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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天定姻緣II(GL)在線閱讀 - 分卷(86)

分卷(86)

    十四姑娘來都來了,請上座。

    十四忍著笑,在席位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弟為她沏茶。神思急轉,師父肯跟來,方才更是泄出了一絲本源之力,師父是醋了么?師父果然還是在意她的?

    她陷入長時間的自我懷疑。

    演戲演全套,大豹子道行還淺,察覺不到那絲流瀉的本源,但聽老大的總沒錯。這樣的計劃早在幾年前就定下,規矩他都懂,流程嘛,背得滾瓜爛熟。

    他伸出爪子就要摸少女的手,卻也不敢真的冒犯老大,哪知十四這會心思根本不在這,她在走神,在揣摩師父的心意,竟忘記了躲。

    就在大豹子訕訕地想收回手時,一道熾熱的焰火趕在即將觸碰少女手背的前一息呼嘯而至,毫不留情地灼燒他的指尖,他嗷地一聲叫出來,原地跳了兩下。

    晝景身形自虛空顯現,眉目冷冽。

    好個放肆的豹妖!

    她一副要斬妖的架勢,遭殃的大豹子眼目之中看不清她的人,只能看到一團刺傷人眼目的烈火,嚇得匍匐倒地:尊者,尊者饒命!

    把人逼了出來,十四驚呼一聲:師父!別傷他

    晝景心微微刺痛,烈火消去,完美的容顏真正羨慕人前。她輕呵一聲,二話不說帶著人離開。

    回到小竹樓,少女被推倒在床榻,被推得一頭霧水,卻也知道師父生氣了。她倒在大床,見師父根本沒撲上來的意思,多年來嬌縱養出的脾氣跟著冒上來,鼻息之間發出一聲賭氣的冷哼。

    你哼什么?我若不出現,你就放任那豹妖

    師父原來是在氣這個。十四枕著小臂,懶洋洋瞧她:師父不是不喜歡我嗎?干嘛要干擾我與旁人交好?

    你是這樣想的?你想和誰交好?晝景氣得喉嚨泛出甜腥,上前兩步單膝跪在床榻,一手擒了她手腕:十四,你想和誰交好?

    她聲線忽然軟下來,十四心臟怦然,呼吸有一晃的不順暢,她別開臉,耳尖紅著:你明知故問。

    為師不懂。晝景擒在她皓腕的力道漸松,雪發垂落下來,掃在少女胸前,勾出莫名的癢。

    看著她,十四口干舌燥,勉強吞咽兩下,近距離看師父,師父生得委實漂亮,眸子染了三分妖異,狹長的狐貍眼,滿身的不容侵犯之意勾著誘人的氣息,她看得腿軟,鬼使神差問道:師父,你看我生得還美嗎?

    晝景一怔,隨著她的話仔細看去,少女眉眼精致,且是她養大的姑娘,自然無一處不美。

    膚白嗎?

    白。

    腿長嗎?

    長。

    腰細嗎?

    晝景目光下移,一頓:細。

    十四散漫一笑,那股子乖巧的韻味在眉眼盛開,她問:師父夜夜與我睡在一處,徒兒胸可軟?

    晝景耳尖竄出一抹紅潤,心尖火種熊熊燃燒,她眸光變幻,聲音聽不出情緒:軟。

    屁股翹嗎?

    翹。

    年紀是不是比你小?

    是。

    少女仙姿瑰麗,慵懶撩眸:那師父到底是哪里不滿意?你愿意我去看其他人嗎?

    答案不言而喻。

    師徒倆無聲對峙,誰也不肯先退一步。晝景無奈敗下陣來,低頭,指節不客氣捏著少女尖尖的下巴,眼波流轉間仙風道骨蕩然無存,她眸光危險,帶著強烈的掠奪意味,慢慢悠悠啟唇:招我?

    十七年的隱忍到此時終于被逼著破開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最真實的愛與欲。

    十四被她掌控著,神情倔強:是師父死鴨子嘴硬。

    你還小,你以為你能受多久?她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句葷話,指節用力,迫使她的姑娘眼睛看向她:還敢不敢賭氣跑了?

    為何不敢?我再乖巧師父都不喜歡,我跑不跑是我的自由。你不要我,那就別來管我。

    她此刻鋒利地像開了刃的刀,刺得很,晝景低笑:誰說我不要你?她慢悠悠道:為師喜歡乖的。

    十四在她眼神攻勢下軟了腰,小臉通紅:我、我很乖!

    你乖?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晝景哼了哼,不置可否。

    師父?

    晝景指腹輕輕撫摸她嫩滑的肌膚:你是恃寵生驕。

    那也是師父寵的,和我有何干系?

    你倒會推卸責任。

    明明就是啊。師父寵我,不就是為了要我和你逞嬌?若不然師父為何寵我?閑的嗎?

    短短兩年她變得牙尖嘴利,晝景松開她,陪她躺在大床,躺在她身側。

    眼底的掠奪意味退去,十四心生失落,她抱著師父胳膊,不滿足地趴在她胸前:師父

    再等等,再等等十四。

    為何要等?

    晝景被問得腦子一空:是啊,為何要等?想做就去做,不正是狐妖的天性?

    靈魂深處一直都有兩個她在互相撕扯,一個勸誡她要理智,一個慫恿她無需顧忌,仔細來講,或許還是她過不了自己那關。

    前世,前前世,她要舟舟,都是在舟舟年滿十八后。十七,哪怕只差了一歲也始終過不去這個坎兒。

    這是她從襁褓里一點點養大的孩子。

    而唯有她自己清楚,她內心旺盛的欲.望和壓抑許久的情.潮。

    師父?

    晝景攬緊她腰:聽話。

    離家出走了沒半個時辰就沒師父捉回來,十四心情很好,答應了師父再等等,雖然她自個也不明白,差一歲真就那么重要么?

    可師父在意,師父在意,她就沒法逼她。重要的是,她知道師父也是有一點點愛她的。

    于是她盼星星盼月亮,盼這春天早點過去,夏天趕緊到來。盼完了夏天,又在盼秋天,秋天熟美豐收的季節,折云山入目一片金黃。

    都說兩人發生真真切切的rou.體關系后,靈魂會更加親近,尤其像她和師父這樣本來就親近,她巴望著能妻妻一體,時間在她眼前慢下來,這個秋天漫長地令人心浮氣躁。

    入冬就好了,她常勸慰自己。

    而看著日子一天天逼近,十四精神頭一日好過一日,緊張,期待,忐忑,雀躍,這些天不知跑了多少地方,準備了滿滿十二壺醉今夕。

    飲酒縱歡,在冷風吹過的小竹樓里,在風雪降臨的折云山,懷里抱著此生最愛的師父,聽她混亂的呼吸,被她疼愛,被她呵護,想想就是一樁天大的享受。

    她的所作所為晝景看在眼里,心里的火不斷飆升,升到難熬的熱度,又強行冷卻下來。

    這和她原先設想的很不一樣。

    十四像是不需要她的告白,十四想要她的身子!

    她頭疼扶額,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差錯,這和她設想的純純的戀愛一點都不一樣。

    足足三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她按捺不住央著舟舟。這一世反了過來,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希望十四是因為愛而不是因著依賴和她在一起。

    秋去冬來,看著停歇了一切忙碌的姑娘,晝景心頭的火再沒了需要壓制的顧慮、借口她的姑娘年滿十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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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阿景師父

    新年, 折云山上張燈結彩喜氣濃郁,晝景做主邀請方圓百里附近山頭的妖怪們一起過年,圖個熱鬧。

    高高在上的尊者請客吃飯, 妖怪們紛紛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前來, 宴席上觥籌交錯, 有幸能和尊者喝一杯, 幾百年后提起來都能美得心里冒泡。

    新年新氣象, 不管外面的天地如何日新月異,新年過去后, 山上的日子再度恢復如水的平靜。

    十四每日彈琴跳舞學道法,謄抄道經, 閑了提筆作畫, 吟詩作對,晝景能教的都教的, 唯獨剩下的那一樣,遲遲不教。

    知道她心里也有一點點的愛慕,十四反而不像十七歲的時候糾纏,十八歲, 是個正兒八經的大人了。

    十八歲要有十八歲的樣子, 她本就習慣了乖巧,那份乖巧和乖戾刻在骨子里,隨心轉換,她喜歡這事的發生是水到渠成的。之所以在年少時逼問,說白了是不自信。

    師父就是師父,師父如天上的星辰皎月高不可攀,卻又心甘情愿為她紆尊降落,任誰人生中遇見這樣的人, 都逃不過。

    她太好,就顯得十四不夠好。

    不夠自信,才想著先做道侶。先婚后愛也可行,起碼把人綁在身邊,心才算是有了著落。

    兩人誰也不提那事,慢慢的,晝景還以為她忘了。

    就在她懷揣著一顆熱心拿出十二分的認真來對待此事時,她的姑娘卻忘了那心知肚明的約定,她暗暗生了幾天悶氣,肚子里憋著火,火氣在某一日倏然爆發。

    十四清楚地記得,那是芒種過后的第七天。

    作為方圓百里妖怪們的老大,她有責任庇護以她為尊的小弟。昨日折云山附近來了一只妖怪,竟是上了年份的醬壇子成妖,醬壇子小姑娘道行不錯,朋友還多,朋友里面最厲害的,要數那個胡同精。

    沒錯,就是三道彎的胡同成了精。

    靈氣復蘇,萬物可修行,這得了道的千奇百怪的物種委實教十四感到驚奇。

    山下的世界很多都是道聽途說聽來的,具體如何她不知。

    醬壇子小姑娘帶著一群稀奇古怪的朋友掀翻了大豹子的山頭,愣是逼他提前從山大王的位子退下來,大豹子找到了十四,十四為解決此事,清早出發,一去便沒了消息。

    日落黃昏,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人還沒回來,晝景枯坐在桌前,臉色不大好看。

    飯菜恒溫,從天黑等到天明,又從天明等到天黑,月亮爬上爬下幾個輪回,她的十四逗留在外仍未歸。

    魂燈燈火明亮,昭示著她的姑娘沒有生命危險,甚至活得好,睡得著。晝景手指掐訣推算,算出十四不在折云山,俏臉布了一層寒霜。

    她不知旁人養孩子是怎樣的滋味,若單純是孩子,那還簡單了。

    晝景莫名陷入被她養大的姑娘始亂終棄的怪圈,怎么也走不出來。

    說要行那事的是她,一聲不吭的還是她。現在可好,一個招呼都不打人跑沒了影,晝景不愿懷疑她的十四,但過了十八歲生辰,十四似乎沒以前那樣纏著她了。

    她煩躁撓頭,煩得現出了狐形,坐在桌前舔.舐自己蓬松雪白的狐貍尾巴。

    小年輕,熱情似火,說沒就沒。她顧自苦惱,根本不敢合眼,耐著性子等她的姑娘回來。

    三天、五天、七天,很快半個月過去,晝景從最初的糾結到實打實的擔憂,每隔半刻鐘都要瞅一眼明耀的魂燈,然后松口氣,接著提心吊膽。

    十四生下來就養在她身邊,沒見過外面的修行天地,出了白梅縣一直養在折云山,她自認這些年教了她很多,不至于行走人間被騙被欺負,但凡事都有個萬一。

    一想到那個萬一,她的心如被火烤,寢食難安。

    附近山頭的妖怪們知道的不多,只說十四和一群人動了手,最后莫名其妙沒了蹤影。怕受到責罰在晝景問起之時選擇了隱瞞,眼看半月人還沒回來,這才慌了說出實情。

    晝景嘔得要死,火氣籠罩折云山,嚇暈過去不少小妖。

    慶幸的是她在十四身上放了很多保命的東西,晝景在小竹樓內徘徊,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就在她心慌意亂想下山找人時,少女精心捧著數不清的金玫瑰回到折云山。

    師父,師父我回來了!

    晝景攥著的拳頭松開又握緊,一顆心緩緩落得安穩,安穩之際,怒火翻升,眸子泛紅。

    師父?

    竹門推開,十四笑意盎然地捧著金燦燦的流光玫瑰:師父,我總算回來了。您是不知道,那群稀奇古怪的妖怪們可難招架了,螞蟻多了也能咬死象,我不得不小心應對。

    眼看要得手,栽進不知哪個大能留下的虛空秘境,我想了好多個法子才從里面出來,不僅如此,修為還進了一步。師父,我

    金燦燦的玫瑰往下跌落,大簇大簇的花鋪了滿地。

    花香撲鼻。

    十四被拋在柔軟的大床,眼里的驚訝還未蔓延開,身子被牢牢壓住。

    師父,你

    無數的情緒堆在一塊兒,晝景雙手顫抖,柔情里竟帶了一分狠厲,重重堵了少女的唇將她沒出口的疑惑全然堵回去,指節用力,裂帛聲起。

    切身感受到師父的瘋狂,十四被她嚇了一跳。她知道自己不該晚歸教人擔心,知道不該意氣用事出山之前不和師父提前說好,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怎么都不敢想師父會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醉今夕一口口地渡進喉嚨,她神色迷離,生疏地醞釀著盛開。

    忍了十八年,晝景心頭的牢籠打開,火焰高漲,一個字都不說,身體力行。少女圣潔的寶地被一次次探訪,內室一片混亂。

    其實她早想這樣對她了。做了幾輩子的夫妻,早熟悉她神魂的香氣,日日被這香氣撩撥還得裝作不動如山,晝景受夠了!

    趴好!

    一聲喑啞的呵斥,十四委屈地直掉淚,小聲抽噎著,而師父根本忘了憐香惜玉,她沒拿她當徒弟,而是完完全全當作可采摘的女人。

    陌生的快感帶著懲罰的意味如潮水涌來,她膝蓋跪得發疼,不曉得跪了多久。身子被翻來折去,弄到最后嗓子都哭啞了。

    她不敢再喊不要,更不敢再喊師父,腦子暈沉沉。

    半點經驗都沒的新手對上身經百戰的高手,擺明吃虧的事。

    她吃了很多虧。

    邪火四竄,晝景知道自己狀態不對勁,心尖火種爆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她能做的唯有不知疲倦地發泄這些年積攢的火。

    看著她的十四臉上隱忍的痛色,前世今生,一幕幕畫面在腦海回放,她指尖顫抖,下一刻卻又是毫不遲疑地刺向深處:不準一聲不吭離開我,記住了嗎?

    少女抱著她痛哭,眼淚不要錢的滴落,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她想說不會離開,但師父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