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回合情債難償,你這樣欠下因果,
腦中嗡嗡作響,你面色發白,咬著唇并不言語,只徒勞又固執地嘗試用靈力治愈君謠。 少女仍是有些迷惘地看著你,一雙眼黑白分明,澄如江南四月的湖水,很清很專注地倒映出你小小的身影。 秀如白玉的手指一點點收回。 指尖沾了一滴淚珠,她好像忽而有些不舍,遲遲不肯拭去水漬。 司無涯卻快步走了過來。 “夫人,你這樣使用靈力、身體很快會受不住……”他聲色很低,伸手要接過盤繞在你腕上的小龍。 在觸碰到的前一刻,你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我對你失望透了。”你冷冷看著對方,腦中終于多了幾分清明,也沒注意他表情,收回視線急匆匆朝竹林趕去。 跑出很久,也沒聽見身后傳來任何聲音。 四周竹影沙沙。 園中仍是靜謐得很,清冷淡雅的藥草香沾了滿身。 有人白衣似練,立于清輝月色間。 你遠遠看見,立刻嗚咽喊了聲師兄,也不管對方聽見與否,飛奔過去掛在他身上,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四肢將他纏得極緊,積壓多時的感情一下子盡數爆發,摟著他哇哇大哭。 師兄剛給藥圃澆水到一半,顯得很是茫然,手臂慢慢環緊了你的腰,將你往上托了托,低低問,“怎么了?” 你抽噎著將長袖挽起,把一直環在小臂的小龍給他看。 小黑龍哪里還有龍族威風凜凜的模樣,背上鱗片盡斷,血一路流,早已沾滿你手腕。 被你竭力拿靈力護著心脈,也才勉強還有一線生機。 你邊哭邊和師兄說他簡直像一條烤焦了的小魚g,可是一定要救、怎么也要救…… 你抽抽噎噎,話講得含糊不清,也不知師兄能聽懂多少,但他也只是溫柔應聲,抬手握住了你的腕。 才將小魚g接了過去,君謠就病懨懨掀起眼皮,口鼻吐出零星青色的火星,又掙扎著要往你身上攀。 你淚汪汪和那雙金眸對視,小龍好像終于放下心來,再次閉上眼睛,任由師兄拎著自己行至一汪寒池水,把他扔進去。 師兄一連寫了幾個陣法,終于將君謠鱗片間噼啪閃爍的電光壓下后,問你的第一句話卻是—— 妖族最懼天雷,怎會去y抗。 你手指緊捏著裙擺,支吾答不上來。 那雙明如月光流水的眸中于是浮現出了然,師兄取出錦帕,一點點拭凈你手上腕上的血W,有點無奈,更多卻是憐惜,“情債難償,你這樣……欠下因果,可怎么還?” “師兄也要我還么?”你紅著眼眶喃喃。 師兄嘆息了聲,替你擦去眼淚。 你一直哭,他便不厭其煩地擦拭著,終于將你擁入懷中,嘆:“傻瓜。” 之后半月,因為君謠一直泡在寒池水里,你也跟著在竹林一起住著。 筱百華每日發來拜帖,總想見你,信上每每附著花香,日日不同,不知她哪里找來那么多不合時節的花。 你把那些拜帖都給燒了,滿室花香濃郁,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小龍在寒池中每日被靈力蘊養,慢慢生出新的鱗片,斷角卻不見變化。 你有點心疼,給他綁了只小蝴蝶結,第二天便見一直沉睡的黑龍轉醒過來,在水池里抱著綢帶玩,幾下就把自己纏成一個黑色的毛線團。 你不由得有點犯愁,問:“他什么時候才能化形?” 這人原本就不太聰明,化作原型,倒還越來越童真了…… “這幾日便可。”師兄往寒池中扔了一把新藥材,銀發半挽,一張臉如清輝映月,尤其動人。 好像自你帶著君謠來后,他每日都打扮得很好看。 你忍不住朝師兄靠近了些,正想悄悄去牽他的手,黑龍忽然鬧騰起來,尾巴一甩,濺了你們滿身池水。 你:“……” 心念一轉,你故意倚在師兄身上,親昵地挽起他手臂,“都濕透了,師兄,我們一起去更衣……” 音節念得曖昧而含糊,手指還隔著衣服,輕輕搔撓他肌膚。 身后池水果真撲騰得更歡,你充耳不聞,忍著笑裝作與師兄一起離開,快走到君謠視線之外時,身后驀地響起幾聲清越龍Y。 像是委屈得很了。 你不免有點心軟,進屋與師兄換了衣服,只來得及匆匆欣賞了會兒美人如玉肌膚,又跑出來,原路朝寒池返回。 寒池中卻意外多了個人影。 小小的人影扒在池邊,滿頭墨發濕漉漉披著,正費力用小手小腳想要爬出來。 你大受震撼,一時竟忘了言語,傻傻看著對方。 小男孩兒爬了半響,一抬頭,燦爛的金眸驚訝睜大。 他僵硬地低頭看著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粉雕玉琢的小臉一下子通紅通紅,踉蹌退后兩步,旋即化出龍形,長尾一甩,飛也似的游到寒池最底下。 你: 1.故作傷心地問:“你連見我都不愿了么?” 2.趴在池邊笑YY看他,“事到如今……小龍才剛知道害羞嗎?” 3.一把子跳入寒池,把小龍拎在手上帶出來 4.賭氣甩袖離去,連著幾天都沒來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