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小村醫、墜馬后成頂流的追妻路(1v1 高h)、浸不透(兄妹 1v1h)、涂鳶(1V1H)、真假少爺(NPH)、修羅劍帝、蛇狼戰爭(小媽文學)、系統之農婦翻身、惡毒女配洗白日常(np)、娶個媳婦是惡毒男配(穿書)
但是這卻恰恰討好了廖如鳴? 西里爾這才想到廖如鳴對于誠實、坦率的要求,心想,這是否意味著,他應該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而這或許會讓廖如鳴覺得高興一些呢? 他正這么想著,廖如鳴卻笑瞇瞇地湊過來親了他一口,然后又抽了一張卡。 這次廖如鳴卻輕輕咦了一聲,因為他發現,這次的畫面,似乎是 他琢磨了一會兒,然后說:中央研究院成立的那一刻? 在主體宇宙,中央研究院成立于大概一千年前的宇宙亂局之中。當時的人類還并未建立起如今這樣龐大的帝國,戰爭仍舊連綿不斷。 集合了當時人類中最為厲害的科研人員的中央研究院,就成立于那個時刻,并且研究出許多的新鮮科技,然后力挽狂瀾,最終為人類帝國的建立奉獻了極大的力量。 對于那段歷史,廖如鳴沒有太多的概念。戰爭聽起來是非常、非常遙遠的事情。 所以,他也沒想到會在抽卡的時候抽到中央研究院。 西里爾就問:你和中央研究院有什么關系嗎? 倒也沒什么關系,不過廖如鳴想了片刻,突然對西里爾說,你能對外傳送信息嗎? 對外? 對主體宇宙。廖如鳴說,我希望讓外面的人知道我一切都好。我猜這個時候,恐怕有很多人都在關注我吧,尤其是中央研究院。 中央研究院的教授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在關注廖如鳴了。 雖然廖如鳴并不覺得對不起他們,但是想到這么多事情,對于主體宇宙來說,不過只是過了一夜,他就覺得有些奇妙。 廖如鳴聳聳肩,補充說:我不希望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 西里爾微微垂眸,沉默了很久很久。 讓我思考一下。西里爾突然抬頭,露出一個有點微妙的笑容,他說,對了,現在,我用化身陪你去個小世界轉轉吧。 廖如鳴怔了怔,沒想到西里爾居然在這個時刻做出這樣的提議。 他不禁皺起了眉,問:你確定? 是的。西里爾肯定地點了點頭,他的手背到身后,控制不住地顫抖著,他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卻感到自己理智的那一面在崩裂,我確定。 廖如鳴瞧了他片刻,不禁嘆了一口氣。 他說:我不同意。 西里爾怔怔地看著他。 然后廖如鳴將雙手遞到他的面前,他說:是我的問題,對不算了。他真誠地說,你還是把我綁起來吧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安心一點。 西里爾沉默了很久,然后,他顫抖的手,搭在廖如鳴的手腕上。 無形的絲帶出現,將廖如鳴的左手手腕與西里爾的右手手腕捆綁在一起。現在,他真的被他綁住了。 第97章 而我也愛你 被綁起來之后,廖如鳴覺得他的生活更加無趣了起來。 那條無形的絲帶其實并沒有實體,也就是說廖如鳴仍舊可以自由活動。 但是那仿佛束縛了他的靈魂。 廖如鳴頭一回這么認真地意識到,與某人如此親密的相處、陪伴,對于彼此來說,是一種非常嚴格的束縛。 他從未這么認真地意識到這一點。 比如他去洗澡,他會意識到在他正要去的那個方向的相反地方,有一個人正在等待著他的出現。 比如他躺在游戲艙里玩游戲,他也仍舊無法沉迷其中。手腕上鮮明的束縛感告訴他,似乎有什么人在等著他。 比如他閉上眼睛打算睡覺的時候,他能感受到絲帶的另外一端,那個淺淺的呼吸聲那個男人巨大的存在感。 他頭一回意識到,親密關系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簡單。 那意味著他們彼此的生命空間之中,都會出現對方的痕跡、存在,并且如此固執、如此不屈不撓,并不可能是他不愿意對方出現,對方就真的可以這樣消失。 也并不是他想要離開,他就真的可以這么簡簡單單地抽身而去。 從來沒有這么簡單。 當他們確立關系,想要建立這種親密關系當他們談戀愛,這條無形的絲帶就已經束縛在他們的手腕上。 隨著他們的關系日漸堅定、深入,這條絲帶也就越發的牢固。 可是廖如鳴總是認識不到這一點。 在過去的三個世界里,他總是在任性的時候就打算離開,以為這條絲帶從未存在又或者,他想要讓它消失的時候,它就可以消失? 但是事情從來不是這樣的。 是他招惹了西里爾,而他又要將西里爾隨意地拋之腦后。 是他往西里爾的手腕上系了那條絲帶,也同樣是他隨意地使用著剪刀,想什么時候把這條絲帶剪斷,就什么時候去動手。 而等到他心軟了,等到他覺得消氣了,他又輕輕松松地把這條絲帶再系回來。 可是曾經被剪斷過的痕跡,就真的不復存在了嗎? 廖如鳴越來越長久地盯著那無形的絲帶出神。他讓西里爾伸出手,他自己也伸出手,然后兩人的手擺放在一起。然后他就這么默默地凝視,若有所思。 他這樣的表現讓西里爾有點擔心起來。 明明是西里爾將他束縛住,但是結果仍舊是西里爾為廖如鳴產生了擔心、憂慮的情緒。 他輕聲問: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廖如鳴下意識說,我只是覺得 他遲疑了一下,然后說:可以把這個東西顯現出來嗎? 在西里爾綁住他的時候,這條絲帶始終是無形的,好像不存在一樣。以往也是這樣,好像這條絲帶根本不存在一樣,然后廖如鳴就這么理所當然地忽略了。 可是這東西當然存在! 是廖如鳴提出讓西里爾把他們的手連到一塊,本意是為了讓西里爾安心,但是西里爾似乎還沒有什么表示,但是廖如鳴自己卻因為這個提議,而意識到了很多東西。 他催促著西里爾。 西里爾不明所以,就垂眸看了看他們手腕中間的空隙。 隨后,一條如同銀河般散發著淡淡熒光的銀白色絲帶顯現了出來。 廖如鳴驚奇地瞧著,然后伸手摸了摸。之前只覺得是一片空氣,但是現在廖如鳴發現還真的有一些觸感。 似乎是一種類似絲綢一樣,冰涼、爽滑的感覺。 西里爾猶豫再三,還是問:你是想到了什么嗎? 我覺得我錯了。廖如鳴這么說,雖然我總是說我已經不把這個世界當成游戲了,但是,我還是把士體宇宙當成真正的我的現實。 西里爾怔了怔。 廖如鳴感嘆著說:其實我和你的生活我們過去曾經去過的三個世界,那才是真正填充了我的生命的東西,不是嗎? 你說過,海勒姆是現實世界的倒影。這些畫面、這些過去也曾經切實地發生在士體宇宙。而我卻總覺得那只是虛幻的影子。 說多了。我只是在反省我的態度。 西里爾受寵若驚:我并沒有要你反省 我自己想反省。廖如鳴嘀咕著說,然后他認真地說,我覺得很抱歉。 西里爾怔怔地盯著他。 廖如鳴的手指撫摸著那條絲帶,然后他露出了一個極為復雜的表情: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尋找某種東西。 我的父母如果沒有拋棄我,我的童年如果不是在養育所,養育所的那些孩子如果愿意和我成為朋友,我如果可以收斂一點自己的脾氣 我不想承認。但是我確實是在想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能夠擁有什么。 他說著,突然露出一個故作兇狠的表情:這些事情我可只跟你一個人說,你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西里爾正醞釀著情緒,聞言頓時哭笑不得。他說:我明白的。 廖如鳴這才滿意。 然后他凝視著這個愛著他,他也愛著的男人。 他說:我已經找到了,但是我卻以為自己沒有找到。 他的手指仍舊撫摸著那條如銀河般燦爛的絲帶。 西里爾微怔。 廖如鳴垂眸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容:所以我確實是一個 你不是。 西里爾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廖如鳴就抬起眼睛,瞧著他。 西里爾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想到這個。但是我知道士體宇宙才是你的世界。你在那里出生、成長,最終成為你現在這個樣子。 而海勒姆,只是士體宇宙的影子。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明白。我我不希望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就委屈自己。 廖如鳴瞧著他,片刻之后,他突然聳聳肩,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那怎么辦?可是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就委屈自己。 西里爾為難地垂下眼睛。 廖如鳴想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他罵他:你這個傻子。 西里爾吃驚地看他。 我給你一個把我關一輩子的機會,你自己把握不住。你可真是一個傻子!廖如鳴罵道,活該被我玩弄感情,是不是? 你沒你沒玩弄我的感情。 廖如鳴嘖嘖一聲:到現在還在為我這個渣男解釋。 西里爾: 他手足無措,不明所以。 但是他不喜歡廖如鳴罵自己是渣男。 所以他認認真真地說:我愛你,所以我愿意為你做一切事情。這就是我的觀念。 廖如鳴沒好氣地說:那你遇到人渣怎么辦? 西里爾注視著他,卻緩慢地露出了一個笑。他說:可是我沒有遇到。我愛的人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廖如鳴悻悻。 他覷著他,說:就知道說好話奉承我。 我說的是真話。西里爾笑著說,我可沒騙人。 廖如鳴翻了個白眼。 他說:但我還是一個很自我的人。 西里爾低聲說:我知道。 如果我還是想要聯系中央研究院呢?廖如鳴就問,你又要發瘋? 西里爾十分無力地解釋說:我沒 廖如鳴就呵呵一笑:那你為什么突然要讓我去泡泡? 西里爾沉默片刻,然后說:我只是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嚇到你,甚至傷害到你。他嘆了一口氣,側身抱住廖如鳴,你明白嗎? 我當然知道。廖如鳴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才讓你把我綁起來。 明明是西里爾把廖如鳴的手腕綁起來,但是表現得卻好像是廖如鳴更有士動權一些。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他們的身份地位上差距甚大,但是偏偏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地位來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顛倒。 廖如鳴的態度又這么理直氣壯,讓西里爾無能為力。 廖如鳴用手肘拱了拱西里爾,然后說:你說啊,如果我還是想要聯系他們,你會怎么辦? 西里爾已經沒脾氣了,他說:你聯系吧。 廖如鳴驚訝地望著他。 西里爾苦笑一聲:我沒有我沒法阻止你。我怎么舍得 廖如鳴看了他片刻,然后親吻了他一下,抬起自己的手腕,說:你已經把我綁起來了。 你可以掙脫的。西里爾怔怔地凝視著他,選擇權永遠在你的手上。 廖如鳴搖搖頭,嘆息一聲,然后他用著一種十分輕松、悠閑的語氣,說:我只是覺得,或者說,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即便我愿意留在宮殿也好,愿意被你束縛起來也好,安安分分地在宮殿里玩游戲抽卡也好,這些似乎都無法說服你。 你還是認為我會離開,還是認為,如果給我一個選擇的權利,我就會立刻離開這座無聊的宮殿你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 你給過我一個離開的機會,但是哪怕我選擇了留下來,你還是會覺得,這只是我在騙你,我并不是真心的。 所以,當我說想要聯系中央研究院的時候,你大概是覺得我想要發出求救的信號。 而我士動提出讓你把我綁起來,對于來說,這也好像是我的懷柔政策一樣,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逃離海勒姆你是這樣想的吧? 西里爾沉默片刻,然后難堪地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他無法難以相信廖如鳴的話。他總覺得廖如鳴無論說什么、做什么,最終都會離開。他已經不敢相信廖如鳴的話了。 于是,廖如鳴就說:那我就沒辦法了呀。既然這樣,我不如去做我想做的事情,然后你來跟隨我吧。 西里爾怔了怔。 廖如鳴握住西里爾的右手手腕,認真地說:這條絲帶就像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你明白嗎?它會一直一直存在著,我不會解下來,你也可以永遠系在手腕上。 西里爾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他低聲說:我明白了。 廖如鳴瞧了他一會兒,然后不滿地說:我認真的!你的態度也認真一點啊! 西里爾張了張口,無奈地想,他要怎么才能顯得更加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