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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愣是沒想到,他這獨占欲,竟是這般的強,連替自個親妹cao持婚事都不甚樂意。 如此一來,她倒不好強求了,只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 她養齊丹玉二人,一來是看她們可憐,幼年留在府中恐要受太夫人欺壓,二來是為了兒子。 一頓飯畢,王夫子同李初柔告辭離去,蕭神愛二人則起身相送。 行至院門前,李處柔道:“好了,不必送了,我去玉娘那兒看阿寧。” 齊邯點了點頭,正要折返回去時,她又道:“你們新婚,我也沒送什么,西市有幾間鋪面收成不錯,便給你和神愛做新婚賀禮吧。” “母親不是已替我給過聘財了。”齊邯溫聲道,“那鋪面,母親還是留給阿寧吧。” 納征前,謝和尋了些古玩和田契給他,他推辭了一番,謝和卻道既給他做了這么久半父,那總得對得起這名頭,也是他和齊邯母親的一片心意。 齊邯知道謝家是何意,他們既有意示好,又能讓他的桐桐更風光些,他也不介意收下。 李初柔瞪了他一眼,嗔怪道:“這怎么能一樣。那是單獨的聘財,何況那大多是你謝阿叔給的,這是給你們二人的新婚賀禮。” 講究還挺多。 齊邯心里暗自想了會。 “阿寧你不用管她的,她年歲還小。”李初柔聲音很溫和,叮囑道,“如今已經成家了,便好好的過,可千萬別爭爭吵吵的。神愛身份矜貴,金萱堂那邊不去也沒什么關系,她脾氣又好,性子軟和,可別叫那邊將她欺負了去。” 王夫子正好同蕭神愛說完了話,由女兒攙扶著走了過來。 聽了她這話,饒是她認為從小帶大的孩子千好萬好,也覺著假。 太假了。 假到她忍不住要落淚。 郡主這輩子,從生下來伊始,脾氣就沒好過。 那張臉和甜甜的笑,誰第一次見了都覺得玉雪可愛,肯定是個乖巧孩子。待到相處稍久些,就能發現她有多惡劣。 唯一令她欣慰的,便是長大后學會了掩藏自個情緒。 但她也沒有去點破。她們非要這么想郡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她又沒法子左右人心。 真是的。 “嗯,她性子是太好了些,總容易被旁人給欺負去。”齊邯頷首附和,“沒什么可去的,就算倆人要相見,也該是那邊過來給她請安。” 又聽著齊邯一本正經說她性子軟,王夫子頭一回動搖了,對自己產生了不信任感。 難道是她錯了?還是郡主這兩年改了? 很快,她又否認了自個。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郡主可不是一朝一夕養成這般的,改不了的。 但今日這倆母子,也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王夫子忍不住轉頭低聲問女兒:“這平涼侯……”她指了指腦子。 清檀扯扯唇角:“怎么可能,要真是……殿下怎會看得上他?” 王夫子一想也是,齊邯幼時她也經常見,是個聰明孩子。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真是令她不得不懷疑啊。 “郡主在他面前,脾氣比往常還壞些。”清檀壓低聲音回了句。 王夫子唇瓣囁嚅:“是么……” 用過午膳,蕭神愛很有些困倦了,但她還是惦記著前幾日沒看完的話本子,想著再看幾頁再去睡。 齊邯一進來,見著她半躺在榻上,手中握著一卷書。 室內如春日般溫暖,然眼前景致,卻更勝春色。 榻上美人只著了身輕薄的紗衫,暖融融的日光一照上去,細膩而光滑的肌膚便顯露無疑,甚至還隱隱透著光。 日光毫無保留的傾瀉,沒有半分偏頗。欺霜賽雪的肌膚覆了層淺金色,連同那略起伏之處,也灑了層輝光。 再往下的地方看不真切,一概由被衾籠罩住了。 齊邯眸色微暗,上前取過她手中的書卷。蕭神愛只是輕握著的,很輕易的就被他給拿走,便瞪圓了眼問:“你搶我書干嘛?” 想著他也喜歡看話本子,以為他也要看,沒好氣道:“這是下半本,上半本還在箱籠里頭,我改日讓人找給你。單看下半本,你看不懂的。” 孰料齊邯只是將那話本子扔在不遠處的案幾上,輕聲問:“怎的看起這個來了?剛才不是要看旁的嗎?” “那看什么?”蕭神愛傻乎乎的問,又老老實實說,“這本我還挺喜歡看的,寫的很有意思。” “是么?”齊邯漫不經心道,他一邊挽起衣袖,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方才不是說了,想看小奶貓抓撓我的痕跡?” 騰的一下,蕭神愛整張臉通紅起來,羞得連指尖都染了粉,身子恨不能蜷縮成一團,而后再堵住自己的耳朵或是他的嘴。 “沒什么好看的。”蕭神愛背過身去,心頭不斷發顫,勉強說道,“既然是小奶貓抓撓的,你去找那小奶貓就行了,怪難看的,我可不想看。” 橫豎人都已經到榻上等他了,齊邯也不著急,只抓了她一綹柔順的發絲把玩,看著那簇烏色在他掌心和五指間游走。 身后一直沒動靜,蕭神愛以為他走了,轉過頭想瞟上一眼,卻又和一雙慵懶深邃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你做什么啦。”蕭神愛想拿被子將自己捂起來,奈何被子已經被他給抓住了,根本就扯不動,只得好聲好氣問,“我困啦,你不睡午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