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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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歸元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自從得到種植商城后,他就和厲懷明仔細研究過,又有天道提供信息,很快就發現用來兌換種子的所謂聲望值其實并不是真的聲望,而是氣運。 一個人的氣運非常復雜,還和周圍的人和事乃至國家世界息息相關。 系統就是通過提高厲懷安的名聲,讓厲懷安得到別人的好感。對他有好感的人,會放松對他的戒備,和他們建立越來越深的聯系,這就給了系統奪取其他人氣運的機會。 厲懷明的聲望越高,能對他有好感,在潛意識里放下對他的戒備心,系統就能抽取越來越多人的氣運,甚至是能左右國家命運的人多氣運,然后就會影響到國運。 一個大國的氣運,也會影響到了世界的氣運。 這便是系統奪取世界氣運的方法。 系統在奪取足夠的氣運之后,就能像病毒一樣侵染世界的法則,吞噬天道,最后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天道,但往往那個時候世界的氣運已經被它吸食殆盡,生機斷絕了。 系統便可以的繼續前往下一個世界用同樣的方法吸收下一個世界的氣運。 想要對付厲懷安和系統,那就得釜底抽薪,徹底敗壞厲懷安的名聲,讓系統無法抽取到別人的氣運。 氣運就是系統的能量,沒了能量的補充,系統就像是被拔了電源的機器人,堅持不了多久。 現在厲懷安和系統應該急了,肯定恨不得想要弄死路歸元。 路歸元卻是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們狗急跳墻的時機。 時機很快就來了。 武定侯下葬后,順親王的事情到此也算是塵埃落定,皇帝開始論功行賞,首先是兩位皇子,九皇子蕭承軒被封為英王,三皇子蕭承宇被封為平王。 聽到這個封號,蕭承宇差點沒氣得咬碎一口銀牙。英和平兩相比較,皇帝屬意誰做繼承者,已經不用明說了。 平這一個字,同時也表示了皇帝對蕭承宇的不滿,認為他的能力太平庸了。 厲懷明為首功,皇帝封他盛寧侯,那是大齊有史以來第一個得以封侯的出嫁哥兒。盛寧兩個字含有天下繁盛,本固邦寧的意思,由此可見皇帝對他寄予的厚望。 朝臣沒有人敢反對,就怕皇帝再蹦出一句讓厲懷明入朝為官,他們也只能退一步,讓皇帝破例給厲懷明封侯。心里暗暗想著,這樣應該能安撫厲懷明和天下百姓了。 不過也不知皇帝是有意還是忘了,并沒有撤去厲懷明原來的太子少保的官職。 有想到的大臣想著現在還沒有冊封太子,太子少保也不過是一個虛職,沒必要為此觸怒因為武定侯之死而心情不太美妙的皇帝。 皇帝還賜給厲懷明一座大宅子。這宅子位于達官顯貴聚集的朱雀街上,原來是某位公主的府邸,比武定侯府還要大上不少。 武定侯死了,厲懷望按照武定侯大遺愿繼承了候府,厲懷明一家子也不好意思繼續住在武定侯府,正好可以搬去新的盛寧候府。 朝中安定下來,皇帝一看空了不少的朝堂,便想著該為朝廷補充些新血液的時候了。 按以往的慣例,一般是將一些考評優秀的地方官員提拔上來。只不過這一年里,地方官員被蕭承軒幾人給清了不少,再提拔一批優秀的地方官員到京城來,那地方上的官員就更加捉襟見肘了。 皇帝想了想,便決定開恩科。 得到消息的時候便知道,厲懷安和系統便認為對付路歸元的好機會來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路歸元也是這么認為的。 第77章 京城本來就聚集了許多舉子準備參加明年春天的春圍,現在皇帝開恩科,就表示他們有兩次參加考試的機會,能被錄取的人數也就更多。個個都是歡欣鼓舞。 厲懷安也曾經放過話說要參加會試,只不過現在他有孝在身,沒法參加,也就相當于他失去了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只能說是他自己作死做出來的。 路歸元只是兒婿,婿是不用給岳父岳守孝的,可以去參加。 經歷了幾個次考試,路歸元已經完全習慣了考試的流程,搜身進考場,發卷答題完全不慌不忙。 這一次的主考官是禮部尚書,前任禮部尚書的死對頭。 前任禮部尚書是楊宰相的兒子,因為當眾放話說厲懷明親自下田耕種不配為讀書人的話,被皇帝直接擼了官職,趕回家養老了,這一任禮部尚書才能夠上位。 也因此他對厲懷明多看重幾分,得知路歸元來參加會試,就免不了對他多關注一些,每次巡查路過路歸元的考棚時,一雙犀利的眼睛總是要多打量路歸元幾眼,看到路歸元奮筆疾書,沒有一絲停滯,這才滿意,總歸沒有太差。 有同樣心思的還有其他人,誰讓厲懷明現在幾乎成了全國百姓公認的白月光,在眾人心中是千好萬好,而在他們看來是走了狗屎運僥幸娶到厲懷明的路歸元,若拿不出點厲害的本事來,那就是配不上厲懷明,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路歸元對這些打量的眼神早就見怪不怪,拿筆的手都沒抖一下,依然是下筆如有神。 九天之后,考試時間還沒到,路歸元就第一個先交卷。主考官司掃了一眼他的卷子,雙眼笑得瞇起,還夸贊他幾句。 路歸元和他告辭之后,就邁著輕松的步伐晃悠悠的出了考場。 考場上早就圍滿了人山人海,看到路歸元第一個出來,立即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仿佛他已經拿到了頭名。 路歸元也是這么認為的,還笑呵呵的抱拳向周圍的人還禮,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一點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厲懷明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把他拉進馬車里,實在是丟人。 周圍善意的哄笑聲更大了。 半個月后會試成績出來,路歸元果然奪得了會元。 眾人紛紛稱贊,不愧是明月公子,才三年時間就把大字不識一個的夫君教導成會元,說不定還能考上狀元,他們要是也有這么好的一個妻子就好了,保不準他們也能在妻子的教導下考上狀元。 因此一時間會讀書寫字的哥兒女子都開始吃香起來,什么無才便是德全都被扔到一邊去。 然而就在眾人等著殿試后路歸元一舉奪得狀元的時候,卻發生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事。 有八個考生一起敲響了登聞鼓,狀告路歸元考試作弊。 這幾個考生都是考試的時候坐在路歸元旁邊的或對面,路歸元有沒有考試作弊,他們肯定最清楚。 而且這些考生都是身家清白,相互之間并不認識也沒有聯系,和路歸元無冤無仇,甚至還很崇拜厲懷明。 這樣幾個考生聯名一起狀告路歸元作弊,幾乎是坐實了路歸元的罪名。如果路歸元真的沒有作弊,又怎么可能會讓這幾個書生氣憤得連命都不要了半條跑來告御狀? 驚訝過后,有不少人鄙夷的道,他就說一個鄉下出來的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夫,怎么可能才讀三年就能一路考了秀才解元會元,差一點就考上狀元得個三元及第了?人家十年苦讀都沒這么好的成績,肯定是厲懷明給他寫的答案,讓他直接抄的。 有不少人堅定的相信厲懷明的人品,能做出這樣為國為民大事的厲懷明就是個君子,怎么可能做出幫助自己的夫君作弊的丑事來? 肯定是路歸元偷偷把厲懷明給他押題的文章給當答案寫到卷子里了,以前厲懷明就押過題,中了一半,現在厲懷明把題給全押中了,他們也不驚訝。 因此路歸元瞬間變得人人鄙夷唾棄, 金鑾殿上,皇帝冷肅著一張臉聽完幾個秀才的陳詞。 禮部尚書第一個跳出來反駁:胡說!你們說路歸元作弊,那他又是怎么提前知道試題的?本官和一眾考官還能泄題不成? 考官最怕就是被安上一個泄題的罪名,其他考官紛紛出來向皇帝喊冤,賭咒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泄題,請皇帝明察。 不料一個個子最矮的考生瑟縮著道:方大人是對路歸元的態度比較溫和,每次巡視都要笑著多看路歸元幾眼,一看就是和路歸元關系匪淺,誰能保證不是他泄的題? 禮部尚書給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血,他看某個考生順眼多看幾眼,多笑幾下怎么了?這就是泄題了?難道做了主考官就不能笑,看考生還得講究一碗水端平不成? 三皇子蕭承宇痛心疾首的指責路歸元:路歸元,你怎么可以這樣做?就算你因為自己的卑微出身和蒙昧無知而自卑,也不能為了讓大家認可你是厲懷明的夫君而做出作弊之事來。 蕭承軒不贊同的道:三皇兄這話未免說得太早了,尚沒有確鑿的證據,就這么給路歸元定罪,未免太過有失偏頗了。 蕭承宇攤手故作驚訝的道:這還不算罪證確鑿?這么多人證在,還不夠罪證確鑿?若他真的沒有作弊,這幾個舉子怎么不去告別人偏偏要來告他? 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三派,一派以楊宰相和蕭承宇為首,堅持認為路歸元罪證確鑿,請皇帝一定要嚴懲路歸元和泄題的禮部尚書。 一派則以九皇子為首,堅定的認為證據不夠充分,不能就這么給路歸元定罪,希望皇帝明察。 剩下的是默不作聲的中間派。 皇帝舉手示意眾人安靜,問一直靜默不語的路歸元:路歸元,你有什么話要說? 路歸元:回陛下,學生要說的話實在太多了,首先,三皇子,你錯了。 哦?不知我哪里說錯了?蕭承宇似笑非笑,擺出一副看你怎么狡辯的嘲諷樣子。 路歸元義正言辭的道:第一點也是最重要一點,我路歸元是厲懷明的夫君,不需要得到誰的認可,只要我媳婦認可就行了。 蕭承宇臉色就是一僵,有不少人忍不住想要捂嘴偷笑。 路歸元繼續道:第二點,我出生鄉野,卻并不覺得自己卑微,我讀書時間短,同樣也不會覺得自己蒙昧無知,相反,我覺得我很聰明,至少比你要聰明的多了,三皇子要是不服氣,我們可以當場比一比才學,看看誰比誰更愚蠢無知。 蕭承軒忍著笑道:路歸元你這可就為難三皇兄了,三皇兄向來著重學習治國之策,詩歌辭賦方面可沒你那么在行。 蕭承軒說的是好聽,其實就說他是肚子沒多少墨,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偏偏蕭承宇還真不敢當眾和路歸元比,跟路歸元幾人一起巡查大齊一年的時間,他自然知道路歸元的才學并沒有自己所說的那么差。 三皇子氣得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現在說的可是作弊的事,難道你還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路歸元淡定從容的道:當然有。 眾人不由得打起精神,想聽聽他能有什么證據。 就聽路歸元問道:我先要問問在座的各位,說我作弊,讓我作弊的動機是什么?想要達到什么目的? 蕭承宇立即不屑的道:還能是為了什么?自然是為了考上會元了。 路歸元也不反駁,而是點點頭,看上其他人包括跪在地上的八個告發他的學子:諸位也是這么認為? 全都沒有猶豫的點頭了。 路歸元:所以說,我作弊的動機就是為了考上會元,在有此動機的前提下,我會作弊必然是出于兩個原因:一是我自己沒有真才實學,只能靠作弊考上;二是我有真才實學,但我不自信,為了求穩,所以選擇作弊。諸位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聽得愣了愣,仔細想想好像真是如此,都沒有反駁。 路歸元下巴微昂,傲氣的道:對于上面所說的兩點,我首先要排除第二點,因為我本人認為,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實力拿得會元,沒必要作弊,沒錯我就是這么自信,所以第二點因為我不自信所以選擇作弊不成立。 眾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話說得也太囂張了,他把會試當做小孩子比賽扔石頭嗎?想考上會元就能考上? 但路歸元卻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他就是這么想的。 第二點不成立,那就只剩下第一點了,我沒有真才實學,所以只能靠作弊考取會元。也就是說,我作弊的前提便是我沒有真才實學。不知道諸位是否認同? 不少人表示認同,就連皇帝也點頭。 路歸元滿意的笑了:如此說來,只要我證明我自己有真才實學,完全可以靠本事考取會元,那就沒有了作弊的前提,不就說明我不可能作弊了? 眾人一愣,這,還能這么算? 一個高個子的學子忍不住道:誰能保證你有真才實學就一定不會作弊了? 路歸元回給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我既然有真才實學,又這么自信能靠自己考上會元,為什么還要作弊?是嫌試題太容易,閑的蛋疼故意折騰?我可沒你這么白癡。 高個子被懟得一臉滿臉通紅。 禮部尚書立即跳出來道:路歸元說得在理,請陛下親自考察路歸元,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實力考取會元,以此證明臣和路歸元的清白! 有不少大臣跟著表示贊同。 蕭承軒提議道:父皇,只是考查路歸元一個也不能足以證明路歸元的才學,不如提前開啟殿試,把所有考上進士的學子都叫過來,一同考察。 皇帝想了想便認同了蕭承軒的方法,讓人去把其他榜上有名的學子都叫進宮里來。 皇帝也不考什么詩歌辭賦,直接考策論,題目皇帝親自出,直接問出如何才能國富民安。 路歸元一聽,覺得皇帝真是太懂他的心了。 這個問題他早早就和厲懷明討論過,如今有了種植商城提供的良種和厲懷明整理推廣的較好的種田之法,還有以路家機械行牽頭這不斷發明的各種便于生活農耕等工具,百姓們不但收成會越來越多,花在耕種上的時間也會大量減少。 豐衣足食,家中有了不少余糧,又有了不少的閑余時間,自然就要開始滿足精神上的需求了。 百姓們肯定會把家中的余糧拿出去賣了換錢,再用錢去買其他需要的東西,商業必定大肆發展起來。 朝廷可以鼓勵經商,然后通過征收商稅豐盈國庫。想要商業繁盛,就得先修路,還要建立公平健全嚴明的法律,保證市場的公平有序。 同時還要加深教化,提高百姓們的素質,因此教育也要提上日程,可以參考現代的義務教育和大學各種技校,為朝廷培養各方面的人才。 國家富裕之后,還可以開放邊境貿易,用奢侈品賺錢外國的黃金等等。 以武力震懾,以經濟利誘,就不怕大齊不會成為□□上國萬國來朝。 就以上幾點,路歸元便完全不用打草稿,洋洋灑灑的寫了滿滿一大張紙,最后是沒地方寫了,只能遺憾的收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