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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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歸元覺得這樣的條件雖然虧了,還勉強能接受,就讓村長寫下斷親書。 張氏覺得這樣分太虧了,不愿意按手印,路歸元又把路老三揍了一頓,再拿他的前程作威脅,張氏只能不甘不愿的摁下手印。 路歸元收起斷親書,拿出一兩銀子雇傭了幾個平時老實木訥,沒有什么壞心思,也沒有欺辱過的漢子,幫忙把路老三的東西快速整理出來,和路歸元的東西一起全部暫時搬到薛大夫那里,連一塊布頭都沒留下,只給路老三留下一間空蕩蕩的臥房, 然后就找上村長把剛分到手的田地全部賣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張氏和路老三差點沒氣死。他們現在只有一間青磚瓦房,和兩畝水田,三畝旱地,這三畝旱地還全都是粟米,賣不了錢。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會有多么拮據。 路老三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無所有了,以后也只能由吃用路歸元的改成吃用路老二的。還有那欠下的三百五十兩要怎么還,路歸元也懶得管。 路老三會因此被砍掉一只手還是打斷一條腿,又或者被賣身到哪里去還債,路歸元也不想管,他只要保證路老三留有一條命在,就不算違背對路老爹的承諾。 至于路老三是不是活的生不如死,也沒什么要緊的。 為了給厲懷明出口氣,完全堵死路老三所有退路,他還會讓人在縣城把路老三的光榮事跡大肆宣揚一番。私德有虧,參加科舉?想都不要想。 而路老二,已經可以想象的到以后便是他頂替路歸元的位置,為這個家做牛做馬,還得不到一句好。 終于把這一家吸血蟲給拜托干凈,路歸元興高采烈的回到薛大夫家和厲懷明商量接下來要搬去哪里。 厲懷明始終溫溫和和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很是好看,既然有銀子我們就搬到縣城去吧。先找一個雅致的小院子租下,暫時先住著,等以后有錢了再買個屬于自己的院子。 路歸元心中狂喜,厲懷明這樣說,是不是已經打消了回京城的心思? 不過路歸元還是有些不敢確定,才剛想要詢問,厲懷明就已經轉移話題,說起了要租個什么院子,買些什么東西的話題來。 要是繼續追問,不知會不會讓厲懷明惱羞成怒繼而改變主意?還是下次找機會再問吧。 路歸元第二天就興致沖沖的一大早跑去縣城,找到牙人,順利租了一間符合厲懷明要求的一進四合院。當天就把所有家當都搬了進去。 又去買了許多適用的物什。 薛大夫也給他們幫忙,三人忙活了兩天就把宅子收拾出來,就可以搬進去住了。 路歸元和厲懷明都沒有什么朋友,關系最好的就是薛大夫,兩人在酒樓訂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請薛大夫吃上一頓,便算是慶賀喬遷之喜。 看著滿是兩人生活氣息的宅子,想到再過十個月,他的孩子就會來到這個世上,從此之后他便有了真正的血脈親人,路歸元便覺得生活充滿了動力,就連厲懷明要跟他分房睡,他也沒什么意見。 畢竟兩人雖然名義上是夫夫,實際上還沒有什么感情,他也怕自己晚上睡覺姿勢不好,傷到了厲懷明肚子里的孩子。 這股興奮勁一直持續到第2天,有幾個衙役敲響了他們的家門。 路歸元才打開了,幾個衙役如同猛虎撲食一樣氣勢洶洶的沖進來,要把他們兩人都扣住。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小可愛很擔心火葬場會虐攻,我還是說明一下,大家就放心吧,是絕對不會虐噠。其實也說不上是火葬場,那還是個攻受感情的轉折點,過了這個轉折點兩人就要開始甜甜甜模式拉~~ 還有今天又更遲了,抱歉啊,我以后盡量趕在十二點前更新。,,, 第14章 路歸元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伸腳一絆手一推,撲在最前頭的兩個衙役一個向前撲一個往后倒,往后倒的那位衙役跟后面撲上來的摔作一團。 大膽!你竟然還襲擊官差公然抗捕!門外站著的一個看似領頭的,長著一雙吊三角眼的中年衙役,指著路歸元怒道。 路歸元無辜攤手我什么都沒干,他們就已經摔作一團了。這可不關我的事。這位官差大叔,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吊三角眼冷笑殺害張少爺的兇手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當真以為沒人知道你們做下的惡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路歸元對此并不意外,為何這樣說?我連你說的那什么張少爺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殺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是不是誤會等你隨我們回公堂上受審便能一清二楚了。你最好老老實實束手就擒,若敢拒捕,便是罪加一等!說著他一揮手,從地上爬起來的衙役們拿著繩子要把路歸元捆綁起來,其中有兩人朝厲懷明走去。 路歸元臉色微微一變,快走幾步躲開了兩個衙役伸過來要扣押他的手,攔在了厲懷明的身前,眼神微瞇,語氣有些危險我跟你們走就是,不必麻煩我媳婦。 吊三角眼對他的話表示嗤笑你們夫夫聯手謀害張少爺,誰也別想脫罪。趕緊把他們兩人都綁了!最后一句是對其他衙役下的命令。 路歸元眉頭微皺,看這人那么篤定的語氣,只怕事情有些棘手,他還真的只能跟著去走一趟。 我們跟你們能走就是,不用繩子捆綁,我媳婦身體不適,用繩子綁著他他會難受。 一直默不作聲的厲懷明微微驚訝的看向他,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細心的為他著想。 路歸元會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事實上路歸元確實有些擔心他,自從搬過來之后,厲懷明并沒有表現的多么高興,雖然整個人溫和了不少,也不再滿身是刺,還會對他露出好看的笑容,可路歸元就是覺得這樣的厲懷明,仿佛隔了一座山,看什么都是虛假的。 明明將他從山林里帶回薛大夫家的時候還好好的,他不過是出去分個家,回來就不一樣了,難道厲懷明不愿意他分家?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那就很有可能是身體問題。聽說懷孕的頭三個月是非常辛苦的,孕婦孕夫常常會陰晴不定,也許厲懷明現在就已經開始有反應了,那他就應該更加細心體貼的照顧厲懷明才行。 厲懷明看著路歸元的笑容眼神閃了閃,錯開了目光,似乎有些不自在。 衙役們可沒閑心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直接就要上來綁人,還一邊嘲笑道你一個犯人憑什么跟我們提條件?還是想想待會怎么招供才免受酷刑吧! 路歸元隨意抬手按住了一個想要抓住厲懷明的衙役,無奈的道我都好好跟你們說話了,你們怎么就不聽呢? 那個衙役惱怒的一拳頭揮向路歸元你他娘的找死! 數息之后。 路歸元拍拍手踢了踢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哀嚎的吊三角眼,現在聽得懂人話了嗎?要是聽不懂我不介意再教教你們。 至于怎么教,當然是用拳頭來教,還是專挑身上的多rou的地方揍,讓人痛的要死,表面上完全看不出被揍過的痕跡。 吊三角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非常慫的點頭道能能能!您說什么我都聽得懂。 路歸元滿意了,拍拍手站起來對厲懷明道那我們就去衙門吧,有些事情總是要說清楚的,免得我們這些好人被冤枉。 厲懷明見他這么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臉色有些怪異,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路歸元理所當然的道那當然,我們又沒有殺人,沒有什么好擔心的。我相信張大人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絕對不會冤枉我們。 厲懷明嘴角抽了抽,這話說出來誰能信?他們是沒有殺人,卻是親眼看著張桂鋒等人被狼群給咬死。 而張縣令能養出張桂鋒這樣的兒子,還能是什么好官?說不定現在是得知自己兒子被狼咬死了,想把怒火發泄到他們身上。 不過路歸元能這么有恃無恐,定然是有把握能讓張縣令不敢對他孟動手,除了是仗幕后主人的勢還能是什么? 厲懷明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冷意。 他記得武定侯夫人身邊一個得力的嬤嬤便是姓張,那位張嬤嬤還曾經跟他說過一嘴,她家里給她一個堂弟買了個官,就是在一個很偏遠的小縣城做縣令。 以武定侯夫人蕭氏的性子,肯定會把他這個仇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人刻刻盯著,確保真的永無翻身的機會。 很有可能這個張縣令便是張嬤嬤的那個堂弟。 想到曾經視他如性命的母親一夕之間將他當做欲除之后快的仇人對待,厲懷明心里就非常的復雜。 只不過他沒想到蕭氏會選擇讓他嫁給路歸元,路歸元雖然傳說年幼便開始癡傻,最近才恢復清明,可看路歸元的談吐舉止,一點都不像一個剛恢復清明的傻子。 再看他天生神力,還有馭駛狼群的詭異能力,實力如此不俗,放到誰的麾下都會是一個非常得力的屬下,重用都來不及了又怎么會只為了讓他看守一個仇人而發配到偏僻的山旮旯?除非是沒腦子的蠢貨。 很顯然蕭氏和厲懷安都不是這樣的蠢人。 這也是他對路歸元最為疑惑的地方,也一直不敢確定路歸元是否真的是蕭氏的人。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衙門,吊三角眼看著他們進入了公堂,一直唯唯諾諾的臉上立即露出猙獰怨毒的神情,我呸!老子看你們還囂張到幾時!沒有人能在得罪我們大人之后還能平安無事的從公堂上走出來!走!我們回去翻找,那破宅子里面肯定藏有他們殺害少爺的證據! 那幾個衙役臉上也露出了解氣得意和貪婪的笑容,大家心里都明白,所謂的尋找證據其實就是栽贓陷害的同時,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收進自己的腰包。 路歸元并不知道自己的新家就要被這群蛀蟲給翻個底朝天,他和厲懷明在進入公堂之后,就見公堂之上坐著一個留漆黑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他在看到厲懷明的時候,立即雙眼發直,恨不得兩顆眼珠子都黏到厲懷明的身上,這讓路歸很不高興的擋在了厲懷明的身前。 堂下跪著一個人,正是路老三。路老三看到他們進來,尤其是接觸到路歸元黑沉沉的雙眸,立即心虛慌亂的轉移視線,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公堂之中,兩邊站著的衙役們手持水火棍高喊威武,聲音雄震,直敲耳膜,若是普通人能直接嚇破膽,連繼續站著的勇氣都沒有。 路歸元和厲懷明卻依然淡定的站在那里,特別的突兀。 大膽!見到本官還不跪下?張縣令一拍驚堂木,對著兩人喝道。 路歸元眼皮都懶得撩一下毫無誠心的道抱歉了大人,我的腿出毛病了,彎不了。那模樣落在別人眼里簡直是比天皇老子還囂張。 張縣令當即被氣笑了那本官就讓人幫你一把,來人! 是,大人。立即有一個衙役拿著水火棍跑出來,臉上全是不懷好意的,放心,等一下子我會讓你的膝蓋以后都直不起來。 路歸元掃了他一眼,臉色都不變一下,對厲懷明柔聲道你站一邊去一邊去,小心待會兒傷到你和 孩子兩個字被他咽回肚子里,還是暫時先不要告訴厲懷明他已經懷孕的事情。他總覺得厲懷明這幾天的情緒不尋常,就怕他知道自己懷孕之后情緒會更加的復雜難明,還是再等等。 厲懷明沒有絲毫猶豫遠離路歸元,上面的張縣令也沒有說什么表示默許。 那個衙役已經揚起手中的水火棍就要狠狠的敲向路歸元的膝蓋后窩。 等等。 怎么?怕了?可惜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衙役獰笑,手上的仗棍沒有絲毫停止。 然后,就被一只手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巧巧的接住了,任他再怎么用力也無法推動分毫。 衙役驚駭,這仗棍少說也有六十斤,他一個高大的成年男子也得雙手拿著,才能揮動,路歸元竟然僅憑一只手就輕輕松松的將棍子定住,這得是多大的力氣。 路歸元非常真誠的道我擔心這板子不夠堅硬,對我不起作用。 衙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以為這人是被嚇瘋了,下一秒就看到路歸元抓住棍子的手輕輕一捏,咔嚓,眾目睽睽之下,這跟打過碎過不知道硬骨頭的水火棍就被路歸元捏斷了一截,還有像粉末一樣的碎屑紛紛落下,感覺他手里捏的不是實心得木棍,而是一塊烤干的面團。 看,我就說這木棍不結實。路歸元的表情比較多路就有多無辜。 衙役 衙役們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心知這是遇到練家子的了,一般遇到這樣厲害的高手,若是不能一棍子打死,那就最好不要得罪他。 雖說大齊朝戶籍管得很嚴,普通百姓沒有路引輕易不敢離開戶籍所在地,總有一些練家子的喜歡憑著一股沖動為民除害,然后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躲到深山老林里落草為寇占山為王,還時不時的會跑進附近的城里劫個富濟個貧,偏偏那些無知的百姓還把這樣的人奉為英雄,可把他們氣的不行。 雖然他們平時面對普通老百姓的時候很囂張,可碰到這種有實力又不怕死的,那就是能躲就躲,要是可以絕對不敢惹。 眼見這些衙役都有了畏懼之心,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張縣令心里惱怒不已,心里暗罵真是一群慫貨。 他絕對不會輕輕放過這兩個害死他兒子的兇手! 既然木棍太輕了,李捕頭,你拿鐵棍來!張縣令聲音陰冷無比。 李捕頭應了一聲,朝張縣令一拱手,轉身出去了,過一會雙手捧著一條一米多長,成年男子一只手臂粗的鐵棍走了進來。看那重量,得有一百多斤。 李捕頭拿著鐵棍在路歸元面前揮舞了幾下,風聲赫赫,很是嚇人,眼神狠厲又危險這條棍子,你覺得怎么樣?夠結實了吧?絕對能讓你的骨頭徹底彎掉。何止是彎掉,都能敲個粉碎了。 力大無窮又怎么樣?誰讓他得罪的是張大人,整個青石縣的天皇老子?再厲害的練家子也熬不過人海戰術,只要張縣令一聲令下,數十數百人一起圍攻,他也插翅難逃! 就是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個哥兒,又要被張縣令收入房中了。 李捕頭遺憾的看了在一旁看戲的厲懷明一眼。 路歸元捕捉到他的眼神,心里很不爽,老子還在這里呢,就敢這樣覬覦老子的媳婦,真是不知死活。 這么想著,路歸元一手搶過李捕頭手中的鐵棍,在手里掂了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戒備后退的李捕頭,雙手一擰,就將鐵棍擰成了麻花狀,想了想覺得這個還不夠嚇人,就像揉面團一樣把鐵棍揉成了一團。 他的身體可是經過喪尸王的異能晶核改造,捏個鐵塊輕輕松松不再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