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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帶著善織夫人和榜眼兩塊牌匾進京的?” “是的,屬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樣啊,那這件事,鬧大了。”知府感慨到,陛下御賜的善織夫人,登基后恩科榜眼,陛下不會不管的,只要陛下管了,事情就不好說了。片刻之后,知府感慨說,“善織夫人啊,不愧是陛下御賜的善織夫人。”有絕地求生的智慧,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只是,這件事傳到陛下耳中了,自己,應該怎樣做呢?怎樣做,才能拖延時間而又不被舊派清算呢?怎么做,才能進可攻退可守呢? 半個時辰后,知府口唇蒼白倒在床上,下屬慌亂大喊,“來人啊,知府大人突發(fā)急癥,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除了裝病,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知府為自己的聰明絕頂感到驕傲。 第70章 .擊鼓鳴冤蘇明月等人,在沈氏商行的掩…… 蘇明月等人,在沈氏商行的掩護下,出了府城,一路往京城急奔而去。就在大半年前,幾人一起走過這條路上京赴考,如今,重走這條路,卻是要上京為蘇順求得一線生機。蘇明月沈氏現(xiàn)在只希望越快越好,最好能在暗處的敵人發(fā)現(xiàn)前,趕到京城。 而此時,府城,陳二公子再去監(jiān)獄探望,卻遭到了拒絕。 “說是知府病了,現(xiàn)在不許探監(jiān)。”陳二公子回來,對著眾人迷惑說到。 “病了?!”劉父心急問到,“那還能處理公務不?” “打聽過了,說是府衙公務暫時停擺。” 停擺了,那除了不允許探望之外,自然也不會提審蘇順二人了。在這么關鍵的時刻,他們想盡辦法拖延時間,知府剛好就病倒了。兩人面面相覷,莫非真的是天助自助者?! 而另一邊。 “知府病了?”著書郎怒問,他絕不相信這么巧的事情。 “是的,說是心疾犯了,不能cao勞,需要暫時靜養(yǎng)。”學政回答到。 “呵呵,你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病了,還是裝病了。” “是,大人。” 四天后。 “笑話,就在這么一個當口,心疾犯了好幾天,不能處理公務,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呢。”著書郎怒砸了一套茶具,“你去,帶個大夫上門探望一下他,順便告訴知府,再這么病下去,你就要上奏折告他延誤公務了。我就不相信,他還能這么病下去。” “是,大人。” 知府,一地父母官,管轄范圍比自己廣,等級比身為學政的自己還略高半級,他說自己病了,自己還能抓著說知府沒病嗎?!想想也知道不能。著書郎大人只催著自己去辦事,卻無法提供半點幫助,學政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懷疑。這條路,真的走對了嗎? 而此時,京城。蘇明月等人日夜不停拼命趕路,終于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京城。甚至不敢有半點停息,幾人直接來到登聞鼓院。 登聞鼓院門前,豎著一個人頭高的大鼓。黃褐色鼓皮,黑色鼓身,咋一看去普普通通一個鼓,此刻卻滿帶威嚴,讓人心生畏懼,無法直視。 “月姐兒,不然,還是讓娘去吧。”沈氏咽下口水說到。 “娘,不是分析過了嗎?我來,才是最合適的。我們沒有退路了,必須壓上所有的籌碼,務求一擊即中。”蘇明月堅持。 “那要不然,咱們一起?” “不行,擊登聞鼓后,不論事由,先杖十大板,我受刑之后,還要靠娘你照顧呢。沒必要,把兩個人都搭上,一個人就行了。”蘇明月說的好像不是去擊鼓鳴冤,而是今天點什么菜最實惠性價比最高一樣。 但是,就是這樣理智淡定,沈氏還是滿含熱淚,就是知道要受刑,她才想自己上啊。 “姐,聽月姐兒的吧。”沈大舅輕輕勸說。 “好。”沈氏一邊落淚,一邊點頭。 蘇明月深吸一口氣,邁步向前,拿起鼓槌,用力敲下。 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先是略帶遲緩,然后變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堅定,正如蘇明月此刻的心情。 蘇明月背后,沈氏和沈大舅,一人抱著一塊牌匾,跪倒在兩旁。 鼓聲傳出,路過行人先是一驚,然后反應過來,紛紛議論,“是什么鼓聲?” “是鼓院前的登聞鼓。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天吶,快去看看,是何人擊鼓鳴冤。” “居然是一個小姑娘。” “她身后跪著的那兩個人,抱著那兩塊牌匾是什么?” “是御賜的善織夫人和榜眼牌匾。天吶,出了什么事情?” 人群越圍越多,議論聲紛紛。蘇明月雙手被反震的力震到手臂開始發(fā)麻,蘇明月咬牙堅持,告訴自己不能停。鼓聲一停,氣勢便弱了。 “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大人出來受理?”人群中有人開始發(fā)出疑問。 而此時,被念叨的登聞鼓院的大人們也在為難,今日主事三位大人,聚在一堂,齊齊發(fā)問。 “看清楚了,是御賜的善織夫人牌匾和榜眼牌匾?” “大人,沒有錯。小人看得一清二楚。” 上首的三位大人又低頭附耳討論了盞茶功夫,最后達成結論。 “不管怎樣,先提進來再說,再任由她敲下去,影響更大了。” “那杖責之刑?” “讓下面的人用點技巧。那可是御賜的善織夫人,不要在我們這里出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