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精血采礦
吃完飯,散兒收拾好一切,便和紀寒坐在門前閑聊起來。 老婆婆則回到屋中休息去了。散兒看了看紀寒,好半天才說道:“大哥哥,如果阿婆那天離開我了,我孤零零一個人會感覺害怕,大哥哥,到時候我想離開這里。” 紀寒笑道:“你這樣想最好了,等我找到靈藥之后,如果你想離開了我就帶你走。”散兒很開心,或許她真的不喜歡這里,臉上總是露出一絲的憂傷來。 二人正說著,猛然間聽到外面有人喝道:“冷管家,就是這里了。那個小子不服從命令,現在就讓他看看厲害。” 說話間,外面的柵欄就被人一腳踢開了。走進來七八個人,手中都拎著兵刃。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一臉的疙瘩,不過看起來還有幾分讀書人的模樣。 向前走了幾步,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而且他的嘴還有些歪,還未說話,但是已經讓人感覺格外的別扭了。 兩相對望下,冷管家發現紀寒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畏懼。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紀寒很年輕,看樣子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紀寒看著宏哥,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怎么,找幫手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宏哥有冷管家撐場面,膽氣也撞了很多,看著紀寒,大聲說道:“小子,散兒是我宏哥的女人,你竟敢在后面搗鬼,今天有冷管家在這,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冷管家,紀寒冷冷一笑,說道:“好啊,既然冷管家來主持公道,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一個處置法。”說著,紀寒拿起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很沒品地看著他。 冷管家到沒有想到,紀寒處事如此的無禮。他原本想看看形勢再說,能夠來到詛咒之地的,一般都是狠毒的角色,萬一境界比較高,就算他是城主府管家,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冷管家咳嗽了一聲,這才說道:“小兄弟,都說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既然宏哥和散兒有情有義,你又何必摻和一腳呢。老哥我并非故意針對誰,只對事實說話。” 紀寒冷笑道:“真是巧舌如簧,散兒,你來說,你和宏哥之間是否真的有情有義。” 散兒臉上一紅,不過隨即說道:“沒有,我和他并沒有任何的關系。”宏哥頓時氣的臉色漲紅,指著散兒說道:“胡說八道,小時候是誰領著你一起玩大的,這樣還不算青梅竹馬嗎,你當年說過的,長大后要嫁給我的。” 其他人頓時一片笑聲,真是笑話,宏哥竟然拿小孩子的話當真了。不過他們也只是笑笑而已,大家畢竟都是朋友,不能背后插刀。 紀寒一擺手,說道:“好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散兒既然叫我哥了,那她就是我的meimei。長兄如父,我對你印象很不好,這樁婚事我不答應,你走吧。” 宏哥氣的雙眼通紅,恨不得一下將紀寒撕成碎末。但紀寒一身的氣勢很強烈,似乎有著很厲害的手段,自己在人家面前太過渺小,所以雖然生氣,卻不敢沖上去。 “冷管家,你都看到了,這小子連您都瞧不起,這不就是瞧不起城主大人嗎?” 宏哥知道冷管家的脾氣,清楚他始終維護城主府的權威。果然這話一出,冷管家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哼道:“好啊,一個新人竟敢挑戰城主府的威嚴,來人,給我拿下。” 他身后的幾人隨即走了上來,紀寒剛想動手,只聽得后面有人哼道:“好啊,冷管家你竟然欺負到我老太婆的頭上來了,我到要看看,你有何實力。” 散兒連忙上前攙扶著老婆婆走了過來,拐杖點在石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紀寒吃了一驚,他的確沒有想到,這老婆婆年紀如此之大了,竟然還有這么強橫的實力。雖然不是金丹,但實力也在一般的筑基之上。 冷管家似乎知道老婆婆的厲害,說道:“老婆婆,我們并非針對你,這小子太過蠻橫,散兒的事與他有什么關系,卻要替您做主,我這是要替你教訓他。” 老婆婆冷笑道:“冷管家,你日理萬機,像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你cao心了,還是趕快回去服侍城主大人吧。老太婆就不送了。” 冷管家心里生氣,這倆人真是太不識相了。看了看兩側的人,一努嘴,幾個人呼啦一下都圍了上來。 老婆婆身形暴起,手中的拐杖有如浩瀚的銀河一般,靈力到處揮灑著。這幾個人也都是筑基的高手,但是在老婆婆的眼中,卻軟弱的如同鵪鶉一般。 啊啊啊! 一連幾聲慘叫,幾個人在瞬間全部倒下。凄慘的吼叫聲聽的有些滲人。冷管家嚇了一跳,這老太婆手段也太黑了,這四五個守衛竟然全被打斷腿。心中暗道,不妙啊,這要讓城主知道了,連損好幾個守衛,自己的責任可承擔不起啊。 “好,老太婆,你真是厲害啊,今天就讓我冷某人看看你的實力。” 說著伸手一抓,法力縱橫,穿透空間,直接就奔老婆婆而去。蹬的一聲清響,這一抓正打在老婆婆的拐杖上。強大的法力還不是她能夠阻擋的。 紀寒連忙將她扶住,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股渾厚的法力隨即將她體內的力量清除掉。她年紀很大了,如果再遭受重創,怕是很難活下去了。 “散兒,將你阿婆扶回去。” 散兒有些害怕,臉上全是驚恐的神情。見紀寒吩咐,連忙將阿婆服到椅子上坐好。紀寒冷笑道:“我原本懶的與你動手,不過你連老人都不放過,今天就要讓你嘗一下我紀某的手段。” 紀寒心中異常的氣憤,腳步向前一踏,仿佛是縮地成寸一般,一下就到了他的面前。冷管家畢竟也是金丹修為,反應速度很快。身體急速向后退去。 他快,但紀寒更快,無論他怎么躲閃,紀寒就在他的眼前。 “小子,你欺人太甚,龍舞千鶴。” 冷管家一聲怒吼,整個人頓時就像沖了氣一般,狂暴的法力呼呼作響,四周幾尺內的氣流一下被吸干了。 左手龍形,右手鶴動,兩股法力相互交錯,有如兩柄利刃一般,削掉萬物。 “雕蟲小技!” 紀寒一聲冷笑,笑話,這點法力也敢在自己面前逞英雄。不要說自己現在也是元嬰,就算是金丹,也能夠打敗他。 紀寒一拳轟了出去,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也沒有使用法力,只是一拳而已。力量爆天,一力降十會。在真正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虛幻的。 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如同螻蟻與石頭的對抗一般。這一拳直接轟在冷管家的身上。血rou之軀寸寸破碎,五臟六腑瞬間被轟得零落不堪。而他的身體,則向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一拳直接打出了院子,掉落在外面。 “我擦,不是吧,這人怎么這么厲害,連冷管家都不是他的對手。” “尼瑪,嚇死我了,多虧剛才是老太婆出手,否則就不是現在被打斷腿了,說不定連性命都沒了。” “媽的,惹不起啊,咱們還是趕快逃吧。” 紀寒以實力證明了一切,那些守衛,寶庫宏哥在內,隨即嚇的轉身就跑。宏哥沒出手,一下就跑沒影了。只可惜那些被打斷腿的守衛,只能用手抓住石面,一點點向外爬去。 “真是屬狗的,說好話不聽,非得揍它一頓才明白過來。” 紀寒冷哼了一聲,轉身又和老婆婆坐在一起。散兒看著這些人被打的落花流水,此刻的眼神看著紀寒,心里只覺得砰砰再響。 老婆婆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耳朵和意念力卻很強大,似乎整個過程完全看的清楚一般。這時對紀寒笑著說道:“孩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修為,怕是與城主都可以一戰。” 紀寒連忙擺手說道:“阿婆說笑了,如果不是他們蠻不講理,我也不想和他們動手。我還是要走的,不能給你們留下一個仇結。” 老婆婆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便起身向屋內走去。散兒扶著阿婆,轉身對紀寒說道:“大哥哥,我扶阿婆休息,一會陪你在城里溜達一圈吧。” 紀寒點了點頭,他的確需要對這里有些了解,尤其是城主府,他也想知道這個空間的具體情況。不過現在把冷管家打個半死,怕是城主也對自己有意見了。 不一會的功夫,散兒便走了出來。笑盈盈地看著紀寒,攏了攏頭發,說道:“大哥哥,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 紀寒笑道:“那好啊。”二人說著便走了出去。此時天色尚早,街道上依舊沒有多少人,不時遇到的人,都是依靠在墻角,就像是人族那些腐朽的老人一般。 “大哥哥,你看他們多可憐。其實他們剛來的時候,都是英姿勃發,武力強勁,但是在這里不過十幾年而已,就硬生生變成了這樣。” 散兒有些可憐這些人,但其實他們都是罪犯,紀寒身為一宗之主,對這些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散兒,你說這城里有幾萬人之多,那這些人都以什么為生呢。” “大哥哥,散兒現在就要帶你去看看他們勞作的地方。” 紀寒沒想到散兒如此的細心。她知道紀寒需要對風波元有個整體的了解,而這城鎮唯一提供勞作的地方,便是重中之重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著,四周的人似乎都忽視了他們的存在,甚至連看上一眼都不愿意。整個城鎮如同鬼鎮一般,氣氛格外的陰森。 不多會,二人便出了城,向西面的方向走了過去。西面不遠就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山中郁郁蒼蒼,蒼松翠柏,看起來一片綠色。 散兒指著前方說道:“這山叫做折壽山,他們都在里面勞作呢,不需要走太遠就能夠看到了。” 折壽山,紀寒聽到這個山名,到是很有意思。 散兒見紀寒淡然一笑,知道他的心思。不過還是嘆氣道:“其實,這里的人真的很苦。這座山為什么叫折壽山呢,因為大家都需要生存,修士生存需要的是丹藥。而詛咒之地受到上天的詛咒,幾乎沒什么煉丹的材料。” “后來有人發現,這座山中有一種礦石,開采后加入一些常見材料,就能夠煉制出一種丹藥。但是這種礦石極難開采,必須要用人的精血才行。精血是修士生命的精華,喪失一點都需要極長的時間來恢復。但是為了生存,只能去做。而煉制出來的丹藥,里面蘊含的力量卻又極少。不開采,早晚餓死。去開采,早晚精血失去過多,也是死。所以,人們就把這座山改叫折壽山。” 散兒說完,眼中都飽含著淚水,可見她是真的看到了這里人所遭受的痛苦。但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紀寒也有些無語,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這些人都是罪犯,按理說接受懲罰不過是減輕他們的罪責而已,但是如此環境之下,也讓人不勝唏噓。 進入到山中,氣溫到是格外的涼爽。但走不過幾里路而已,前面就是一處山谷地了。這里到處都是破碎的巖石,地面上很難看到綠色的蹤影。 異常的悶熱,散兒才走幾步,就氣喘吁吁。好在有紀寒教了她心法,暗自默念之下,這才感覺好些。 等走進去的時候,便已經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響,那是人們在開鑿的聲音。前面是一個碩大的洞口,門口還站著兩個守衛。見散兒和紀寒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干什么的,難道不知道這里的規矩嗎。” 紀寒淡然一笑:“抱歉,我是新來的,只想隨便看看。”守衛哼道:“既然是新人,就該去城主府學習風波元的規矩,怎么還會隨意亂竄。趕快離開,否則將你們就地拿下。” 感覺到,似乎石頭天生就有一種反彈力。這反彈力如此的巨大,以至于法力在其面前都攻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