜大了眼,我怎么不知道? 由衣自己也不知道,你不要cao心。真田把點心盒遞給眼巴巴看著他們的赤也,佐助說她總是在電話里提到那個人,才覺得不對勁。她才三年級,又那么遲鈍 佐助才是,明明就比由衣大一點,怎么這么早熟!幸村癟癟嘴,不高興地看向窗外,最黏的哥哥還在,喜歡佐助都比不認識的人好。 真田有些好笑。一邊寵愛meimei,一邊又因為meimei有了在意的人而吃醋。這對兄妹倆的心情完全一樣。他掃視了一眼坐得遠的那些隊友,伸手捏了捏戀人的手心。 幸村回過頭盯著他。 我們已經被默許了,等到做出成績就能正式向你父母請求許可。真田握住戀人的手抬起來湊到嘴邊,輕輕吻著少年的手背。他的眼睛黑黝黝的,在昏暗的車內折射著星點的光,看得幸村一陣意動。 幸村俯身過去,飛速地在戀人頰上烙下一個吻。 所以你是覺得可以光明正大地做這些事了嗎,弦一郎? 他勾唇,瞇起眼挑眉看著真田。 而真田也不由自主地沉下目光,緊緊盯著戀人漂亮的唇,你不在意的話,我自然也不會抗拒。 他恨不得把這個吸引人的家伙藏在口袋里,讓戀人只對著自己展開笑容。他原本是個心胸寬廣的男人,卻因為愛上了這個少年而常常覺得發現了自己小氣的一面。 他知道他們的名字注定在一起,卻總是心心念著不要被丟在身后,緊緊拉住戀人的手。他一刻都不能松開那系著兩個人的鐵鏈,除非有一枚戒指代替它繞在少年的手指上 等到開始打比賽有獎金,他得好好攢錢給精市買一個。 真田想著有點出神了,沒有發現被他握著手的少年正笑得有些狡猾,小心翼翼地用腿擋著網球包鼓起的外部口袋。 那里藏著一個幸村在出院后就準備好的東西,直到今天才被他從家里自己的小箱子中取出來。幸村原本就打算在進入職網前把它交給真田,不過這一次回家有了家人的默許,說不定走到世界杯的時候,他就能提前看到這個物品出現在真田的身上了呢。 他彎了彎眼睛,和戀人肩挨著肩靠在一起。 隊友終于集齊,巴士離開了立海。由跡部集團提供的諸多物資支持中,方便選手的設施之一就包括了交通服務。從神奈川駛向合宿的山里,幸村他們慢慢聊著天打盹,等到回到集訓地已經是下午。 距離整裝準備前往澳大利亞開始海外合宿還有一天。少年們沒有多少時間悠閑地休息,幸村在球場找到了正在圍觀德川練習的平等院。早在回家前兩個人就約定了臨行前進行一場練習。幸村從來到合宿的第一天就以平等院為目標,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跟這個人上球場面對面。之前的團體賽可以說是兩個人領隊的交手,盡管從結果看一軍有意放水,但被后輩的戰術多次壓制,平等院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后輩們的優秀。 練習中的德川和鬼也停下來,把場地留給這兩個人。這或許是一場同頭銜之人的對戰,高中的第一人,與國中的第一人。從名稱來看前者更高一籌,因此誰都覺得幸村只是想領教一下平等院真正的實力。 既然如此,你有本事就接我的球試試。平等院滿不在乎拋著球,只要你能看出來球路,便是你的勝利,如何? 幸村并不介意對手語氣中的小視,他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回到底線站好等待來球。 他注視著平等院的動作,把細節觀察到了極致。他深知無論多么厲害無法判斷的球,都會從選手的身體中顯露出暗示,哪怕是世界一流的選手,最習慣的下意識的動作也會暴露內心。 他看著那個男人引拍,揮拍,手臂的肌rou繃緊舒展,線條慢慢伸長收縮。他看到了球拍像一道刀光閃過,而那發球便閃現在自己的腳邊。 這是貨真價實的一個全力發球,平等院沒有留手,上來就開啟了修羅神道。幸村第一次親眼面對那個在男人身后的巨大影子,仿佛耳邊都能聽到驚濤駭浪一樣,甚至腳下也有些搖晃。 他敏銳地發現了自己正在被精神力團團圍住,那滂沱的精神力不是越智的利箭,不是不破的鏡面,也不是種島的虛無。 那是幸村曾經從小到大,畫得最多最了解的自然。 是無邊無際的海,是吞噬一切的浪。 平等院的精神力沒有形狀,無法形容。幸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具有威懾的精神力,甚至想不到可以在海浪中回擊的方法,只能用盡全力保護自己。 他皺緊了眉思考著,面對接下來的幾個球和世界海盜,連揮拍都做不到。 比起幸村對自己狀況的判斷,平等院以及場外的幾個人更為驚訝。就在幾天前德川才和現在的平等院交過手,很清楚陷入修羅神道中的自己會多么狼狽,然而令他大為驚訝的是,在面對平等院的身體攻擊時,這個少年居然全部都千鈞一發地閃身躲開。 盡管幸村根本沒有揮拍,他卻清楚地看到了世界海盜的球路,并且完好無損地保證了自己的狀態,這比起擊回平等院的球要更難。 平等院是不是覺得幸村看不出自己的球路?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你也要開啟黑洞才能判斷鬼不解地盯著球場,無法解釋這種情況。 黑洞也是修羅神道的一種,幸村還完全沒有領悟,僅憑洞察力是沒法做到的。德川皺緊了眉。 他有什么招數是我們不知道的嗎?鬼問道。 德川想了想之前自己特意向入江前輩了解過這個孩子,現在看來只有洗禮和滅五感是我沒有看到的,顯然這時候他使用了這兩個其中之一。 鬼搖了搖頭,滅五感我見過,指向對手的招數,和現在無關。他琢磨了一會,想到曾經從后輩們那里聽來的一點可能性,反向滅五感。 德川沒有聽說過這個詞,仔細思考著這五個字的含義。場內的比賽是不計分制,平等院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似乎是除非幸村回擊才會作罷的樣子,不斷用各種方法瞄準對手。 這不是反向滅五感。 從德川和鬼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黑發的少年在他們身邊坐下,盯著場內那個紫發的少年,這是真正的洗禮。 他想到團體賽結束后自己和幸村的交談,終于把思考已久的觀點說了出來,很多人都認為洗禮是類似于天衣無縫的招數,即使是雜志也這樣解釋著,但看到德川前輩和平等院前輩的比賽我們倆才明白,說不定洗禮是和修羅神道類似的技能。 你是說幸村在國三就領悟了修羅神道?德川問道。 這個猜測讓鬼搖了搖頭,他不具備這個條件,沒有被人打敗過,沒有經歷過慘痛的屈辱,即使我認同他的意志,但是 前輩,是類似。并不是相同。 真田解釋道,洗禮是從滅五感的進化誕生的。就如你說指向對手來剝奪五感,反向滅五感奪走了幸村的體感,讓他只能使用身體的球感和經驗。 他看著場內看似永無止境的對峙,視線鎖在幸村的肩膀上,一旦由此開啟了洗禮狀態,幸村就會將精神力提升到平時狀態的數倍,控制住對手的精神和思維,讓人無法正常擊球判斷方向,直至陷入幻境。 這正是在幾個月前的全戰中人們所看到的場面。而顯然真田的解說讓兩個人明白了洗禮與修羅神道的不同來源。 與此同時,洗禮有一個最大的破綻。真田皺緊了眉,那個少年的外套在閃身移動中微不可見地晃動,由于與平等院桑的精神力來對抗,幸村已經無法保持身體的狀態了,他不能揮拍就是最大的證明。只有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對抗修羅神道上,他才會無心進行物理回擊。 他的話音剛落,幾個人都注意到了從少年肩膀慢慢滑落的衣物。一向披著外套上場的幸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在繼續跑動中,他的腳甚至踩上了掉落在地的外套。 的確,洗禮并不是修羅神道,它不具備單獨的攻擊力,更多是用于自身的狀態。德川也皺眉看著那兩個人,若要保證不被|逼|到這種狀態,首先要維持自己的意識清醒。他是不是已經陷入平等院的海盜幻覺中了? 不。 鬼緩緩說道,你看,他的右手。 一絲若有若無的黑影慢慢纏上了少年的右臂。真田驚訝地站起身,走到圍墻邊睜大眼盯著他。 這個場面真田再熟悉不過了。他曾經練習過無數次,又在和幸村的雙打中親眼見過這個人使用,可此時,沒有能力共鳴,沒有雙打,場內獨自迎戰的少年正毫無預兆地開啟了黑氣。 他顯然已有突破世界海盜的辦法了。 183第一百二十八章 抱歉 洗禮本身的致幻效果對平等院沒有用。 鬼幾乎是帶著敬佩看著場上那個金發男人,幸村的確是個極其難得的精神力天才,但是對于平等院來說,這種溫柔的攻擊沒法對世界海盜造成影響。 所以發現了洗禮只能用來躲避平等院的球后,這個孩子才會想辦法突破自己的被動局面。這招黑氣確實是非常聰明的用法。 如果說在精神極限和身體本能狀態下還要做出反應,那么借助黑氣來反擊最為有效。鬼看著那個黑發的少年若有所思,這一招到底是達到了劍道的什么境界? 他們誰也不會理解為什么沒有開啟能力共鳴幸村還可以使用黑氣。場上那個少年正緩緩抬起手臂,似乎被無形的東西牽住了手腳一樣,極為自然地揮起拍來。他的動作起初還有點僵硬,但很快就流暢起來,甚至配合著他逐漸重新回到自己掌控中的精神力與球路的落點同步。 他本身的確不具備回擊海盜的身體素質,論起力量和移動速度都不該像現在這樣游刃有余。可他的揮拍帶有一種美感,仿佛在和空中rou眼看不到的東西刀鋒相對,靈活地躲開每一次的攻擊。 真田忽然發現,幸村有一瞬間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不知幸村是不是漸漸從幻境中掙脫出來,因此注意到了外套脫落的現狀,但顯然那雙重新變得晶亮的眸子正在閃著篤定的光芒。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的黑氣居然能幫助幸村脫離困境,無比自豪地勾起嘴角。 對于場中那個少年來說,從平等院的半場再度飛來的小球似乎變得極為緩慢。幸村高高舉起了球拍,如同手握利刃一樣垂直劈下。刀光閃過后,他眼中的幻境被黑焰生生劈開了兩半,那艘暴風雨中的海盜船支離破碎,飛散成星點的光消失在空中。 迎面而來的小球直奔著幸村的右手,那不再是無法破解的絕技,在他眼中,這個球路變得無比清晰,甚至連作為背景存在的平等院臉上驚訝的表情都仿佛被定格了一樣。 他終于能如常地在臉上露出沉靜的神情,反手攔截住這個變得標準化的小球,將它穩穩地送回到對面場地。他似乎重新掌握了自己的體感,不再雙目無神,不再任人宰割。他回擊了這一球后甚至沒有打算再跑位,而是勝券在握地站在原地,側過頭盯著平等院的動作。 那一球盡管同樣被平等院回擊,卻如閃電般穿過球場,直直地打到了幸村身后的墻壁上。它沒有任何拐彎也不打算下墜,仿佛這種打飛球的失誤并不是平等院的錯誤,而是有意為之。 平等院居然被控制了。德川愣愣地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視覺,他這一球沒有用任何招數,也并不是威懾,只是單純的打飛了。 幸村從平等院手里得分了。他的回擊使用了夢境。鬼抿起嘴,場上的平等院正在抬起手臂皺著眉觀察自己的手,一定是通過這種方式讓平等院判斷失誤,甚至還影響了對方的球感。但這可不是一般的夢境能做到的。 那就是洗禮的真正能力。真田難得聲音帶著一絲贊賞,在借助精神力突破了平等院的幻境后,幸村用黑氣加強了回球的威力。我的黑氣原本是用于多重斬的變化球,但是在幸村手中成為了一個精神力的具象化技能。 如果在之前真田所使用的只是黑氣中的氣,那么剛才幸村就把這黑氣化作了一把劍,讓它幫助自己成為防守的武器。真田不知道在最后幸村是進階了洗禮,還是撤回了洗禮,但他們都清楚地看到了那個少年回歸常態的姿勢和神情他重新掌握了自己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