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獵戶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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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玉樓養傷的間隙,魏陵和譚守備在城里城外大肆搜捕黑衣人,順便收斂了不少杜家的產業。 在魏陵的默許下,這些東西大部分都到了永哥兒手上。 “程哥,快來,譚守備剛才給我送了好多鋪子和田契,幫我看看要怎么處理?”永哥兒手里拿著一堆好東西,看到程鐸進來,就興奮地對他招手。 程鐸依言走了過去,建新城是連接西北和江東的必經之道。若不是如此,江東郡守也不會因為譚守備打算投靠魏家,就急著出手阻撓。 這些產業都是現成的,杜家還有自己的商行,他們倒是可以順勢經營起來。 兩人一起忙碌了大半個月,永哥兒又給他爹寫了信,最后魏震遠讓孟極帶了一個大營的士兵,還有柳書生一起送了過來。 噢不,現在不應該是稱呼柳書生了,應該稱呼柳掌柜。 “你怎么來了,磚瓦坊誰在管?”永哥兒有些驚訝地問。 “是錢掌柜。”柳書生笑了笑,含蓄地道。 永哥兒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他說的是雨哥兒。雨哥兒前年嫁給了他爹身邊的一個親衛,孩子都生了。不過他成親生子也沒耽擱磚瓦坊的工作,反而學得極好,如今獨當一面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倒是柳書生,直到現在都沒有成親…… 因著前些年的相處,永哥兒如今也不討厭柳書生了,聞言關心地問了一句:“柳掌柜年紀也不小了吧,不知何時能喝上你的喜酒?” 話問出口,他才覺得不妥,當初錢阿么想把雨哥兒跟柳書生湊成一對,只是吃了頓火鍋而已,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他前腳問了雨哥兒,后腳又提起這茬兒,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多想…… “東家有心了,不過如今沒有合適的,等找到了再說吧。”柳掌柜口氣淡淡的,要說后悔,他心里肯定是后悔的。 雨哥兒要成親那段時間,他的腦子里總是冒出當初摔下山崖時,雨哥兒罵他的那番話。后來兩人共同管著磚瓦坊和土坯倉庫,雨哥兒遇到不會的,請教他的時候也很多。 他是后來才發現,雨哥兒養好了身子其實很好看,那雙眼睛干凈溫潤,說話不疾不徐,其實是個很溫柔的哥兒。 可惜他醒悟地太晚了,等雨哥兒傳出定親的消息,他才驚覺那雙眼睛已經印入他的心里。 柳掌柜離開之后,永哥兒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當年錢阿么讓雨哥兒請他吃飯的時候,我覺得雨哥兒肯定是愿意的,可惜,這世上的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如今雨哥兒放下了,柳掌柜又放不下了。 程鐸不動聲色地給他倒了杯茶,又聽到他繼續道:“大堂哥也是,這么久了到底成不成啊,別最后也弄成柳掌柜這樣……啊,呸呸呸,各路神仙保佑,我隨口胡說的,當不得真!” “放心,你大堂哥比柳掌柜聰明,他肯定不會像他那么傻。”程鐸沒說的是,他那大舅哥是有心,偏偏太過正人君子了。 據他所知,譚夫人是有心給譚玉樓娶妻的,就算他能解決譚守備這座大山,譚夫人那關也很難過。 她身子又不好,萬一譚玉樓身份揭穿,她受不住打擊,一不小心氣死了,這算誰的? 所以盡管程鐸有再多手段,也不好給魏陵出主意。反正這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以再等等。 他那岳父大人派孟極帶兵過來,就是有意在建新城安營扎寨的,大舅子已經確定要留下了。這兩人今后同進同出的,要是有意怎么都能成……當然,若是有緣無分,那就另說了。 算上來回的時間,程鐸和永哥兒在建新城呆了三個月左右,回程的時候已經入夏了。 這個時候坐馬車是非常悶熱的,盡管他們的車隊天不亮就出發,可為了趕路,還是熱得不行。 永哥兒的反應尤其大,前兩次從馬車上下來,還只是捂著胸口說悶、難受,今天直接就吐了! 程鐸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替他拍撫:“好點了嗎?怎么難受成這樣,不會是生病了吧?” 仔細想想,昨晚他們住在客棧里,永哥兒嫌熱,一晚上掀了好幾次被子。 他以前最喜歡挨著自己睡的,這兩天也不挨著他了,總是喊熱。 永哥兒擺擺手:“程哥,我沒事……” “什么沒事,你都吐成這樣了。”程鐸打斷他,抬起頭左右看看,拍板道:“前邊兒有個村子,我們今晚就在那兒借宿,不走了。” “不用,你不是急著回去看那什么…土豆嘛,萬一天氣太大,放壞了怎么辦。” 土豆和紅薯他程哥找了幾年了,這次好不容易謝家的商隊從關外帶回來,他程哥高興地很,不然也不會這么急匆匆地趕回去了。 “沒關系,土豆沒那么容易壞,你的身子要緊。”程鐸一邊安慰永哥兒,一邊回馬車給他倒了杯清水,又從空間拿了兩顆腌梅子放進去:“來,喝口水緩緩。” 有梅子的酸味潤澤口腔,永哥兒感覺好了點兒,喝了兩口水,還專門把里面的兩顆腌梅子撈出來吃了。 吃完還不罷休,又問程鐸:“程哥,這個腌梅子還有嗎?” 程鐸不疑有他,回“馬車”給他拿去了。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兩人的親兵一邊聽程鐸安排今晚的住宿,一邊看永哥兒一顆接著一顆的吃腌梅子。 有個親兵看他吃得歡,咽了口口水,忍不住道:“小少爺不會是有了吧?” 他家那口子當年懷了他的崽,吃起酸李子就跟小少爺現在一個樣。 “有了,有什么……”程鐸反問了一句,突然愣住了。 永哥兒也停下了嚼梅子的動作,下意識看向程鐸,神情有些恍惚。 自從兩個月前他和程哥敞開心扉,就已經接受了兩人不會有孩子的事實,萬一弄錯了,他們會有多失望可想而知。 程鐸手抖了一下,果斷道:“一會兒進村問問有沒有大夫。” “是。”那親兵答應一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白程將軍和小少爺聽到有了孩子,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 很快車隊進了村,親兵們跑了幾條村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鄉下土郎中。他戰戰兢兢地進來,替永哥兒把了一會兒脈,猶豫地表示:“老夫也說不好,摸起來確實像是滑脈……” 這群兵老爺兇神惡煞的,他怕自己說錯了招來殺身之禍,怎么也不敢說自己有把握。 程鐸打發了那土郎中,又抱住永哥兒:“沒事,我們明天進了城鎮,再找個大夫看看。” “嗯。” 這一晚上兩人都沒怎么睡,又要在對方面前表現得毫不在意,第二天起來,兩人眼下都青黑了不少。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附近的城鎮,第一個大夫:“沒錯,絕對是懷了!” “這脈象,起碼兩三個月了。” 三個月,那就是他們來的時候……永哥兒想起自己那段時間是怎么誘惑他程哥的,就忍不住臉頰發熱。 程鐸顯然也想了起來,對上自家小媳婦兒羞澀的眸子,向來冷厲的神情不由柔和了下來。 永哥兒過來抓著他的手,眼神亮得驚人:“程哥。” 程鐸直接伸臂抱住他,將臉埋在他脖頸中良久,直到永哥兒都不好意思了,才輕輕嘆息一聲:“……永哥兒,我們回家。” 永哥兒感覺到脖頸間那股濕意,眼眶也不禁有些發紅:“好,回家!” 第104章 他這輩子已經很滿足了。 “阿么, 快看,有蝴蝶!”剛剛三歲半的小團子趴在馬車窗沿上,瞪圓了眼睛, 伸出嫩嫩的手指指著空中飛舞的彩蝶。 他的眼睛不是純粹的黑色, 但也不像永哥兒那么藍, 而是瞳仁外緣一圈幽深的藍色,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出來。 但他很好的繼承了永哥兒的美貌,深邃的眉眼, 挺翹的小鼻子,紅艷艷的薄唇……若不是眉心沒有那顆殷紅的哥兒痣, 旁人怕是都要覺得這小家伙是個漂亮的小哥兒。 “看到了,小心一點,別跌到窗外去了。”永哥兒沒好氣地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這小子一路上看到什么都想拿來玩兒,路邊的大黃狗、田埂上的青蛙、蒲公英、小蟲子……偏偏魏厲和山娃子他們又寵他,每每他手指指到哪兒,他們就打馬過去給他尋來。 之前他就死活抱著別人家的大黃狗舍不得放下,要不是永哥兒覺得馬車上養不了狗,極力阻止,魏厲他們都要找到大黃狗的主人給他買下了。 如今又開始招蜂惹蝶…… 永哥兒看著那只彩蝶撲扇著翅膀,一會兒落到麟兒頭上, 一會兒停在他的小鼻子上,惹得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都對了起來, 一動不動地去看。他暗咐自己和程哥都挺專一的啊,怎么就生了個招三惹四的主兒, 不會他長大了也這樣吧? 忘了說, 他們的小家伙叫程錦麟, 小名麟兒, 也是老侯爺給取的名字。 小家伙可沒有看著蝴蝶漂亮,就要“憐香惜玉”的想法,眼看蝴蝶不動了,他伸出小爪子就去抓。 可惜,他rourou的短胳膊根本不靈活,沒一會兒蝴蝶就揮揮翅膀飛出了窗外。 小家伙急了,連忙嚷嚷道:“大山哥哥,快幫我抓蝴蝶!” 大山哥哥就是山娃子,大名趙大山,如今也是十八歲的大小伙子了。除了在西北曬得有點黑,長相端正,性格又機靈好玩兒,小家伙除了他阿么,最喜歡跟著他到處跑。 山娃子聽到小家伙叫,將馬韁一拉就靠了過來。不過那蝴蝶左躲右閃的,他也沒抓住,正要翻身下馬去抓,永哥兒攔住了他:“別去,那蝴蝶給他一會兒就被他給玩死了,我們還要趕路,別誤了時辰。” 山娃子聽永哥兒這么一說,也不敢去了,偷偷地對著小家伙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小家伙也敢怒不敢言,他阿么跟兩個太-祖父、祖父可不一樣,他在家里橫行霸道,他阿么是唯一會揍他的人。 這會兒太-祖父、祖父都沒有來,他沒了靠山,只能撅撅小嘴,不情不愿地從座位上爬了下來。 永哥兒也不去幫他,看他撅著個小屁股艱難地一聳一聳,特別想再拍兩下。他是這么想的,也照自己的心意做了。 小家伙這會兒反應過來,捂著屁股羞紅了臉:“阿么,麟兒已經長大了,你、你不能再打我的屁股。” 太-祖父教過他的,男女三歲不同席,還有什么、什么不親,他忘了…… 永哥兒看他小大人似的,還知道臉紅了,“噗嗤”一聲笑話他道:“喲,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前天阿么給你洗澡的時候,還摸過你的小啾啾,那時候怎么不說你長大了?” 小家伙惱羞成怒:“哼,等麟兒到了京城看見爹爹,就讓爹爹給我洗澡。” “你爹才不給你洗呢,他嫌你臭。”永哥兒做了個捏著鼻子扇手的動作,欺負起兒子來游刃有余。 誰叫小家伙跟他家程哥感情好呢,每次見面都橫在他和程哥中間,小嘴叭叭地講個不停,害他和程哥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會兒馬上就要到京城了,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心愛的程哥/爹爹,父子之情岌岌可危。 說來也怪,這兩年程鐸在家的時間不多,但小家伙就是覺得爹爹高大又可靠,對他崇拜得不得了。 程鐸對小家伙也縱容,明明看著是個嚴肅冷漠的人,對待兒子的問題上連魏震遠都不如。還好永哥兒這個阿么管得嚴,不然小霸王三歲就要上房揭瓦了。 永哥兒在路上欺負了兒子,就猜到他要告狀。果然,到了京郊十里亭,遇上等待已久的程鐸,小家伙就撒著小短腿,顛顛地跑去告狀了。 “爹爹,我阿么說我臭,他壞死了!” 被高大的爹爹抱在懷里,小家伙委屈地眼眶地紅了,抓著他的衣襟哼哧哼哧地告著狀,告完了又提要求:“爹爹晚上給我洗澡,不給阿么洗。” 永哥兒本來還覺得好笑,聽到這話突然紅了臉,眼睛都不敢看程鐸了:“程哥,你別理他,這小子就是欠教訓……” 程鐸拍拍小家伙,無奈地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你們倆趁我不在的時候,就是這么相處的?” “……”永哥兒見他只抱兒子,不抱他,剛要覺得委屈,那邊程鐸已經先一步打開了懷抱。 永哥兒見狀一喜,顧不得現場還有許多人看著,三兩步靠近程鐸懷里,鼻息間聞到屬于他程哥的、熟悉的味道,差點落下淚來。 他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抱得緊緊的。 小家伙也不遑多讓,一雙小手拽著他爹的脖子,父子倆像是比拼誰更喜歡他似的,沒一會兒還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