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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天生該吃舞臺這口飯的。’ 沈教授事后在微博也不吝夸贊,與她同為藝術指導的錢老師,更是大年初一,就聯系上門。 薛奚有些心虛。 舞臺效果要比平常練習和之前那幾次彩排更好,大概率要歸功于自己臨時使用的技能,哪怕現在她古典舞技能又突破了一截,再上臺表演一回,怕是也沒那個效果。 因此對于錢老師的邀約,她只能不好意思表示回絕,也解釋了一番:“舞臺上那個效果只是……巧合,剛剛好有那個心境,但在之后可能就找不到了。”、 對她的解釋,對方也表示了理解。 這個理由雖然聽著有些虛,但也不算離譜,在藝術這條路上,心境二字確實是極關鍵的。 但薛奚主要不是在心虛這個。 “難忘今宵”結束之后,薛奚就跟逃似的,與舞團眾人一起回了休息室,又一起簇擁著坐大巴回酒店休息。 她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宿也沒睡著,就連零壹播放的助眠白噪音也一時失了效果。 這導致薛奚第二天,是頂著黑眼圈,裹著睡袍去給丁緣開的門。 大年初一,睡個懶覺到自然醒也沒問題。丁緣昨天在酒店看了自家meimei全程,又在微博上存了不少圖到手機相冊,今天起得也比平日晚不少。 但沒想到薛奚更晚——明擺著像是剛剛醒,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昨天這么累,今天也確實該多歇一歇。 同時薛奚頂著jiejie從疑惑到憐愛轉換的眼神,又趕在人對自己的眼底青色提出疑問之前,率先借口要去洗漱,就轉身躲進洗手間里,輕嘆了一口氣。 目前她的糾結也沒法跟別人說。 昨晚的曖昧……薛奚自覺雖然母胎solo,但又不是個傻子,從新年快樂,到即將謝幕時對方試探來的指尖,再加上之前的林林總總,她很清楚明白,安向霖對自己是個什么意思。 那自己呢? ……問題就在于,自己不應該對他有什么意思,更不應該對他的意思還腦子一抽做出回應。 理論上來說,她甚至不應該用‘薛奚’這個身份產生太多不必要的聯系。 在娛樂圈發展,朋友關系避免不了,至于原身的親人,那也確實是親人,也避免不了。但安向霖…… 薛奚揉揉眉心,決定把那個名字按下去。 畢竟春節期間大家都忙,先冷卻一段時間,等冷卻結束了……再說吧。 “宿主你這是鴕鳥心態。” 零壹原本被喚出來商量,畢竟他是唯一知情人士了,但還沒開始商量,薛奚就自顧自下了決定。于是作為擁有合理邏輯的程序,他冒頭,然后直言不諱道。 再之后,就被薛奚毫不留情按了*下去。 總不能讓丁緣一個人在外邊等太久。 薛奚洗漱完,對著鏡子,拿遮瑕簡單蓋了蓋黑眼圈,總之看起來不那么輾轉反側了,氣色尚可,這才開口:“姐——幫我從衣柜里挑身衣服唄。” 兩人待會要去機場接丁女士和祝叔,然后在B市玩幾天,算是過春節。 外邊丁緣應聲,等了片刻,薛奚也沒等來自己的衣服,于是干脆溜達出去,就瞧見她在敞著的衣柜門面前犯難。 薛奚摸摸鼻尖,她也不太記得自己帶了哪些能正經穿出門的—— 丁緣嘆氣,將挑選好的拎出來遞給她,然后很快做好決定:“明天開始帶你去逛街,先去金錦SOHO,再去……” “……然后再去后巷路那邊量個尺寸,訂幾身衣服。” 薛奚聽著丁緣絮絮叨叨,突然萌生起一個念頭:剛才那句為了省事的話真的說錯了。 …… 于是薛奚切切實實,將某個名字忘在腦后幾天,微信上也沒有新的聯系,其他人的聊天框成功將那個風景頭像壓了下去。 倒也不用努力忘到腦后,主要還是……逛街真的累。 期間薛奚和舞團幾人道了別,退房之后,住到丁緣訂的那間酒店的套間里去,包括三個臥室,以及客廳書房之類。原本客廳還是空空蕩蕩的,除了酒店原有擺設,其他都清清爽爽、干干凈凈,結果三天過去,寬敞房間里已經積攢了不少包裝盒、購物袋…… 應有盡有,恍如一個小型博覽會。 當然不僅僅是薛奚一人的,丁緣與丁女士,甚至祝叔的也不少。 準備到時候快遞直接寄回S市的家中,薛奚對自己的行李箱顯然沒有把握。這幾天也基本將購物癮過完,丁女士認同表示:“明天就不去逛街了。” 薛奚松一口氣,想著終于可以好好歇一歇。結果她轉頭看向丁緣,問道:“我記得你說,后巷那邊是初五開始營業,對吧?” 丁緣點點頭:“我預定了明天下午過去,這回先去量體,順便也把布料挑了吧,下回不一定湊得準時機。” 薛奚有些云里霧里,撓撓耳垂,然后經零壹提醒,想起來剛才丁女士提到的后巷,就是萬惡根源那天,丁緣提到的訂制服裝的地方。 既然聽起來是一家店,那應該比逛商場好些。 第二天,依舊是由祝叔親自開車過去,不知道是提前預約的緣故,還是來這里的人本就少的緣故,寬敞店家此時好像就他們這一波客戶。 接待的人好像看出薛奚的疑惑,開口解釋道:“為了保證服務質量,每天我們店都只接待三到四波客人,過一會還有位預約的客人過來。” --