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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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少官員紛紛替他向皇帝求情。 皇帝呵呵一笑,不說相信也不說不相信, 厲懷安此時正在腦海里瘋狂的質問系統:你不是說這里沒其他人嗎?怎么內室里你躲了這么多人你都沒發現? 系統比他還要憤怒:是那個人!是他和天道一起把這些人給屏蔽了,我才沒發現! 厲懷安被他口中的那個人給驚嚇到了,實在是兩次都在那個人手里吃了大虧讓他有了不少的心理陰影,心里咬牙切齒的問道:他是誰? 系統恨聲道:厲懷明身邊那個男人! 厲懷安用憤怒的目光冷冷的瞪視路歸元。 路歸元嘴角微勾,回了一個帶著挑釁的微笑,成功把厲懷安和系統給氣的幾乎要爆炸了。 厲懷安:系統,你還在等什么?給我把他弄死啊!用多少聲望值都可以! 系統更氣了:你個蠢貨!你忘了他的實力了?在這里和他斗起來,生怕不會被人說你是妖孽? 最重要是它發現自己的實力正在逐步減弱,而此消彼長,天道的實力正在增強。現在它單獨對付一個路歸元還可以,要是再加上一個天道,就完全沒有勝算。 憤怒的他只能惡狠狠的注視著路歸元,用精神力向路歸元放話道:天道的走狗!要是沒有天道在,我絕對會把你給弄死! 路歸元當做沒聽到,在心里冷笑,要是沒有天道在礙眼,老子分分鐘變成喪尸王恢復前世的全勝實力,輕輕松松把你給弄得死得不能再死! 同時不忘用精神力把身旁的厲懷明裹得嚴嚴實實,讓系統沒有發現種植商城在厲懷明身上。不過因為種植商城的原因,厲懷明的也能感覺到路歸元和系統之間的劍拔弩張。 此時偏殿的上空仿佛正分割為兩個恐怖的巨大漩渦,正在相互對峙著,因為雙方心里都有忌憚,誰也不敢先出手,但誰也不敢放松分毫。 厲懷明思索,這才是路歸元放任楊宰相弄出動靜的原因,剛才的厲懷安明顯表現得很有問題,應該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似乎還對武定侯起了歹意,如果他們繼續等待的話,厲懷安肯定會露出真面目。 被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厲懷安一旦露出什么不妥,就很難再翻身。 屆時,系統為了護住厲懷安,說不定會選擇跟路歸元拼死一搏,弄出雷罰來,一旦雷罰在皇宮出現,事情會是個什么走向,就連他們都無法控制。 看來要對付厲懷安,就得先把系統給控制住才行。 同時系統也在和厲懷安打著算盤怎么才能把路歸元給弄死。 那邊楊宰相為了兒子跪地上皇帝請罪:是老臣教子無方,養出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孽子,請陛下責罰! 第72章 皇帝沒有理會楊宰相,將犀利的視線射向厲懷安。 厲懷安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想到了自己如果被證實是楊老三的兒子,他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嫡子身份將會再次失去,而且他將會連令人鄙視瞧不起的庶子都不是,而是令人不齒的jian生子! 他忍不住回想起上一輩子庶子身份給他帶來的噩夢,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前世他那個夫君和那些妾侍的嘲笑。 侯府公子又怎么樣,不過是一個在侯府不受寵的庶子。連厲懷明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要不是娶不到厲懷明,我怎么會退而其次去求娶他?沒想到反而娶了沒用的廢物。 說類似的話的人不僅僅是他,還有不少的人,聽得多了,又加上他越來越感受到他和厲懷明的差距,不禁把自己會有那么悲慘經歷都將原因歸究在庶子的身份上。 如果他是嫡子,他就會高人一等,不會成為任人欺負的廢物,也不會被嫡母隨意許配給一個人渣。那個人渣和他的父母妾室也不能那么隨意地欺辱他。 所以他一重生回來,首先做的就是奪回自己的嫡子身份,將搶了他身份的厲懷明打回庶子的位置。他要笑著看厲懷明處在他前世的地位,嘗受他前世所受到的痛苦和折辱,比前世的他還要悲慘十倍百倍。 可是現在事實卻告訴他,他即將失去嫡子的身份,連庶子都不是,而是比庶子還不如,還有讓人鄙夷不屑的jian生子! 他哪里能接受得了?忍不住害怕得牙齒打顫,在心里幾乎失去理智的喊道:怎么辦怎么辦?我不能成為連庶子都不如的jian生子!你快想想辦法啊! 系統恢復了冷靜,用機械的聲音道:宿主冷靜,他們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不是武定侯的親生兒子。你可以要求滴血驗親,有我在,一定能讓你和武定侯的血相融。 厲懷安雙眼一亮,對!還有滴血驗親!他有系統相助,完全不用怕。只要證明他是武定侯的親生兒子,就算蕭氏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只不過旁邊還有那個人在虎視眈眈,真的沒問題?他不會出手搗亂吧? 系統冷冷道:放心,只是一點小動作,他想攔也攔不住,除非她想要和我在這里鬧開,那他也逃不了好。 厲懷安徹底安心了。 他和系統的對話也只是發生在一瞬間,這一瞬間厲懷安臉色數變,似乎是完全受不了突然而來的打擊,這也是人之常情。 皇帝還是問出武定侯問過的話:你方才那么冷靜,似乎對你的身世一點也不驚訝,莫不是早就知道了? 厲懷安有了應對的辦法,自覺有系統做靠山,不會有問題,已經恢復了冷靜,面對眾人的注視,不卑不亢又不失恭敬的道:回陛下,懷安只是認為父親所說都是無稽之談,沒必要相信,也更沒有必要慌亂。自從母親病重后,父親就喜歡胡思亂想,令懷安非常擔心。 簡而言之就是,武定侯在發瘋,他說的瘋言瘋語沒必要當真。 武定侯冷笑道:不要喊我父親,我說了,你不是我的親兒子。 父親!厲懷安雙眼含淚,慘白臉色再配上他似乎受到嚴重打擊而有些搖晃的柔弱身體,怎么看都覺得楚楚可憐,原來還因為突然得知他的身世而對他鄙夷的大臣們突然都心生不忍,有些同情憐憫厲懷安。 厲懷安傷心地道:父親,您不能因為母親的過錯,就連我也一起否定!這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 然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脊背卻挺得筆直,雙眼含淚又倔強看著皇帝:懷安斗膽請陛下做主,讓我和父親滴血認親,以證懷安清白! 他這柔韌又堅強的樣子,就連皇帝看了都心神有些恍惚,忍不住要心軟。 其他人意志力差些的大臣已經紛紛替他說話,要求讓他和武定侯滴血認親了。 楊老三搖擺不定,不知道該不該也請求皇帝讓厲懷安和武定侯滴血認親,畢竟厲懷安確實是他的親兒子。 楊宰相卻是看得比較透徹,見厲懷安這個樣子,就知道厲懷安胸有成竹,在心里快速思索了一下利弊,也躬身請求道:血脈子嗣馬虎不得,臣也懇請圣上做主,讓他們三人滴血認親。若厲懷安真的是我楊家子,臣也會讓他進入我楊家族譜。只是若他并非我楊家血脈,請恕臣無法接受這個強塞過來的孫子。 蕭承宇也趕緊道:父皇,懷安是我兒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的身世至關重要。兒臣也懇求父皇讓他和武定侯滴血認親!還懷安一個清白。 厲懷安閃動著淚光看向三皇子,眼里露出感激之色。 蕭承宇會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厲懷安在心里微微得意,這么多人請求,皇帝和武定侯必定無法拒絕,只要皇帝答應讓他和武定侯滴血認親,那就能證明他就是武定侯的親兒子。他嫡子的身份,就沒有人能剝奪。 武定侯似笑非笑,你們真的以為滴血驗親就能證明他是不是我的親兒子? 難道不是?眾所周知,滴血認親可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唯一可以驗證血親方法,武定侯怎么會有這樣的疑問? 想到厲懷安剛才說的話,與武定侯參蕭氏和質問楊老三時露出的瘋狂之色,眾人不禁有些狐疑,這武定侯該不是真的腦子出問題了吧? 這便是系統光環的厲害之處,受光環影響的人,不僅僅會對厲懷安產生好感,他的話也會在他們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碰到適合的一點微妙的時機,就能生根發芽,逐漸壯大。 如果武定侯沒有立即證明自己并有瘋的話,用不了幾天,這些人就會徹底堅定地認為武定侯已經完全瘋了,還瘋得毫無理智,到時候便會聯合一起來攻訐他,請求皇帝把這個瘋子逐出朝廷。 路歸元隱隱有所感覺,毫不猶豫的用精神力給這些大臣們醒醒腦,才剛做完立刻就感覺到一股憤怒的視線,不用猜,肯定是系統,然后用精神力傳達出了挑釁的意思,整個偏殿都冷了不少,就連氣氛都有些凝滯。 那些恢復理智的大臣并沒有發現在剛才一瞬間的爭斗,只以為是他們的思想在變化,這是很正常的事。 很多人都是這樣,他們不允許自己認定的事情,被人否認,感覺就像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 武定侯哈哈大笑:劉公公,該你來說了。 隨著話聲落下,劉公公從殿外走了進來,眾人才驚訝地發現,劉公公竟然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入這個偏殿的內室躲著看好戲,竟不知是在什么時候離開的。 劉公公走進來后,朝皇帝恭敬的行禮道:啟稟陛下,方才奴婢已經按照路舉人說的方法,找來了來自不同地方沒有血緣關系的五十個宮女和五十個太監,讓他們相互滴血認親,最終所有人的血液果然都是相融的。奴婢非常確定,他們相互之間沒有血緣關系。 眾人聽了后都非常震驚,沒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的血怎么可能會相融,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不可能!有人失聲道。 劉公公轉頭去看那人,有些不滿的道:那五十個宮女和五十個太監還在金鑾殿前候著呢,李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親自去看看。 不少人還真生出了這樣的想法,皇帝便帶著眾人回到了金鑾殿,讓劉公公去把那些宮女太監都叫進來。 這些宮女太監都是看起來比較壯實,手上都有剛剛割破的傷痕,證明劉公公沒有說錯,方才的確進行了滴血驗親。 劉公公又讓人端來干凈的碗和水,讓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又來一次滴血驗親,果然,他們所有的人血無論是和誰的血滴在一起最后都會一起溶于水里,盛了一碗血水。 劉公公總結道:事實證明,只要是血,不管是不是父子或兄弟姐妹,血液都能相融。 不!不對!一定是這些有問題!我明明就跟一個孽種驗過,我的血和他的血并不相融!還出現了許多血粒!出聲的還是那位李大人,話才說完,他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現在想要我嘴都晚了。 不少大臣都用微妙的眼神看他,這又是一個自爆被戴了綠帽的。 這劉公公對此就無法解釋了,只能求助的看向路歸元。 路歸元首先便問那位李大人:不知道李大人將你所說的那個孽種和他的生母怎么樣了?他們是否還有命在? 李大人雖然也敬佩厲懷明,卻對路歸元這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里跑出來的舉人不怎么放在眼里,被路歸元這么直截了當的問起丑事,臉上神情非常不悅,眼神倨傲,冷冷的道:能把他們怎么樣?留他們兩個一條狗命已經是對他們的人仁慈了。 其他人都很贊同,被戴了綠帽,還有了個便宜兒子,換了比較狠辣的人,能直接把他們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在對外說是暴斃。 李大人還留著他們的命,確實算是仁慈了,至于他們是怎么個活法那都是他們罪有應得的。 路歸元笑容有些幸災樂禍:那你可真要慶幸了,沒有把他們都給弄死了,否則你就很有可能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和愛妾了。 李大人臉色微微一變,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路歸元: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只要是血,不管是人的血還是阿貓阿狗的血,都是可以相融的,這是正常的現象。不相容那才是不正常。其中肯定被人做了手腳。 李大人不愿意相信:你憑什么讓我相信? 路歸元對劉公公道:有勞劉公公,讓人給我弄一些醋酸粉和新鮮的雞鴨鵝血來。 劉公公立刻吩咐一個小太監去找來。 路歸元先是將這些雞鴨鵝的血一一滴在裝了人血的碗里,果然和人血是能夠相容的。 眾人嘩然,如果說血液相融就表明兩個人有親緣關系,那豈不是說這些宮女太監也和這些雞鴨鵝是血親?這簡直比所有人的血都能相融還更天方夜譚! 路歸元隨意挑了一個裝著血水的碗,將醋酸粉放進去,用竹簽攪拌,不一會兒,血水漸漸產生了血粒。 路歸元將碗遞到李大人面前,問道:你所說的血液不相容,是不是這樣的情況? 李大人震驚得整個人都晃了晃,臉色煞白,又從白轉青,親轉黑,最后黑的能滴出墨來。 眾人不用他回答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頓時心有戚戚焉,對李大人生起些微的同情。 而有些家里也曾經試過滴血驗親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皇帝揮手讓這些宮女太監都下去,吩咐劉公公讓內務府每人賞賜五兩銀子。以前他可沒有這么大方,能不想就盡量不賞,現在全國大豐收,國庫也跟著充盈起來,他就沒必要像以前那么小氣了。 五兩銀子是他們兩個月的工錢了,一百個宮人個個高興的跪地下謝恩,退下了。 皇帝才到:如此看來,滴血驗親的確是非常荒謬的方法,并不能確認血緣關系。 厲懷安臉色一變,堅持的道:就算滴血驗親不靠譜,那也不能證明我不是父親的兒子!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極了被父母拋棄的小可憐,看得讓人心軟。 武定侯一點都不心軟,冷笑一聲的:你可知我為什么那么確認你不是我兒子?因為在你出生的前十二個月,我都沒有碰過你娘! 當時我們因為安氏,冷戰了兩個月沒有同房,在她和楊老三茍且之后,我看到她就惡心,更不想和她同房。可她卻在十二個月后懷胎九月早產生下了你,你還堅定地認為你是我的兒子?實話告訴你,當初安氏換子也是我默許的。 厲懷安臉色鐵青,話語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為什么?就因為你認定我不是你的親兒子? 武定侯頷首:不錯,你既然不是我的兒子,自然不能享有武定侯嫡子的待遇。明哥兒并沒有霸占你的任何東西,相反,你現在的所有一切都是搶明哥兒的,現在,該物歸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