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小村醫(yī)、墜馬后成頂流的追妻路(1v1 高h)、浸不透(兄妹 1v1h)、涂鳶(1V1H)、真假少爺(NPH)、修羅劍帝、蛇狼戰(zhàn)爭(小媽文學(xué))、系統(tǒng)之農(nóng)婦翻身、惡毒女配洗白日常(np)、娶個媳婦是惡毒男配(穿書)
cao!你還是想讓我回去?廖如鳴大罵道,七年之前,我他媽和你在這里并肩作戰(zhàn)。現(xiàn)在,你就要把我趕回避難所?!是不是我的戰(zhàn)友了?! 傅平里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廖如鳴的眉眼間躍動著真實的怒氣。他曾經(jīng)也是殺喪尸的一把好手,雖然沒有異能,但是他對于武器的使用幾乎出神入化。 當(dāng)時他們甚至不敢相信,在末日之前,廖如鳴居然是一個普通學(xué)生。 廢話,有017給他提供輔助模式,那群活動緩慢的喪尸還不是一殺一個準(zhǔn)? 對于廖如鳴來說,他現(xiàn)在的憤怒,就好像是一個游戲的固定隊友突然踢開自己,找了其他人一起去打游戲一樣。 安全? 他媽的,他用得著傅平里來保護自己嗎?!傅平里的游戲技術(shù)指不定還沒他好呢! 傅平里困惑地瞧了他片刻,然后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明白了。 他想要把他的戀人護在羽翼之下。可是,他的戀人同樣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他也曾經(jīng)保護過他。 在某種失落與遺憾升起的同時,些許竊喜、歡欣同樣出現(xiàn)在傅平里的心中。 現(xiàn)在,或許他們可以再一次并肩作戰(zhàn)了。 第38章 出問題 荒原中狂風(fēng)吹舞,廖如鳴不耐煩地將擋在自己眼前的一縷頭發(fā)挪開。 他的頭發(fā)有點長。一直都是這樣。懶散的廖如鳴懶得去剪頭發(fā),所以他的頭發(fā)總是半長不長,耷拉在他的脖頸處。 等到實在無法忍耐的時候,他就自己隨便剪剪,或者讓其他人幫忙剪掉。要是傅平里看不下去,他就找個專業(yè)一點的理發(fā)師來幫廖如鳴剪頭發(fā)。 但是末日之中,他們大部分時候并沒有那么好的條件。 到最后,反倒是傅平里逐漸練出一手剪頭發(fā)的能力來。 現(xiàn)在,他們正在快速地離開這片荒原。他們并不打算與那只可能存在的變異喪尸硬碰硬。對于這樣強大的喪尸,現(xiàn)在人類有更多的應(yīng)對方法。 但是首先就是不要陷入與喪尸單打獨斗的境況之中。喪尸的指甲、血液、牙齒等等,都蘊藏著可以感染人類的喪尸病毒。 所以可以的話,人類都盡量先確定喪尸的位置,然后從遠處解決喪尸。近身搏斗是最好能夠避免的事情。 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只變異喪尸的具體能力如何,也不知道七年過去了,這只喪尸是否還停留在這片荒原無論如何,他們首先得撤出這片危險的區(qū)域。 廖如鳴跟在傅平里的身后。 隔了一會兒,他說:對不起。 什么?傅平里怔了一下,為什么要說 是因為我在對你生氣,所以我才會無意中來到這個地方。我太疏忽了。 廖如鳴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當(dāng)然,承認錯誤并不代表他就不對傅平里生氣了。這事兒得一碼歸一碼。 傅平里張了張嘴,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應(yīng)這樣的話。最后,他只能說:沒什么。如果真的遇到那只變異喪尸的話,我們也可以為民除害。 他似乎是想開個玩笑,然而這玩笑的水平實在是太次了。 廖如鳴瞥了他一眼,較為給面子地從喉嚨口發(fā)出一聲哼笑。 傅平里便不說話了。 廖如鳴說:你這一路跟過來,有發(fā)現(xiàn)喪尸的蹤跡嗎? 沒有。傅平里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再嘗試把廖如鳴逗得開心一點。在這方面,他可以說是過于無能了。他說,過去一天都沒遇到喪尸。 廖如鳴暗自想,傅平里是跟在他的身后。而他這一路走來,017出手過幾次。 但是總的來說,這片荒原的喪尸似乎非常少。 之前廖如鳴認為這可能是因為,這片區(qū)域有著傅平里的秘密基地的存在。傅平里提前將這片區(qū)域清掃過了。 現(xiàn)在,他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可謂是大錯特錯。 一來傅平里從未表現(xiàn)出異樣,二來,喪尸的稀少也有可能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因為有更加厲害的喪尸,提前劃定了自己的領(lǐng)地。 這么一想,廖如鳴就更加懊惱了。 他居然因為和傅平里賭氣,就完全忽略了這個可能性的存在,單方面地、固執(zhí)地認定,喪尸的稀少就是因為傅平里他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愚蠢。 廖如鳴暗自痛罵著自己。 他甚至將傅平里也扯到了這樣的險境之中。 廖如鳴不太滿意這位人間之神談戀愛時候的表現(xiàn),但是他知道傅平里的存在對于人類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不管怎么說,是因為廖如鳴,所以傅平里才會進入到這樣危險的境地。而一旦傅平里陷在這樣的危險之中,那么對于這個世界的人類 他們將失去一位重要的庇護者。 廖如鳴緊緊地皺著眉,難得褪去了那種輕松的、戲謔的表情,嚴(yán)肅地等待著、奔走著。 耳邊愈發(fā)安靜了。已經(jīng)到了深夜,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的耳邊一呼一吸。平靜、冰冷,蓄勢待發(fā)。廖如鳴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邊的017。小光球為了不讓自己被傅平里發(fā)現(xiàn),只能安安靜靜地跟著,不發(fā)一言。而廖如鳴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然后指了指傅平里。 小光球晃了晃。 廖如鳴輕聲說:保護好他。 小光球猶豫了一下,然后上下挪動了一下,就好像是在點頭。 你在說什么?傅平里像是聽見了廖如鳴的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對星星說,讓它們保護好你。 傅平里怔住了。 廖如鳴聳聳肩:你比我重要得多 不。傅平里打斷了他的話,你你比我重要得多。 廖如鳴皺眉看著他,覺得莫名其妙: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是一個普通人,而你是這個世界最強的異能者你是人類的希望。 你是我的希望。傅平里輕柔而堅定地說,如果沒有你,那這個世界是否毀滅,也與我無關(guān)。 廖如鳴驚異地看著他。 他似乎是第一次聽見傅平里如此直白的話。 傅平里又說:我仔細地想了想我想了很久。我明白了,阿鳴。我不是想把你排除在外,也不是覺得你無能、你弱小,所以才不讓你參與到戰(zhàn)斗之中。 我只是我只是,無法承受你可能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行。 廖如鳴皺著眉,靜靜地聽著。 他們腳步不停,踩過荒草,踩過地面下的小蟲子。踩過這顆星球。 周圍愈發(fā)安靜了,好像全世界都在聽著傅平里訴說他的心意。 傅平里說:我只是害怕。他苦笑了一下,我承認我的害怕。 他以前從來不承認的。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規(guī)則之主、他是宇宙之神。而現(xiàn)在,他不得不為一個普通的人類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畢竟那是他的戀人。他的戀人想要拋棄他。而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可怕的后果。 即便是神,即便是至強的異能者,在遇到分手、失戀這樣事情的時候,也一樣會恐慌與害怕。況且傅平里遠比其他人更加偏執(zhí)與瘋狂。 他的瘋狂已經(jīng)融入了他的骨血,成為了他性格中難以言明的一種底色。那種底色融上了末日中的血腥、殘酷,還有他本人的冷酷與傲慢。 這些東西,這些情緒,這些本能,共同熔鑄成了傅平里過去三十多年的歲月。 可是他的命脈卻仍舊把握在廖如鳴的手中。 他努力說著自己的想法,希望讓廖如鳴回心轉(zhuǎn)意。 而廖如鳴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感到一種與面對此前的紀(jì)知淮時候相同的困惑與無力。 可是傅平里仍舊有什么東西瞞著他。 是的,廖如鳴可以理解傅平里的想法,他知道他一直想要保護他。而現(xiàn)在,廖如鳴在荒原中呆了這么久,遇到了這差點將他嚇到的意外發(fā)現(xiàn) 好吧,他承認,他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知道了,他自己一個人的確不可能在荒原中行走,剔除掉017的保護的話。 所以他能夠理解傅平里的做法。 他知道他自己有多菜了,行了吧! 他認清了自己和傅平里之間的差距。這差距是客觀存在的,是這個世界的他無法回避、無法躲開的東西。不可能他希望他像傅平里一樣強大,他就真的可以做到這樣了。 所以廖如鳴決定行吧,他認命了。 如果真的為了這樣可笑、幼稚、莫名其妙的理由和傅平里分手嫌棄戀人太過于強大是怎么個理由?那廖如鳴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了。 廖如鳴真沒有這么蠢,他只是和傅平里賭氣罷了。 而變異喪尸的存在也驟然讓廖如鳴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危險。傅平里的存在讓他感到了一種強大的安全感。 他承認傅平里的力量給了他這種堅實的、強烈的支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人在保護他的。 廖如鳴一邊吐槽,一邊享受。 017可不算。 他只是說傅平里。這個強大,同時將這種強大獻給廖如鳴的男人。 但是傅平里仍舊沒有做到完全坦誠。那個支線任務(wù)中提到的地點,究竟意味著什么? 廖如鳴困惑地思索著,他正想說什么,突然,一陣狂風(fēng)席卷。有沙土被這樣的風(fēng)卷過來,在一片黑暗中,直接迷了廖如鳴的眼睛。 他發(fā)出一聲驚叫,下意識閉上眼睛。黑暗降臨,然后他聞到一陣血液的腥味。 里里?! 他仍舊本能地喊出了傅平里的昵稱。 傅平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 在這一刻,廖如鳴痛恨自己的弱小與無能為力。他頭一回意識到,他離開傅平里,或許的確是因為他的自卑,可實際上,他自己都討厭這樣廢物的自己。 在末日的頭幾年,他利用人類的武器,還可以跟上這群異能者的腳步。可是現(xiàn)在,他就完完全全是一個拖累。 他想著與傅平里并肩作戰(zhàn),可實際上他壓根已經(jīng)做不到了。過去是過去,可是人不可能一輩子沉浸在過去之后。人總是要往前走的。 他從來都知道。可他也是如此平庸、普通、正常的人類。他也仍舊懷念著某段過去,盡管他從來不會回頭去看他從來不承認。 他其實隱隱懷念著那段荒原上,與其他的同伴,以及傅平里,他們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 因為懷念,所以他耿耿于懷,所以他始終認為自己還是當(dāng)初那樣的強大與厲害,可以與傅平里一起戰(zhàn)斗。 他們?nèi)耘f是戰(zhàn)友嗎? 放屁吧。傅平里的游戲技術(shù)已經(jīng)超神了,而廖如鳴都脫坑五年了。兩個人的水平都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而廖如鳴他甚至將傅平里拖入了這樣危險的境地。 他第一次這樣清楚地意識到這個冰冷的現(xiàn)實。他之所以能夠任性、能夠隨心所欲,甚至大喊著要和傅平里分手,都是因為 傅平里實在是把他保護得太好了。 廖如鳴怔了片刻,然后又喊了一聲:里里? 他的眼睛仍舊發(fā)出刺痛,那些沙土中似乎蘊藏著一些不太對勁的東西。不過廖如鳴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只是希望能夠確認傅平里的安全。 安全。真是可笑,他想將傅平里帶給他的安全推開,但是現(xiàn)在,他又在擔(dān)心傅平里的安全。 廖如鳴的心中升起一陣難以言明的怒火與委屈。 他覺得煩得要死。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廖如鳴低聲嘀咕著,他反問著自己,那你想怎么樣?分手已經(jīng)說了,總不能現(xiàn)在打臉吧?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他感覺自己大概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甚至沒有發(fā)出聲音。 他的耳邊有一些雜聲。像是風(fēng)聲,和一些奇怪的碰撞聲。 他猜測017一定會保護好傅平里,但是現(xiàn)在這種微妙的、暗流涌動的情況卻讓他情不自禁地皺起眉。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廖如鳴現(xiàn)在可以睜開眼睛,那么他大概是可以看到一個可怕的龍卷風(fēng)。而廖如鳴恰恰站在風(fēng)眼的正中心。他聽不見聲音,是因為傅平里的異能封鎖了他的一部分感官。 而他看不見外面,是因為他的眼睛仍舊好痛,就好像那陣風(fēng)沙徹底地黏住了他的眼皮。 不知道過了多久,廖如鳴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睛上方覆蓋上一雙粗糙但是溫暖的手。是傅平里。 里里? 廖如鳴迷茫地問。 傅平里望著他,眉目中有著擔(dān)心與憂慮,但并不是特別濃重,他說:不要睜開眼睛。 怎么了?廖如鳴聽了他的話,沒有睜開眼睛,卻疑慮地問,剛剛是那只變異喪尸來了嗎? 是的。傅平里藏住了自己鮮血淋漓的左手。 好在只是外傷,他想。不過,他也并不打算讓廖如鳴知道他受傷了,他用異能封鎖了自己手上的傷口,讓其不要散發(fā)出血腥味。 傅平里又說:變異喪尸已經(jīng)進化出了異能。這個消息,我得讓其他人類知道。我們得回去。 我不回浮空城。廖如鳴仍舊堅持,這件事情讓我陪你一起去解決。我可以幫你與其他人類溝通。 傅平里在這種溝通交流問題上可謂是一竅不通。 傅平里猶豫了一下,才說:好。他終于解釋了自己為什么不讓廖如鳴睜開眼睛,那只變異喪尸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我從他的尸體上獲得了一部分的信息。 剛剛的那陣風(fēng)沙中,蘊藏著一種毒素。如果你現(xiàn)在睜開眼睛,看到光亮,就會徹底失明。這種毒素需要使用那只變異喪尸的能量晶核來解毒。 稍微等我一下就好,我去拿晶核來給你解毒。 廖如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只喪尸或許變異出了風(fēng)和毒這兩種異能。 這個時候,廖如鳴突然敏銳地問:你受傷了吧? 傅平里怔了怔,遲疑了一下,才說:皮外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