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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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皺了皺眉,只是保發沒有問題,但是恐怕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對手的狀態失控才行。現在他們不能破解馬赫發球,那么這就只是僵局。 場內的比分上升得很快。雙方保發爬升到了5比5平。 就連碰到仁王的球也過不了網,這個招數也太可怕了比起在一軍發球局還能展開的回合,跡部仁王的發球局非常迅速地得分。除了有仁王幻影的幸村提供夢境的發球,跡部的絕招邁向失意的遁走曲也成為了不能破解的得分技能。 首場雙打就拉鋸到這樣的分數,即使是放水的實力也相當讓人驚嘆了。一軍里有不少人都難免觀察著這兩名選手,時不時把目光瞟向了對面那個長椅上坐著的少年。 毛利之前說過他的部長很厲害,我還以為是自吹自擂。種島摸了摸下巴,神情不復往日的輕松,以越智的狀態都不能抵擋,要是這個叫仁王的孩子只能發揮出幸村一半的實力,那么真正的幸村精神力可相當可觀了。 平等院看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抱臂坐觀。他隱約有種預感,那個對面擔任國中生監督的少年,或許到現在都沒有一次展現過徹底的極限呢。 有趣。連德川都能把這個位置托付給他,很明顯,這場一軍二軍的對戰,也是自己和幸村的戰爭。 比分來到40:0的時候,仁王跡部已經滿頭大汗,對手卻只著薄汗。他們所移動消耗的體力遠比對手要多,而在這個發球局里沒有感受到任何對方的遲疑,馬赫發球仍舊固若金湯。 可惜了,要是你們有再強一點的實力,說不定就能破了呢。毛利用袖子蹭了蹭額頭的汗,眉間一派輕松,雖說只看幻影可以以假亂真,但是你的精神力現在還差點呢,小仁王。 幸村笑了笑,不以為然地回應,就算幻影也是有不同的,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毛利前輩。 他回到站位弓腰凝視對面,告訴我,在你眼里,我到底有沒有披著外套呢? 你開什么玩笑,當然是 毛利話音頓住,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比起開場時只穿著短袖立海運動服的幸村,他現在眼中的這個人居然披上了外套。 毛利前輩,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的精神攻擊毫無抵抗呢。幸村笑了笑,手中的球拍輕輕敲擊手心,既如此,接下來我就不客氣了。 回擊到網前的小球變得扭曲,他腳下好像成了軟綿綿的云,他能看到手中的球拍碰到小球,卻又被另一個擦肩而過砸在后場。 40:15! 毛利跪在網前愣愣地抬起頭,挺直了后背站在一米外的少年正逆著光低頭看著他。有一瞬間他忽然把這個畫面和自己國二轉學后的那場球重合,披著外套的小部長對著他伸出手 毛利前輩,想不想報仇呢? 毛利前輩。眼中的幸村溫和地笑了笑,和你打球可真是久違了呢。 毛利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點涌到鼻尖的淚意,在這個人生病之后便一直沒有再交手就畢業,所有從少年身上偷偷得到的動力終于和這個溫柔的笑容一起,把他徹底壓垮。 他忍不住輕聲呢喃著。 真是久違了啊。 小部長。 158第一百零三章 暗殺 場上的比賽變得格外特別起來。 從聽到毛利對仁王的稱呼改變開始,幸村就明白了仁王幻影成自己的真正目的所在:即使是現在也沒有產生對精神影響的抗體,毛利就是這組雙打的第一個漏洞。只要能讓對手失去一個戰力,以二對一的方式就能把比賽拖延到己方的節奏上來。 一直都沒有真正發揮的精神力通過仁王的回擊慢慢地附加給毛利壓力,而這一點就在仁王和他的對話中巧妙地使用了心理暗示的語言魔力。比起幸村單純的精神威懾,仁王的使用方法更節省,是目前最適合他的招數。 在毛利眼中,他已經不知不覺陷入了仁王幻影與幸村夢境的雙重陷阱里,視覺和精神都被牢牢掌握在仁王手中。 而這就是只有仁王才能做到的,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屬于他自己的幻影。 幸村不禁輕嘆了一口氣。從昨天的強制同調,再到現在的幻影夢境,他到底應該給這個隊友多大的贊賞才行呢? 真是令人驚嘆。 柳生低聲喃喃,仿佛自己的搭檔在短短幾日內就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人一樣,如果他用出這種招數,怎么會被淘汰到敗組 幸村側目,那個戴眼鏡的少年臉上帶著幾不可見的失落,被鏡片格擋的目光里有什么情緒,誰也看不到。 就是因為和你對決,他才用不出來。真田目不斜視地回答,這一招太危險,那時候的仁王根本無法掌控,他必須保證自己的完美狀態才能和你對戰。 即使欺騙所有的人,唯獨在你面前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柳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真田君? 幻影成幸村本身就是非常消耗體能的招數,如果不是這場背水一戰,說不定這家伙還會藏多久。即使這樣也破綻百出,若非這招有針對性地指向毛利前輩,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輕易成功。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盡管他的回球使對手出現了失誤,效果也因人而異。現在為止越智正在慢慢適應這樣的誤判,而比起他來,搭檔毛利則完全進入了另一個狀態。場外的國中生凡是看過敗組與勝組的練習賽便都十分清楚,幸村曾經使用的新招夢境,最開始就會對對手造成這種影響。 借助毛利的失控,仁王跡部終于把一軍發球局的比分扳平。在失去了一個網前截擊手的情況下,越智不得不一個人防守住整個后場,而面對跡部仁王的雙上網攻擊,這個持續了六個回合的破發戰爭終于落下帷幕。 6:5,跡部仁王組合領先。雙方交換場地! 首先破解了對手發球局的國中生組合幾乎以凱旋的姿態迎接了同伴的鼓勵。盡管這兩個人看上去的確非常辛苦,但是能夠沖破對手的絕招已經能讓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幸村注視著銀發的少年經過,眉間漸漸蹙了起來。 若是以往,仁王一定會先使用滅五感來消耗對手的精神狀態,這一次居然一開始就使用了那么復雜的招數,這一點他百思不得其解。而根據這個人現在的體力和精神力,他的影響還能持續多久也是個問題。 重新開始的第十二局,決定了是否要進入搶七來判定第一盤勝負。只要跡部如常地保證遁走曲的回球,那么結果就顯而易見。 眾人這么想著,卻注意到本該立刻發球的跡部在底線試探地彈球很久,甚至更換了兩次網球。這與他之前干脆利索的發球截然不同,讓幸村有些敏感地觀察了他的眼睛。 從外表看,這個人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他的猶豫已經完全說明了一切。 拋球揮拍,他的動作仍舊流暢,幸村卻感受到了一絲違和。仁王的回擊也很正常,對手的回擊沒有變化 跡部在網前跳起,半空中漂亮的彈跳為扣殺做好了完美的準備,小球與牌面撞擊,只需順勢扣下,他提前施加的回旋就能讓這個球貼地滾出 Out!0:15! 幾乎是不可能的失誤又一次出現在場上,然而這一回,被人注目的從一軍變成了跡部。他正猶疑不定地盯著自己的手,似乎不相信那個在扣殺的瞬間出現破綻的人就是自己。 跡部到底怎么了? 幸村把目光轉向了跡部,他完全沒有看到之前這個人經歷了什么,只關注著仁王的問題,這時不由得側過頭去問柳。 我不是很確定,不過交換場地的時候,他似乎停了一會,不知是不是和越智有過交流。柳回想了一下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猜測到,既然被稱為精神暗殺者,越智施壓的可能性很大。 部長,我看見了。切原揉了揉眼睛,一直全神貫注觀賽讓他有點累,那個冰帝的前部長應該是瞪了跡部桑一眼。 原來如此。幸村瞬間聯系上整個來龍去脈,對這個曾經因為雜志而被自己記住的名字恢復了久遠的記憶,精神暗殺,這就是和跡部相似的眼力。 以洞察力為武器的跡部最引以為傲的招數insight,現在正在被另一種眼力鎮壓。把賽場上所有的壓力都施加給對手,讓人不斷地產生必須成功絕對不能失誤這樣的念頭,一旦心理壓力到達一定程度,即使是再堅定的人也會出現漏洞。 聽到這樣的解釋,切原有些懷疑地看著場內外表完全看不出來的跡部,但是他那么驕傲,也會感到壓力嗎? 感受不到壓力的人是不存在的。幸村低聲說道,目光沉沉地盯著那個再次拋起小球的少年,所以精神攻擊才會那么可怕,因為這是所有人都會出現的漏洞。 比起觀戰的猜測,場內的仁王才是對此最有體會的人。從搭檔的猶疑還有擊掌時躲開的眼神就能發現,現在的跡部正在繃緊了神經,稍微一刺激就會垮塌。除了面對幸村,他還從來沒有遇到被反過來施壓的比賽,因此自己也束手無策,不知該用什么方法緩解問題。 如果是搭檔,這個時候該怎么做呢?仁王想到了曾經無數次支援縱容自己的柳生,終于下了決心。他收回了自己放在毛利身上的注意力,轉而專心去攔截所有飛向跡部的回球,把越智的每一次回擊都阻擋在自己的球拍上。 仁王那家伙,是不打算讓跡部接球嗎? 這樣的確能停止失分,不過他相當于回到一對一了。 這又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被擱置在前場的跡部毛利沒有任何介入的機會,只在仁王和越智展開的底線相持考驗了國中生的耐力。這對仁王是非常不利的,對手很擅長于此,而他所能發揮攻擊效果也只在十球之內了 仁王前輩到底要做什么? 幸村沒有回答后輩的疑問,因為當他發現的時候,場上已經有了結果。 越智的觸感失靈了。 他的回擊攔網落在自己的場內,手中的球拍變得非常失真。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狀況,因此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冷靜。他接下來不斷地嘗試回擊,卻不僅僅是之前那種小兒科的視覺失靈,他的手中所有的空間距離判斷,壓感控球全都失誤 Out!30:15! Out!40:15! 一盤結束,7:5,跡部仁王領先! 他給跡部施加的精神壓迫,被仁王全部反擊到自己的身上了。 跡部 場外的冰帝部員正沉默地盯著自己的部長,從第一盤結束回到場邊休息,這個少年就一言不發地撐著椅子閉目養神。 他們沒有去打擾他,被搭檔幫助的確是雙打的一種合作,但是以跡部自己的力量沒有突破精神暗殺,本身就是一種失敗。他們甚至想到兩年前跡部和幸村的那場比賽,同樣是輸在心理壓力上,那一次直到最后,跡部都沒有成功沖破阻礙。 他們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向了那個人,幸村正在低頭詢問著仁王什么。一旦離開了球場,仁王就恢復了原樣,他們看上去有很多相似點,身材相仿,同樣都是精神力選手,只是一個似乎更喜歡玩弄對手,另一個則從來不給別人任何機會。 那么他們使用的滅五感是同樣的東西嗎? 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只有兩個,而現在其中一人正在非常嚴肅地蹙眉審問另一個。 剝奪觸覺只是計劃外,要不是想到了比呂士我才不會幫跡部那家伙呢。 你如果想要堅持到第三盤,就不要繼續使用精神力的好。 幸村,這本身就是悖論。仁王滿不在乎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要是等到第三盤才贏下來,我又何必幻影成你呢?早就用手冢可能會更輕松一些。 你明知道手冢的零式和領域都撐不了那么久。 噗哩。畢竟悲壯的比賽可沒什么好看的,就算贏下來也太狼狽了。 仁王。 抱歉,幸村。他打斷了幸村的勸阻,你作為教練的指導我一直都是信服的,只是這一次,我一定要堅持用你的幻影和毛利前輩打一場。 他轉過頭,對面正在恢復狀態的那個紅頭發少年的眼神被捉了個正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仁王幾不可見地露出一個狡猾的笑意。 誰會想到,明明是前輩,你卻心心念著想和后輩打一場球呢,毛利前輩。 他想起就在剛才印到他腦海里那個畫面:看著自己幻影的幸村露出那么懷念開心的笑容,居然就是一直喜歡捉弄自己,和文太三個人打鬧的那個前輩,任誰都會不想讓對方失望的。 幸村,你還記得我國一打入正選的那場校內選拔賽嗎?仁王伸手捋捋自己濕漉漉的發絲,轉過頭看著幸村的眼睛,我是以小組第二的成績入選的,而唯一贏了我的,就是毛利前輩。 他以前還覺得輸給前輩并不丟人,可是看到真田還有柳也贏過那個偷懶的毛利,這才覺得忿忿不平起來。 我可不比那兩個人差,為什么一次都沒贏過他? 他想起曾經在球場上因為贏了比賽而高興得扔掉球拍的自己,又想到進入正選隊伍之后被幸村和比呂士慣壞了的懶散脾氣,不由得偷偷瞪了身邊這個人一眼。 什么毛病? 紫發的少年不解地蹙眉望著他,仁王在心里笑出了聲,移開了放在幸村身上的眼神,低頭看著他幫自己整理球拍柄的膠帶。 仁王,你若是有自己的打算也無不可,但是一定要贏得漂亮些。幸村低聲說著,遞給他球拍,我昨天看見了你和大石的比賽,很精彩。 他說著側過頭看了看聽到這句話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的大石,笑了笑點點頭,你和任何人都能組成非常完美的雙打,不可能和跡部就不行。這場比賽打到現在,我還沒看見你們有多少配合。 你們昨天的練習,應該不止這個程度吧? 他瞇起眼盯了裝作不知的仁王一會,嘆口氣拍了拍他的后背,毛利前輩有什么想法還有我在,你只需完成自己的目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