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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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瞬間,當他被這個人托付了的時候,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幸村望著蓮二時眼中的擔憂和驕傲。 那可真是讓人忍不住會沉溺的眼神。 156第一百零一章 革命 站在中央球場路中間的那個隊伍還有些風塵仆仆,身上的紅色隊服像是凱旋的大軍。那些高大的少年們目光無波地經過眾人注視的眼神,把骨子里的驕傲都寫在了臉上。 離開合宿一個月,征戰海外后歸來,這些經歷了國際賽場洗禮的選手都似乎有著不同的氣質。真田在其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前輩。盡管比起隊友都稱得上高挑,卻帶著一臉輕松可愛的笑容,雙臂交叉托在腦后,眼神在人群中逡巡。 唔,小真田,小丸井他對著自己的那些后輩眨了眨眼,看到有幾個穿著黑色的外套倒有點驚訝,居然是你們幾個去了三船教練那里? 雖然看見帶著眼罩的真田讓他著實有點好笑,不過沒有發現幸村柳和仁王的身影,毛利便瞬間明白了剛才在下車時聽到的擊球聲。 這么說那三個人正在挑戰中嗎?他挑了挑嘴角,對后輩們有點好奇。不知道現在的他們有沒有再一次站到頂峰的實力呢? 真田的目光在他領子上那個10號徽章停留了一會,接下來去觀察其中最被幸村關注的那個人。金色中發的男人看上去比三年前要老成了很多,下巴蓄了胡子,眉間也多了很多凌厲。如果他們以前看過的比賽錄像和雜志照片中,這個人還是只英俊的鳳凰,那么現在的平等院就是一只浴火重生后,背著滿身傷痕的神鳥。 這個人的劍鋒利了太多,即使收在鞘中也難掩威壓。 我們回到球場就是為了等人嗎? 一軍的隊伍里漸漸有人開始提問,他們和教練了解到了這個慣例的歡迎儀式,但是誰也不覺得會有什么影響排名的意外,以前還用不著這么久,到底是你們進步了,還是他們幾個沒倒過來時差? 二軍的人并不覺得這是什么玩笑,明擺著被小瞧的自己成了對手用來放松的笑話。盡管心里還是隱約覺得獲勝的概率不高,他們也還是都對那些離開的人抱有希望 真田,為什么你不去? 跡部根本沒有理睬一軍的調侃,他盯著那個沉默不語的少年有些審視,有著黑外套可別白白浪費了機會,從敗組回來,你膽子小了很多啊。 真田側目,發現很多人都看了過來,也沒法在靜默下去。 這些人只是后十名。他低聲說著,語氣里沒有什么小視,內容卻讓人瞋目結舌,我信任我的隊友。 如果不是后十名,你說不定就會上場嗎? 眾人都睜大了眼盯著他,似乎對這種自負的發言無法反應。 哦?你認為那些人會被你們打敗? 從高處傳來的沉聲詢問讓人忍不住繃緊了弦,眾人看過去時,金發男人正直直盯著真田的頭頂,國中生就給我好好看清楚自己,不要妄自尊大。 現在還說什么國中生高中生的,眼界太淺了吧!跡部瞇了瞇眼,抱臂抬頭凝視那個讓人來氣的家伙,實力為上,這一點你是最清楚的。 2號3號球場的家伙給我閉嘴!大話少說為妙。平等院的目光掃過那些一臉憤憤的國中生。什么啊,高中生那幫人全都被小孩子打下去了?真是難看。 他轉向那個沉著眼瞪著自己的少年,挑起了眉,德川,你這個氣勢倒是比之前有點長進。 你! 鬼伸手搭住他的肩,輕輕搖了搖頭。德川握緊了拳,咬緊牙關。他真是永遠都最討厭這個家伙,目中無人妄自尊大的,根本就是平等院自己。 嘛,偶爾說說也沒什么不好?一觸即發的氛圍被紅發少年打破,毛利對著那幾個立海的少年擠眉弄眼,別人我不知道,只是有幾個孩子,要是你小瞧了他們可要吃虧的。 的確,平等院,你的那個語氣有時候挺讓人來氣的啊 這個聲音從眾人的身后另一邊傳來,小麥色肌膚的銀發少年正帶著招牌的輕松表情溜達過來,慢悠悠地踱步到平等院旁邊站定。他沒有踩著那個小車,外套也好好地系上,領子邊多了一個金燦燦的徽章。 那是屬于一軍No.2的徽章。 這是誰?在后山特訓沒有見過這個人的越前納悶地問道。 因為討厭飛機所以沒有去海外遠征留在合宿的No.2種島修二。 這里有不少孩子會讓你驚喜的,平等院。種島輕聲說著,和不遠處的入江對視一眼,按理說那孩子應該也早就打完了,怎么現在還沒過來?在觀戰嗎 平等院側目看他,對于這個人口中的那孩子引起了注意。向來對選手沒什么興趣的種島也會在意什么人,想必也是國中生里非常優秀的人物。 等等,我好像聽見腳步聲了! 眾人往路盡頭看去,從栽滿杉樹的道路一頭,一群黑壓壓的人影正走過來。他們屏息凝神望過去,漸漸靠近的人群中,最中間領頭的是一個白色的影子。 披著白紅制服外套的少年沉靜著臉走在最前面,他拎著一個網球包,肩上似乎還背著兩個,但是看上去一點都不會影響威勢。他纖瘦挺拔,袖擺隨風而動,身上沒有一絲汗意,仿佛并不是挑戰一軍,而根本只打了一場輕松的練習。 他的領子被陽光折射著光芒,金色的徽章刻上了11,明明邁著沉著的步伐走回球場,卻好像正在向王座頂峰逼近。在他身后,黑色的制服軍團凱旋而歸,每個人都目光灼灼,大汗淋漓。他們看上去經歷了一場惡戰,有的受了傷,有的被隊友攙扶,但都把戰利品別在領口,張揚地炫耀著他們的勝利。 這場戰爭的最大贏家,來自被人小瞧的國中生革命|軍。現在,王城腳下新將圍攻,虎視眈眈地鎖定那十個至高的位置,還有人能說出一句妄自尊大的話嗎? 一個個都有不錯的表情啊平等院一一掃視過這些少年,慢慢把心里那點驚訝壓下去。他聽說過今年這些被媒體稱為十年的天才匯集之輩,但原本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他目前能夠賞識的只有德川那個家伙,只是此時難免把目光放在了為首的少年身上。 就是你吧,當年終結了牧之藤二連霸的人。 他算不上有多遺憾,后輩沒有守住他留下的榮譽,那也只是身后的事與自己無關。但這個人不但奪走了勝利,還牢牢地攥在手里,這一點是平等院有些在意的。 眾人皆渴望王座,但能坐穩的只有一個。幸村走回到國中生隊友中間,抬頭沉目回視,不進化就要被打敗,這是定論。 任何榮譽都不會成為永遠。即使立海有了關東十六連霸,全國三連霸,幸村也很清醒地知道這個記錄終有一天會被打破。 而他從三年前帶著同伴踢下牧之藤登頂的一刻起,就對此有了心理準備。 畏懼強者的挑戰,那么王座永遠都只是虛無。只有成為不會被打倒的王者,才能讓那個位置刻上自己的名字。 沒錯,沒錯。平等院點了點頭,目光掃視著這些少年們。一群敢于挑戰王座的后輩,自從兩年前見到德川,他有多久沒再次看到這樣的眼神了? 真是一場盛大又令人滿意的歡迎儀式。 國中生歸隊后和同伴交流,有人發現少了那個嘰嘰喳喳的紅發男孩。 我倒是看到遠山的比賽了,他應該很快就會到。幸村的目光轉向了路盡頭,隱約有一個晃動的影子。 瘦小的男孩背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兩個人看上去像是rou搏了一番,頭上還有血身上都是傷。明明可以把對手留在場內讓醫生救護,單純的遠山卻一路把人扛了過來。或許是鮮少見到這樣的赤子之心,就連幸村也看著遠山接過伊藏的徽章彎起了嘴角。 一陣破空聲襲來,眾目睽睽之下被小球擊中打翻的男人在地面上又劃出一段距離,幸村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那邊的攻擊者便嘲諷出聲。 輸了球還有臉回來,干脆把你的自尊也一便輸掉吧! 幸村沉下了臉,在他身邊的少年重重地喘著怒氣,他側過頭,自家的后輩眸中滿是厭惡。 太惡劣了。 切原曾經在很久前一直縈繞腦海的那些話,現在終于被清醒的現實解開謎底。他腦中不斷回放著那個被打翻的人落地的畫面,狠狠地閉上了眼。少年似乎又重新想起來幾個月前醫院的病房里,聽到穿著病服的幸村部長在耳邊如雷的呵斥聲 斷絕別人的職業生涯是很沉重的,你負擔得起這個罪嗎? 意識到前輩們當初嚴格制止自己惡魔化有多大的重要意義,切原深深呼出一口氣,我絕對不要像這個人一樣。 用什么方法都練習可以,就算天天被部長滅五感,他都絕對不想再用網球打傷人了。他想用自己的實力來震懾對手,想像在立海的前輩中那樣開心地和隊友相處。 用網球故意傷害同伴,這樣的人居然會在一軍里? 幾乎是和他同時,所有的國中生都被這個突然的懲罰行為激怒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暴對待同伴的人,甚至使用的武器還是他們最熱愛的網球。 這就是你們的做法嗎?只要輸掉比賽就會丟棄隊友一同征戰的同伴轉頭就會暴力相向,他們向往的一軍、征戰世界代表日本的人絕對不該是這樣的選手。 吶,接下來和我們打一場如何? 如果教練不管不顧,隊長坐視不理,那么就由他們來把這些人扯下去,給前輩們好好上一課,到底網球是什么,同伴是什么。 輸了的話,可要小心別再被自己的隊友打飛了! 少年人最重義氣,便是刀山火海,若有這些同伴相攜前行,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不過去嗎,小毛利? 種島和平等院說完話,轉過身就看到那個今天難得跟平等院說話的后輩。紅頭發的少年趴在路邊的圍欄上看著那些黑白運動服的少年們離開,眼睛還一眨不眨地望過去。 為了給后輩解圍和最不喜歡的平等院說話,你明明之前那么高興地念叨著后輩的名字,現在反而不去打招呼了? 他走到毛利身邊,也彎下腰撐著欄桿。這個新人雖然才進來不久,但一路沖到了一軍第十,著實令人驚訝,就連之前被平等院看重的德川也時不時敗給這個家伙,毛利對勝利的執念可見一斑。 我之前跟你的小部長聊了兩句。 毛利驚訝地回過頭,種島前輩?為什么 說起來你對精神攻擊無力抵抗這個問題,現在還是沒解決嗎?種島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指地問道,既然平等院說要我們自己布置明天的比賽名單,你應該有想要交手的對象吧? 毛利默不作聲。他的確有,但那個人顯然是不會把自己這個第十的位置看在眼里的,他已經是No.11了,說不定比賽打得還極其輕松。他轉過頭看著身邊這個前輩,想起這個人的球風,語氣里便帶了一點委屈和嫉妒,你之前肯定跟小幸村約戰了,現在過來跟我炫耀 因為你一口一個小幸村絕對比你厲害,我才對他提起興趣的哦!種島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看在我們都是老鄉的份上不要和前輩計較這種小事 不過都是關西腔罷了,誰知道你到底哪里人啊! 果然我還是喜歡這種口音的吐槽啊。 毛利深吸一口氣,不禁懷念起自己作為正選唯一的前輩在立海網球部風生水起的日子了。小幸村,要是你真的跟這家伙比賽的話,我絕對只幫你加油 但是,有后輩真是幸福啊,我們這里能有那么多孩子親近的,大概只有你了吧。種島伸直了胳膊向后仰了仰后背,明天碰到學弟可別放水太過哦! 毛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一句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如果還抱持著一軍的驕傲來俯視那些孩子的話,一定會摔跟頭的。他們可不是放水就能贏的程度啊。 被如此心心念著的幸村并不知道有一個前輩在期待和自己的比賽。自從上午和一軍對峙后,在沖動中約定了第二天的比賽,二軍和國中生們就各自燃起了戰意。七場比賽,包含3組雙打和4場單打,對應10位一軍隊員他們必須派出最有效的陣容。除了被平等院指定的德川外,很多人在心里都有一個大致的名單,如果讓他們來推薦的話,大概能肩負起勝利的人只有這幾位了。 比起單打的制勝率,雙打則更有難度。這里大部分原本的雙打組合都不過是國中生水平,很多在校隊內也不能成為支柱。而對手的雙打則早已征戰海外,默契大約也遠超過他們,即使是再強的人臨時磨合,在正式比賽中的配合真正會有效果嗎? 他們腦海中有著無數的想法,有的干脆拋掉疑慮為自己尋找搭檔,有的則默默地保證訓練,讓身體到達最佳的狀態。而幸村,在晚上和真田簡短的交流結束后就早早回到了宿舍,讓身體陷入被子中,放松了大腦。 他從來沒有像今夜這樣,清醒又緊張地意識到,明天會有一場硬仗。就連作為隊長的德川都并不能對這個迎戰陣容有最大的信心,幸村卻能毫不猶豫地保證自己的勝利。 我原本以為你會想對戰平等院。他去找德川提出出戰要求時,那個前輩曾經如此直白地疑問。 我原本以為種島前輩會去單打。他坦率地回應疑問。 耳邊仍回蕩著不久前種島對自己說的話 吶,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銀發的少年輕松的笑意似乎并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好像無論是滅五感還是洗禮,都不過兒戲。直到今天幸村都能記起自己當時忍不住要答應的沖動。 我們的約戰很快就要實現了,種島前輩。那個徽章,就讓它在你手中多待一晚也無不可。 只要有那個人做搭檔,任何人都不會打敗我們。 遠征組回歸的第一個清晨,幸村剛從晨練和早餐后回到房間就感受到了宿舍里凝重的氣氛。比起今天要上場的自己,兩個室友看上去似乎更緊張一點。 你們兩個會讓人很有壓力的,放松。他整理好自己的發帶護腕,卸下身上所有的訓練用負重,系好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