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卑劣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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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在你身上,真的很好看。” 喻禮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會想起這句話,明明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被人夸獎過。在他曾經待過十八年的那個小鎮上,喻禮是出了名的好看,無論是認真的、輕佻的、還是帶著別的含義的好看,他都聽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但只有南嘉的這一句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南嘉最后還是沒見到程曉星,她跟他說她明天還要工作,既然已經見到他,那她就先走了。 她似乎是為了見他才來的。在意識到這點后,喻禮更加不知所措了。所以在她離開了之后,他才想起來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誰,連名字都是在程華清還有江遲那里聽見她們喊她……南嘉。 然而在他問起程新月時,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說南嘉?她……” 還是跟著她一起的程曉星接了話:“她是我的朋友,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們都好像瞞著他什么一樣,但喻禮想到在花園里程似錦怒氣沖沖地拉走南嘉之后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程家的所有人都對他和程似錦之間的事情無從下手,就像是那件禮服,如果不是江遲說出來,喻禮也不知道那是程似錦的衣服。 然而喻禮不知道的是,在其他人眼里他這樣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一舉一動都會被解讀出不同的含義。 看著坐在教室里背脊如松竹般清冷的少男,江遲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哼笑了一聲。 喻禮長得的確非常吸引人,他的皮膚很白,襯衫一絲不茍地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之后露出的那一小節脖頸反而更顯眼,他神情冷淡疏離地垂著眼睛看書,就連拿書的手指都格外修長、骨節分明,渾身都有著一股獨特的吸引力。 然而就算他長得再好看,整個班上也都沒有一個人跟他搭話,下課期間其他的人都叁叁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說笑,只有他在的那一小片周圍空無一人。 倒不是班上其他人多么清心寡欲,而是沒人想因為他得罪程似錦。 程似錦在學校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張揚跋扈、肆意妄為,打架飆車、抽煙泡吧,別說老師,就連校長來了都不敢說他什么,但同樣也是最受矚目的存在,出了名的家里有背景,就連普通學生都知道他那個小圈子里的人都非富即貴,往他跟前湊想要巴結他的人多的是。 而在喻禮被程家轉到和程似錦一個班之后,還沒等班上同學因為來了個帥哥興奮呢,她們就發現程似錦和轉學生那是相當的不對付。別說她們不愿意惹到程似錦,在聽說喻禮是個私生子之后,更沒有人愿意跟喻禮說話了。長得好看又怎么樣,沒有人會看得起破壞別人家庭的人。聽說他在那種特別窮的地方長大,誰知道接觸的都是什么人。 但是在某些人眼里,僅僅是被排擠是不夠的。 江遲不耐煩地擺擺手,把程似錦前桌的人趕走了,自己坐下來趴在椅背上:“阿錦,我問你啊,上次你meimei讓人說喻禮勾引南嘉姐的事,你問南嘉姐了嗎?” 程似錦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只露出一張俊美逼人的側臉,染成紅毛的腦袋上戴著個黑色降噪耳機,一看上面的LOGO就知道價格不菲。因為他人高腿長的,趴著的時候腿蜷縮在課桌下顯得還有些委屈他了。 聽到南嘉的名字,原本懶洋洋地閉著眼的程似錦睜開了眼,把耳機往下一摘丟在旁邊,嘁了一聲,因為剛剛在睡覺所以聲音有些微啞:“這種事誰在乎?” 他確實挺在乎的,但是他不敢問南嘉,所以只能假裝不在乎了。 江遲嘖了一聲:“所以你沒問是吧。” 程似錦不想理他,把自己抱著的校服往桌上一墊準備繼續睡覺。 “我跟你說啊,我看見他跟南嘉姐挨得可近了。” 程似錦猛地撐著桌子坐起來:“你說什么?” “真的啊。”江遲咬著根煙,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看他穿你的衣服就說了兩句,結果被南嘉姐看到了,他還裝可憐呢,南嘉人好,被他那樣子給騙了。我覺得他肯定是仗著自己人模狗樣的想搶走你的未婚妻,不然整天一副故作清高的樣子干什么。” 江遲想到南嘉沒跟他去聊天,反而留下來跟喻禮說話還幫他整理衣服就有些不爽:“女人是不是都分不清那種有心機的男人?很明顯喻禮就是故意在勾引她啊。” “你沒開玩笑?”程似錦擰著眉問他。 “老子騙你干什么,我們可是兄弟。”江遲挑了挑眉,拍了下旁邊的人,“你跟我們錦哥說說,是不是那回事。” 旁邊的男生也是在宴會上跟著江遲一起和喻禮‘交流感情’的一個,立馬接話:“遲哥哪會騙人呢,那小子明擺著不安好心。” 江遲這才滿意了,就是有些奇怪:“程似錦你怎么回事。干嘛一直讓著他,一個私生子而已。” “我哪讓著他了?”程似錦有些煩躁,江遲不知道他和喻禮的真實身份,喻禮根本就不是什么私生子…… 江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前排看書的喻禮,嗤了聲:“你要再這樣下去,他只會想著把你取而代之。” 程似錦又想到當時看見南嘉摸喻禮的頭時的模樣,眼里的光慢慢沉下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么早晚有一天南嘉會被人搶走。 “……你說得對。” 江遲笑似笑非笑地敲了敲桌子,跟身邊的幾人說:“都聽見沒,給他點教訓。” “讓這小子知道,什么人是他不該碰的。” * 一顆籃球砸上了喻禮的肩膀,速度減緩之后在地上撲通撲通地彈了兩下,很快滾到了一邊。然而如果不是喻禮剛剛下意識側身躲開,那顆籃球大概會直接砸中他的腦袋。 他皺著眉看向籃球場上抱著手臂懶洋洋地看著他的江遲,對方卻絲毫毫無顧忌:“看什么?給我撿回來。” 喻禮沒有理他,一個人格格不入地站在球場邊靠著墻看書。班上的人都故意無視他,所以體育課他沒有搭檔,也沒有人愿意接近他。唯一不會無視他的也就是江遲帶著他的小弟們欺負他的時候。 江遲的眼里閃過了一絲不滿,但很快又掩藏了起來。他嘁了一聲:“沒意思的野種。”說完就意興闌珊地被前呼后擁著走了。 喻禮以為和之前每一次一樣,這次就已經結束了。體育課上完,老師又一次讓他負責把那些器具都收拾好送到體育倉庫。 雖然老師不會和學生一樣孤立喻禮,但也怕有權有勢的學生,所以只能讓喻禮每次下課了來收拾同班同學故意留給他的爛攤子。 喻禮不會聽同學的,但從小成績優異的他向來會聽從老師的安排。每次都默不作聲地答應下來。反正對于他來說收拾一點體育器材算不上什么辛苦的事情。他從很小就學會打工養活自己,遠比做這些累得多。 然而這次在把東西都搬到體育倉庫之后,喻禮卻察覺到了不對勁。然而他現在發現已經晚了,很快他就被幾個男生按倒在了地上,拽到了倉庫里面坐在墊子上玩手機的江遲面前。 其中一個男生齜牙咧嘴地捂著手臂:“靠,差點給老子手掰折了。” 被他們按著的喻禮冷著臉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人多…… 他剛收回目光,眼前就是一花。 一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得頭側向了一邊,臉上先是火辣辣地痛,緊接著就是一陣麻。喻禮轉過臉,就看到了把手機丟到旁邊的江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江遲拽住他的頭發,把他拎了起來,看著他已經淤青的嘴角,眼里帶著譏嘲的笑意:“你這張臉,這樣可好看多了。” 喻禮一臉平靜地回視著他:“你要干什么?” 看他這個沒什么反應的樣子,江遲都皺眉了:“挨打了還擺一副這樣子,你是不是找死啊。” 喻禮當然不是在找死,只是他習慣了。在把他換掉的那個男人活著的這么多年里,他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都是遍體鱗傷的。他辛苦打工賺來的學費被那個人拿去賭、拿去買酒,他不愿意還要被掐著脖子挨打。 后來長大了,又苦又累的工作讓他可以輕易地反抗,但喻禮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痛處,身體越痛,他的腦子就越清醒。 “你到底要干什么?”喻禮的嘴角破了,滲出來的血染紅了他蒼白的唇。 江遲又朝著他的身上踹了一腳,從他身上摸出手機往地上一砸,摔了個稀巴爛才向門口招招手:“阿錦,你說,要怎么辦。” 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的喻禮在他看見程似錦站在他面前垂著眼睛看他的時候,他算是知道江遲要干什么了。 給程似錦報仇?因為他是個‘私生子’?因為他搶奪了原本屬于程似錦的家人? 然而,跟喻禮想的都不一樣,程似錦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抓著他的衣領,一字一句地問他:“你跟南嘉說什么了?” 原本毫無波瀾的喻禮心跳漏了一拍,有些無神的眼睛也看向了他。 “我問你,你跟南嘉說了什么!”程似錦憤怒地又重復了一次,“你告訴我,我就讓你走。” 喻禮還是沒有說話,但他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南嘉笑著說“好看”時的模樣。 他有些艱難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校服,里面的襯衫已經被染上臟污,不再說好看的白色了。 看他一直一言不發,程似錦冷笑著,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就算是她找你說話,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他氣紅了眼睛,又是一拳砸在喻禮的臉上。 江遲在一邊起哄:“把他臉打爛,看他怎么勾引女人。” “遲哥說的對啊,哈哈哈。” “下叁濫的野種!” “……” 他沒有責任嗎?喻禮其實知道。在南嘉說出那句話之后,他為什么沒辦法忘記。因為在聽見她用程似錦做對比的時候,他的確卑劣地感到了一絲滿足。 因為在花園里程似錦就好像被他搶走了什么一樣地拉走了南嘉,所以他才會對南嘉說,反正沒人在意他。 “我告訴你。” 最后,程似錦恨恨地踩在他的肩膀上,警告道:“程家的少爺只有我一個,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的。” …… 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的喻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能撐著站起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靜悄悄一片。 他捂著肩膀去拉倉庫的門,然而門外卻傳來了鎖鏈的聲音,他被關在里面了。 喻禮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痛,只能靠著墻滑坐了下來。他聽見自己緩慢的心跳聲在黑暗中作響。 然而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在意。 ———————————————————————————————————— 嗚嗚,好可憐啊(流下鱷魚的眼淚) 看見有人問上一章的tom,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就是tom貓里的tom呢_(:з」∠)_ 是tom貓臥軌那一集的臺詞 這邊說了沒我忘記了,跟隔壁虐文女主交替更新,隔壁更了這邊就不更了,珍珠加更不固定,先200、500、700、1000這樣加吧,因為文不長,怕加太多搞得篇幅控制不住 下一章是200珠的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