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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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恩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說:甜心,許多裁縫會因為你的選擇而落淚的。 你找了幾萬個裁縫,但是最后注定只有一件被我選中。廖如鳴說,他們有自知之明。 朱利恩想說什么。 廖如鳴就說:你也去挑。 朱利恩直起身,表情有些微妙。 廖如鳴說:不聽。你快去。 他差使這位名震宇宙的暴君去給他挑選婚服。 朱利恩想說點什么,但是最終還是閉上嘴,去另外一邊挑了起來。他只是特別嚴肅地說了一句:不準亂跑。 廖如鳴舉了舉左手手腕,懶散地說:這不是在這兒呢嘛。 朱利恩盯著他瞧了一會兒,然后才點點頭,像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廖如鳴覺得朱利恩和西里爾似乎也有那么一丁點兒的相似了。 廖如鳴繼續挑選著衣服,然后他有點暴躁地甩了甩手。他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就走到窗邊,低頭去看這座太空都市。 他發現這個房間反而有著一扇正常的窗戶。 為什么走廊上全是那種高高的小窗戶?廖如鳴可討厭那種窗戶了,透光太少。他喜歡落地窗,玻璃一定要直抵地面與天花板。 他琢磨著,他要讓朱利恩改變這個城堡的模樣如果這地方是他們的婚房的話。 婚房,聽起來真奇妙。 不久之前他與西里爾在海勒姆的見證下定下了一個約定,但是廖如鳴卻不承認那是婚禮,因為并沒有觀眾的存在。 而現在,朱利恩似乎有意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廖如鳴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朱利恩的一些想法或許應該說,西里爾挑選這個泡泡時候的一些想法。 他是想要趁此機會,補上一場婚禮嗎? 他暫且拋開那些不去想,探頭看向這座美妙的太空都市。古老與先進在某一刻奇妙地融匯在一起,共同組成這樣漂浮在太空之中的城市。 他能夠看到更遠一些的地方,宇宙正在熠熠生輝。無數的太空飛船停泊在港口,一條遠遠看去像是羊腸小道一樣的道路將港口與城市連接在一起。 那條路上有無數密密麻麻的人類與奇形怪狀的交通工具。 更近一些,從港口出來的人們四散離開,他們去往城市中的不同角落、不同建筑。那些建筑一層一層疊加上來,每一層似乎都有著各自的用處。 突然地,廖如鳴注意到,在城市的中央廣場處,在那座巨大雕像的旁邊,似乎時不時就會閃現出一個身影。 漸漸地,整座城市都熱鬧了起來,這樣閃現的身影充斥了街道、港口與建筑。 他們呼朋引伴、摩肩接踵,似乎隔了許久才重新來到這座城市,于是充滿了驚奇與意外。 廖如鳴想,這就是玩家嗎? 他的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不去挑衣服,在這兒看什么? 你怎么也不去挑?廖如鳴倒打一耙,我在看那些玩家。他們過來了。 朱利恩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那算是你的同類? 同類? 廖如鳴琢磨了一下這個稱呼,然后聳聳肩:也可以這么說。 他仍舊背對著朱利恩,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因為他的話而瞬間陰沉了臉。 那些卑微的、如同螞蟻一般的生物,怎能成為他的伴侶的同類? 盡管是朱利恩首先提出這個概念,但是廖如鳴真的承認了,反而又令他覺得不舒服了。 廖如鳴問他:你挑了多少件了? 十來件。朱利恩說,我覺得你穿起來應該不錯。 那我相信你的眼光。 朱利恩低低地笑了一聲,說:你不想繼續挑了。 太麻煩了。廖如鳴毫不猶豫地說,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審美。 既相信我的眼光,又相信我的審美那現在,你打算做什么呢?朱利恩說,去與你的同類玩耍嗎? 廖如鳴轉頭,驚異地意識到朱利恩語氣中那種微妙的嘲諷,他說:你怎么了,還生氣了? 朱利恩瞧了他片刻。 廖如鳴背著光,而室內卻略微陰暗。于是在那一刻,好像朱利恩身處黑暗之中,默默地注視著這個攜光而來的天使。 朱利恩突然動了動喉結。 他上前一步,摟住廖如鳴,輕柔地說:沒有生氣。只不過,奧爾德思的皇帝想要親吻他的未來伴侶了。 第103章 親是可以親 親,是可以親的。 但是親完,廖如鳴卻毫不留情地吐槽說:你知道一個人自稱為皇帝有多奇怪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而且,你的吻技真的很糟糕。 他嘴唇都腫了。 朱利恩說:我故意的。 廖如鳴: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朱利恩。 然后暴跳如雷:你故意的?你搞什么? 標記。朱利恩得意洋洋地說,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的身份。 廖如鳴毫不留情地罵他:傻子!只有傻子才會用這種辦法! 我是。朱利恩這么說,但起碼我已經這么做了。你也沒有拒絕我。 廖如鳴心想,朱利恩的這種攻擊性可真是不同尋常。 他翻了個白眼,他的手指拂過自己的嘴唇,然后他決定不和這家伙一般計較,只是說:走吧,我想去外面走走。 朱利恩便說:我陪你。 時間才剛剛來到下午。太空都市內有著溫暖平和的人造天氣,所以他們不必擔心刺目的陽光與過于熱烈的溫度。 走過走廊的時候,廖如鳴說:我不喜歡這些窗戶。 我知道你不喜歡。朱利恩說,我會讓人過來改造這棟房屋。 廖如鳴驚異地瞧了他一眼,說: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朱利恩說,你以為我會拒絕你的提議?認為我一定要生活在這樣陰森、沉悶的環境之中? 廖如鳴說:奧爾德思的皇帝陛下,只有在那張快變成朽木的木床上,才能睡個好覺。剛剛你就是這么跟我說的。 朱利恩悶悶地笑了一聲:那是以前。他那雙灰色的眼睛注視著廖如鳴,現在你出現了。 我就是你的救世士。廖如鳴這么說,對吧? 朱利恩說:確實。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然后好好表現。 廖如鳴挑眉:那我好好表現了,能得到什么? 奧爾德思 我并不需要那些。廖如鳴說,想想你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去表現的嗎? 朱利恩的灰色瞳孔像是在一瞬間凍結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陰沉沉地說:那些東西無法打動你嗎?他說,不管是奧爾德思,還是海勒姆。 廖如鳴想了片刻,然后說:其實我并不需要那些。認為我會被那些身外之物打動的,是你。而我只是被你本身打動的。 朱利恩怔住了。 那凍結的湖面仿佛在一瞬間又蕩漾起了春波。 廖如鳴說:你看,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你還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小明星而已,只是唱歌好聽一點、長得好看一點。 那個時候我不照樣喜歡你嗎? 朱利恩沉默片刻,然后悶悶地說:我現在可不會唱歌。你別指望我現在給你唱歌。 不要妄自菲薄。廖如鳴笑了一聲,我猜你很有天賦,只是沒試過而已。 朱利恩渾身發毛。 廖如鳴說:扯遠了。我只是想說,你覺得我隨時可能離開你,然后想用種種辦法留下我那我現在先給你否定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方案。 朱利恩瞧著他,卻說:你只是否定一個方案,不能給出一個方案嗎? 誰是甲方,誰是乙方?廖如鳴瞧著他,戲謔地說,我才是那個萬惡的甲方。 朱利恩無言以對,呵呵一笑:你就仗著我愛你 是啊。廖如鳴理直氣壯地說,那不然呢? 朱利恩: 他郁悶地看著廖如鳴,然后說:走吧,去外面。 廖如鳴刻意反問他:不繼續聊了? 和你聊也聊不出一個結果,小甜心。朱利恩皮笑rou不笑,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不如做一些足夠討好你的事情,比如帶你出去逛逛,比如把這房子里你不喜歡的地方改一改。 他語氣這么惡劣,卻說著這么無可奈何的話。 甚至于這么直白和坦率。 廖如鳴覺得朱利恩這個人果然很復雜。 他就聳聳肩,說:好啊。他拉著朱利恩的手,走吧,我們去外面逛逛。這里面太暗了,我不喜歡。 我知道你不喜歡。朱利恩說,但是衣服放在了這里。 廖如鳴就說:沒事,反正馬上就換成別的樣子了。 他們走出古堡。 廖如鳴暫且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這棟建筑,問:這里對你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吧? 是的。朱利恩用一種格外復雜的語氣說,在我出生之后,很長時間里,我的父母認為我無法活下來,所以就將我扔到這里自生自滅。 但是你還是活下來了,并且成了奧爾德思帝國最偉大的皇帝呃,之一? 之一。朱利恩承認這一點,我的曾祖建立了這個偉大的國家。更確切地說,是那些玩家們,他們貢獻出了最大的力量。 那為什么會建立帝制?廖如鳴問,這是他最不明白的問題,玩家們難道不想掌握權利嗎? 他們無法達成一致。朱利恩給出了這個回答,而當時我們家族眾望所歸。 廖如鳴猜測這背后可能有更黑暗的利益交換,或者其他一些事情。 不過廖如鳴現在對這玩意兒并不是很感興趣。 他只是說:聽起來你也不是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局面。 以前的我執迷于此。朱利恩用著十分微妙的語氣,不過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廖如鳴與他并肩,緩緩離開這座位于太空都市頂層的建筑。 朱利恩說:奧爾德思的皇帝是一個很危險的位置。而我們一旦結婚,你也會面臨這樣的處境。 廖如鳴問他:所以你打算? 朱利恩說:如果你對奧爾德思并不感興趣的話,那或許我現在就可以開始挑選繼承人。帝制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我們需要時間來改變。 廖如鳴卻說:這是你的功績,也是屬于你的帝國。你要就這樣放棄嗎? 朱利恩瞧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我是為了誰? 為了我。我知道。廖如鳴說,但是你可以不用這么 付出? 奧爾德思的皇帝嗤笑了一聲。 他用那種帶著點沙啞的、尖銳的聲音說:對我來說這并不算是付出。那已經成了某種負擔。 因為你的目標發生了改變? 在你出現之后,我的人生就已經改變了。即便你離開,即便你認為所有的一切仍舊可以回到最初朱利恩這么說,但是,實際情況是,不可能改變的。 廖如鳴思索著。 朱利恩帶著些微的嘲諷:你才應該更加現實一點。 廖如鳴想了片刻,覺得有點煩躁,他說:我不想管那么多。 你的確是只要你開心就好。朱利恩說,我也是這么想的。 然后就好像我欠了你。廖如鳴反過來嘲諷他,然后我就應該、必須留在你的身邊。 如果有人聽到他們兩個的這番對話,那或許會以為這兩個人是仇人也說不定。他們對著彼此冷嘲熱諷,態度都十分尖刻。 朱利恩一哂:我從沒這么想,是你這么想。 廖如鳴懷疑地看著他。 朱利恩說:你覺得我想利用這一點,利用我的像你說的那樣,我的付出,借此把你留下來。或許是的,我無法否認。 但是,即便你想要離開,我也還是我也還是會這么做。因為現在你就是在我的身邊,所以我就必須 去改掉房子里那些你不喜歡的裝飾,為你準備日常起居和生活用品,去放棄一些可能會阻礙我們共同生活的東西 你認為這是我的付出。但是我認為,和你比起來,我付出的那些東西不值一提。 廖如鳴反問:即便是整個奧爾德思帝國? 朱利恩說:即便是整個海勒姆。 廖如鳴怔在那兒。 你看,小甜心。朱利恩感嘆著說,你說你不會被那些身外之物打動,可是,你恰恰那么在意我可能會損失的那些物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